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館裡出來後尹飛昂想自己不能再回柴大姐家了,她那個地方就是個害人的窩,但似乎這個地方的人都跟她差不多。
想到這裡尹飛昂就在山寨裡轉悠起來,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個寧靜的小山村,大白天的家家都關門閉戶,而且這裡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狗,沒有雞鴨,沒有一切的活物,整個寨子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想到自己在季老漢那裡吃的毒蟲,似乎這些東西在這裡很平常似的,這裡真是一個怪異之極的地方。
尹飛昂漫無目的地在寨子裡閒逛,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中間那個大棚屋前,這時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屋子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冷清,而尹飛昂又怕裡面還有毒蟲沒跑盡,所以他呆在屋外有些不敢進去。
但站在外面又顯得自己有點傻,而今天毒蟲都吃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瘋狂的事嗎?尹飛昂定了定神後走進到大棚屋裡。
進到裡面尹飛昂才發現有一個年青人正在修補他今天搞壞的地板,看到尹飛昂進來那年青人問道:“你就是柴進嗎?”
這個名字讓尹飛昂不爽到家了,他咬了咬牙點頭道:“是我。”
年青人說道:“我叫烏雨,我是來跟你學武術的。”
原來是這樣,尹飛昂說道:“你先忙吧,我喝了點酒有點困,我先去休息了。”
烏雨趕緊把尹飛昂帶到了一間側屋,這裡早被人收拾妥當了,看來這個烏雨是一個勤快的人,尹飛昂對他的印象還真不錯。
到下午尹飛昂睡醒的時候,他來到了大棚屋裡,這時大棚屋裡早就來了一大批的年青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他們都是出於好奇來跟尹飛昂學習武術。
尹飛昂跟這些人約好的學習的時間後,大家都才散去,只有那個烏雨還留着沒走,尹飛昂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回家?”
烏雨笑呵呵地從角落裡拿出一個籃子,裡面裝着吃的,“我想柴老師起來一定會餓,所以帶了些吃的來。”
尹飛昂從籃子裡抓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我看你們這裡沒有種地,你們的糧食從什麼地方來的?”
烏雨見尹飛昂大口咬他帶來的饅頭心裡也很高興,“我們這裡出一些山珍,我們用那些東西跟城裡的人換糧食。”
“原來這麼簡單,靠山吃山還真有道理,但你們其它的用品也是這樣換來的嗎?”尹飛昂總算知道了這裡的生活是怎樣過下去的。
“我們這裡山多石頭多,沒地方可種地,所以我們的人上山採點野生的東西,比如筍子、蘑菇、天麻……這些東西在這裡根本就不值錢,但到了城裡就能賣大價錢。”烏雨看來對這些比較熟悉。
“你們怎麼下山?”尹飛昂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們一般不下山,大家手裡的山貨都是拿給連長老,他幫我們到城裡去交易。”
聽到這話尹飛昂心裡也是涼了一半,沒想到這裡的人跟外界基本沒有什麼接觸,“你難道不下山去買點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烏雨看着尹飛昂問道:“老師要下山嗎?”
“在這裡有時候不太好玩,所以我想下山去玩。”尹飛昂只有找到這個麼一個藉口了。
烏雨一聽就會意,他笑道:“山下有些村子趕場的時候會有公交車到這裡來,我們也就是乘那個機會下山去玩的。”
“多久會有一趟車到這裡?”尹飛昂總算找到離開這裡的希望了。
“一般七天有一趟,我們這裡的人一般是七天出去趕一次場,今天還有公交到了老師你不知道嗎?”
烏雨的話讓尹飛昂直想跺腳,想必是今天自己被柴大姐引到這個大棚屋裡就付那些毒蟲,沒想到還讓自己錯過了班車,他看了看烏雨說道:“駒長老今天就是搭乘公交來的吧?”
“他到不用,他自己有車,他的車就停在寨子外的一片林子裡。”
尹飛昂點了點頭,“這山裡有什麼地方好玩?”
看着歲數跟自己差不多的尹飛昂烏雨也笑了,他說道:“這山裡到處都有好玩的地方,但有一個地方是不能隨便去的。”
尹飛昂看了他一眼說道:“明天我把人帶到山上去學習,到時候你把那個地方指給我。”
“好勒!”
尹飛昂這時也吃飽了,他起身跟烏雨一起到寨子裡閒逛,這時他忽然看見駒開正在一家人的院子裡做着什麼,他趕緊上前去看。
這時尹飛昂看見駒開左手拿着一排試管,右後拿着一根吸管在這家人放在角落裡的缸子裡收集液體,那些缸子跟柴大姐家裡的一樣。
“駒長老這是在做什麼?”
烏雨看了駒開的背影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要駒長老回來就要在每家的藥缸裡取樣,然後拿回去。”
“你們每家都有這樣的藥缸嗎?”想到缸子裡的東西尹飛昂感覺一陣噁心。
“是的,我們這裡很多的降師,他們都在自己家裡準備有藥缸,可以隨時取用。”烏雨也不避諱這事。
尹飛昂點了點頭說道:“這到也是,我大姨家裡也有一排這樣的缸子。”
烏雨看了尹飛昂一眼笑道:“你都知道了還問。”
“我只是好奇,我大姨根本就不給我講這些。”
“你不會降嗎?”烏雨有點意外。
“我不會,你呢?”
“我也不會,我覺得學那個沒什麼用了,現在城市裡發展得那麼快,降沒有什麼用了。”原來烏雨也不喜歡降頭。
尹飛昂腦子一抽,“走!我們去幫駒長老。”
“好!”烏雨對此似乎習以爲常了。
二人來到了駒開的身後,烏雨站在不遠處說道:“駒長老需要我們幫忙嗎?”
駒開回頭一看是尹飛昂二人,他點頭道:“我正需要幫手,你們來幫我一下。”說完就把左手裡的試管交給了烏雨。
這時駒開把右手的吸管交給了尹飛昂,“你來取樣,每次一毫升。”
尹飛昂沒想到駒開給自己這麼一個任務,他只好接過駒開手中的吸管,然後駒開讓尹飛昂在缸中取樣滴到烏雨手中的試管中,他則給每根試管做標記。
走到缸子前尹飛昂看到裡面不停蠕動的小蟲,他當時差點就把剛吃的東西給吐了出來,然後他咬着牙伸手進缸子裡取樣,這時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這味道實在太臭了,尹飛昂趕緊用手捂住了口鼻,但那股味道還不停地往他的眼睛裡鑽,這味道簡直就沒法說。
就在這個時候尹飛昂吃驚地發現,這些蟲子根本就不老實,很多都沿着缸壁爬到了缸口,而尹飛昂的衣領正在也處在這個地方,眼看着幾隻蟲子就要鑽進自己的衣服裡了。
尹飛昂趕緊用捂嘴的手把蟲子趕開了,然後他收回取樣的手,結果好幾只不知名的黑蟲早爬到他的手背上了,尹飛昂差點叫出聲來。
這種痛苦的取樣過程一連好幾家,尹飛昂真恨自己剛纔爲什麼要來幫駒開,現在有錢也買不到後悔藥了。
好不容易取樣完成了,駒開滿意地看了看烏雨手中的試管,然後他對二人說道:“你們幫我把樣品送回去。”說完就在前面走了。
烏雨拿着試管跟尹飛昂一起跟在駒開的身後來到了他的住處。
進到屋裡尹飛昂感覺一陣清爽,這間木製的房屋非常乾淨,看得出平時經常有人爲這裡打掃,在屋子裡擺滿了各種不同的試管,看來這裡被名開變成了一個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