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好不容易睡着了,但立即他就被盧雪給叫起來了,原來到下班的時間了,尹飛昂揉了揉睡眼說道:“我們先不忙回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飯。”
盧雪把車鑰匙扔給尹飛昂說道:“你開車。”
“……”尹飛昂真是無語,他昨天夜裡沒睡好,今天又被古飛玉的兩杯咖啡搞得失眠,這時他只想讓盧雪開車他休息一下,沒想到……,但他可得罪不起盧雪。
不久後尹飛昂將車開到了一個地方,在那裡完全是古色古香的佈置,雅間裡不但有香爐,還有古式樂器,讓進去的人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坐在這樣的雅間裡,聽着屋外陣陣鳥叫聲,再看遠處夕陽殘紅留映天空,有一種人在畫中的感覺,盧雪一時被這景緻陶醉了。
尹飛昂點上一桌比較素的菜,然後叫來伴奏的人給他們二人彈古琴,一時間他們二人所在的雅間琴聲幽揚,香氣氤氳,外面夕陽慢慢落到山邊,如血的殘陽照進到雅間裡,映着桌上的香菸升起,這感覺猶如仙境一般。
盧雪被尹飛昂這番安排迷醉了,她坐在桌邊慢慢地吃着菜,喝着尹飛昂點來的香茶,這讓他品味到了尹飛昂真正的心境,看來她一直以來把尹飛昂看錯了。
一曲彈罷,彈奏的人退出了雅間,這時盧雪還沒有從這種如詩的意境中拔出來,尹飛昂看着她陶醉的樣子湊上去重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時盧雪才清醒過來。
“怪不得你跟我去聽歌劇,看國外的戲劇就跟上殺場似的,原來你的品味是這樣的呀!!!”盧雪真沒想到眼前這個調皮的小年青居然有這麼深遠的意境。
尹飛昂這也是跟白谷正走多了學來的品味,他看了看盧雪微笑道:“你看這裡是不是像一幅中國畫,而我們二人猶如在畫中一般?”
“挺像的。”盧雪這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景緻。
“中國畫講究空、無、靈動,只要你品味得出中國畫中的意境就能理解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的感覺。”尹飛昂看來還是這方面的高手。
“你跟我講一下中國畫吧!我從小就是學西洋的那一套長大的,對中國的傳統藝術真的不太懂,只是看着好看,但不會品。”盧雪這算是在求教尹飛昂了。
尹飛昂指着牆上的一幅山水畫說道:“你看中國畫,只有幾筆就能畫出一幅山水,但簡單的幾筆就點破了主題。”
“怎麼點破的主題?”盧雪看着牆上的畫還是不懂。
“你看畫中有一個人,而這人又在遠處你看不清,但整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活動的,這就是靈動。”尹飛昂看來還真在這些方面下過功夫。
“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盧雪看着畫迷惘地說道。
“所謂空,就是整幅畫留有很多的空白之處,並不滿紙,這實際上給人一種空靈的感覺,所謂無,這畫中並沒有沒畫中那樣的衝擊,那種心靈的扭曲反正油畫裡誅心的一切都沒有,只有遠處慢慢行來的那個人,讓人感覺畫在動,你看別的中國人,始終都會畫上人或動物,鳥蟲這些,爲的就是讓畫動起來。”尹飛昂仔細地解釋。
盧雪這時趕緊摟着尹飛昂的脖子給他一個深深的吻,她感覺到尹飛昂的品位不比自己差,只是他們之間有中西之間的差異罷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尹飛昂內急,他趕緊出來找廁所解急,當他經過一間雅間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讓他心中一驚,此人正是長風閣主蒲負浪,而跟他坐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另兩個閣主長孫文清和鄭仙橋,這三人怎麼會在一起?
這時只聽到蒲負浪說道:“二位的提議不是不可,但有一件事你們可曾想過?”
“什麼事?”長孫文清問道。
“如果我現在去了冰雪崖,那麼就湊齊了五個閣主,那樣一來就會有人逼着尹飛昂打開‘神龍穴’,到時候就涉及到了選舉新樓主的問題。”蒲負浪原來跟這些人一直都有聯繫,而且現在尹飛昂知道這些人並不想打開“神龍穴”,看來他們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們都在想爭取到足夠的選票後纔會讓尹飛昂去開“神龍穴”。
一時間屋子裡一陣沉默,這時鄭仙橋說道:“蒲閣主說得到是有道理,但現在還有什麼人要開龍穴?”
蒲負浪看了他一眼說道:“只要我一出現,東方英龍就會出現,他也怕我們開龍穴,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能鬥得過他嗎?”
長孫文清點了點頭,“蒲閣主說得有道理,東方閣主的實力不是我們幾個能比得上的,如果他出現一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到時候我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
蒲負浪這時喝了一杯酒後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直接出面,現在的情況是杜琰俊佔了先機,但那個白寧光也不是吃素的,他這一分權就把杜琰俊手中的權力化解了一半,但他又把權力給了古飛玉。”
“問題就在這裡,古飛玉別的都好,只是太貪權,現在他拿着權力就不肯鬆手,我們想插一根針進去都不行。”長孫文清說到這裡也在嘆氣。
外面的尹飛昂聽到這裡差點笑出來,這不正是他和白寧光要的效果嗎,看來方伯駒的這一手還真的有效果。
這時鄭仙橋冷笑一聲說道:“這又何妨,如果他喜歡權力我們就讓他拿着,那樣一來他不就直接去面對杜琰俊了,我們也樂得在他後面看戲。”
蒲負浪點了點頭,“這樣最好,我們可以不時地暗中幫古飛玉一把,然後我盯着白寧光他們,至於那個尹飛昂我就沒有辦法了,那小子簡直就是一條泥地裡的老泥鰍,又滑又賊,我怕沒抓到他先被他給耍了。”
鄭仙橋這時笑道:“這小子我們不用管他,只要把白寧光看住了就行了,要知道他始終最關心的就是那個白寧光。”
“對了,白寧光的那個老婆是怎麼死的?”蒲負浪說出了尹飛昂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們也不知道,這事我們也感覺蹊蹺,不知道是什麼人殺了他的老婆,但他老婆在不在冰雪崖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影響。”長孫文清攤手說道。
這個時候鄭仙橋忽然扭頭看窗外,他似乎覺察到有人偷聽,他起身走到窗邊向外面看,但除了黑黑的夜景外什麼也沒有,他乾脆關上窗回到桌邊吃喝。
尹飛昂這時躲在牆根逃過了鄭仙橋的眼睛,剛纔他緊急中一貓腰到是躲過了鄭仙橋的眼睛,但他的膀胱差點被壓爆,等鄭仙橋關上窗後他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結果還沒跑到廁所就來不及了,他乾脆幫這個地方的主人免費澆花了。
身體內部的壓力放鬆後尹飛昂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雅間,這時盧雪正在吃飯,他趕緊上前去摟住了盧雪的腰,但盧雪一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你這個該死的尹飛昂,居然跑外面去亂撒尿,回來還不洗手你就摟人家。”
原來尹飛昂出去好久沒回來,盧雪自己也想上廁所,所以她就去上了一趟廁所,等她從廁所裡出來時卻看到尹飛昂對着花圃撒尿,這讓她氣得臉紅,所以他趕緊回到了雅間,沒想到這個時候尹飛昂也回來了,而且還去摟她的腰,這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我走迷路了,實在憋不住了,所以就地解決,沒想到給你看到了,我先去洗手。”說完尹飛昂趕緊溜了出來,這次還真的好險,居然讓盧雪給撞到了自己亂撒尿的事,好在她沒看到自己到別人雅間偷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