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足有上萬顆中下品仙嬰,我現在竟然有了昔日的感覺!”
“我也是,數萬年可真是憋死我了!仙嬰的滋味真是回味無窮!不過說來奇怪,這個小孤山好像在咱們來之前發生過血戰,最厲害的四個老婆子竟然全都身負重傷。”兩條巨大的金腿骨架在空中狂笑着,在身後數裡外的下方,昔日的聖地小孤山已化作了平地。
“不用腦子想,就能猜出,聖地五大派一定發生內訌了,估計紫竹禪院和縹緲峰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說兄弟,還有一處落日湖,咱們可得抓緊,要是雙臂和那隻討厭的眼珠趕回來,可就沒咱們的份了!”
“沒錯,落日湖,本尊來了!”
兩條巨形金腿放射着耀眼的金光,超光速射向落日湖方向,空中由近到遠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落日湖中心巨大平緩的島嶼上,鱗次櫛比坐落着萬餘間殿宇樓閣,在島嶼的正中心衆多殿宇樓閣圍簇一座飛檐突兀巨大,巍峨雄偉的金黃宮殿,如巨人般屹立。
這座氣派非凡的殿宇就是落日湖主殿,亞日殿。
在亞日殿上方數千米高空站立着金仙豎刁、韓凝霜和李逍遙、李滄海父女。
豎刁英俊的臉上全是陰狠的寒意,冷冷的打量着下方雲霧繚繞、若隱若現的殿宇樓閣。
韓凝霜高挽漆黑的秀髮,一支鮮紅似血的極品血石簪子從挽起的秀髮橫插過去,露出晶瑩如玉的長長粉頸,一身如雪般上等錦緞剪裁的宮裝,越發襯托出高挑曼妙的妖嬈身姿,盡顯高貴雍容,恭敬地站立在豎刁身後,美目波光流轉望着下方,美脣微撇閃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玩味笑意。
雲霧內隱隱透出冷厲的肅殺之氣,空氣漂浮到亞日殿上空立時被肅殺之氣絞成粉碎。
豎刁冷笑了一聲:“八門金鎖陣?!葉唐,你想到後果沒有?竟敢私藏柳琴劍,你這是在公然對抗天界,對抗至高無上的仙帝陛下!”
聲音宛若低沉的簫聲急速破開亞日殿上空瀰漫的肅殺之氣,硬生生砸進亞日殿內。整座亞日殿輕微的搖晃起來,殿內迴響着豎刁低沉令人耳膜欲碎的迴音。
“豎刁大人,請問小孤山梅園精舍院主柳琴劍身犯何罪,竟然勞您萬金之軀親自帶領着天一峰當代閣主和上兩代閣主興師問罪?當年仙帝陛下頒有御旨,聖地五大派是仙界在人間的代行者,成立之初,仙帝陛下當着五派始祖,仰望蒼穹發誓,除非五大派謀逆,天界永不相負!豎刁大人,你今日之舉恐怕是在違背仙帝陛下的御旨吧!”葉唐清亮的聲音如離弦的箭射上天空。
豎刁陰冷的臉龐閃過一絲冷笑,臉色越發的陰冷陰森了。“葉唐你好大膽,竟敢用仙帝來壓天使大人!”李逍遙揚聲喊道,一臉的義憤填膺。
亞日殿傳出一聲不屑的冷笑。李逍遙氣急敗壞,剛想張嘴,繼續恐嚇。一旁的李滄海冷聲道:“還嫌不夠丟人嗎?!”李逍遙訕訕的閉上嘴,膽怯討好的瞟向豎刁。
豎刁微笑道:“李掌教是在吃醋嗎?”李滄海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精緻的美容全是怨毒悲憤之色。
豎刁微笑道:“李掌教想要激怒我?嘿嘿,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想法落空了,本天使閱盡天下美色,像你這樣既成熟又風韻十足的極品尤物還是第一次領略,無怪你的父親,”
李滄海猛的轉過頭,絕美的面容劇烈的抽搐,美目內全是憤怒和殺機,嬌軀輕微的搖晃起來。
豎刁又是一笑,輕佻的說道:“你既然不願意聽,我就如你的意,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不自量力的魯莽殺意吧,我說過,你要是敢胡來,我會十倍百倍還報在你的父親身上,除非你不在乎這個豬狗不如的雜碎。”李逍遙臉都嚇白了,哀求的望着自己的女兒。
李滄海的嬌軀顫抖得越發劇烈了,臉色白到了極點,原本充滿憤怒和殺機的美目溢動着痛苦的淚水,猛地將頭又扭了過去。
豎刁得意的一笑:“你放心,在我徹底對你沒興趣之前,我不會怎麼樣你的父親的。”
“你殺了我!”李滄海尖厲的咆哮道,痛苦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殺你?!我可沒這麼傻,讓你解脫。”豎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英俊的臉龐又恢復了陰冷:“本金仙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管是誰,只要他(她)羞辱過我,我都會百倍千倍返還,就算不能報應在他(她)本人身上,也要報應在他(她)的後人身上!柳夢雪!你就等着本金仙的報復吧!相信就連庇護你的太陰殿金仙月姬看到本金仙的報復手段也會受到強烈的刺激吧?!哼!”
