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近來盜文嚴重影響到了呆呆的利益,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呆呆承認自己死要錢,呆呆不是仙人,要吃喝拉撒的,沒有利益作爲支持,興趣也是支持不住的!在這裡謝謝廣大支持呆呆的讀者,鞠躬,有不便之處,敬請諒解,一小時後換上正文,到時候內容題目會換成正常的!
哦,買噶的,呆呆白忙活了,這年頭《金剛經》已經不管用了,呆呆要好好求教一下,這防盜文的章節要怎麼弄才行!
“娘,您這些日子還好嗎?”流雲遣了身邊的下人,看着孃親比上次見面要好上很多的臉色,關心地問道。
“瞧你這孩子,娘那麼大的人了,還能虧了自己!”玉茹抓着流雲的手,拍了拍,笑了笑,這一笑把眉宇間沉積多年的怨氣都打散了些,“現在啊,娘也想開了,身邊的人也幫得上忙了,你就好好地過自己的好日子,別擔心娘這邊了!”
“真得嗎?可我怎麼看到桑採青那丫頭也跟來了?”流雲仍舊有些不放心,看爹的模樣那丫頭還沒有失寵的跡象。
“哼,跟來又怎麼樣,在這裡她不就是個丫鬟,看看那小蹄子這幾天的委屈模樣,還真是在沈宅好日子過多了!我兒放心,你爹現在對我還有芥蒂,現在整治她反而傷了夫妻情分,等過段時間,娘有的是辦法收拾她!”玉茹說完拉着流雲進了裡屋,在小銅箱子的暗格裡摸出一個扁扁的木匣子,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掏出一把小鑰匙,“嗒嗒”兩聲開了鎖頭。
“娘,這是?”流雲捂着嘴看着被一條帕子包着的血,差點兒驚叫出聲。
“這是樑月香那個賤人的血,你且看看。”
流雲捏着帕子隔着手打開那份血,入目的內容和記憶中的完全對應到了一起,“娘,這桑採青的身世難道真是上頭寫的這般!那樑月香被你賣發出去前,真得有了身子!”流雲睜大了眼睛,望着玉茹,不放過玉茹臉上浮現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別急,我這當家主母手段再差,這等糊塗的事也不會犯的,我當時雖然氣得糊塗了,但這該灌的藥可沒少灌,當娘賣發那賤人的人伢子也是在場的,要是那桑採青真是你爹的種,呵呵,那還真是沒出孃胎就已經成精了!”玉茹一臉冷笑地點了燭臺,把手裡的血往竄起的火苗子上一放,流雲就站在一旁見證着那小小的火苗把血一點一點蠶食殆盡,最後只剩下灰燼。
“娘,這種東西你何苦留着那麼些年!”流雲彎□子,拔下一根髮釵挑了挑地上仍舊保持這方形的黑灰。
“鬼迷了心竅了!”玉茹爲自己當初的念頭而感到可笑,她年輕的時候竟然想把這份血當成那樑月香的罪證甩在沈淵的臉上,衝他大吼: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女人,到死還在算計你,多麼可笑的愛啊!
流雲本想說些什麼,但看着孃親眼裡閃過的怨憤和絕望,流雲只得默默地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娘,你以後可別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了,這麼委屈着,我們看在眼裡會心疼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前娘不是不知道流雲那麼能幹嘛!這不娘現在可沒什麼秘密了!流雲,你來,這是我當初你外婆特地給我求的送子觀音,一上手,就有了你弟弟!後來又被你爹當人情,這送子觀音就被請到你叔叔家了,這不娘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了回來!”
“娘!這事……這事……”流雲小心翼翼地接過裝着送子觀音的盒子,兩朵紅雲飄上了臉頰。
“這是用不着害羞,沒什麼事比新嫁娘早些懷上孩子更正經的了!你婆婆是個能生養的,她能不盯着你的肚子!”在流雲還沒有生下展家的長孫之前,玉茹還是忍不住揪着一顆心。“聽孃的話,回去把菩薩好好供奉起來,平日裡到廟裡添些香油錢積福氣!”
“娘,女兒省得了!”流雲當然知道娘是爲了她着想,兩母女又親親熱熱地聊了一會兒天,畢竟孃親兩天後啓程回青城,逢年過節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上一面。
……
“老爺,老爺,二少爺來信了,二少爺來信了!”門口守門的小廝,一臉興奮地報着信。
“娘,女兒有沒有聽錯啊!二哥寄信回來了!”雲裳放下修剪花盆的剪子,望向同在亭子裡滿眼驚喜的孃親。
“佑佑來信了,這個混小子一出國門就沒個音訊,真是擔心死人了,這個混小子!”品慧抽出帕子暗了暗酸脹的眼睛,起身站了起來。
“就是,壞二哥,不省心的,讓我們一家子都爲他擔心了這麼久!”雲裳上前扶了一把激動的品慧,兩母女攙着手就往前廳走。
另一邊在房和沈淵下棋的展祖望也被驚動了,“你過來,再說一遍!”展祖望一激動拋飛了手裡棋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着來人問道。
“老爺,二爺來信了,送信的人就在門口呢!”小廝在展祖望的直視下連氣都不敢喘一嚇,一股腦地把話倒了出來。
“那你還在這裡杵着幹嘛!還不趕快把人迎進來!”
“是,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小廝連忙作了揖,退了出去。
“咳咳,讓沈老弟看了笑話了,都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兒子,這去了國外求學,都快兩年了,也沒給家裡來個信,展某這一聽,可不就失態了嘛!”展祖望說着就往房外走。
“展兄,老弟都能理解,遊子嘛!當父母的哪裡能不牽掛啊!”沈淵起身和展祖望告了別,慢步地回了暫住的小院,心裡想着,傳言裡展家的二兒子是官費留日的陸軍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混出什麼名堂來了?
