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東西?你什麼意思?
鬍子大叫:“你小時候十萬個爲什麼看多了吧?哪來這麼多爲什麼,讓它盯上咱倆你就傻逼了,快點!”
鬍子說的我一頭霧水,但是看他嚴肅的表情,似乎不像惡搞,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害怕起來,總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跟着,趕緊就加快了腳步。
小的時候聽鄰居家的奶奶說,小孩子不能吃豬尾巴,吃了就會後怕。我當時只是覺得那是老人不想讓小孩吃豬尾巴而編造出來嚇唬人的,於是背地裡吃了不少滷豬尾,曾一度成爲我們小區那些玩伴的偶像。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年少輕狂,實打實的二貨,要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現在我體驗到了,因爲我感覺得到,我後面真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跟了過來,聽不到聲音,只是第六感,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吃豬尾巴有關係,現在我真的後怕起來。
有那一剎那,我想回頭看,卻被鬍子喝止住了,就聽他道:“別回頭,讓它看到你的臉,你就廢了!”
我暗罵鬍子,心說你丫的你最好不是在拿我開刷,否則老子讓你生不如死!懷着對身後傳來的莫名恐懼,還不能回頭,我只能拼命地跑。
驚慌中我也沒留意墓道有什麼變化,跑着跑着就發現前面有光,我頓時興奮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向有光的地方飛奔而去,剛跑幾步,鬍子突然拉住我,說道:“不對勁!”
我暗叫你丫的又搞什麼鬼?哪不對了?剛要回頭看他,他卻抓住了我的脖子,迅速阻止了我回頭的舉動。
鬍子向前走了幾步,指着前面地上的夜明珠就道:“咱們貌似又走回來了!”
我往地上一看,這才發現,我剛纔看到的光,是地上的夜明珠發出來的,而且每隔十幾步就有一個夜明珠,跟鬍子剛纔扔的距離一摸一樣,綠幽幽的磷光把墓道照得鬼氣森森,一眼望不到頭。
“不能瞎跑了。”鬍子蹲下來撿起一個夜明珠說道:“咱們中邪了。”
中邪?得了吧你,興許是之前進來的人走到這裡恰巧手電沒電了,所以採用了跟你想同的方法,也用夜明珠照路,這有什麼邪的?
鬍子本想擡頭看我,但只擡到一半,忙把頭轉過去就道:“希望你說的沒錯,咱們再走一段看看。”說完,解開褲腰帶就開始放水,一股強烈的尿騷氣從墓道里蔓延開來。
我捂着鼻子笑罵:“你丫的都四十來歲的人了,火氣怎麼還這麼大?憋得吧?”
鬍子噓着口哨把水放完就道:“你懂個屁,男人四十一枝花,沒點兒火氣,這花早就謝了?”說完抖了抖身,扣上腰帶繼續向前走。
這次我們沒跑,既然發現了異常,還是小心爲妙。大概走了五六分鐘,我又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尿騷味,心說這墓主人可真是不能瞑目了,剛剛鬍子在墓道里撒了一泡尿,現在又聞到了尿騷味,估計還有人在這裡放過水......想到這,我突然捂住了嘴,一股涼意蔓延到了後背,因爲我發現,前面出現的那堆騷尿,就是鬍子剛纔留下的。
鬍子停了下來,說道壞了,咱們碰到鬼打牆了,轉來轉去還是在原地瞎走,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兄弟,把你的寶貝拿出來,放點血。
我抽出短劍遞向鬍子,意思是那你就放吧。鬍子立即大叫:“你也太不仗義了吧,老子腿傷出了那麼多血,你就忍心還讓老子放血?”
我一想也是,就問他放血怎麼個放法?超過200CC老子可不幹。鬍子就道:“看你那摳樣,用不了多少,放幾滴塗在腦門上,就能看到前面的路了,行話叫開天眼。”我伸出手指放到短劍的劍鋒上,開始有些猶豫:“唉我說老大,你這辦法有沒有科學依據?”
鬍子點了點頭:“有,我聽一個陰陽先生說過,碰到鬼打牆,用鮮血開天眼絕對好使。”
靠,這就是你的科學依據?這也太科學了點兒吧!
“你唧唧歪歪的有完沒完?”鬍子不耐煩了:“不就讓你放點兒血嗎?又不是要你命!”
我在他背後伸出了中指,做了一個乾的手勢,心說你牛逼啥呀?又不是放你的血。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咬牙割開了手指,用力擠了一點塗在了腦門上,然後從鬍子背後把手伸過去就道:“老子的血金貴着呢,你省着點兒。”
鬍子二話不說,抓過我的手指就往自己腦門上蹭,然後還用力擠了擠,我那個心疼吆。
等鬍子塗完了我就問:“開個天眼需要多長時間?我看墓道也沒什麼變化,你看到什麼了嗎?”
鬍子明顯肩頭一動,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隨即低沉着嗓子說道:“看是沒看到,不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什麼?誰在說......還沒等我說完,鬍子突然轉過身來,我看到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蒼白起來,被綠幽幽的光一照,十分詭異可怖,然後就看到他伸出手,顫抖着指向我的身後:“你......你的身後......”
我心裡打了個突,頓時就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已經在背後搭上了我的肩膀!我頓時頭皮一炸,剛要回頭去看,但是脖子已經僵住了。
並不是我頸癱,而是心裡作用,有了前幾次經歷,我太害怕跟什麼接受不了的東西突然間的面對面,心臟再牛逼的人也會承受不了,強烈的恐懼,也許是大腦出於對心臟的保護,我的脖子愣是不聽使喚了,隨即我看到,鬍子已經退出了十幾米遠,看那樣子,這孫子是想閃人啊,媽的真不夠意思,靠!
我剛要破口大罵,背後突然伸出一隻冰冷的大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然後就聽到鬍子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別動,別出聲,那個人不是我......”
What???我徹底懵了,但是眼睛往下一看,就發現捂着我嘴的那隻手,竟然沒有指甲,而且看樣子十分臃腫,就像在水裡浸泡過很長時間的死屍的手,極度恐懼終於使我爆發了,瞬息間一個後肘錘,背後的東西頓時發出一聲悶哼,我掙脫後剛想跑,腳下一絆,整個人頓時摔個狗吃屎(貌似這麼說自己有點過分),緊接着一個非常重的東西撲到了我的背上,脖子一涼一痛,渾身開始痠麻起來,馬上沒了力氣。
同時我感覺到,趴在我背上的東西在劇烈的喘氣,我斷定那應該是個活物,想起了剛纔耳邊的話,我急忙看向鬍子,此時的他就站在前方十幾米處,雙眼瞪着我的背後,臉色蒼白到了極度,鬼氣森森得讓人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