首先我們設想的第一個因素——蟲洞,這個之前鬍子已經解釋過,蟲洞是兩個時空的通道,如果我們誤入其中,不可能還會出現在同一個古墓裡,所以鬍子把蟲洞劃掉。
接下來是糉子,依鬍子的話說,糉子雖然是超自然力量,但是不如改成鬧鬼,因爲如果我們遇到的是糉子的話,那恐怕現在坐在這裡討論的人已經是骨頭渣子而不是大活人了,他就不相信糉子能那麼好心,見着活生生地三個大帥哥不吃,反而金屋藏嬌?
於是,鬍子把糉子又改成了鬧鬼,這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範疇,只能先擱置在一邊。
第三方勢力,這個概念的形成需要太多的條件。首先它想暗算我們,就必須在暗中跟蹤我們,但是我們所走的路線,不會給跟蹤創造出任何有利條件,因爲我們曾在一個相對密封的地方呆了一段時間,也就是白玉巨門後面,如果有人跟着我們,他只能呆在巨門外面,而後巨門關閉,我們進入地洞,他如果想進一步跟蹤,就必須從新開啓巨門,但是開啓巨門,水潭裡就會漲水,地洞裡的那些鎖鏈就會產生運動,這樣我們不論是在攀巖下降的過程中,還是在遭遇蠪蹩的機關室裡,都能察覺出來,後來鬍子破壞了玉盤,導致巨門無法開啓,所以可以斷定,從我們進來後,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巨門跟蹤我們。
分析到這裡,也就證明第三方勢力的存在不成立,鬍子剛要將之劃掉,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他是一直存在在巨門之內的。
鬍子靠了一聲:“你說的是金剛鑽?內傻逼都死了你也算進來?不過也對,這事兒要真是他乾的,那隻能說明一點。”說完,鬍子在鬧鬼的後面寫下了三個字——金剛鑽。
這就意味着,第三方勢力被否定了。剩下的,就是內鬼。鬍子又在內鬼的後面,寫下我們四個人的名字。依照我的思維慣性,我先去分析雷子,鬍子就說:“你看你又先入爲主了是不是?這個討論方法必須是客觀的,一旦摻雜主觀的東西就不可信了。這裡雷子是最複雜的,咱們先從簡單的入手,就說我,我下地的目的很單純,就是衝着明器來的,同時我也是小刀夾來的喇叭,要是有陰謀也是小刀的陰謀,跟我沒關係。”
我說得了吧你,先把自己掰扯清楚了。鬍子一瞪眼:“咋着?你不信沒關係,那咱們假設,比如內鬼就是我,這就確定身份的問題,然後咱再分析我當內鬼的目的。你說說,我把你兩個大老爺們兒拐到這兒來,一沒財二沒色的,我吃飽了撐的?你不嫌菊花疼,爺還嫌小弟弟疼呢。”
我撲哧一笑,雖然這話不中聽,但是絕對有理,我就道按照你這思路,我跟小刀也洗脫嫌疑了。
鬍子點頭,那就剩下雷子了,你有什麼好看法?
我皺了皺眉,似乎雷子除了變得比以往不愛說話,沒別的變化,咱們總不能因爲人家變內向了,就說人家是內鬼吧?
鬍子就道:“除了性格變化,你就沒想想別的?”
“別的?你是說,他變得有些暴戾了?”我想起雷子確實有點這方面的傾向了。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鬍子點了棵煙就道:“我想的是,咱們看到你老媽的......啊,那個刻着龐文玉名字的棺槨,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場景,棺槨是雷子先發現的,也是他建議開棺的,但這也不能證明是他在搞鬼,就算雷子沒有發現那具棺槨,我們任何一個人如果想仔細查看那間石室,都會發現,就算雷子不建議開棺,我也會不顧一切要打開看個究竟,這似乎是個必然的結果,跟任何人都沒關係。
“如果是必然結果,那就又回到了第二種可能上。”鬍子吐了口煙,把內鬼和鬧鬼四個字連在一起道:“只有鬧鬼,才能解釋所有的問題了。”
“不是鬧鬼,是人爲!”這時小刀突然冒出一句,把我們嚇了一跳,小刀看着我們,很堅定的說道:“一切都跟那種香氣有關係,而那種香氣,是人爲控制的。”
鬍子靠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有人料到我們會打開棺材,所以在棺材裡動了手腳?”小刀搖頭:“我不確定,但是我能肯定一點,我當年的事,跟今天咱們的遭遇,有必然的聯繫,而這個聯繫,就是那種香氣。”
被小刀這麼一攪合,我反而越來越糊塗了,我們目前討論的是雷子是不是內鬼,跟香氣有什麼關係?
小刀說道:“咱們聞到香氣都暈倒了,但是在我失去意識之前,發現有個人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恍惚覺得,我好像在閉上眼之前,也發現少了一個人,但那只是意識渙散前一剎那的感覺,並不清晰,所以小刀不提,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就算現在想起來了,那時候我都沒意識了,也根本分辨不出來少的那個人是誰。
“這還用猜嗎?”鬍子立即站了起來道:“媽的,那個人肯定就是雷子沒錯了。他肯定知道那棺槨裡有蹊蹺,所以趁咱們快不行的時候躲了起來,等咱們失去意識,再把咱們放到這個地方。”
我雖然一直排斥雷子是內鬼說,但是現在看來,不這麼認爲也不行了。但是沒道理呀,我是他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幹嘛暗算我們?有什麼目的?
“兄弟怎麼了?”鬍子道:“金錢面前,兄弟就是屁!比黃皮子的屁還臭。至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不想讓咱們打開那具棺槨,也可能他把咱們放在這裡,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把咱們放在這裡能有什麼目的?”我看了眼四周就道:“想讓咱們好好睡上一覺?”
鬍子呸了一聲:“狗屁,他是想困死咱們,這裡就一道門,而且還被人用青磚封住了,磚縫裡灌了鐵水,如果沒**,咱們他媽就得變成活死人墓裡的神鵰俠侶,你就是那隻大雕。”
我沒心思跟他扯淡,忙站起來走了一圈,果然發現一個被挪開的木頭架子後面有個門洞,是被鐵水封死的,敲了敲,悶聲悶氣的,看來就是手**都炸不開。
“沒有其他出口了?”我的神經已經緊張起來。
鬍子聳聳肩:“我跟小刀找了半個多小時,別說出口,連個耗子洞都找不找,胡爺我你可以信不着,小刀你總信得過吧?”
我還是有點孤疑的看了看小刀,小刀很堅定地看着我點了點頭。
“不對!”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指着封死的門洞就道:“在沒有高爐和原鐵的條件下,怎麼可能有人用鐵水把門封死,這個封死的門洞,肯定是修建古墓的時候就完成了,那雷子是怎麼把咱們放進來的?你別告訴我他其實是......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