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光陰似箭。
距那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在這半年當中,修真界中開始憑空蹦出了一個詭異的謎樣人物。
全身統一穿着白色的衣袍,臉上帶着銀色的猙獰面具,修長的身軀,分不清性別,手執發着白色光芒的長劍。
這人在半年前突兀出現,實力強悍無比,一些爲非作歹的邪教幫派與匪徒被他輕鬆地剿滅,一時間他成爲了當地人們崇拜的正義存在。
那銀色的面具以及那身白色的衣袍長劍現在已經成爲標誌性的印記,人們都稱呼他爲——幽魂劍聖。
“你們這些傢伙!錢財老夫不是都給了你了嗎,爲何還要搶我女兒!”
“放屁!我幫主看上你的女兒可是你女兒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你這老東西!”
在一處村莊裡,周圍的瓦房紛紛緊閉房門,只有一間簡陋的房屋被人砸碎,兩父女在一羣人面前緊擁着坐在地上,目光怨恨地看着爲首那個肥耳大臉的中年男人。
“你們這樣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哈哈,什麼報應,那個什麼幽魂劍聖嗎?”
一個綁着頭巾的大漢將那年老的父親踹到在地,大笑道:“我們這裡全部都是真師巔峰級別,如果那個勞什子劍聖敢來,我們一定讓他的屍體留在這裡!”
那中年男人得意地摸了摸爲數不多的鬍鬚,神情傲慢之極。
那老漢的女兒算是有些姿色,她此時看着面前這幫兇惡的匪徒不由得絕望起來。
那些傳聞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爲什麼當自己家庭有難的時候那個幽魂劍聖不會出現?
唉......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信不過啊......
正當兩父女萬念俱灰的時候,這時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洞穿那正猖狂大笑的大漢胸膛。
鮮血噴灑,那屍體直直地摔在土地上。
白色光劍插在那碎石牆壁上微微顫抖,看着那把劍,那父女兩人頓時激動起來。
“是,是幽魂劍聖!”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刺眼的陽光下晃過,優雅無比地落在白色長劍上。
猙獰面具口中噴出陣陣白霧,透過面具那些人可以看到那雙閃着寒芒的雙瞳。
“大家給我剁了他!”
那中年男人獰笑一聲,肥大的手臂一揮,那些大漢紛紛執起手中的大刀往那幽魂劍聖衝去。
幽魂劍聖一個騰空翻身,當身子轉到一半的時候左手一招,那把白色長劍頓時發出一聲劍吟,化作一道白色閃電紛紛洞穿了那些衝來的大漢胸膛。
眨眼間,那中年男人的全部手下紛紛變成躺在土地上的屍體,此時那兩父女見到滿地血淋淋的屍體不禁有些發抖地後退。
“不,不要殺我,我會給你很多錢......”
聽着這句有些熟悉的話語,那幽冥劍聖的動作明顯呆滯了一下,旋即高舉長劍當頭將那肥胖男人的身高減矮了幾寸。
看着那滿地的紅白之物,那兩父女愣神了半晌後旋即來到幽魂劍聖面前連連叩了幾個響頭:“謝,謝謝劍聖的救命之恩!”
一股柔和的氣流輕輕托住兩人,將其扶起之後,那幽魂劍聖旋即化爲一道白煙瞬間消失。
不遠處一座僻靜的山頂上,白色身影鬼魅地浮現而出,緩緩拿下那扣在臉上的銀色面具。
看着手上的銀色面具,陳浩然苦笑一聲。
這半年的時光,令他成熟了不少,他那頭髮已經不是蓬鬆短髮,恢復以前的那蒼白的髮色。
想不到自己這段時光不斷地打壓那些邪幫匪賊,卻令得附近的百姓們爲自己取了個莫名其妙的綽號。
經過這段時間在修真界的瞭解,陳浩然已經知道修真界的大概結構。
整個修真大陸分爲中、東、西、北、南五大地域。
而他現在位處於東域的一處小城鎮中。
東域乃是煉藥者與藥醫們的聖地,在這些小城鎮中可以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煉藥者頻繁路過。
這些煉藥者一個個態度傲慢之極,對村落中一些貧困的病人請求聞之不顧。
走在一處荒涼的村落中,陳浩然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極其普通的藍色長袍,手中拿着扇子,整一幅書生的樣子。
“嗚嗚,藥者大人,快救救我老婆吧!”
前方不遠處聚集着許多村民,隱約間還可以聽見一個老漢的哭喊聲。
陳浩然隔開人羣,來到人羣最裡面看了看裡面的場景,眉毛不禁挑了挑。
只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伯跪在地上,擡頭不斷地往他面前一位身穿白色華貴衣袍的中年男人乞求着。
這老漢所住的屋子可謂是一個殘破不堪的茅房,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擺放着一張破爛的木桌以及一張由稻草堆積而成的牀。
牀上躺着一個不斷喘着粗氣的老嫗,陳浩然只瞧一眼便可以清晰地看出其身上的病症。
咳嗽積痰,痰聚集在喉嚨中,如果不及時疏通,恐怕會危及性命。
這類症狀只要稍微動用一下真氣疏通一下就可以了,只不過看那煉藥者的那副模樣,分明是不願意把時間花在這裡。
“這傢伙,要不是因爲他是煉藥者的身份我早就衝上去揍他一頓了!”
這時陳浩然身邊的一位強壯小夥子捏緊拳頭,目光狠狠地瞪着那煉藥者低聲罵道。
煉藥者這職業分爲人境、地境、和天境,每一個境界分爲九階,十階晉級。
每個煉藥者都會佩戴着一個顯示自己等級的牌子,以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的確,同種職業之中,煉藥者所受的青睞絕對比藥醫要多得多,前者會煉製修真強者與病人所需的丹藥,而藥醫則只能幫病患者查看病情而已。
所以煉藥者在這修真大陸中,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比其他職業要高得多。
反觀這位穿着白色衣袍的老者,陳浩然發現在其的左胸下吊着一塊銅牌,上面刻着一個人字,在人字的下方刻着醒目的六顆星星。
人境六階煉藥師態度就這麼目中無人,如果天境的話豈不是鼻子朝天?
圍觀的村民們開始紛紛指責那名煉藥老者,而那名老者卻是冷笑一聲,看着那些村民們的目光猶如看着一羣老鼠一樣,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塊堪髒的土地會污染他的鞋子。
“既然這位大人不想醫治的話,那我代替他來幫你夫人看看吧。”
人羣中走出一名藍袍白髮少年,他笑眯眯地來到老漢身旁將其挽扶起來後對着那名煉藥老者笑道。
看着面前這名人畜無害的少年,那煉藥老者不由得一愣,因爲在其那笑意中,他清晰地感覺到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