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這似乎是一種困境,我們無法估算自己被剛纔的激流衝下來多遠,回去和繼續前進,變成了進退兩難。
鬍子用手電照了照平臺的四周,從一個落裡捏起了一小塊餅乾渣,嘖地一聲:“看來已經有人來過了,不是小刀就是倒掛哥他們,咱們現在得等等。”說着看了下表:“現在是十點十分,剛纔自來河泄洪的時候應該是在三分鐘前,我們要在這兒等它下一次泄洪,算出每次泄洪的時間間隔,這樣繼續下去心裡纔有底。”
“萬一它半年才泄洪一次怎麼辦?”我問。
“那你就跟乖侄女先回去生小孩吧,記得半年後抱下來認我這個大伯。”鬍子若有所思道:“希望你們的孩子有**,智商比關心高點兒。”
彭嘉嘉白了鬍子一眼:“要生你們去生,我纔不呢。”
鬍子嘿嘿一笑,看着我問:“狗蛋兒娘,你做好要二胎的準備了嗎?”
我搖頭:“養不起。”
“你們倆有完沒完啊?”彭嘉嘉有些不耐煩了:“兩個大男人有意思嗎?無聊。”
鬍子呵呵道:“可不就是無聊嘛,有些時候活躍一下氣氛是很有必要滴,人生苦短,男人也不能一直把自己當成男人,要站在女人的立場去面對一下人生,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裡就你一個女人,我倆可不得犧牲一下嘛,否則就不是一臺戲,是一牀戲。”
彭嘉嘉嘁了一聲,轉過頭去:“真要等半年啊?”
鬍子笑道:“你還當真了,這自來河是爲了防盜的,又不是三峽大壩,真等半年才泄洪一次,倒斗的拿完明器,強姦完墓主人老婆再走時間都充裕,你放心吧,古墓的設計者不會讓那種悲劇發生的。”
“噓,來了。”我讓他們噤聲,然後我們就聽到,河道的上游,再次傳來了那種熟悉的轟鳴聲。
雖然我們身處河道上方的平臺上,但攝於之前那次泄洪的氣勢,還是禁不住有些緊張,三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大有同生共死的意思。
轟鳴聲越來越近,很快,一個巨浪就從平臺下方洶涌飛過,那股巨大的聲響簡直振聾發聵,好像千軍萬馬在奔騰廝殺一樣。
由於剛纔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被裹進了水中,所以並沒覺得水流造成的動靜有多大,而這次我們在水外,那種轟鳴就像殲-10戰機貼着頭頂飛過一樣,頭髮都立起來了。
一分鐘左右,洶涌的洪水的尾部從平臺下方呼嘯而過,鬍子立即跳進河道:“快點兒跟上,咱麼只有十分鐘。”
我看了下表,沒錯,泄洪間隔時間只有十分鐘,我們必須趕在下一波泄洪到來之前,順着河道找到古墓的入口。時間緊迫,不容多想,三個人立即朝河道下游飛奔。
瘋跑了大概六七分鐘,河道變得越來越寬,而且坡度也趨於平緩起來,地面上開始出現了或大或小的水窪,很快,我們的手電光照在前面出現了反光,前面竟然有一片地下河灘,而且越往前越寬,這不禁讓我有些暗喜,如果河道變得越來越寬,那洪水到這裡的衝擊力就會慢慢被耗盡,對我們就沒有什麼致命的威脅了。
河灘上出現了一大片積水,而且越往下游走積水越深,現在已經開始沒到了我的膝蓋。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後背一緊,啊的一聲大叫,整個人已經被什麼拎了起來。
百忙中我擡頭一看,瞬間頭皮一炸,就看到橫桓在河道上方三米高左右的地方,有很多青銅鎖鏈,在鎖鏈上,趴着一個人形的東西,手裡拎着一根比魚線稍微粗一點的絲線,正好勾在我的背上,正在用力向上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