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在別人家裡,尹飛昂只得挨着餓沉沉睡去,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柴大姐起牀做了些吃的,尹飛昂跟餓鬼似的飽飽吃了一頓。
看着劈好的柴和裝滿的水缸,柴大姐高興得不得了,她指着院子裡的一把舊躺椅說道:“你昨天拉了這麼久,今天身體一定不舒服,你先在那上面休息一下吧!”
尹飛昂聽話地躺到了椅子上,明後天一夜餓得沒睡,今天好不容易吃了個飽,然後就是早晨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沒多久尹飛昂就見到了周公。
這一覺還真的舒服,尹飛昂醒來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山了,他居然在椅子上睡了一天,這時的夕陽照在身上還是那樣溫暖舒服,尹飛昂伸了個懶腰。
這時柴大姐看見他醒來了便說道:“你還真能睡,吃了早飯就能睡到晚飯的時間,快起來洗把臉,該吃晚飯了。”
尹飛昂感覺這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他起身來到屋裡跟柴大姐一起吃了晚飯,然後不久他又開始拉肚子了。
到了第二天,尹飛昂軟軟地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時候,他早已沒了睡意,這時柴大姐奇怪地問道:“你不會是對這裡的水土不服吧?”
尹飛昂搖頭道:“我在這個地區生活那麼久,不可能水土不服。”
柴大姐看了看了搖頭道:“你慢慢休息,我出去一下。”說完提着一籃子東西就出去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尹飛昂被下午的陽光給曬醒了,他起身走了走,感覺身上有氣力了,這時他感覺老在這裡也不是事,所以他出了院子又來到了寨子裡。
不久他走到了那家掛着“酒”旗幟的房子前,原來這裡是一家小酒館,看這裡的佈置跟古代的一樣,古舊的桌凳上面淨是小洞,一眼看去就是直接從樹上砍下來後拼出來的,連油漆都沒有上,四周的木牆上掛着籃子葫蘆之類的東西算是屋子裡的點綴了。
進到裡面後尹飛昂找了個靠牆的地方坐了下來,這時一個鬚髮花白的老頭從內屋裡走了出來,他看見尹飛昂時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尹飛昂說道:“我是柴大姐的侄兒,我叫……叫柴進。”尹飛昂直不想提到這個名字。
“原來小店裡來了好漢,你要吃什麼?”看來這老頭也很會開玩笑。
尹飛昂真是恨死這個名字了,他咬牙說道:“大碗酒!大塊肉!”
老頭聽完哈哈笑道:“馬上就來。”說完就回到內屋裡去了。
沒過多久這老頭就端了一托盤的碗到尹飛昂的面前,他還真的給尹飛昂打來了一大碗的酒,然後一些小碗裡裝了一點小菜。
這酒端面鼻子前時尹飛昂纔看清,原來剛纔尹飛昂以爲老頭是給他倒了一碗啤酒,但這時尹飛昂才發覺這酒並不是啤酒,雖然也是淺黃色的,但放到鼻子前有一股微酸的味道,而且這酒也很渾濁。
尹飛昂也沒想那麼多,他嚐了一口這“酒”,這酒味有一種說不出的怪,但滋味也還是很不錯,所以尹飛昂牛飲了一頓,半碗酒倒進他的肚裡了。
沒多久一大碗的酒就被尹飛昂給喝了個乾淨,這時他老想起什麼,“老闆這是什麼酒?”
見尹飛昂這麼快就把一大碗酒給喝完了,老頭也是吃了一驚,“你還真是梁山好漢呀!”
尹飛昂恨了老頭一眼,“廢話少說,再來一碗。”
老頭笑着拿了一大缸子酒出來放到尹飛昂的桌上,“你自己倒吧!”
尹飛昂也不客氣,他拿起酒缸就倒了一碗,“老漢貴姓?你這到底是什麼酒?”
