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被摟的很用力,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重要的還是溫玹的話,聽得季清寧白眼直翻。
他?
正人君子?
沒見過這麼會往臉上貼金的!
季清寧推攘溫玹,溫玹鬆開了她。
季清寧剛能順暢喘氣,然後嘴就被堵上了。
溫玹的吻霸道而狂熱,帶着懲罰,又帶着憐惜,季清寧根本掙扎不了,想到在火海里溫玹急切的樣子,季清寧心頭躥過一陣激流,推攘的手放下來。
季清寧的迴應,讓溫玹更是高興,他捧着季清寧的臉,眼底是浩瀚星河般的光澤,看的季清寧耳根微紅,道,“我給你上藥。”
溫玹有些氣惱,這時候還想着他的傷,是他吻的不夠認真嗎?
他再一次親上去。
季清寧沒見過這樣的,後背上的燙傷需要及時處理,不然感染了就不好醫治了。
氣不過,季清寧狠狠一咬,溫玹吃疼鬆開了她。
一抹脣瓣,指尖有血。
溫玹道,“你這咬的傷都比燙傷嚴重了。”
季清寧妙目瞪他,“背過身去。”
溫玹只好聽話的轉了身。
看着門外,暗衛挺拔的身影,溫玹臉黑了下來。
暗衛和東平郡王他們說的小聲,但他都聽見了。
皇上、他爹、他娘還有小院那麼多暗衛都知道季清寧是女兒身,都瞞着他!
這些人有沒有當他是親外甥,有沒有當是兒子,有沒有當他是主子,都合起夥來把他矇在鼓裡!
溫玹氣的五臟六腑都疼。
身後,季清寧看着溫玹的後背,被燙了巴掌大的傷,已經很嚴重了,季清寧要下牀來。
溫玹道,“你動胎氣了,你好好躺着,有什麼事叫我就成。”
季清寧道,“你的傷需要包紮。”
她身上只帶了毒和解毒丸,像燙傷藥她也備了,不過都在牀底下。
溫玹的傷口需要清理上藥,季清寧去拿藥,也沒讓溫玹閒着,“你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溫玹一一照辦。
去屏風後脫了衣服,只換了褻褲就過來了,沒了衣服,後背上的傷更是觸目驚心,之前溫玹花了一萬兩消除後背上的傷疤,才消除完,又添了新傷。
季清寧拿了酒幫着清理傷口,疼的溫玹額頭打顫,季清寧道,“有點疼,你忍着點兒。”
溫玹笑道,“我沒事。”
季清寧小心幫溫玹處理傷口,清理乾淨,然後抹上藥膏,用紗布裹上,溫玹去屏風後穿錦袍。
剛穿好出來,敲門聲就穿了來,“爺,藥煎好了。”
“進來,”溫玹道。
暗衛推門進來。
他把藥送到季清寧跟前,季清寧沒有猶豫,伸手接過,輕抿了一口,溫度正好,然後就一口氣喝光了。
她其實隨身帶了安胎丸,在藏書閣的時候就準備服用了,只是準備吃的時候,頭頂傳來斷裂聲,嚇的她手一抖,藥丸掉在了地上,等她想找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不過她自己的身子她很清楚,因爲受驚動了些胎氣,但沒有那麼嚴重。
吃了藥,季清寧就上牀躺着了,溫玹就坐在牀邊看着她,看的季清寧背過身不理他。
後山,竹屋。
章老太傅回去後就一直坐在那裡,顯然,還是沒法接受季清寧是女兒身的事。
顧山長嘆息,道,“怎麼就是個姑娘呢,我現在有點信季侍郎揍斷煜國公兩根肋骨了。”
連女兒膽子都這麼的大了,做爹的怎麼可能會膽小?
章老太傅沒接話,顧山長道,“她既是女兒身,那就不能再在四海書院待下去了,明日我就派人送她回去……。”
章老太傅看着顧山長道,“容我去季家問問,她爲何女扮男裝十七年,皇上都知她是女兒身,卻不告訴溫玹,她在書院多待些日子也無妨。”
這倒也是,四海書院志在爲朝廷培養忠臣良將,一向重視皇上的看法。
皇上都不介意季清寧待在四海書院,顧山長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時間不早了,章老太傅就起了身,那一場火,燒的章老太傅也雙腿發軟,小廝扶着他出的竹屋。
顧山長去了藏書閣,看到藏書閣起火,顧山長的心就涼了,因爲藏書閣不是別的地方,木製的地方,又藏書萬卷,一旦着火,根本就沒有救火的機會。
書院的學子還在潑水搶救,然而藏書閣已經燒掉大半了,學子們痛心疾首,對縱火之人恨的咬牙切齒。
看着被燒燬的藏書閣,柳副山長第一次覺得顧山長英明。
四海書院有南北兩個藏書閣。
兩藏書閣不論佈局還是藏書都一模一樣。
當年藏書閣修建的時候,柳副山長的意思是修建一個大的,氣派的,顧山長不同意,說所有的藏書都放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一旦走水,損失不是四海書院能承受的。
再加上書院學子多,都擠到一個藏書閣,有些住的遠的學子太不方便。
他力排衆議修建了兩個藏書閣。
對書院來說,燒燬一間屋子不算什麼,有錢就能修建,可藏書若都被燒了,那損失就無法估量了。
再說陳杳,得知書院藏書閣被燒,嚇的他當即快馬加鞭趕到書院。
一進屋,就被溫玹揪着衣領子帶出了門,溫玹一拳頭揮過去,陳杳眼睛當時就黑了一隻,把陳杳打懵了,“爺,你打我做什麼?”
溫玹氣的咬牙,“打死你都是應該的!”
“你早知道她是女兒身,爲何不告訴我?!”
總算是知道了。
陳杳只覺得眼睛疼的冤,“我答應季姑娘的丫鬟不告訴你,我不能食言。”
“但我沒明着說,我幾次委婉提醒過爺您啊。”
他說過男人也是可能懷孕的,結果爺怎麼回他的,爺讓他懷一個試試!
他明着暗着提醒,可爺就是不開竅,他能有什麼辦法?
見溫玹怒不可抑,陳杳知道溫玹在想什麼,他道,“爺是想去質問皇上和國公爺?”
溫玹沒說話,算是猜對了。
陳杳悶聲道,“爺還是別去自取其辱了。”
溫玹瞪陳杳,陳杳道,“難道不是嗎?皇上和國公爺也都提醒過爺您,國公爺讓您給三少奶奶打洗澡水,皇上賞賜三少奶奶鳳冠霞帔,可您壓根就沒往這上頭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