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丈八寺驚魂
那玉蟬幾時見過這麼大的棗子,又是在冬季。接那棗子的時候倒是款款婷婷,外帶淺淺一笑。咬了一口後,脣齒生津,酸甜爽口,久久回味,不覺吃了個乾淨,這棗子卻是連核都沒有。只覺得渾身元氣充沛,竟然憑空多了三年的道行!
舔了舔嘴巴,玉蟬連贊真好吃真好吃,到不講這神奇的功效,哎,果真是十足的吃貨。
楊騏看着她的饞樣,道:
“棗子有的是啊,只怕吃破你的肚皮也吃不完。”
玉蟬望着他那不起眼的包裹,連道不信。那小賊得意的將他那包袱打開,不一會就掏出了小山似的一堆東西,有那不起眼的一塊土疙瘩,四頂顏色不同的鑲金斑點花綢帽,一口袋野仙棗,一口袋葫蘆籽,一些碎銀玩意,一個裡面啥都沒有的卷軸,一件御賜道姑袍,唯一讓玉蟬眼前一亮的是那龜殼和蛇牙,一看就知道是聖獸身上的寶貝。
她將那龜甲蛇牙拿在手中把玩,到對其他寶貝不屑一顧,楊騏連笑她不識寶貝。玉蟬知道這聖物珍貴,怎好意思奪人所愛,擺弄了半響纔不舍的還給楊騏,楊騏說你喜歡就拿走,她也不要。楊騏不覺越發感到小姑娘的難得可貴,他哪裡知道玉蟬心裡在自我安慰:小樣,遲早連你的人都是我的,寶貝還跑得了?
看着他把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又用那塊不起眼的方布打了個小包袱,玉蟬不禁道:
“子駿哥哥,你拿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塊布也好特別,它怎麼就能裝那麼多東西啊。”
楊騏神秘的一笑,道:
“這裡面有一個故事,那是我當教師的時候。”
“那時我在教猴叔《九章算術》,有一天,爲了活躍教學氣氛,提高教學質量,我決定出個謎語來調節一下。”
“我的學生猴叔不以爲然,說什麼謎語都難不倒他,我就與他打了個賭,正好有兩個旁聽生,哎,也就是剛纔你手中那兩件聖物的主人,你就叫龜仙人和蛇仙人吧。我便靈機一動,在地上寫了大大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我還沒寫完,猴叔大叫,切,數都寫不全,還出什麼謎語。”
“這下我也火大了,‘我就不識數怎麼了,我這就是個謎語,打一人物,你猜!’我把那土疙瘩往他身前一放,你猜出來是你的!你猜怎麼着?他愣是猜不出來,這就輸了我了。他那些寶貝我也用不了,就把平日擦棒子的舊抹布給了我,說是不知殺了多少惡龍妖獸抽了筋扯成細線就做了兩塊給棒子除鏽,算是便宜我了。這布可能沾了棒子的靈氣,才能大能小,裝下這麼多東西啊。”
原來這個包袱布竟然是猴子擦金箍棒用過的!
玉蟬大爲歎服,就問,那你那個謎語啥意思啊,楊騏得意的一笑,說:
“我猴叔輸了我以後,也是怎麼問的,我讓那旁聽生龜仙人順着那一二三四五六七走到七和九中間,說,看出來沒?我那猴叔一拍腦袋,咳,我怎麼忘了這王八。”
玉蟬笑的肚子都疼了,連罵這小賊狡猾奸詐。兩人正在打鬧,忽然感到地面如同大隊兵馬路過一樣顫動了一陣,像似有兵馬奔過院子出了山門遠去了。過了半響正殿兩匹馬嘶叫折騰了兩聲,就漸漸沒了聲息。兩人大驚失色,這廟果然有古怪,只感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涌了進來,燭火隨之一暗,讓人不寒而慄。
楊騏二人各取雙劍長鋏棒子在手,小心前往正殿一看,殿門大開,寒風倒卷,吹得燭火搖曳欲滅,殿內明暗不定,哪裡還有兩匹馬的影子,只見兩道暗紅的血跡沿至殿外,不知是被什麼野獸託到外面去了。兩人倒也大膽,小心靠着殿門往外張望,玉蟬“啊”的大叫了一聲。
原來那雙馬倒斃在殿前院內,有一些陰穢之物正趴下啃食血肉,那嚼骨飲血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玉蟬不禁嚇得喊了出來。那些東西聞聲停止了啃食,刷的站了起來,有二十個左右,手中均持長短器械,卻是那日圍城的陰兵!“嗖”的一聲一隻箭射了過來,正好射在兩人旁邊的門柱上,楊騏連忙關上殿門,頂了一張供桌,玉蟬扔了幾張符紙貼在窗上,算是緩了一口氣。
兩人面面相覷,看那殿門搖搖欲墜,窗棱嘩嘩作響,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楊騏喊了聲,不好。如果只是外面這二十來個陰兵還好說,只需守到天亮就好了,可是從看剛纔地面顫動的情形,誰知道還有多少陰兵陰將會回來。
