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兄弟寒暄了一番,可二人自然也知道如今的情形,這便只能簡單的敘敘舊,聊聊各自近幾年生活如何,這便又全力趕往奪魂山谷而去……
眼看着前方現出幾座忽高忽低的山丘,走得近了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縫,草泥馬之二立時驚聲朝着衆人喊道:“我們到了,這裡便是奪魂山谷……”
野獸們跑到那裂縫前便接連停下了步伐,高清晰從一隻野獸背上躍下身來,立時朝着巨大裂縫之中望去,那是一座細長而又陡峭的峽谷,藉着陽光往峽谷中望去,只見半空之中隱隱約約地現出一層晶瑩地網膜來,網膜中,上百隻草泥馬癱坐在峽谷內,無力地呻吟着……
仔細看去,卻見那網膜眼看着便要搭在被困住的草泥馬們的頭頂上,顯然是因爲一大羣草泥馬們已將網膜內有限的空氣吸得差不多殆盡了……
“那些就是你們的族人?”高清晰立時朝着草泥馬之二問道,轉頭望去,只見草泥馬之二微微震眉,一臉地剛毅,忽然,轉身望向自己的哥哥草泥馬小白,冷聲說道:“哥哥,是時候報仇了……”說話間只見草泥馬之二已擡起一隻前蹄來,朝着峽谷中一指……
高清晰順着草泥馬之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頭身形高大的獨眼草泥馬正躺在地上呻吟着,顯然是拼命掙扎未果,如今才落得氣力全無……
只聞草泥馬之二又朝着小白問道:“哥哥,你還記得他吧!窩草泥馬一族的族長,當初就是他將你撞下了山崖……”
“我自然記得……”草泥馬小白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在峽谷中搜尋着,忽然驚聲問向草泥馬之二,“弟弟,爺爺呢?爲何不見爺爺?”
草泥馬小白臉色一變,趕緊望向了峽谷中,一陣搜索,果然不見跟大軍出征的爺爺的蹤跡,不由地驚道:“怎麼回事?爺爺明明是被逼無奈跟着他們一起出徵的,莫非是已經逃出去了?”
“閒話少說,先將他們救出來……”說話間只見草泥馬小白已飛身躍起,朝着峽谷中飛躍而去,衆野獸一見,頓時大驚失色……
眼看着草泥馬小白便要撞到地面,忽然,四蹄似乎是踩到了那半透明的粘膜之上,身形立時彈了起來,小白隨即借力一跳,這便已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被困在粘膜裡的草泥馬們一見有同族人出現,自然知道是來救他們的,趕緊跑了過來急聲哀求道:“快……快救我們出去……我們快不能呼吸了……”
說話間,只見草泥馬之二和峽谷上的一羣野獸們也學着草泥馬小白的樣子飛身躍了下來,接連平穩落地,高清晰看得來勁,這便也嘿嘿一笑,“不錯,看着就過癮,我也試試……”說話間也不管秋葉兒等人的阻攔,縱身便跳下了峽谷,誰知道自己畢竟只有兩條腿,又不能像長期在山林裡奔跑的野獸一般掌握平衡,更何況自己的身體不過一百來斤,剛一踩到那粘膜上,立時“啵”地一聲被粘膜反彈了起來……
高清晰嚇得慘叫連連,只聞“嗖”地一聲,這便已被彈到了半空之中……
飛得老高,高清晰的身體忽然停在空中,沒等高清晰喘息的功夫,卻立時又開始下墜,直直朝着地面撞了上去……
這一下要是結結實實撞在地面上,我了個親大爺,不說摔成肉餅,反正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情急關頭,只見一道白影忽地一閃,之前那報信的春鴿已飛速朝着高清晰衝到了半空,兩隻爪子在高清晰背後一抓,這便將高清晰抓了住,隨即又快速拍打幾下翅膀,總算是使高清晰停止了下墜……
高清晰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抹了一把冷汗,感慨道:“小鴿子……別看你丫個子不大,力氣可真不小……”
