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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照不肯。
他爹吃錯藥了,他又沒有,沒見過上門賠禮賠的這麼積極的,他與人打架的時候多了,也沒見哪回他爹積極成這樣啊!
柳管事知道來人是肅寧伯,趕緊去稟告季懷山。
肅寧伯喊了兩聲,陸照還不下馬,他怒吼了,“給我滾下來!”
聲音震天的響,把遠處在玩的小女娃嚇的直哭,跑回家找娘。
肅寧伯發脾氣了,陸照哪還敢不聽話,趕緊從馬背上下來,只是走的磨磨蹭蹭,肅寧伯嫌棄的一把揪過兒子的耳朵,拎着進了府,陸照彎着腰叫疼,“爹,爹,爹,您輕點兒,兒子耳朵要被您給扯斷了!”
柳管事傳完話回來,只覺得這一幕何其眼熟啊,上回雲陽侯不就是這麼帶兒子進的小院……
這邊肅寧伯帶着兒子進來,那邊季懷山和鐵叔走過來。
見陸照被耳朵都被拽紅了,季懷山額頭微顫,“這是做什麼?還不快鬆手。”
肅寧伯趕緊鬆了手,道,“是我沒管教好這混賬東西,竟敢在書院欺負賢侄,我壓着他來給賢侄賠禮道歉。”
某女賢侄,“……???”
肅寧伯說完,打量季清寧,一頓猛誇。
誇的季清寧覺得自己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臉皮厚度蹭蹭蹭的往上長,紅暈一層渲染一層。
想着要不要謙虛兩句,就聽肅寧伯衝陸照道,“還不趕緊叫大哥!”
陸照,“……???”
他直接就石化了。
來的路上,他還在自我安慰,他來小院給季清寧賠禮雖然丟人,但總好過唐靖被他爹雲陽侯逼着來小院認季清寧做大哥。
沒想到他想的太美好了!
唐靖身上發生的事,也一樣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他們是兄弟,同吃同住,但他不想要一樣的遭遇和恥辱啊!
陸照抵死不從,然後差點被他爹一巴掌把他天靈蓋給打碎掉。
腦袋暈乎乎的被拍的往前一踉蹌,差點撞到季清寧。
陸照扭頭看着自家爹,“爹,您是認真的嗎?!”
肅寧伯黑着臉,手眼看着就要擡起來了,陸照飛快的衝季清寧喊了一聲,“大哥!”
聲音未落,人已經躲到了季清寧身後了。
季清寧,“……。”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又多了個小弟……
要不是肅寧伯和雲陽侯兩個人長的完全不一樣,她都要懷疑自己穿到那天了。
因爲肅寧伯逼陸照叫了她大哥後,和雲陽侯一樣要請客。
相似,又不似。
上回雲陽侯和季懷山直接就走了,這回打岔的多,先是雲陽侯,得知季懷山要去西南查案,特來請客爲他踐行,聽肅寧伯說要請客賠禮,雲陽侯大笑,“這回請客的機會就讓給你了。”
“你還想跟我搶不成?”肅寧伯笑道。
那臉色和來的時候完全不同,看的陸照都恍惚,還從來沒見他爹心情這麼好過……
三人在大門口寒暄了幾句,就準備出府去喝酒,剛邁步出小院,就看到東平王騎馬過來了。
東平王騎在馬背上,身後還跟着個不甘不願一頭霧水的東平郡王。
回府待的無聊的某郡王爺剛上街溜達,就被自家父王派人抓了帶到了這裡。
所有人都看着東平王,只見他下馬背,又把兒子叫下來,進府後,和季懷山賠禮,然後讓東平郡王認季清寧做大哥。
一氣呵成。
季清寧,“……。”
東平郡王,“……。”
其他人,“……。”
東平郡王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家父王,“父王,你是喝了多少酒?”
東平王皺眉,呼出來的氣都帶着酒味兒,可見喝了不少,“讓你叫你就趕緊叫!”
那讓溫玹他們受罰的話本子是陸照的小廝買的不錯,但這餿主意是東平郡王出的。
買話本子的都登門賠禮了,出主意就更得要道歉了。
東平王近來深受當街打女人流言的困擾,正愁沒機會再教訓自己兒子一頓呢,機會就送上門來了,論對兒子管教,他可不輸肅寧伯和雲陽侯,他會比他們更嚴厲!
東平郡王嘴角狂抽不止。
他父王絕對是喝醉了,而且是醉的不輕。
他看向陸照,用眼神詢問:你也認大哥了?
陸照翻了記白眼。
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然後——
某郡王爺就不反抗了,兩兄弟都認季清寧做了大哥,可見反抗沒用,而且在唐靖被逼着認大哥之前,煜國公要收季清寧爲義子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都,季清寧克溫玹,不論是拿手的還是不拿手的碰到季清寧,通通不管用,溫玹遲早也是要認大哥的命,那話怎麼說來着,識時務者爲俊傑。
想通了,某郡王爺接着就躺平了,走到季清寧跟前,伸出雙臂一把將季清寧保住,用力的拍了拍季清寧的後背,“兄弟,以後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大哥了!”
季清寧,“……!!!”
小丫鬟,“……!!!”
咳咳!
剛吃的肉包子沒差點被拍飛出來。
季懷山擡手扶額。
雲陽侯和肅寧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
鐵叔則臉黑成了鍋底色。
要是季清寧是男兒身,被東平郡王抱了就抱了,可她是女兒身啊!
鐵叔手癢的厲害,特別的想揍東平郡王。
方纔請客的機會還是肅寧伯的,現在被東平王搶了,“這頓必須我來請。”
站在小院門口,東平郡王和陸照目送他們各自的爹騎馬走遠,腦子裡還是他們再搶着請客的場景。
“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陸照擰着眉頭,聲音被風吹散。
東平郡王就無所謂了,畢竟他沒有被東平王拍後腦勺,在兩兄弟之後認的大哥,心理沒那麼抗拒,說的話就大不一樣,“有什麼不對勁的,不就是你我的爹都傻了麼。”
多大點兒事啊。
這話陸照深以爲然。
不僅傻了,還是被雲陽侯傳染的。
不對,可能這病的源頭還在煜國公那兒……
裝被打斷兩根肋骨,還一而再的奏請皇上讓季懷山去查西南的案子,那可是刑部尚書都擺不平的案子啊,要是季懷山能把西南貪墨案查清,安西南幾萬無辜百姓的冤魂,這功勞可不比在戰場上砍下敵將的首級小,不說侯爵,一個伯爵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