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離開金平市騎着摩托飛快地向冰雪崖趕去,他從小被他師父莊別離從垃圾桶裡揀來的,然後他師父將他交給白谷正寄養,而他這個師父跟他的名字一樣,隨時都見不到人,時時的他們師徒二人都處在別離的狀態之中,有時他真懷疑他是不是被他師父給拐出來的。
頭一天夜裡尹飛昂的一個朋友樑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套來了一條野狗,他跟好友賀問旋一起折騰了大半夜煮了一大鍋的狗肉,三人就着狗肉喝酒,那個快活呀!結果是三人都醉成了死狗,快中午了尹飛昂才從醉夢中醒來,現在他急着趕到冰雪崖去上班。
當尹飛昂到了莊園後才知道白谷正今日早晨遇襲身亡,當時尹飛昂就感覺五雷轟頂,他跑到臨時設在後園的白谷正的靈堂裡失聲痛哭。
原來尹飛昂從小在白家長大,而白谷正也非常喜歡他,把他視爲己出,而且他長大後就一直跟在白谷正的身邊,平日裡他即是白谷正的保鏢,又是白谷正的助手,公司裡的很多大小事務都是他經手後送到白谷正的面前,所以他跟白谷正猶如父子般的感情比他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可強多了,今天白谷正的死讓他一下就感覺整個世界都空了。
正當尹飛昂在靈堂裡哭得傷心的時候,又有三個人走進了靈堂,前面一男一女,男的是白谷正的大兒子白寧光,女的是他的媳婦高盈蘭,這女的也真不漂亮,長得又黑又矮,但她家裡跟白家是世家,兩人的親事也是一樁爲了家族事業的婚事。在這二人的後面還有一個年青人,此人是白寧光的弟弟白寧雨,尹飛昂從小就跟這兩兄弟一起長大的。
三人進到靈堂後,白氏兩兄弟跪到了尹飛昂的身旁哭了起來,而那個高盈蘭則慢慢地走到白谷正的屍體旁凝視良久,然後她又把早晨經歷這事的人叫來問話。
下午的時候莊園裡來的人更多了,白氏兄弟忙着去招呼來人去了,尹飛昂也開始忙裡忙外的了,這時候有人叫他到事發的園子去,尹飛昂狐疑地跟着來人到了白谷正被暗殺原園子裡來了。
高盈蘭獨自站在園子裡想着什麼,見到尹飛昂到了後她示意尹飛昂看她的腳下。尹飛昂端詳高盈蘭腳下的石板良久也沒看出什麼,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高盈蘭這時開口了,“這個地方有人設了埋伏。”
“埋伏?”尹飛昂不解地看着高盈蘭。
“這個地方有什麼人能夠進來?”高盈蘭看着尹飛昂問了一句。
尹飛昂看了高盈蘭一眼說道:“這裡除了董事長外就只有我和你們這些董事長的家裡人,然後就是打理園子的工人和保衛科的人了,其他的人都不允許進到這裡來。”
高盈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地方能進來的人這麼少,但早晨的那些刺客怎麼會對這裡的情況這麼熟悉?”
尹飛昂看了看四周說道:“估計他們是買通這裡的人把這裡的佈局照了相後賣給了他們,現在誰沒有一部智能手機嘛。”尹飛昂覺得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高盈蘭微笑了一下說道:“一來這些人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二來他們怎麼知道我公公今日會獨自一人在這裡?我記得你平日裡都是要陪公公到這裡來晨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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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高盈蘭的話尹飛昂心裡也是一緊,他趕緊說道:“這園子在冰雪崖的角落裡,要進到這裡來對於有功夫的人來說並不難,至於我今天沒到這裡……”說到這裡尹飛昂舌頭有一點打結。
尹飛昂越是不想說高盈蘭就越是感興趣,“你今天爲什麼上午遲到?”
“我昨天喝高了。”
“喝高了,沒事你喝酒做什麼?”