“那是,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力士……”春鴿連連拍打翅膀,可高清晰身體的重量畢竟也不輕,光憑他這麼一隻小小的鴿子拉住高清晰自然有些吃力,任他如何拍打翅膀,高清晰的身體卻又開始下墜……
高清晰嚇得嚥了一口唾沫,趕緊朝着越顯吃力的春鴿急聲問道:“我說哥們,你行不行啊?千萬要堅持住啊……”
卻見那春鴿強擠出一絲笑意,吃力地喝道:“哼!別說是一個你,就算再加上一個,我春鴿也照樣能將你們帶起來……你……你信不信……”
高清晰擡頭望着春鴿那一副簡直比便秘還費勁的表情,頓時驚恐地搖了搖頭,“我信……我信你大爺……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了……”
“哈哈……總之你信我就對了……”只聞春鴿又勉強笑道:“信春鴿……得永生啊……”話音未落,只見春鴿雙翅猛地一扇,身形立時如一支飛箭一般朝着峽谷中竄了下去,登時嚇得高清晰面如土灰,驚叫連連……
眼看着便要落在地上,此時高清晰卻覺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趕緊踩着那東西朝前一陣狂奔,此時只聞春鴿又已冷冷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就把你給救了……”說話間,只見春鴿忽然撒開爪子,這便將高清晰放在了那軟綿綿的東西上,獨自展翅飛到了一旁……
高清晰隨即低頭一看,只見腳下踩着的正是困住一羣草泥馬的巨大粘膜,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如今不怕被摔死了。可是如今因爲慣性的慣性,他雙腳卻已停不下來,爲了不至於摔倒,只得繼續又踩着粘膜朝前狂奔而去,忽然只覺眼前一黑,“啪”地一聲便迎頭撞在了懸崖峭壁之上,這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高清晰暈乎乎地扶着峭壁站起身來,口中不住地罵道:“王八蛋鴿子……你就不能多待我一會兒幫我停下來……”
他說話間放眼朝前望去,只見帶着自己趕到的一羣野獸們已開始對那粘膜展開一陣瘋狂地撕咬抓撓,可是無論他們如何攻擊粘膜,那粘膜卻就是完好無損……
時間久了,草泥馬之二立時發了愁,趕緊喝住一羣野獸,又嘆息一聲說道:“不行,看來這粘膜並不是靠武力就能打開的,我們得另想辦法……”
只聞一直騎在他背上的小吉跋貓忽然叫道:“草泥馬!草泥馬!咱手裡不是還抓着那法克魷指揮官呢嗎?問他不就行了?”
“對呀!”草泥馬之二心中大喜,趕緊命吞下法克魷指揮官那野獸又將那指揮官給吐了出來,逼上前去急聲喝道:“死魷魚,快說這粘膜要如何才能打破……”
那法克魷指揮官嚇得連連搖頭,答道:“這粘膜乃是我上百軍士合力結成,結實得很,一般攻擊根本無法打開。除非是用我族人吐出的粘膜將身體包裹起來,粘膜與粘膜相中和,如此一來,便能將你的族人從粘膜中接出來……”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吐粘膜……”草泥馬之二立時又喝道。
誰知那法克魷指揮官卻又面露難色,“我……我之前被你一連打了好幾頓,如今元氣大傷,哪裡還有精力吐出粘膜來……你這不是難爲我嗎?”
一聽這話,草泥馬之二頓時大怒,一蹄子便將那法克魷指揮官踩扁在腳下,又喝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吐還是不吐……”
“我……我是真的愛莫能助啊……”
“好!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草泥馬之二立時眉間一震,隨即朝着周圍的野獸們喝道:“兄弟們!把這丫給我打到肯幫忙爲止……”
“是!”野獸們齊齊一喝,這便朝着那法克魷指揮官一通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