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小心,這次試煉我們那麼多學院遭到偷襲致死,這個忘塵行蹤詭異,肯定脫不了干係,還有剛纔竟然把荒獸帶進來,並讓荒獸攻擊校園,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可是關鍵時期!”晦登裡一見情況不對,立馬改變策略,將各種不利的因素全部推到忘塵身上,恨不得馬上讓忘塵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忘塵這麼高的修爲,突然加入學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而且他的身份撲朔迷離,這些都說明忘塵別有用心,肯定是想趁機打擊我們聖皇!”晦登裡身邊的一個人補充道。
這一切安排的如此緊湊,不只這些學員看忘塵的目光變了,甚至開始準備動手,就連弗朗迪斯衆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人果然好深的算計。
忘塵一愣,微微一笑,“呵呵,不錯啊,思維果然緊密,現在就連我自己都有點認爲我自己真的圖謀不軌了!”
其他人不知道忘塵賣的什麼藥!沒有想到忘塵竟然將罪名往自己身上推。
晦登裡頓覺不對,忘塵沒有跟着自己的思路,一時之間打亂了自己的算盤,但是也算反應快,“哼,大家看,現在貨萊德和盧米自從回來之後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定然是遭了忘塵的暗算!大家上啊,把貨萊德和盧米救出來!爲了聖皇,爲了榮耀!上!”晦登裡說着就開始帶頭攻擊,甚至把聖皇的口號都喊出來了,此時卻是一個煽動人心的高手。
其他衆人不明事理,一聽頓時有人跟着動起手了。
“住手!”妮薩教習見越來越不像話了,頓時喝止,但是他的聲音卻被淹沒了。
貨萊德和盧米一聽到晦登裡如何誹謗他們,頓時大怒,當下就要動手,忘塵趕緊將兩人拉住,如果自己動手正好中了他們的計策,自己太低估晦登裡了。
“弗朗迪斯,守護之光!其他人全力防禦!”忘塵在晦登裡再次說話的時候就把對策安排好了,總不能讓自己的人受傷,忘塵心中才有空拿出一些療傷藥劑不管有用沒用就灌進巨猿的嘴巴,然後又塞了一顆晶核,讓巨猿在一邊休息,這時候晦登裡衆人的攻擊也落了下來。
“昂——”忘塵一聲長嘯,封神刀連連揮動,將衆人攻擊擋了下來,當忘塵也不好受。
“住手!”這是妮薩教習怒火連連,轉眼間就將幾個學員扔了出去,在這一刻大家才知道妮薩教習的命魂竟然是美人魚,一股由心而生魅惑散發出來,頓時有些男的學員就愣住了,滿是色迷迷的眼光盯着妮薩的敏感部位,這是妮薩教習輕易不願意動手原因,那些目光讓妮薩很是反感,頓時妮薩的力度又加大了許多,頓時一陣慘嚎聲四起。
忘塵一看妮薩教習動手了,本想趁亂將晦登裡做掉,這小子絕對是一個禍害,但是見妮薩教習雷霆一般的手段,不由得低嘆一聲。
這是其他的教習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太突然了,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開始還以爲僅僅是學員之間的衝突呢,沒有想到會演變到這樣的程度。
晦登裡見大勢已去,再一次改變方針,“妮薩教習,你要小心啊,我懷疑忘塵有沒有特殊的能力,要不怎麼進步如此之快,還將貨萊德和盧米變成這個樣子!”