“我姓季,你就叫我季老漢吧!這酒是我自釀的果酒,是用山裡的梨,蘋果這一類的水果發酵而成的,我們寨子裡的人最愛喝我釀的這酒了。”
聽老漢說話的期間尹飛昂又喝下了半碗酒,“這味道真的不錯。”尹飛昂真沒喝過這種自已發酵的果酒,所以他吃得特別上癮。
季老漢見狀笑了笑,然後起身到後屋裡又給尹飛昂端了些吃的上來,就這樣尹飛昂在季老漢這裡又吃又喝折騰到天黑。
吃了這麼多,季老漢才收了他五十元,尹飛昂感覺真是很划算,而季老漢也是第一次見識這麼能喝的年青人,一般年青人也就喝一碗便醉倒,這小子喝了他一罈酒也沒事。
走在回去的路上尹飛昂才知道這果酒的厲害,雖然他喝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但這時候酒勁上來了,他感覺渾身都在發熱,走路也不穩了,等他捱到柴大姐家裡的時候天都全黑了。
看見尹飛昂醉着酒回來柴大姐也是無奈,她扶着尹飛昂回去休息,而今天尹飛昂最擔心的事沒發生,他睡了一夜好覺也沒有拉肚子。
早晨起牀後柴大姐做好了早餐,尹飛昂吃過早餐後正準備爲她劈柴挑水,但很不幸,尹飛昂又開始腹瀉了,柴大姐見狀只好讓他在院子裡休息。
到了中午尹飛昂的腹瀉停止後,他又想到了那家小酒館,所以尹飛昂撫着拉空的肚子直奔小酒館而去。
這一次季老漢沒多言語,他直接給尹飛昂提了一罈果酒送到他的桌上,而尹飛昂喝了這酒感覺就好多了,空空的肚子也被這果酒和小吃塞滿了,這時尹飛昂有了精神,話自然也多了起來。
“爲什麼這裡的人不願跟外界的人接觸?”
季老漢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柴大姐的侄兒,難道她沒跟你解釋過嗎?”
“大姨只讓我只問這些問題。”尹飛昂這時還很清醒。
“我們不是不願接觸外面的人,只是我們這個地方太偏僻了,能接觸外人的機會太少了。”季老漢的回答還真是完美。
尹飛昂想了想問道:“你們沒想過離開這裡嗎?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神奇。”
季老漢笑了笑道:“一來我們故土難離,二來我們的人出去後很難生存,有年青人出去混過,但都感覺沒那麼好混,只有少部分的人留在了外面,很多人還是回來了。”
這也是一個事實,跟不上發展速度的人只好回到他從前的生活中去,因爲在那裡有他最熟悉的生存方式。
“在這裡的人靠什麼爲生?”這是尹飛昂最關心的問題。
季老漢笑了笑說道:“這裡的生存方式很多,在大山裡有的是藥材和山珍,這些東西能爲每家換到生活必須的物質,足夠生活的用品後我們就不需要再向大山索取什麼了。”
人是貪婪的動物,滿足一定的需求後人的慾望會讓他再伸手奪取更多的,但這裡的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得到更多,他們只是要平靜地生活。
二人談得高興時季老漢也自己倒上一碗酒陪尹飛昂喝上了,二人就在這小酒館裡喝了一下午的時光。
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分,季老漢對尹飛昂說道:“天快黑了,我想柴大姐這時也該做夜飯了,我不是打擾你的酒興,我想你還是回去幫柴大姐做飯吧!我這裡你天天都可以來的。”
尹飛昂感覺季老漢說得有道理,他付了酒賬後就直接向柴大姐的家中走去了。
這一次有季老漢跟他對飲,尹飛昂喝得沒昨天多,所以他回去的時候還沒有進入到酒醉的狀態,當他回到柴大姐家的時候天邊只有一線白光了。
當尹飛昂走到柴大姐家院子外的時候,他看見柴大姐手裡拿着什麼走到院子的一個角落裡去了。
尹飛昂好奇地溜到柴大姐身後不遠的地方,這時他看到的一幕讓他再也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