展祖望到了前廳的時候,品慧和雲裳已經在屏風後面等着了,送信的人也被迎到了前廳裡。
展祖望一進門就看見一俊逸的少年氣定神閒地站在前廳中央,目光沒有一絲的飄忽不定,給人的影響很是不錯,展祖望想着對方能給雲佑送信,這交情必然不一般,他要好生對待纔是。
少年在展祖望進門後,先一步作揖,“展老爺,久仰大名了!晚輩匆忙來訪,真是失禮了!”少年七分恭敬加帶三分羞澀,看在長輩的眼裡是份外順眼,讓人平添幾分親近之意。
“是我們展家失禮纔是,都是我那孽子給你添了麻煩了!”展祖望心裡還是繫着雲佑的家,語氣裡添了幾分親近之意。
少年也識趣地從懷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遞給展祖望。
“來人啊,上茶和點心!”展祖望一點兒都沒猶豫地拆了大信封,這模樣哪裡像是久經商場的老將,所有動作無一不表現着爲人父的擔心和關心。
這貌不做作的舉動看在少年的眼裡,有些眼熱,要是自己父母尚在,也是這麼期盼着自己吧!
“咳咳……”雲裳在屏風後發出了一點兒響動,提醒爹,她們還在一旁呢!
展祖望瞪了一眼雲裳在屏風上的人影,掏出大信封裡署名給品慧和雲裳的信,親自遞了過去,才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再次把頭埋進了信紙裡。
一時間前廳裡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別無其他的聲響,但這份家人間牽掛的溫情卻一直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讓坐在一旁當木頭人的少年眉宇間的冷清也消散了些。
……
“這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展祖望看完雲佑的信,一顆半吊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些,當還是對雲佑信裡留日求學的日子有些疑問,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竟讓人等了那麼久,不免有些尷尬,自己連來人的姓名都忘了問一聲。
“晚輩白雄威,是雲佑同一批留日的同窗,伯父稱呼我爲雄威即可!”少年坐直了身體,表示自己的身板兒能擔當那個虎虎生威的名字。
“咳咳,那展伯父就不氣地稱呼你爲雄威了,雄威啊,這雲佑信裡也沒說明白,這什麼叫做初期修業已經完成了,那又延長三年,還要下部隊見習,這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又是怎麼回事?”展祖望被雲佑繞得頭都暈了。
“伯父,我來慢慢解釋一下,雲佑在我回國前就已經在東京振武學校完成了爲期一年又三個月的初期修業,獲准了繼續就學的資格,後延長至3年,畢業後可先下部隊見習,再入正式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要是一切順利,雲佑回國後起碼就有了軍官的頭銜了!”
“這些我們也弄不明白,雲佑在學校裡表現的怎麼樣,那小子沒吃過苦頭,年歲不大,和人相處得怎麼樣?”
“伯父您這就謙虛了,雲佑在學校裡處處都是拔尖的……”白雄威不厭其煩地給展祖望描述着雲佑的生活,說道有意思的地方,把屏風後的品慧和雲裳都逗樂了。
“娘,我去通知廚房好好置備今晚的飯菜,要做幾道生津止渴的好菜纔是!”雲裳在品慧的耳邊說道。
“是啊,就你大哥回來了,肯定也是拖着人家不放的主!娘跟你一會兒去吧!”品慧透過屏風看着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搖了搖頭。
……
雲翔這邊可沒那麼歡樂了,對上蕭家,他臉上的笑也變成了苦笑,“蕭知縣,你看這村裡人的眼睛毒辣,我們把馬車停在展家莊子前面,我們走到寄傲山莊去如何?”
蕭汝章當然沒有意見,他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有那麼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親哥哥纔好。“還是展大少考慮得周全,就這麼辦吧!哎,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蕭知縣就不要介懷了,你我現在合作得好好的,展某也不希望您的名聲有任何閃失!”雲翔很坦白地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可以用十幾年前的醜事來給蕭汝章一棒子,但在展家和蕭家合作愉快的時候,展家會選擇在一定程度上護着蕭家。
“大少,到了!”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展家莊子的門前。
“爹,我扶着您!”蕭鴻羽看着爹不佳的臉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雖然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今天一早爹三言兩語給他訴說的那個荒誕的格格樂師的故事把他這個做了十幾年小民的人嚇得不輕,現在腳步還虛浮着呢!
“你們都就在這裡守着吧!機靈點兒別驚動了村民。”雲翔讓手下四處散開,想着上輩子蕭家人一致對外的模樣,雲翔都有些覺得頭疼。側過頭來看了眼身邊的蕭汝章,得了這人的臉都青紫了。
“寄傲山莊!好個寄傲山莊!”蕭汝章本來聽着這山莊名字的時候這是耳朵有些不舒服,今個看到了這明晃晃的牌匾,他那個火噌地竄了上來,壓都壓不住。
當蕭汝章氣得滿臉通紅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竄了出來,一下子竄到了雲翔一行人的面前,髒兮兮的小臉上掛着兩道淚痕,“嗚嗚,叔叔,哥哥們,小四求求你們不要吵,不要鬧,小四怕被人罵,被人吐口水,哇……”
雲翔三人一臉莫名奇妙地看着這個好像在泥地裡打過滾的小娃娃,這是唱得哪齣戲啊!
“你們是誰!爲什麼欺負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