在豎刁身後的韓凝霜擡起頭,美目流轉快速的瞟了一眼李滄海和李逍遙,又將晶瑩如玉的粉頸垂下,美脣又是一撇,笑容越發的玩味了。
李逍遙、李滄海你們做夢都想不到吧,你們今日嘗的苦果,可是你們在天界已被打入冷宮的仙帝昔日的愛妃,你們的姑姑和姑奶奶爲你們種下的。你們落到我這個名義上貪婪好色心胸狹隘變態的師父手裡,也算是你們罪有應得該有此報!
亞日殿內,空曠的大殿內擠滿了落日湖中堂和內堂弟子,葉唐正襟危坐在大殿正中三階玉階上,一座長兩米,高也近兩米,用整塊黃玉雕琢而成的,九龍捧日造型的玉椅上。
柳琴劍坐在葉唐左下首一張晶瑩剔透白玉椅上,依舊白衣長袍,白紗擋面,只是白衣長袍上濺落了不少已有些晦暗的血漬。
偏殿的門突然打開,兩名年約五旬的穩婆滿頭大汗,神情慌張的走了出來,雙腳剛站在大殿內,就立刻跪在地上,一名穩婆帶着哭腔說道:“少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剛纔受到了驚嚇,昏厥過去,胎兒、胎兒,”
“胎兒怎麼樣?快說!”葉唐激靈站起身來,臉色大變的低吼道。霎時間柳琴劍和殿內萬餘名中堂和內堂弟子的眼神也一下子全都聚焦在兩名穩婆身上,眼神裡全都露出震驚之色。
“胎兒在腹中難產,老婢想盡一切辦法,可是,可是,少爺,老婢無能,您殺了我們吧!”兩名穩婆放聲大哭起來。
“不要哭了!”葉唐低聲吼道:“你們馬上進去,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保住孩子!”
兩名穩婆一驚,淚眼婆娑驚恐的望着葉唐,同時說道:“少爺,那小姐,小姐……”
葉唐臉色一黯,強忍悲痛道:“媚兒性情剛烈,若是救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也不會活下去,到頭來一個也保不住。先救孩子吧,媚兒、媚兒不會怪我這個父親的。”
“少爺不能啊!”兩名穩婆驚得大哭道。
呼啦,大殿內萬餘名弟子也跪倒,哽咽道:“掌教,還是救少主人吧!”
“不必說了!快去!快去!”葉唐咆哮道。兩名穩婆哭着站起身來,又進了偏殿,偏殿的門又緊緊關閉了。
柳琴劍站起身來,蹲身衝葉唐拜了一拜,葉唐急忙還禮:“柳掌教你這是?”兩道清冷如月光,閃動着漣漪的目光從白紗內射出,柳琴劍梗咽道:“對不起,葉伯伯,全都是因爲我,媚兒妹妹才,琴劍深感罪孽深重,您和媚兒妹妹的大恩,琴劍只能來世再報了,琴劍不能再留在這裡,再留在這裡,會接着連累葉伯伯和衆位師兄弟的。琴劍告辭了!”
柳琴劍剛邁動蓮步往殿外走,眼前一花,葉唐一臉怒色攔在身前:“柳掌教瞧不起我葉唐?”
柳琴劍一驚,急忙道:“葉伯伯您誤會了,我是不想再連累您。”
葉唐豪邁的一笑:“琴劍你還當葉伯伯是外人?”
柳琴劍搖頭道:“不,在琴劍心中您是琴劍的長輩,除了琴劍的孃親,整個聖地,就是葉伯伯對琴劍最好。”
葉唐苦笑道:“傻丫頭,咱們如今是親戚了。”
柳琴劍一愣,瞬間明白過來,立時心亂如麻,原本深埋在心底的秦抗天的影像又涌上心頭,越發的清晰起來。
“事到如今,老夫只能腆臉說出來了,本來媚兒未婚先孕,老夫臉上無光,一直沒好意思宣揚,媚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想必你是知道的。”
柳琴劍默默點點頭,垂下了頭頸,心裡一陣陣的酸苦,冤孽,我怎麼還是忘不了,這真是孽緣!柳琴劍內心酸苦到了極點,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葉唐不知道柳琴劍心內隱藏的秘密和苦澀,只當她是小女孩家不好意思,尷尬的笑道:“大秦如今的皇帝秦抗天是媚兒的夫君,媚兒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你與大秦皇室是同宗血脈,說起來,若是按輩分,媚兒應該管你叫太皇姑奶奶了,連帶老夫都是你的晚輩。”
柳琴劍白紗遮擋的絕世俏臉立時一片緋紅,急忙道:“那不作數的,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