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報價之人是凌天,自然無人敢與之爭奪九轉雷龍血了。
何況,五千萬七品仙元石,也絕非小數目,在座的,也沒有幾人可以拿得出手。
“我出五千萬零一枚仙元石。”
然而,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聲音不大,但在座的都是修仙強者,自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了。
全場震撼,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只怕,無論是誰,都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這時候報價。
而且,只凌天多報了一塊仙元石。
這明顯,要與凌天過不去啊。
剛剛,凌天明明都已經明說了,只報價一次,誰若敢跟,那後果自負。
然而,依舊有人敢跟報,而且恰恰纔他多報一枚。
這完全是在打凌天的臉。
不過,這只是衆人的想法而已,江寂塵可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只覺五千萬七品仙元石,已經足夠的高價了,所以,他沒有必要再擡高更多的價格。
他對九轉雷龍血,志在必得。
所以,只要對方多一枚七品仙元石,可以得到九轉雷龍血,那何樂而不爲?
當然,江寂塵此刻所在包廂,瞬間成爲了所有人注視的焦點。
他們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敢與凌天叫價,完全無視凌天的威脅。
“倒底是誰,竟然敢跟凌天過不去。”
“本以爲,拍賣會此結束了,卻途生波折,看來,又要有好戲看了。”
“那個包廂貌似是秋意寒小姐的。”
“難道是他,秋意寒小姐的救命恩人凌塵。”
聽到聲音,有人驀然想到是江寂塵。
“踩炎龍,諷仙帝,若真的是凌塵,敢跟凌天過不去,也並不覺意外。”
有人驚聲說道。
而這時候,臉色最難看者,顯然是凌天了。
他一掌向江寂塵所在的包廂抓出。
轟!
包廂破開,顯現出當的情形。
果然,正是江寂塵和秋意寒。
“秋意寒小姐,你身邊的那小子,要跟本公子過不去麼?”
凌天冷冷地問道。
秋意寒臉色一冷道:“拍賣場,公平競爭,任何人都有報價的資格,何來過不去、過得去之說?”
“若是你出不起這麼多的七品仙元石,退下去便是,讓給別人吧。”
凌天想不到,秋意寒竟然如此維護江寂塵,連他都無懼,正面對。
不過,這裡不允許爭鬥,他縱然想找江寂塵麻煩,也需要待出了拍賣會之後。
所以,他現在若想得到九轉雷龍血,必須通過競價的方式。
“我出六千萬仙元石,我不信,你區區一個外來仙王,也能出得起這麼多的仙元石。”
凌天目光如電,冷視江寂塵道。
江寂塵神色淡然且從容,平靜地開口道:“這,無需你操心,反正,無論你出多少,我都會你多一枚仙元石。”
“九轉雷龍血,我志在必得,是這麼簡單。”
江寂塵之言,震驚四方。
什麼叫霸氣?
無非如此,連凌天都無懼。
江寂塵的意思很明顯,無論多少的仙元石,九轉雷龍血,他都志在必得。
而且,報價只對方多出一枚仙元石!
可是,衆仙心卻抱着懷疑的態度,認爲江寂塵只怕付不起如此多的仙元石。
若是付不起這麼多的仙元石,而亂開口報價,那將會當成擾亂拍賣會,會被擊殺當場。
這種規則,便是萬仙盟盟主都要遵守。
也即是說,江寂塵若拿不出所報的仙元石數量,便是鞦韆道前來,都救不了江寂塵。
所以,秋意寒在旁邊,也暗暗爲江寂塵感到擔心。
然而,凌天臉色異常的難看,有種被江寂塵當衆打臉的感覺。
江寂塵卻根本無視凌天的存在,繼續報價,只凌天的報價多一枚仙元石。
“你.......”
凌天此時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報價已經到了九千萬七品仙元石,再多下去要破億了。
而九千萬七品仙元石,便是他的極限。
所以,當江寂塵報價九千萬零一枚仙元石時,凌天已經不敢再跟下去。
但是,凌天心,怒意滔天。
“我不信,若你能拿出這麼多仙元石也罷了,若不能,我絕對會把你擊殺當場。”
最後,凌天極力平復情緒,冷然喝道。
江寂塵淡然自若,連看也不看凌天一眼,只當他是在一邊狗吠。
而他則隨手丟出一個袋子給拍賣師道:“數數,若無差錯,九轉雷龍血拿來。”
拍賣師接過江寂塵丟來的袋子,閉目感應了一陣後道:“無誤,九千萬零一枚七品仙元石,這位公子,這瓶九轉雷龍血是你的了。”
什麼?
凌塵竟然真的拿得出這麼多的七品仙元石!
衆仙目瞪口呆,便是凌天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難以接受的樣子。
“怎麼可能,他不過區區一名外來仙王,何來這麼多的七品仙元石?”
衆仙心如此想道。
便是秋意寒,也完全沒想到,九千萬的七品仙元石,江寂塵說拿出來拿出來。
本來,她還擔心江寂塵不夠的,要拿出自己身的七品仙元石爲他補。
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凌塵公子,倒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隱形富豪。”
秋意寒驚歎開口道。
她越發覺得江寂塵深不可測。
江寂塵沉默地笑笑,並不作解釋。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影小玉交給自己的乾坤袋,竟然裝着如此龐大數量的仙元石,足足有十億。
當時,江寂塵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暗相問影小玉時,才知道,影兔一族的族地,有一處仙元石礦,他們最不缺的是仙元石。
一邊的凌天,雙眼通紅,死死地盯着江寂塵,還有江寂塵手的九轉雷龍血。
那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現在卻落入了江寂塵的手。
他,竟然爭不過區區一個外來仙王,這次打臉被打得太疼了。
“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後,你是我凌天的敵人。”
“與我爲敵,無人可活過一個月。”
凌天怨恨地盯着江寂塵,以充滿威脅的聲音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