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剛一動身子,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霜兒身子本就瘦弱,硬吃了騰蛇的攻擊明顯有些力竭,雖說這攻擊被鎖鏈化去了幾分力道,但仍不是她能接下的,撐下來,已經很不錯了。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她臣服,反而是揚了揚烏黑的長髮,咬牙切齒,一臉兇狠的望着向自己走來的滕河。
“呦呦,還敢這般望着我?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處境呢?”
滕河眼睛掃了掃霜兒,神色之中帶着不屑。
“滕河,你就是個垃圾”
狠狠地剮了滕河一眼,柳霜兒怒罵道。
“嘿嘿嘿…”
對於霜兒的怒罵聲,滕河並未生氣,他目光掠過少女那略顯嫵媚的臉頰,突然奸笑一聲。
滕河的奸笑聲,讓得霜兒瞬間明白了什麼,她強忍着劇痛,手腳並用,緩慢的向後退着,似是要遠離眼前的男人,那充滿靈性的美眸中再無一絲倔強,只有濃濃的恐懼。
望着少女那般害怕的模樣,滕河臉龐之上奸笑聲更濃。
“不…不…不!,別,你別過來!”滕河的奸笑聲,不斷打擊着少女的理智,霜兒顫抖的聲音中,夾雜着濃濃的恐懼中與絲絲絕望。
“滕河!你敢!”那老者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與瘋狂,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許多,似要抽出身去攔下滕河,其對面的戰靈師“嘿嘿”一笑,頗爲狼狽的躲過老者的攻擊,卻又一拳襲向老者,他知道,眼前的臭老頭快到極限了。
“嘿嘿嘿,柳霜兒,只要你嫁給我,我和你柳家可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到時候你們家的危機,我會給你解決的,哈哈哈…”
滕河越走越近,就在前者那大手快要觸碰到霜兒時,一道細小的黑影突然掠出,夾雜着沉重的力道,重重地擊在了滕河的手臂上,滕河一吃痛,心中的燥熱一衝而散,臉色凝重的看向地面,一塊男人拇指大小的石塊靜靜的躺在那裡,這石塊便是襲向自己的元兇,要不是身上穿着鑲嵌着魔核的水蟬衣,他這隻胳膊恐怕就廢了…
“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三十多的大叔在這欺辱一個小姑娘,還美名其曰的照顧人家,你不害臊,我都要替你害臊了。你可真給男人長臉吶…”就在滕河心顫之際,一道清晰響亮的少年音蔓延在空氣中…
剎那間出現的聲音,環繞在所有人的耳邊,衆人被這突然起來的聲音驚到,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聲音源頭看去。
那是一名十五六左右的少年,少年看似清秀的臉龐卻夾雜着絲絲冷漠,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那名叫騰河的男子,在其中卻是透着濃濃的厭惡與不屑。少年身着麻布衣衫,一杆長槍靜靜的負與身後。
空玄本不想出手幫忙,倒不是他怕了這幾個人,只是幫了忙之後怕又是惹上一身麻煩,然而眼前叫滕河的男人,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到了一定境界,着實讓空玄感到十分憤怒。
看着突然出現幫助自己的少年,霜兒投向後者的眼光中充滿感激之色。前者那小心肝剛剛落下,卻又提了起來,看眼前的少年年齡不大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打過滕河,想來想去搖了搖頭,他既然出手了,應該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吧。
少年自是不知道那名少女心中矛盾的想法,此時正雙手背於腦後,嘴裡叼着不知什麼樹的枝葉,搖着頭,似是對滕河的舉動感到羞愧。
看前者一身麻布衣衫,渾身散發出土狍子氣息的模樣。滕河一掃心中眼前的人可能是哪家少爺出來歷練的想法。再說,又有哪個大家族會放心自家血脈來這葬魂山脈來歷練。
“老子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人敢如此說我,沒想到今日竟被你一個小崽子教育了,小子,若想幹這英雄救美的美事,得看你有沒這本事!”滕河笑容逐漸變的猙獰,一絲絲怒意涌上心頭。
“呵呵,三十多年,活成這般模樣,你祖宗十八代若是知道了,都得從地下爬出來找你。”空玄並沒有被滕河的言語嚇到,笑吟吟的說着能氣死人的話語。
“噗”
一旁的少女聽到少年古怪的嘲諷話語,也是在一旁抿着紅潤的小嘴嬌笑。盤旋在心中的恐懼也是有了一些淡然,壓抑的心情也逐漸好轉,她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絲毫沒有將滕河放在眼裡,言語之間更是沒有留情的樣子。看到竟被一個女娃娃笑話,滕河老臉泛紅,怒意更甚。
“小子你找死!”
聲落,滕河手掌一翻,一個淡藍色的水潭便是出現在其手掌之中,在那水潭之上,足足有數以千計的水滴迅速成型,化作一支支尖銳的水箭,對着空玄蜂擁而去。雖說心中有幾分怒意,但畢竟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老油條了,這一出手頗有幾分試探的意味。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水箭,空玄心中嘿笑一聲,將行囊扔到一邊,迅速取下背上長槍。長槍入手,一股猶如獅虎般兇猛的氣息從空玄身上隱隱發出。手中長槍一個掉頭,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那鋒利的槍尖便是對着焦黑的土地狠狠的紮了下去,槍中附帶的恐怖力道,竟讓槍身入地大半。
“起!”
空玄並沒有停下動作,右手緊緊的握着那入地大半的長槍,手臂上的青筋猶如小蛇一般鼓動着,一股寸勁兒突然發出,隨着一聲輕喝。少年手中的長槍猛然下壓。
“咔咔咔!”
伴着聲響,一塊巨大的土板竟是直接被長槍挑了起來。少年整體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這小子好大的力氣!”望着這一幕,滕河心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也僅僅如此。只見後者手中長槍一抖,那厚重的土板,便是夾雜着低沉的破空聲,向着水箭撞去!
“噗噗噗!”
數千條水箭似是扎豆腐般的鑽進土板裡,便沒了聲跡。偶爾有些許水箭穿過土板,少年長槍一點,那水箭便化作一攤水漬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