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卻說董平,爲什麼他能把栽贓這事做得這麼幹淨的,這事還得從那天尹飛昂帶着何必立等人到“暮江酒樓”去偶遇蒲負浪說起。
那天董平看見尹飛昂上了何必立的車,他當時就知道這裡有事,所以他一路上跟着何必立四人到了“暮江酒樓”的頂樓,但他卻沒能進到頂樓的那間大廳裡,所以他一直在外面守着。
直到後來董平驚奇地看到了蒲負浪從大廳裡走了出來,他趕緊跟在了蒲負浪的後面到了那個村子裡,接下來古飛玉便安排了人到這個村子裡監視蒲負浪的動靜。
而謝卓和洪士奇二人的屍體則是古飛玉後來安排人移到這個山谷裡的,他當時打算把此事栽到蒲負浪的頭上。
今天何必立在冰雪崖上看到董平的時候董平同時也看到了他,當時董平裝作沒看到何必立,然後他打了個出租車便向蒲負浪所在的村子開了過來。
這一路上董平給監視蒲負浪的人打了個電話,讓那個監視者跟他一起唱了一出雙簧,讓外面的何必立聽到了他想讓何必立聽到的話。
結果何必立沒讓董平失望,他不但找到了蒲負浪的住處,還把那兩具屍體挖了出來,而杜琰俊當時一門心思地想怎麼報復了,他也沒有仔細檢查屍體的情況,如果他仔細檢查屍體就一定能發現謝卓二人的屍體上有泥土,這兩具屍體是從別處轉移過來的,如果他能發現這些,他一定會對董平唱的雙簧起疑,但他自己錯過了這一細節。
在凌雲閣裡,杜琰俊坐在上面一言不發,現在他心裡認定長孫文清和鄭仙橋二人就是殺害他兩個手下的兇手,但這二人的實力不可小覷,如果他不小心搞不好就會被這二人給滅了,到時候不是陪夫人又折兵了,那時可是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這時何必立起身說道:“既然他們用這樣的手法對付我們的人,我想要不了多久在座的幾位也別想逃脫被他們暗害的命運了。”
此話一出現場的空氣爲之一緊,何俠天這時起身罵道:“這羣龜孫子對自己組織的人下手都這麼毒,他們還有什麼事不也做?我們不如來個先下手爲強。”
杜琰俊這時看着他問道:“你想怎樣先下手?”
“我……”何俠天只是一時的氣話,現在他還沒想到怎麼辦。
許世超這時說道:“我看那個村子裡蒲閣主的人比較少,我們現在不如先把蒲閣主對付了。”
杜琰俊扭頭看了看何必立問道:“你看許世起這個提議怎麼樣?”
何必立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對付蒲閣主我感覺不太對。”
“你爲什麼這麼認爲?”杜琰俊冷靜地盯着何必立問道。
何必立看了看大家說道:“這個蒲閣主一直都躲在後面沒露面,而且他也沒有必要暗害我們的人,因爲在他前面還有三個閣主撐着,所以此事不一定是他做的,有可能是其他三個閣主做了後把事情栽到他的頭上。”
“他們爲什麼要栽這麼一件事到蒲負浪的頭上?”杜琰俊這時還是那個表情。
“實際上原因也很簡單,蒲閣主不一定跟他們三個閣主是同盟,他們這樣做就是讓我們找蒲閣主的麻煩,逼着蒲閣主跟我們作對。”何必立的想法看來很是清醒。
杜琰俊這時露出一絲笑容,“我也是這麼認爲,如果他們暗害了我們的人,他們只要將屍體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他們爲什麼一定要湊在一起把屍體埋到蒲負浪的住處周圍,而且我們的兩個人不是同一天失蹤的,這說明他們的死期也不是在一天,而他們非要把兩具屍體一起拉到蒲負浪的住處。”
何必立這時想到了什麼,“我在洪士奇失蹤的那天‘暮江酒樓’裡的監控裡看到了董平指揮着人扶着洪士奇出了酒樓的,我也是跟着這條線找到了蒲閣主,但現在似乎董平跟這事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杜琰俊這時想了想說道:“董平也是他們的人,如果他真跟這事有關我一樣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時何俠天問道:“我們的兩個人是怎麼死的?”
杜琰俊看了看他說道:“都是被馭炁的高手所殺。”
許世超這時說道:“我們現在是否先對付長孫文清或者是鄭仙橋?”
何俠天這時問道:“我們爲什麼不去對付古飛玉?現在他那裡最單薄,也是最好對付的時候。”
何必立這時笑道:“正因爲這樣我們纔不用急着對付他,我們先要對付實力最強的兩個人。”
杜琰俊也點頭道:“正是這樣,那個古飛玉也沒有什麼經營頭腦,長孫和鄭二人最終也不會讓他去執掌南淵集團的,所以他就是一個被利用的擺設。”
儘管心中很悲傷,但尹飛昂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再沉淪下去了,他一大早去了冰雪崖,結果他到了公司後就感覺這裡有些不同了,除了看見古飛玉和董平二人在公司裡外,他就沒看到何必立這些人。
來到內審部,這時童秋志看見尹飛昂趕緊把自己的茶缸收到了一邊,“你小子可恢復過來了?”
見到了這種時候童秋志都還防着自己,尹飛昂這才知道平時自己有多調皮,他這時拿了一個錦盒出來遞到了童秋志的手裡,“我專程送點東西給你老人家的。”
童秋志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放着一把漂亮的紫砂壺,童秋志當時眼睛都發光了,“你小子什麼時候發財了?居然買得起這麼名貴的壺?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看來他還是很瞭解尹飛昂的。
“這次我來找你老人家談白寧光的事。”尹飛昂直接說明了來意。
提到這個名字童秋志當時就嘆了一口氣,“我以爲你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會受不了打擊,但沒想到你恢復過來了,白寧光卻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變成這個樣了?”尹飛昂知道這個答案只有在這裡能找到。
童秋志搖了搖頭說道:“白寧光這小子承受事情的能力比不過你,他只是受了一點小小的打擊就變成這樣了。”
尹飛昂皺眉道:“什麼人給他打擊了?”
童秋志拿出尹飛昂給他的紫砂壺一邊欣賞一邊說道:“前期爲了減少杜琰俊手裡的權力,他不是將何必立手中的三個部門分到了古飛玉的名下嗎?”
“這很正常呀!讓他們鬼打鬼去,我們看就是了。”尹飛昂知道此事。
童秋志說道:“但他這招被別人給破了,現在古飛玉不知道爲了什麼,他跟杜琰俊之間配合得非常密切,他們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去找白寧光,他們私下就解決了。”
尹飛昂嘆了口氣,“估計這是鄭仙橋他們的主意吧!”
“不錯,如此一來白寧光手中的權力就被架空了。”
“但這也沒有什麼呀!他可以從中挑點事呀!”尹飛昂的心態是很好的。
童秋志笑道:“他跟你不一樣,特別是後來謝卓的那個位置被鄭仙橋的兄弟鄭仙清佔了,而此事根本就沒經過白寧光。”
尹飛昂想了想說道:“這樣也不用怕,可以去找鄔先生跟華姨他們的家人,讓他們一齊對這幾位閣主發難不就能奪回一點優勢了嘛!”
童秋志搖頭道:“這也是讓白寧光變成今天這種狀態的原因之一,鄔、曹兩位閣主雖然能力不弱,但他們的家人簡直就沒辦法說了,到今天他們還在爲遺產的事打官司,根本就沒有時間管南淵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