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丹田內的世界裡,神識衝破結界化做一道極度耀眼的光柱,從浩渺的星海****而下,在離地面數十里的高空硬生生止住身形,盤膝坐於空中。
地面玄武宮大坪上,閉目修煉的魅影和兩百餘名中閣弟子全都吃驚的張開雙眼望向空中,神識全身的汗毛孔全都張開了,密集如雨的金色血線四射開來,遠遠望去如淋浴噴頭一般,血線剛射出體外就化做一道道雄渾的金色的能量波四射開來。
整個天空狂飆四射,天昏地暗,天空中瞬間又出現日月同輝的詭異天象,耀眼的紅日與陰冷皎潔的明月的中心幾乎同時射出一黑一白兩道旋轉的光柱,瘋狂的吞噬着空中四射耀眼的金色能量波。
魅影震驚的望着空中的異象,喃喃道:“好強大的力量!”
海底的秦抗天同樣如瘋子一般,放聲吼叫着,一道道強悍的聲浪波****而上,四散開來。整個死海仿若開了鍋一般,劇烈的翻滾起來。
天龍尖叫着衝出海面,一口濁氣還沒等吐出,劇烈翻滾的海面突然掀起一道十米厚數百米高的巨浪,不偏不倚正好拍擊在天龍龐大的身體上,天龍慘嚎了一聲,如一顆流星急速劃過海面,飛向數百里外連綿起伏的冰川。
秦抗天全身的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體內如同有上萬顆小型核彈同時引爆,七竅全都噴出血箭,難以忍受的痛苦讓秦抗天徹底暴走了,一雙透明的雙臂爆射出近十米長的天魔氣柱,重重的砸在海底,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冰棺被砸進海底數十里的地底。整個海底劇烈搖晃的大有翻過來之勢。
秦抗天暴吼道:“殺仙!”身子劇烈的搖晃,一道道虛影連綿不絕的從體內射出,身子周圍眨眼間站立着整整十九名雙目血紅的秦抗天,二十把百米長、十餘米寬的巨型天魔刀和二十把同樣百米長、碗口粗細的長槍上下翻飛,狂舞起來。
數以千萬計的雄渾刀氣和槍氣劈刺開來,整個死海內所有的水生生物無一倖免,全被攪成了粉碎,深藍色的海水變成了血紅,一道道強橫到極致的刀氣槍氣從海底勁射而出,海面全是數百米高的滔天巨浪,發出震天的吼聲,連綿不絕的衝向冰川地帶。
天龍望着呼嘯而來的滔天巨浪,痛苦的慘嚎道:“還讓老子活嗎,主人你乾脆一刀劈死我算了!”話雖如此說,天龍逃命的速度卻依然沒有減,甚至比平時強上了三分,超水平的將速度首次提升到了超光速,化作一道洶涌透明的烈焰急速向極地外飛去。
大光明山教廷大殿外,教皇一臉冷笑,緊閉雙眼的老臉仰望着滿是星辰的夜空,身體噴涌着強大的神聖氣息,冷笑道:“真是好大方啊,沙迦你腦子進屎了嗎?竟然將神格給了秦抗天!簡直就是混蛋,你是西方的戰神,竟然用神魂俱滅的方法栽培一個東方蠻夷,犬戎最大的敵人!”
站在教皇辛普森身旁一米遠的凱奇,激動地渾身直哆嗦,放聲大笑道:“您沒看錯嗎?沙迦那老不死的神魂俱滅了?!太好了,這下我不用躲在這了無生趣的地方了。哈哈哈哈哈。”
教皇緊閉着雙眼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望向一臉興奮的凱奇:“我可憐的孩子,你知道嗎,那個秦抗天吞噬了沙迦的神格,已是金仙境界,你曾經對他,嘿嘿,你想他會怎麼對你呢?”
凱奇笑容僵住了,驚怒道:“我是您唯一的兒子,你總不會想讓我被秦抗天殺死吧?!”
教皇陰冷的一笑:“你錯了,你只是我的私生子,還有你要是再敢在教廷內如此放肆,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凱奇英俊的臉抽搐了幾下,臉上立時露出諂媚的笑容,跪倒在地:“偉大的教皇陛下你的仁慈不會讓你下手殺對您最忠誠的僕人的。”凱奇趴在教皇腳下,賣力的親吻着教皇腳上鑲着金邊的牛皮靴子,一雙眼中射出刻骨銘心的怨毒。
教皇冷笑了一聲:“忠心?!也許吧,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怎麼樣你的。你放心,本皇的種,就算是下賤的私生子,本皇也不會虧待他的,沙迦死了,犬戎帝國也該壽終正寢了,我會趕在冥界通道上的封印被破開之前,將你扶上皇帝的寶座,你會是神聖帝國的第一代皇帝。怎麼樣,我這個父親沒有虧待你吧。”
凱奇激動的全身都劇烈的顫抖,美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眼裡全是興奮之極的憧憬,喃喃道:“神聖帝國第一代皇帝?!我凱奇是神聖地國的皇帝?!”