“晦登裡,閉嘴!”妮薩一聲怒喝,妮薩教習也看出來了,一切都是晦登裡挑起來的。
“妮薩教習,我的小隊被偷襲死了四個人啊!我們學院的那些同學也死了二十多個,只有忘塵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不知去向,不是他又是誰!”晦登裡眼睛一轉,開始訴苦,將責任推到忘塵身上,同時開始給自己留下後路。
“閉嘴!你們留下,其他的人都給我回去,否則我將稟報院長大人將你們開除學院!”妮薩教習這麼一說,晦登裡也不敢再說話,但是嚴重寒光閃爍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忘塵卻不擔心,畢竟由院長大人在那裡頂着呢,除卻忘塵衆人和晦登裡衆人之外,其他人都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如果被聖皇學院趕了出去,就是給自己打上了標籤,不說沒有任何學院會接納不說,修煉上也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任何指點,而且沒有任何一地方會接納這個人。
“說罷,怎麼回事!”妮薩說話了。
“妮薩教習,忘塵一回來就放出荒獸攻擊我們,而且他出現後,他那隻小獸也開始攻擊我們,還傷了我!哼!”晦登裡在盤剝忘塵不是的同時,讓妮薩查看自己的傷勢,同時也表露出一絲憤怒和不甘,畢竟被打傷還是十分不爽的。
“晦登裡你血口噴人!”貨萊德實在忍不住想上去教訓晦登裡,但是被忘塵按住了,只能破口大罵。
小獸聽到晦登裡顛倒是非頓時氣得呀呀只叫,但是被忘塵按住了,忘塵到想看看晦登裡還會給自己安多少罪名,說多了自然會路出馬腳,當然也會有被人說死的現象,但是忘塵並不擔心,畢竟自己還有寒冰衆人給自己作證,最主要的是忘塵想搞明白晦登裡對付自己的原因,畢竟這根毒刺要是不拔掉,太難受了。
“妮薩教習,你看看,他們想殺人滅口呢,我的當時不顧您的阻止,也是擔心忘塵他們會趁機再次傷害同學,畢竟我的小隊死了四個夥伴!“貨萊德說着甚至還哭了起來,有些教習現在甚至開始同情起晦登裡來。
忘塵見狀不好,失算了,要是再讓這小子說下去,估計再也拿他沒有辦法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下麻煩。
現在弗朗迪斯也看了出來,趕緊和夢可兒和琳達交換了一下眼色,“妮薩教習,我們有話說!”
“妮薩教習,小心他們調到黑白啊!這個弗朗迪斯可是伶牙俐齒!”晦登裡真是倒打一耙。
妮薩教習沒有說話,不過妮薩教習既然可以再海格爾院長院長不在的時候負責全盤的試煉,當然也並非易於之輩,雖然晦登裡說個不停但是不爲所動,“弗朗迪斯,你說!”既然妮薩教習說話了,晦登裡沒有辦法只能閉嘴。
“妮薩教習,先不說其他的,晦登裡一口咬定忘塵是襲擊我們的人,那麼我們也遭到了襲擊,而且數目不少,如果包含晦登裡他們的話,一共有九隻小隊遭到了襲擊,忘塵一個人怎麼辦得到,如果他有幫手的話,他自己又怎麼會被重創!先拋開這些不談,那隻受傷的荒獸,據我所知應該是雷火巨猿,現在雖然是成長期,實力也在三階以上,而且防禦也是十分強悍,爲什麼短短的一瞬間,他們就將巨猿給打上,難道晦登裡實力如此強悍,相信你有很多學院看到了,巨猿一出現就是呆在那裡不動,一開始收到了衆人的攻擊也是不還手!”
“那是”晦登裡剛要說話,就被弗朗迪斯截住了。
“心虛了,先聽我說完,我向聖主發誓,我所說句句屬實!”弗朗迪斯這一舉動頓時得到了衆人的認可,畢竟誓言可不是隨便可以違背的,特別是教廷聖主的信徒,“再者,小獸一出現也只是防禦,否則以當時那些人的實力,他們恐怕早就下地獄了吧!”