留下只有死路一條,那就不如闖了。兩人壯起膽來收拾東西,玉蟬掏出自己的霧露乾坤網,唸咒將楊騏護了起來,又加持了個玄水罩,注入了些元氣,倒也能持續一段時間。抽出雙劍,持劍而立,對楊騏說:
“我打頭陣,你且用你那‘靈兔脫’跟緊了。”
說完左手劍尖一點,放了個寒冰彈,將那殿門砸的七零八落,外面的陰兵也給震得退了好幾步。正要跨出去戰那陰兵,卻覺一陣風掠過,原來楊騏已經率先衝了出去,只是那速度太快,跟一個陰兵撞在了一起,愣是將其撞在牆上化爲齏粉,自己身上的玄水罩也破了弄得灰頭土臉。玉蟬心裡一暖,嗨!倒也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小驢,我來了,你是我的啦!一揚劍也跟陰兵戰作一團。
當下,兩人跟這些陰兵“呯呯碰碰”地搏鬥着,這陰兵不是尋常穢物,看到獵物還有反抗之力,立馬分爲兩隊,四個朴刀陰兵持盾在前,後有四個長槍陰兵緊跟其後,第三排有個放冷箭的陰兵和陰兵火長。楊騏慢慢的跟玉蟬匯合,兩隊陰兵也對他們形成合圍之勢,緩步向他們逼近。楊騏一看壞了,竟然懂得合擊之術。這前面有盾牌防禦,間隙時有長槍吞吐,後有冷箭偷襲,兩人有玄冰罩和法寶法術護持,看似沒事,時間長了問題就大了。這才滅了一個陰兵,等這些陰兵消滅了,只怕大隊陰兵鬼將全都回來了。這些陰兵又對他小心防範,生怕他再撞了過來,將槍頭箭尖對着他,楊騏那裡還敢用‘靈兔脫’啊。玉蟬用寒冰彈試探了幾下都被盾牌擋了回來,她的玄水術重在治療和輔助,攻擊卻是偏弱,乾坤網也是陰性寶物,哪知道這些陰兵這麼難纏,不覺有些着急。
楊騏低聲問她:
“你的寒冰之環威力如何?有多大範圍?”
“只能覆蓋方圓丈許範圍大小,在地面有差別(就是不傷自己人)形成尺許高冰雪層製造傷害,有緩速的效果。如今正逢天寒地凍,又下着雪,或許威力更大。”
“一會我們故意裝作招架不住,引他們進入攻擊範圍,我一示意,你就全力施展寒冰之環。”
玉蟬也沒別的辦法,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兩人依法裝作難以招架,果然陰兵看到有機可乘,就將包圍圈急遽縮小,意圖將獵物刺於槍下。楊騏喝令“放”,一個圓形冰環迅速覆蓋方圓二丈的範圍,那冰層竟然有兩尺來高,想來是受天氣影響,直接將陰兵定在原地,動彈不得。說時遲那時快,楊騏輪着他的長鋏劍,趁着這慌亂勁踏着陰兵的盾牌跑了一圈,長鋏在前排朴刀陰兵頭盔上當噹噹噹九聲過後,那些朴刀陰兵散落一地,感情是頭骨中的**給震碎了。剩餘的陰兵一時不能移動,又沒有盾牌的防禦,玉蟬的寒冰彈頓時施展開來,眨眼間就滅了七八個長槍陰兵和一個弓箭陰兵。寒冰之環的法術漸漸變弱,剩下陰兵已經拔出身來聚在一起,只有兩火長一個弓手三個長槍兵,那持斧頭的火長擺了擺白森森的骨爪,那個弓手就往山門口走去,抽出一支響箭射向天空。楊騏二人卻是來不及阻止,連忙往前追擊,陰兵怕了寒冰之環,卻是不敢應戰掉頭就跑。
楊騏一看,嘿,機會來了,這背對着我正好練習“靈兔脫”,不然老是撞牆撞壞了鼻樑就不帥了,只見一道黑影穿梭了幾回,那些陰兵都散成了骨架。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待到兩人奔出山門,直覺地面微微顫動,說話間大隊陰兵鬼將列陣在前方,哪裡還有去路?兩人連忙退入山門直至韋陀殿,只是那殿門已毀無險可守,只好持劍立於門內。卻見那陰兵鬼將行進有序進入寺院,隨即讓開一條道來,三員鬼將跨着骷髏戰馬來到殿前。當中一位身着盔甲樣式赫然是折衝都尉摸樣,其他兩位感情就是果毅都尉了,原來這竟然是一支完整編制的折衝府編隊,1200名陰兵!
楊騏轉身對我說,老大,不要玩我好不好?我這才牽過美女的手,剛品嚐的愛情的甜蜜,你就要我回爐重造啊!我無奈的對他說,小子,你還是回頭跟那鬼將說吧,他人都過來了。話音未落,一支鐵棱箭迎面射來,我急忙一閃,倒是閃過了,但是韋陀佛爺的頭卻掉了。原來楊騏那小子是對着韋陀佛爺說話,讓那鬼將看到了,一箭將佛爺頭射了下來,那意思是你求佛是吧?佛爺自身都難保!
楊騏一看,得,還是靠我自己吧。他站在階上,向那陰兵鬼將大聲喊道:
“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好漢!虧你還是將軍,你敢跟我單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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