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林曉白臉上已經綻開了笑容,她淡淡的勾起嘴角,攤在那裡的雙手緩緩的收了回來:“你們說你們是心靈相通的,最後卻選擇了不同的手,選擇了不同的名字。縱然你們一直認爲雙方之間是一樣的,哪怕容貌不同,心裡所想一定相同。但是你們卻錯了,在我讓你們選擇的時候,你們注意的只有放在自己的眼前的這隻手,只是注意着自己的名字。爲什麼呢……因爲你們本來就是兩個個體,本來就不可能一模一樣,你們所謂的心靈相通也只不過是長久接觸以來興趣愛好和習性都相似罷了。在心裡,你們都希望被別人關注,被別人重視,被別人……區分。”
雖然,根本就是兩個長的完全不一樣的人……雖然,你們自以爲是兩個相連的個體。
呆站在那裡的陰吉和陽君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猜謎遊戲竟然會讓他們這麼多年執着着相信的東西破滅,惱羞成怒之下他們兩個同時出手打向林曉白。
林曉白後退一步然後一個下蹲,掃堂腿。對面兩人飛快的跳起後退到旁邊的草皮上。
不愧是他們自己所說的謙組的兩個副部長,武功並不賴。剛纔她的速度這麼快,他們竟然還可以同時躲過。但是躲的了這一次,未必躲的了下一次。她只是熱身,還沒有完全動手呢……呵呵,希望他們兩個也是一樣。
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直起腰,林曉白忽然腳尖一點飛速的朝着他們兩個衝了過去。這一次和剛纔不同,她的攻擊加快了一倍,也加強了一倍。當拳頭打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真的是非常危險的擦過,漂亮的臉頰上立刻留下了一道血痕。
因爲是雙胞胎(雖然是異卵的),他們的動作非常相似,林曉白每次出手都要躲避兩個方向的攻擊。這對於她來說其實只是小菜一碟,當初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她都毫髮無傷。
打了大約幾十分鐘,陰吉和陽君明顯吃不消了,他們身上受了很多處傷,林曉白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所謂實力上的差距就是如此,明明好像覺得自己可以贏,自己可以掌握,但是真的打起來真的操作起來,卻發現非常難。陰吉和陽君知道林曉白擁有很強大的力量,但是他們始終把她當做一個女孩子,始終不認爲她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抵擋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們可以很放心大膽的將她騙到溫室房,以爲抓住她就可以利用錦奉。但是卻弄錯了……她的力量……不僅僅在他們之上的,甚至是一個軍隊的力量都控制不住她。
“怪物……”兩個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他們望着林曉白,嘴角的血一直往下淌。
林曉白並沒有惱怒,她依舊只是站在那裡微笑,然後瞬間出手抓住陰吉和陽君的脖頸將他們推到牆壁上然後提到空中:“我不介意在這裡殺人埋屍,好像這個地方正適合幹這種事情00,吶?”
看到她眼睛裡的殺氣,兩個人一下子怔住了。她……她是認真的?要殺他們……她是認真的?!這裡可是學校啊!
脖頸上的束縛力越來越大,他們不能呼吸,臉色已經紫青紫青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旁邊有什麼東西砸了過來,林曉白一下子鬆手跳後一步站定到草地上。她轉過頭看向溫室房的大門,一個穿着校服,嘴巴里還嚼着泡泡糖的銀髮少年走了進來,他的氣場很大,周圍莫名的懸起一股風帶在他的身邊。剛纔那個砸過來的東西,是他丟的。
“組……組長……”陰吉和陽君因爲林曉白松開了手終於可以喘氣了,他們的肩膀到現在還在瑟瑟發抖……剛纔,真的以爲會死。
“謙組的組長謙雲?”林曉白歪了歪頭,主角終於上場了。
銀髮少年走到了陰吉和陽君的旁邊,伸出手扶起他們:“以後不要冒然行事,她和錦奉不一樣,她殺過人……很危險。”
殺過人?!她真的殺過人?!明明看上去是那麼細弱的一個女孩子……陰吉和陽君渾身一震,他們難以置信的看向林曉白,心裡想着:果然是怪物,她果然是怪物!
林曉白不爽了,她聳聳肩膀:“喂喂,什麼叫我殺過人就很危險?我殺人也是迫不得已,別人要殺我,我正當防禦不行麼。別人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提前處理不行麼。”更何況在他們那個世界……本來法律就很不健全,如若不全力以赴……如若不拼上性命的話,到時候死的可是她自己。
“殺人,奪取別人的性命,縱然你有一萬個理由,也是罪。”銀髮少年一邊嚼着泡泡糖一邊好似很無所謂的說着話。
林曉白眼睛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光澤:“傷人同殺人一樣,也是罪。”
銀髮少年肩膀微微一震,隨即他吹出一個很大很大的泡泡:“你說的對。”這些都是罪,這些……都是人類的罪。胸口上懸掛着的銀白十字架還在晃動,那流蘇般的光芒把玻璃罩外的陽光都吸引了過來。
“好啦,既然你來了我就開門直截了當的說。明天的校慶我有很重要的事,聽你的部下說你們要搗亂,所以在事情發生之前我想制止一下。當然了,如若你們可以配合我不搗亂是更好,如若你們不配合,我只好提前把你們處理掉,省得到時候麻煩。”人都到齊了,林曉白自然把話給說開了。她的“處理掉”並不是殺了,而是採取某種幽禁措施。她雖然殺過人,但也不是殺人魔啊,剛纔陰吉和陽君看到她眼神裡的殺氣,那只是錯覺……錯覺而已,真的。(筆者:好吧,我相信你—00—!)
“啪”的一聲,銀髮少年嘴裡的泡泡破了:“明天的校慶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根據我的人調查,你並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