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陽淵心裡清楚的很,像這種天賦不錯的外宗弟子,家族中多半會選擇後輩與之接成道侶以安其心。若是回到農家之後,像許初這種修煉天賦、容貌都極爲出色的女修,定然不會輪到自己。
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回到家族之前,把這許初給收了。她順從是最好,如果不從,哪怕用強也在所不惜!
一想到如此,他的態度更加和藹,一路陪在許初身邊。
“許師妹,你恐怕還不知,你們倆天賦特殊,極適合修煉家族中的一門秘法。等回到家族中,我安排人給你們挖掘身體潛能後,天賦要比現在高出十倍!”
許初冷着臉,似乎沒聽見一般。
若是一般人對農陽淵如此,他早就怒了。不過面對許初,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和藹,只是眼睛裡多了一絲冷意。
這時,太靈宗的大乘期師祖們早就跟在後面,他們也無奈的接受此事——在自己的老巢實力比不過別人,勢力更是差了不止一籌,他們還能如何?
這些祖師們一個個臉色難看。
恥辱!
被人這麼在山門中羞辱,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這時,農陽淵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對着身後的一羣大乘修士道:“對了,你們太靈宗是不是有個名爲袁佐的的弟子?”
“你想幹什麼!”鶴髮童顏的老者心裡一下警惕起來,若是連袁佐都被拉走,那簡直不可想象!
“沒什麼,有些小事要問。”農陽淵淡淡一笑。
悟羽真人道:“袁佐現在不在宗門內,不知何事回來。”
“那就把他叫回來好了。”農陽淵滿不在乎的一笑,“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過之後立刻離開。”
他這話一說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在場諸多太靈宗師祖們都緊緊皺眉。
……
“快到了。”
袁佐心裡十萬火急,以最大速度朝太靈宗的方向飛着。
任誰把先天神靈屍骨這等重寶丟在外面,都不會安心。更何況還有另外兩人隨時可能找到那一處地方。
“嗯?掌教讓我萬萬近日不可回宗門?”袁佐突然一怔,不明白這是爲何。
能裝下先天神靈神志骨的儲物袋。恐怕也只有在太靈宗才能輕易找到。若是找煉器高手重新煉製一個未免太過浪費時間,可是掌教卻突然不讓他回來。
“難道是《大撼神術》之事被大能得知?”想到這,袁佐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下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又是一消息傳來。袁佐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
“許師妹……她也讓我不要回到宗門?”
從七年前的那一晚後,許初就再沒和自己聯繫過一次。即使袁佐用傳訊法器給她傳送消息,也從未得到過迴應。兩人就像是從來不認識一般。而這次,許初竟然主動告訴他此事……
“到底是何事?”袁佐皺眉思索,若是因爲自己得到邪劍仙之事被大能得知。爲何連許初也會得知?
“不管了!”袁佐一咬牙,“先天神靈屍骨太重要,無論如何也得先回宗門一趟!”
他心裡估摸着,應該不可能是有大能前來,否則他都不必再想着怎麼去躲藏,大能一念之下都能覆蓋整個秦洲,除非他躲到庚金府中再也不出來。
只要沒有大能前來,一般的大乘修士。有師傅睏覺真人在,自己應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三天之後。太靈宗的山門才展露在袁佐面前,他從其上一閃而過,直接飛入宗門中。
“掌教和許師妹都在一處?”
袁佐神念一掃,就朝着那一處飛去。
“諸位師祖!掌教真人!”
袁佐落在地上,目光朝着四處掃了一圈,心裡頗有些疑惑。不知爲何。掌教真人,許初師妹,許旦以及幾位師祖都在此處,還有幾名陌生修士。
突然的,他的雙瞳就是一縮:“竟然有大乘修士在!咦?那兩人……”他越看就越覺得疑惑。這兩人他怎麼越看越覺得熟悉?
“不對!”袁佐的臉色暗變,雖然這兩人身上的氣勢容貌完全改變,若是分開他可能一點都認不出,但是待在一起,卻讓他瞬間就想起兩個人來!
“袁佐,不是讓你不要回來!”悟羽真人暗中傳應呵斥。
許初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從頭到尾完全沒看袁佐一眼,不過眼中似乎帶着幾絲不易覺察的擔憂。
“你就是袁佐?”
農陽淵微笑道:“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袁佐看着他。
農陽淵改爲暗中傳音:“你與九魂教有何恩怨?魘魂真人可是真的被你所殺?”
袁佐的心裡冷笑,他已經完全確定,這兩人絕對是那兩個上古邪教的修士!
他同樣傳音迴應:“是又如何,這與你有何關係?”
“有何關係?”
農陽淵冷笑一聲,當着太靈宗衆多大乘修士的面,指着袁佐對高大修士道:“把他給我帶走!”
太靈宗諸多師祖一個個都驚怒交加:“農家的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農陽淵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旁邊的黑衣老者,後者頓時心領神會,體外散發出無窮氣勢,獨自一人便將太靈宗的十幾名大乘修士壓制的絲毫不敢動彈。
“我說有關係,就是有關係!你一個只能在偏遠小洲冒出頭的修士,還真把自己當成天才了?給我帶走!”農陽淵冷冷一笑,臉上帶着淡淡譏諷。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住手!”
農陽淵轉過頭去,臉色有些難看:“許師妹,這事你別多管。”
許初以手爲刀,刺破小腹伸入肚中,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元嬰挖了出來。
她的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你放了他,我和你們回農家,否則我就自絕於此。”
農陽淵臉色難看,“你威脅我?”
許初一聲不吭,只是手上突然用力,頓時她的元嬰就被捏得完全變形,顯然受創不淺。
袁佐的心突然一痛,許師妹這一下,若是沒有價值不菲的頂級丹藥,恐怕得耗費數百年都不一定能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