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象人毫不理會我們,阿九用砍刀刀背敲了肥牛一下就道:“彆嘴欠,等着看好戲。”
說着,就看四周的屋脊和牆頭上多了很多人影,那因該就是哨兵現身了。
五阿哥轟鳴一聲,開始躁動起來,阿九撫摸着它的脖子讓他安靜,這一幕一下子讓我想起了兩年前斷頭營子的經歷,當時跟夜貓子和狼羣的激戰至今歷歷在目,但已然恍如隔世。
化屍蠱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哨兵逐漸的離我們也越來越近,開始我還無比忐忑,但漸漸的我就發現苗頭不對,那些哨兵不似是想對我們發難,反而更像是被化屍蠱往我們這邊驅趕,大體能數得出來,一共二十三個哨兵。
二十三個,伏擊我們的哨兵應該都聚齊了吧?二叔看向倒掛哥,仔細聽一聽,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 ωωω. ttκā n. CO
倒掛哥嘿嘿一聲,絕對沒有,如果漏掉一個,我自殘雙耳。
你可拉到吧,你現在已經都是殘疾人了,還自殘?鬍子嘖嘖有聲。
倒掛哥突然臉色一變:“我靠,你他媽還真提醒我了,確實少了一個人,這二十三個人裡面,沒有姜熔那個龜孫!”
古象人突然睜開眼睛,跟小刀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陣,小刀點了點頭,反轉青銅古刀,伸出右手在刀鋒上一抹,鮮血順着古刀的凹槽流了出來,他把古刀往前一送,化屍蠱紛紛讓開了一條路,人影閃動,小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他這算是扔下我們自己跑路了嗎?彈弓瞪大眼,小關爺,要不你也放血,帶我出去,我跟你混了。
小洛咯咯一笑:“現在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你出去幹什麼?找死麼?首領去幹掉那個姜熔,你急什麼?難道你沒發現這些化屍蠱已經被古象人給操控了麼?”
真的嗎?肥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古象人,你就當我剛纔放了個屁吧。
“哼!一羣烏合之衆,你們真的以爲這點兒小把戲就能把我們一網打盡?”這時,一個哨兵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着我們。
所有的哨兵都穿着夜行衣,面部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雙森冷的眼睛。
古象人不再發出化屍蠱的聲音,然後把冰魄放進皮包背在背上,對哨兵嘰裡咕嚕地說了半天。
那個領頭的哨兵一陣冷笑:“你號稱香巴拉守護神,元守陵號稱九黎族守護神,可笑的是,香巴拉守護神離開了世代守護的古城,目的是爲了殺幾個哨兵,而殊不知,我們的人,已經開始殺進古城了。九黎族守護神也離開了世代守護的九黎神墓,目的就是爲了去外面殺幾個夜貓子,不巧的是,我們攻破古城之後,就能直接掀開九黎神墓。”
倒掛哥大罵去你孃的希皮,你們主子現在開始喜歡手下耍嘴皮子了?還是你們主子爲了練葵花寶典給自己咔嚓了?
我們看不到哨兵們的表情,但是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極度寒冷,看樣子,他們的主人在他們的心目中,絕對不容侵犯,這樣一羣凶神惡煞,卻又那麼忠心自己的主人,從常理上講,這種人是最難應付的,我不知道倒掛哥他們哪裡來的自信,應該不緊緊是因爲古象人站在我們這邊。
雖然剛纔沒來得及親自跟哨兵交手,但是古象人,小刀和二叔跟他們卻有短暫交鋒,憑他們如此身手的人沒有傷及哨兵,可以推斷,這些哨兵,絕對不是我跟鬍子這種三腳貓功夫能對付得了的。
鬍子就低聲問鳳凰,這古象人把哨兵全逼過來,到底是要全殲人家,還是讓人家來全殲咱們的?他的立場到底堅不堅定?
鳳凰微微蹙眉,老孃怎麼他媽知道,古象人是小洛請來的,又不是老孃請來的。
小洛噗嗤一笑,鳳凰妹妹這是吃醋麼?你都有關心這麼個年輕小哥了,還跟我搶什麼菜。
這他孃的又有我什麼事情了?我暗罵,大敵當前,我也懶得跟她扯淡,小刀族人多奇葩,尤其是女人。
“動手!”哨兵領頭人突然發號施令,我們立即準備反擊,誰知哨兵並沒有發難,而是仰頭吹起了哨子,緊接着,就聽空中陣陣鳥鳴,太陽烏突然盤旋着向我們撲來。
那邊鬍子的槍已經響了,頂針兒的飛針,彈弓的鋼珠,可惜太陽烏數量龐大,我們長距離輸出武器有限,根本無法阻擋攻勢。
已經到了千鈞一髮之際,就看古象人雙手握住黑金鐵棍一扭,那鐵棍上應該有個轉子,咔咔的響了起來,似乎鐵棍內部中空,設置了什麼機括,然後那白猿長臂一覽,將古象人托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古象人發出一聲呼嘯,開始舞動黑金鐵棍,剛纔鐵棍的機括似乎打開了某種哨子,隨着黑金鐵棍的舞動,發出一陣陣尖銳而淒厲的響聲。
我們趕緊捂住耳朵,但那哨聲簡直比鳳凰的鬼哨還難聽刺耳,即便是堵住耳朵,依然能感覺到耳膜傳來若有若無的刺痛。
眼見黑壓壓的太陽烏已經俯衝到了我們頭頂,似乎被哨聲驚嚇住了,全部開始四散飛逃,幾分鐘的時間,一隻太陽烏都看不到了。
鬍子甩着耳朵大叫:“牛逼啊牛逼,真他媽牛逼啊……我他孃的竟然詞窮了!”說吧, 突然一個點射,轟然巨響之後,一個哨兵直接被子 彈打飛出去,重重地摔進化屍蠱羣之中,化屍蠱瞬間炸鍋,一下子就把哨兵給淹沒了,劇烈的慘叫撕裂夜空,讓人頭皮發麻。
“幹!”倒掛哥大喝一聲,就看一道影子已經射了出去,古象人鐵棍所到之處,哨兵紛紛大叫着後退,誰也不敢硬接。
那白猿更是誇張,拍着胸脯就衝了上去,如同發怒的金剛,抓起哨兵就往化屍蠱羣裡扔,那哨兵反應的確敏捷,將被拋出之際,雙腿瞬間夾住了白猿的脖子,直接來個鐵板橋剛想掙脫,那白猿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下,如同彎刀一樣的獠牙直接撕掉了哨兵腿上的一大塊皮肉,哨兵重重摔在地上,還沒等起身,呼嘯聲起,五阿哥撲上去就是一口,直接咬斷脖子。
所有的哨兵都動了,二叔直接迎戰三個哨兵,一邊爲我們部署戰術,儘量近戰,別給他們用弓弩的機會。
一時間,槍聲,怒吼,慘叫不絕於耳,人影混亂,我瘋狂地一刀刀劈砍穿刺,感覺血液已經沸騰了,整個人如同入魔了一般,這一戰,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輸不起的一戰,因爲輸,就代表着我們團滅哨兵失敗,反而被哨兵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