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天金問了幾遍見沒人回答,他便說道:“白宇非的弟子們,你們仔細想想剛纔說話的那個人,此人既然說辛又權是殺人兇手那麼他一定看到了什麼,或者他就是兇手。”
此話一出口白宇非的弟子們都坐不住了,只見這些人互相疑惑地看着他們周圍的師兄弟,似乎他們想看出對方的想法。
這時候一個腰間掛着空刀鞘的人被推了出來,在捱了幾腳和幾耳巴後那人帶着哭腔大聲說道:“我站那麼遠怎麼殺得了師父?”
“那你的刀怎麼會在師父的背上插着?”
“我怎麼知道,我……對,剛纔說辛又權殺人的就是你。”不知此人是病急亂投醫還是真認出了指出他刀鞘沒刀的人就是大聲說辛又權是兇手的那人。
這回大家都認定了那人,大家幾把就將他綁成了糉子扔到了廣天金的腳邊。
看着被綁成糉子的那人,尹飛昂忽然想起此人叫吳松林就是在驅鬼時被惡鬼折了棍子的那位,當時他的狼狽相尹飛昂這時都還記得。
看着腳邊的吳松林廣天金問道:“吳松林,你先跟我講講爲什麼要大喊辛又權殺人?”
吳松林這時也是急眼了,他大聲說道:“我沒大喊辛又權殺人,剛纔那人的刀不在了所以他才亂咬一通。”
這時白宇非的弟子們可不答應了,他們紛紛指認吳松林就是那個說辛又權是兇手的人,一時間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上了,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乘場上亂的時候康媽偷偷在下面拉了米雨婷的袖子一下問道:“此事太急,我們都沒準備好,真的要動手嗎?”
“天賜良機,今天守護和巫神沒來齊,其他的巫師都沒來,錯過今天就沒機會了。”米雨婷的回答也很肯定。
這時場上也亂了一陣了,廣天金見這些人鬧騰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舉手示意大家停住,大家也都閉嘴不言了。
廣天金向辛又權問道:“白巫神被害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辛又權指了指白宇非弟子們所在的那一塊的一個角落,“我就站在那裡看今天的選拔。”
“什麼人可以給你作證?”
“我可以作證。”這時阿雅站出來說道。
“你是他的女兒,作證沒人信。”廣天金看了她一眼沒理會。
“我作證,辛大叔就是站在那個地方。”這時宋遷上前來作證。
廣天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阿雅一眼說道:“你作證也不會讓大家都信服。”
宋遷看了辛又權一眼接着說道:“辛大叔本來是不讓我跟阿雅到龍神會來的,但我們出於好奇溜了進來,所以我們一直都注意辛大叔在什麼地方,以防被他發現了趕我們回去。”
廣天金點了點頭說道:“這也說得通,不過除了你們倆還有什麼人能證明辛又權的話?”
這時全場一片啞然,看來大家都沒注意辛又權這個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廣天金見狀對吳松林說道:“雖然辛又權有自己的證人證明他當時站在角落裡,你現在怎麼證明你當時沒有喊辛又權是兇手的話?”
“我怎麼能證明!我又沒有子女在這裡。”吳松林一臉委曲。
廣天金又把剛纔指證吳松林喊叫的那人叫到場上,“你又是怎麼知道吳松林喊出的辛又權殺人的?”
此人剛纔因爲自己腰間的刀被人懷疑,結果他把吳松林給推了出來讓他暫時安全了,但這個時候又被叫到了場上,此人頓時就有點傻了,不過他知道如果自己有一絲的遲疑別人就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所以他把心一橫,“就是吳松林喊的,他就站在我身旁。”
被綁在地上的吳松林怒視着此人只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你……”看來他被氣得不輕。
廣天金也知道此人的想法,他又問道:“你說你跟吳松林在一起,那麼你們站在什麼位置?”
那人立即說道:“我在離白巫神身後三人遠的地方。”
吳松林則冷笑一聲說道:“我在白巫神身後五人遠的地方站着,我怎麼可能在你的身邊?”
沒想到這時一個白宇非的弟子上前大聲說道:“廣守護,我有話說。”
廣天金看了此人一眼,“說!”
“吳松林在說謊,離師父五個身位的都是新入門的弟子,這些人都是我在訓練,但沒有吳松林。”
這時吳松林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犯了這麼樣的一個低級錯誤,在師門中的站位也有講究,而他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離白宇非那麼遠的地方。
廣天金看着吳松林問道:“現在你該給我們說實話了吧?”
吳松林恨了他一眼,然後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把臉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廣天金見狀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辛又權說道:“麻煩你借一樣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辛又權當時也是一愣。
“疳蠱。”廣天金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兩個字。
一聽到這詞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要知道疳蠱是由蜈蚣、小蛇、蛆……這些毒物和藥物煉製,中疳蠱者肚鳴不止,而且四肢麻痹,隨後人猶如體內被蟲咬,搔之無用,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重,直到疼得人如蛇般翻滾,直到痛死。
辛又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候他哪裡有什麼蠱蟲在身上裝着,這只是廣天金驚人而已,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用布封着的竹管交到廣天金手裡。
廣天金當時也怕辛又權拿不出什麼蠱蟲出來,但見他拿出這麼一個竹管也就放心了,他把竹管拿到吳松林面前說道:“這個疳蠱的厲害你知道嗎?”
這時康巴戟忽然說道:“廣守護用這樣的毒物來對付自己寨裡的弟兄不怕大家見了心寒嗎?”
廣天金回着看了康巴戟一眼說道:“那康巫神有什麼好辦法讓他開口?”
“……”康巴戟一進語塞,他看了一眼被綁成糉子的吳松林“那也不是用蠱對付自己弟兄的理由。”
這時站在角落裡的尹飛昂也感覺這些人真是狠毒,對付自己人也用這麼狠毒的手段,看來他們就是一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自己還真得小心了。
這時廣天金左手擡起吳松林的下巴,右手就準備把手裡的竹筒往他嘴裡塞,這下吳松林受不了了,他大聲叫道:“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廣天金也不鬆手,他只是冷冷地問道:“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大巫師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女的忽然雙手食指一合,然後指向廣天金,這時衆人只看見一道黑箭射進了廣天金的背心,廣天金當時“啊!”的一聲大叫,立即倒地不省人事。
大巫師這時也是大吃一驚,她吃驚地問道:“梅玉青,不,梅守護,你這是做什麼?”
這時梅玉青也不理會大巫師,只見她徑直走到了場上,只見此人身着灰色長袍,身材高挑,歲數大約有四十多歲,如果她站在人羣中還真有一點鶴立雞羣之感。
看着臺上的梅玉青,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大家想知道她上來會說些什麼,要知道她這種做法在神寨裡是處死的罪,因爲她用“心指”攻擊守護級別的神寨人物,而且“心指”攻擊之下,人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這時梅玉青看了看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的廣天金說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現在的神寨成什麼樣子了?難道大家沒感覺這樣很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