直到弗朗迪斯說到這裡,頓了頓,“據我所知,晦登裡一直愛慕夢可兒,現在夢可兒和忘塵走到了一起,這其中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嗎!”弗朗迪斯的一席話真如當頭棒喝,雖然忘塵不明白弗朗迪斯爲什麼挑着一方面,而不是直擊要害,但是最起碼化解了自己的危機。
忘塵剛要說話,但是看到弗朗迪斯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忘塵頓時也暫時隱忍了下來,看來其中還有不少內幕啊,想了想之後,有點明白,妮薩教習既然當時通過某種方式查到過自己出現的大概區域,那麼當然也可有查到其他人的,鬼才相信他們期間不會去探查一下,但是妮薩教習他們不說這些,定然還有其他的原因,終於合夥咱算自己,先不說他們不會這麼做,就算要這麼做,自己現在也不一定懼怕,大不了進入八荒絕地內部,到時兩個老不死的一回來,呵呵,最主要的是他們放棄了最好的機會,那麼就只有一條,就是他們的故意如此,放長線釣大魚。
忘塵想明白之後,心中更加的安穩,但是現在就這樣放過他們實在不舒服,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自己可是需要錢的時候,不死也扒層皮,“妮薩教習,其他的先不說,您也知道,我的另外一個職業就是風舞者,這頭巨猿希望跟隨我,但是您也知道,它是荒獸,而不是元獸,現在又受了傷,估計回去之後將無法恢復!您也知道我是剛從山溝裡出來,現在真不知道怎麼辦,我們風舞者誓死不會放棄自己的夥伴,否則那將是違背了風舞者最高尚的教義!將會遭到天神的懲罰!”
“忘塵,你想說什麼!”這時一個教習被搞糊塗了,不由問道。但是妮薩教習已經明白了,忘塵這是再敲債,這還是剛從沉寂森林裡出來的那個忘塵,怎麼突然變壞了,妮薩不僅莞爾,晦登裡也感覺不妙,但是現在卻被妮薩禁止說話。
(進來工作很忙,突然之間有些感觸,想起來一個朋友說過的話:別太把自己當人看。其實這句話不是我的原創,只是聽別人說過,感覺很有道理。
這不是他人對自己的評價,而應是自我要求的一種處世姿態。這個姿勢擺好了,對於生活、學習、事業一定是有幫助的,這個姿勢擺不好,就算自己把自己當人看,別人也未必苟同。
人有、有思想、有靈魂,是萬物能力的最高境界。這個“高”不是脫離,而應是昇華、是包容,應該包含萬物的各種品質。樹的挺拔、鋼的堅毅、牛的勤懇、狗的忠誠、狼的團結、獅的兇悍、豬的樂活,就算是一隻最容易被踩死的螞蟻,它不是也在被踩死之前揹着糧食完成自己的使命嗎?萬物皆有品質,萬物皆有尊嚴,不要認爲最高尚的境界只屬於人,而最齷齪的行爲與人無關。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是人類能力的體現。既然已有如此超凡的能力,那象牛一樣勤勞,象狗一樣忠誠,象狼一樣團結,象獅一樣勇猛,象豬一樣樂活又有何不可呢?人除了主宰自己的靈魂外,絕不可能成爲萬物的主宰。如果我們真將自己凌駕於萬物之上,脫離萬物的本質,無視萬物的尊嚴,那還真有可能生活狀態不如豬狗,生存本領不如禽獸。此時此景,您還緊緊抓住自己的那張臉有什麼用?面子更多的時候就是一張虛榮的皮!它和尊嚴之間還隔着一個靈魂。某些時候,做個披着人皮的牛、披着人皮的樹、披着人皮的狼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很多話不能掰開了揉碎了說,汁兒都榨乾了還有什麼味道?倒是一些單純地“只”把自己當人看的“純人”們,既然只剩下那個會胡思亂想的大腦,那就用這個與衆不同的大腦好好想想、好好分析一下其中的道理吧。如果還是想不明白,那就不是謙卑地說句“別把自己當人看”的問題了,而應該是質問一句“是不是人”的問題了。難道不是嗎?思考,這個特殊的本領只屬於人類,其他物種絕對沒有這麼高的智商。
爲什麼我們想得永遠比做的多?此時此刻萬物正在以自己固有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在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下,它們更多地是靠自己永遠不會意識到、不會總結出來的堅強的品格,始終保持着最本質的態度,這纔是靠行動捍衛的一種永不磨滅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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