尹飛昂被高盈蘭逼到了角落裡,他看了高盈蘭一眼說道:“有人套了一條野狗來找我,所以我們幾個哥們煮了一大鍋狗肉喝老酒,我們三個人都被酒給放倒了。”
聽尹飛昂這麼說高盈蘭不由罵道:“你們還吃狗肉,你也不怕髒,你們都有哪幾個一起吃狗肉?”
“我跟什麼人吃狗肉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感覺是有人故意將你引開。”
“嫂子的意思是有人布了局,包括我吃醉這事?”
“不錯,如果今日有你在園子裡,我想這些人就不會這麼容易得手,而且這些人怎麼離開的也沒有人知道,莊園外的攝像頭也沒拍到這些人的蹤跡。”
尹飛昂一聽也感覺有理,他想了想說道:“就我和樑辰還有賀問旋三個人。”
“你們喝了多少酒?”高盈蘭不肯放過一絲細節。
“五斤白酒。”說到這裡尹飛昂感覺還有點得意。
高盈蘭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有病呀!大熱天的吃狗肉還喝白酒。”
尹飛昂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喝啤酒佔胃子,酒喝多了就吃不了幾口肉了。”
高盈蘭聽到此話也是無語,“我聽搶救公公的人說,他們把公公擡進屋的時候公公還有呼吸,是米元風進屋後不久公公就去了,你悄悄去找一臺CT儀,我想讓你掃描一下公公的屍身。”
“我們爲什麼不讓警察來驗屍?”
“我們怎麼給警察解釋公公身上的傷,那些傷可是被人的罡氣所傷,而且警察插手進來後事情會更麻煩。”
尹飛昂想了想問道:“我們不報警下面的人難道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嗎?而且我們這樣檢查分明就是不相信米元風。”
“所以我叫你悄悄去找儀器,然後你安排人偷偷驗屍。屍身停幾天後就去火化了,及算有人多嘴,到時候屍體火化了就沒有了證據。”
“嫂子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高盈蘭看了看尹飛昂,她知道此人從小在白谷正身邊長大,可以說他就是白谷正的半個兒子,此人可以相信,“我問過驗快的人,他們說公公身上最重的傷是肩上的一擊,直入胸腑,但那還不至於要了公公的命,至於身上的傷更是被公公的護身罡氣化角了大半的力道,也不至於致命。”
聽到這裡尹飛昂也感覺事態蹊蹺,他別過高盈蘭後就出去了,他現在真的頭痛怎麼去找一臺CT掃描儀到這裡來,不過有些事情就看你怎麼去做了。
尹飛昂找到了公司裡的一個業務員,讓他找到自己業務範圍內的醫院,謊稱免費爲這家醫院的設備搞軟件升級和設備更新,因爲有的設備要在冰雪崖這裡才能專有的設備更換,所以要把一些設備拿到冰雪崖這裡來進行升級,結果果然有一家醫院同意將自己的CT儀拿來升級,看來這世上最貴的東西往往就是免費的。就這樣尹飛昂找到了一臺CT掃描儀了,剩下的就是找機會給白谷正的屍體做掃描了。
天黑了後尹飛昂偷偷將儀器搬到了後園的一間屋子裡,這時從各方來的客人也都回去休息了,只有少數人還在主人家安排的園子裡守夜,靈堂裡只有白寧光一家人,顯得有點冷清。
看到這種情況後尹飛昂自己也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他要等夜深了大家都困了,他才方便出來做事。正在尹飛昂磨牙說夢話的時候,他被人給用力敲醒了,他睜開眼一看高盈蘭站在他的面前,這時尹飛昂一躍而起,他知道時候到了。
出得屋子外,尹飛昂感覺一股清涼的空氣直透他的肺腑,很多人這時也受不了熬夜的辛苦,偷偷找了個地方去睡覺了,尹飛昂進到靈堂裡後拉上了簾子,在場的人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大家這時也懶得理會了,衆人心裡只有一個字“困”。
把白谷正的屍體背到放CT儀的屋子裡後,早有人等在那裡操作儀器了。看着緩緩動作的機器,尹飛昂這時心裡也很複雜,屋子裡的人也都各懷心事地看着正在工作的CT儀,一時間這屋子裡只有機器運轉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這時一個人打開了房門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