教皇拄着權杖佝僂着衰老的身軀,沿着數十米高的巨大的黃金臺階,向下面足有三四里面積的叩拜坪走去,一雙精緻的鑲着金邊的小牛皮靴子踏上叩拜坪上,教皇停住腳步,老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沉聲道:“苔絲皇太后是本皇選定的禁臠,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凱奇卑微的望着教皇離去的背影,英俊的臉扭曲了起來,心裡發狠道,老不死的,等你將我扶上皇位,朕的江山坐穩了,你的利用價值就沒了,到時朕發誓一定將教廷鏟爲平地。哼!咱們走着瞧!
犬戎皇宮,太后寢室內。苔絲驚叫了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的修長上全是細密晶瑩的汗珠,圓潤堅挺的美胸劇烈的上下起伏着,絕美無雙的臉上全是驚慌,喃喃道:“好可怕的噩夢,我夢到恩人死了。”
打了個冷戰,苔絲從柔軟的大牀上跳了下來,面向西方,虔誠的跪倒在地,喃喃道:“求真神保佑恩人,保佑犬戎。”
犬戎京都城內,遠離繁華鬧市區的一條骯髒泥濘的道路上,教皇拄着權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突然腳下一滑,左腳踏進一個水坑內,精緻的鑲着金邊的小牛皮靴子立時沾滿了髒水爛泥。
教皇心疼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咒罵了一句,望着滿是坑坑窪窪的青板石路,嘆了口氣,身子一晃,一縷神聖氣息如煙霧般緩緩冒出,從煙霧中走出一個穿着木鞋,披着一件破舊的斗篷,頭髮花白雙目緊閉的老頭,臉上露出詭異的陰笑,緩緩邁步向前走去。
大約十幾分鍾,老頭踉踉蹌蹌、步履蹣跚的走進這條街道的深處,身旁不時走過三五成羣一身濃厚酒臭味的男子,男子們哼着黃色小調,說着下流笑話,大笑着搖搖晃晃走向街道的出口。
街道的兩側全是酒館,簡易的木板根本擋不住裡面大聲的說笑聲,隨着酒館的門被打開,藉着裡面煙霧繚繞烏煙瘴氣透出的昏暗燈光,依稀看到吧檯上濃妝豔抹全身的女子,正在賣力的晃動着豐胸粉臀。臺下則是放肆的口哨聲和大笑聲。
教皇皺了一下眉頭,喃喃道:“骯髒的地方,這裡應該被淨化!”教皇邊走邊打量着街道兩側林立的酒館招牌,前行了數百米,流鶯漸漸多了起來,這羣京都最下賤的妓女全都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袍,臉上塗抹着厚厚的脂粉,教皇從這羣流鶯身邊走過,低劣刺鼻的香水味,刺激的教皇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立時鼻涕眼淚橫流。
幾名妓女放浪的笑道:“只要兩枚狼幣,我會伺候的你渾身舒泰,飄飄欲仙,老爺,爽一個吧。”教皇揉了揉碩大的酒糟鼻子,厭惡的向邊上一閃。
一名妓女翻了個白眼:“裝什麼假正經,你們這幫男人到流鶯街來,除了喝酒不就是嫖女人嗎?”話音剛落,教皇身後響起幾個粗魯的笑聲,扭頭望去,幾名粗壯的醉漢走了過來。
一名醉漢淫笑着將兩枚刻着狼頭的銅錢放到那名妓女手裡,一把將她按在對面的酒館牆壁上,掀開黑袍,大手在白花花的屁股上使勁捏揉着,嘴裡大笑道:“大爺就是來嫖你的!”
妓女也浪笑道:“這位老爺你好粗魯啊!”壯漢打了個酒嗝,酒臭味令人掩鼻,一把拽掉自己的褲子,用力頂了進去,妓女的淫叫聲隨之響起。
教皇眼神急忙挪開,另一邊那幾名醉漢也掀開了妓女的黑袍,使勁晃動着身體發泄着。教皇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嗓子眼一陣幹疼,心慌意亂的急忙低着頭向前走去,又走了一百米,街道兩側到處都是呻吟聲和滿足後的淫笑聲。
教皇咬着牙,眼中射出厭惡、嫉妒、煩躁的兇光,從嘴裡顫抖着擠出:“我發誓一定要淨化這個骯髒的地方!”擡頭望見右側一間酒館門口懸掛的一件巨大漆黑的帶着長長鐵鏈的鐮刀,輕輕吐了一口氣,平抑了一下心慌意亂的心情,走了過去,推開酒館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