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看了尹飛昂一眼,然後她推開尹飛昂起身拿起烤乾了的衣服,接着她披着尹飛昂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尹飛昂見狀真是失望極了。
尹飛昂見張惠穿好後他也把烤乾的衣服穿上了,然後他看着對面的張惠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樑辰爲什麼在你車上?”
張惠看着火堆說道:“今天我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樑辰也跟着進去,他找到了我說有一個賊早就盯上我了,今天這個賊在鎮上走了好幾個來回就是想找目標,現在賊在我的車後備箱裡,他想跟我一起把賊鎖車裡然後拉到警察局去。”
尹飛昂想了想問道:“鎮上沒有警局嗎?你們爲什麼要跑這麼遠?”
“樑辰說我車上的是一個網上的通緝犯,他怕鎮上的警察控制不了局面,他想開車把這個賊拉到市裡的大警察局去。”張惠說完就看着尹飛昂這個“賊”。
現在尹飛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敢情他今天在鎮上來回走動的時候被樑辰給看見了,所以他實際上被樑辰跟蹤着,後來樑辰看見自己進到張惠的車後備箱裡,他才編出這些謊話,“如果我是什麼通緝犯,他樑辰就該把開車進湖裡去嗎?而且連你的命都不顧。”
這時張惠的臉色也是一變,“這事我跟他沒完。”這時她看着尹飛昂問道:“樑辰真的殺了你的女友嗎?你到底叫什麼?”
尹飛昂看了看她說道:“他是真的殺了我的女人,你到警察局去就能查到此事,不過我不會讓警察抓到他的,我要親自宰了他。”
張惠見尹飛昂還是不跟她說自己姓什麼,她也不再追問了,不過她相信尹飛昂說的是真的,因爲尹飛昂讓她去警察局覈實樑辰殺了人,到這時她也是不由打了個冷戰,她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一個殺人犯開自己的車,而且這個殺人犯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結果了。
這個張惠想了一陣後就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了,不過這時她發現自己又在尹飛昂的懷裡,她當時就想起身發火,但她這時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也沒有什麼氣力。
這時尹飛昂看見她醒了,“你昨天受涼了,昨天一夜你都在發燒,現在你還沒全好。”
張惠也感覺眼皮發沉,她倒在尹飛昂的懷裡又睡着了,尹飛昂見着也是嘆了口氣,“這個臭女人,當初剃我的鬍子把我逼得好慘,現在我還得幫你,真想把你扔這裡不管了。”但他說歸說,他還是把張惠背上向對面的山崖爬了上去。
來到鎮上後尹飛昂把張惠扔到醫院裡就離開了,他知道張惠說的到金平市裡拓展業務的事一定是真的,現在他要趕回去覈實這件事,他感覺很多事要發生了。
回到自己的公司後尹飛昂先去找到了方伯駒,見尹飛昂這麼急着找自己,方伯駒也很奇怪,“飛昂什麼事這麼急?”
尹飛昂看了方伯駒一眼說道:“方先生對於醫藥行業和花市熟悉嗎?”
方伯駒愣了愣說道:“這個醫藥行業我到是想到了荻江公司,但花市我就不知道了。”
尹飛昂點了點頭,“我在城外的一個鎮子上見到了愷豐公司的一個人,此人到金平市裡來拓展業務,但她人卻在百里之外的鎮子裡。”
“這是爲什麼?”方伯駒一臉迷惘。
尹飛昂沒理會他的的問題又說道:“那個黑寨也在百里外的山谷裡建了一個花圃。”
“這些人怎麼會跑這裡來發展業務了!”方伯駒也是很迷惘。
金平市有“夜雨樓”這麼大的一個組織坐鎮,一般情況下別的組織是不會隨便進到這個地盤的,這實際上也是一種相互之間的“尊重”,因爲大家不到相互間的地盤發展,以避免別人認爲你對他們的地盤有覬覦之心。
尹飛昂這時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們都沒當我們組織的存在了。”
方伯駒看了看尹飛昂,他想了想說道:“看來我還低估了你,沒想到你這麼有遠見之明,你現在所做的事很有思想。”
“我做了什麼?”尹飛昂有些不太明白方伯駒的話。
方伯駒指了指周圍說道:“我不知道你初建這家公司時的想法,但現在看來這是一條很好的路子,如果南淵不能依靠了,我們還有這家公司作爲自己的退路。”
尹飛昂搖了搖頭說道:“我幾次出任務都出了點事,雨燕是個姑娘家,長期讓他跟着我做這些危險的工作也不是事,而汪權自從腿斷了後他的行動有所受限,我這是爲他們想的一條後路。”
方伯駒點了點頭,“但你這一步走得很不錯,以後集團不能依靠了你還有退路,就跟白寧光他們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公司作爲後路,你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尹飛昂苦笑一下說道:“但這樣一來是否有點自私,組織的事我們沒放在第一位人自己想後路,感覺這樣總是不太好。”
方伯駒看着他說道:“這有兩說,一來如果你尊重組織裡的人,尊重白老樓主,那麼你有時候就得做到一點,‘功成身退,天之道’,這是《道德經》裡的一句話,我想很多人都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更不要說做到這一步了。”
尹飛昂看了方伯駒一眼,“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太難了。”
方伯駒接着說道:“如果不這樣你就得做到另一方面,那就是直接按白老樓主的意思,接管我們‘夜雨樓’,以你之力將組織壯大。”
“怎麼你們都說老樓主讓我接手組織?”尹飛昂最怕的就是這句話,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尹飛昂可不是笨人。
方伯駒微笑道:“這不是我們說的,這是我們觀察到的,而且大多數的閣主都明白老樓主這個心思,這兩條路你得二選其一,如果你接下壯大組織這擔子,你就要做好,如果你想功成身退,那你就得找好後路,否則接替你的人一定會在江湖上追殺你到底。”
“爲什麼我退了還我追殺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還有什麼璧?”
“你這一身的本事就是你的罪,誰會放心一個比自己本事大的人把他該坐的位置讓給自己?”方伯駒這話也是有感而發。
尹飛昂恨了方伯駒一眼,“你這個老傢伙,挑撥離間的本事比我還強,懶得跟你說了。”然後他起身就離開了。
方伯駒看着尹飛昂的背景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話尹飛昂一定是聽進去了,只是他現在還接受不了,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
尹飛昂對方伯駒二選一的勸解也很煩,他知道對方說的話有道理,但那樣一來白寧光那裡卻是二十年的友誼,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他這時真的很心煩。
不知不覺尹飛昂來到了白寧光在市裡的別墅,這時他看見周芷在院子裡喝茶就以爲白寧光也在,所以他就敲門而進。
周芷把尹飛昂引到了院裡喝茶,這時尹飛昂才知道白寧光不在,而周芷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閒聊了幾句後周芷切入到了正題,“寧光說你這段時間都沒跟他喝酒了。”
尹飛昂知道周芷的意思,他看了看院中的花草,這時雖然已是冬天了,但院子裡的花草被她將養得很好,看來她在這裡很花了一些心思,“我這段時間跑了一下週邊的事務,很少時間跟寧光碰面。”
對於尹飛昂的這個藉口周芷似乎早就有所預見,“只是喝杯酒嘛!到我這個地方或者在南淵集團的別墅裡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