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一滴水滴在羽瑩的臉上,她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看着這四周陌生的環境。這是一個山洞,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
突然,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姑娘醒了,師傅讓我來看看你,既然你醒了,就去找師傅吧。”
“你是誰?”
“姑娘無須知道,跟我走便是。”說完,他轉過身去,卻聽見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去哪?”
“你跟我來便是。”
羽瑩站起身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便要往那個仙童身上砸。突然,一個身影閃過,奪走了她手中的石頭。
“如果仙童有何做的不好,可指出,但姑娘這樣做……”他摸了摸鬍子,笑道。
“錦鶴道長,多年不見,可好?”
“春熙仙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一聽道長這樣說,她望了望四周,發現卿晉源和郭如意不見了,她便問道,“卿晉源和郭如意呢?”
“你是說你身邊的那兩位?”他又摸了摸鬍子,“跟我來吧。”他轉身走向洞口。
直接外面清泉流水,一片聖景,這美麗的景色,就是在天界也是少有的。她懷疑這裡是仙界。花叢中飛着幾隻蝴蝶,她剛看到蝴蝶扇動的翅膀,便覺得頭痛難忍,躺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頭。
---如萱!
---對不起,慕容靖,對不起!
她化作一隻蝴蝶,漸漸消失在空中。她感覺身體變得輕盈了,飛翔在空中,越飛越遠,即便很捨不得,但她依然飛得很高,頭也不回。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他將手中的浮塵輕輕一拂,她的腦海裡的零散的碎片,便逐漸合在了一起,拼出了一個還算完整的片段。那片段像是放電影一樣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慕容靖!殺瞭如萱,否則,我就殺了她!”一個男子將刀架在一個女人的脖子上,而那個女人,就是慕容靖的母后,葛皇后。
那個男子是慕容曉的胞兄慕容琦,慕容曉與如萱有怨仇,所以他纔要殺瞭如萱。
“放開我母后!你可知,劫持皇后的後果。”劫持皇后可是死罪,而慕容琦卻不怕,因爲,她已經因爲如萱,而殺瞭如萱的姐姐,如湘。正因此,他才被他的父皇關入天牢,他以是罪犯,再犯一次又如何?
“只要能讓你身旁的那個女人死去,我做什麼都行。”
這時,如萱手裡冒出一把劍,她把劍橫在脖子上,“慕容靖,永別了。來生再見。”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手,那手掌的溫度讓她感到溫暖。他搖了搖頭,讓她把劍放下。
“我數三個數,不然,我就殺了她!”
“靖兒,你父皇就是爲了利用他們鮫人一族,他們鮫人遲早都是要死的,你母后的命只有一條啊,可他們妖呢?快殺了她!”
“可妖的命,也只有一條。”她看了看如萱,拿過她手中的劍,“母后,對不起,孩兒無法救你!”他“啪”的一聲跪在了葛皇后面前,他與葛皇后都是淚流滿面,而如萱卻無淚流出。因爲,身爲靈女的她,天生無淚,想哭也哭不出來。
她鼻子一酸,匯聚體內的所有真氣,真氣在體內爆炸,她化成蝴蝶飛走了。
-如萱!
-對不起,慕容靖,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慕容靖!”她開始慌亂起來。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道長在故弄玄虛,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就算你再不想接受事實,但你也要接受。”他將浮塵一拂,她便暈倒在了地上。可憐的孩子啊,年紀輕輕,卻要揹負靈女的責任。
雖然靈女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也象徵着災禍。若新一任靈女上任,世間指不準會鬧出怎樣的災難。每一次都是這樣,靈女的上任,便是妖界最慌亂之時,屍體到處都是,逃命的一般都是一些身強體壯的妖精,那些老弱病殘,都在戰爭中死去了。
-慕容靖,我與你,究竟有何關係?
-我真的認識你嗎?
-我到底是誰?真的是你所說的如萱嗎?
-鮫人?
她驚醒了,卻發現自己躺在冰牀上,冰牀的真氣將她包圍起來,給她輸入了不少寒冰之氣,她覺得自己體內的那一股力量在往外冒,好像是被那些寒冰之氣給引出來的。
“有沒有人?”
“喂!不許大叫!”一個仙童走了過來,衝她呵斥道。
“錦鶴道長呢?”
“師傅正在給那個冥國的太子療傷呢!”
“羽瑩!”如意跑了過來,見羽瑩醒了,她開心的叫道。
“如意,你沒事了。”
“嗯嗯,你剛剛暈倒,差點把我嚇死呢!”
九門峽。
他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地上。痛苦漫至他的全身,但他始終咬牙堅持。這就是他卿晉源能夠百戰百勝的秘訣---沉得住氣。
“小夥子,堅持住,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