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通明?想不到他已到了這種境界?”金衣三秀齊齊倒吸口氣,看着楚雲飛手中之劍只是隨便一舉,雖然沒有進攻,但三人卻已感到一股凌厲的劍氣向自已襲來,這時才感覺到對手的強大,輕視之心頓斂,暗暗提功,將自已的狀態提升到最佳之境,隨之出手。
“想不到雲飛隨着內力的精進,在劍的修爲上竟亦到了這等境界。”雷子雨看着四人的對峙心裡感嘆道。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四人交手已過百招之多,小石頭看着興奮不已,大呼刺激,可是他卻看不出此時孰高孰低,於是在雷子雨的身旁輕身問道:“雷大哥,楚大哥能贏嗎?”
雷子雨微笑道:“金衣三秀此生爲給你楚大哥當奴是當定了。”
小石頭聽着不解問道:“他們還沒分出勝負,你怎麼知道呀?”
雷子雨呵呵一笑,知道他的武功並沒能看出其中的奧妙,於是道:“雖然此時表面看來他們四人不分勝負,可是實質上金衣三秀早就已經敗了。”
小石頭雖然看不出來,但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知道定不會假,於是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而那廂飛虹七劍臉上齊齊緊皺雙眉,因爲他們亦看出了四人的戰況,齊齊心裡一嘆,看來大家都輕估了對手。
看着楚雲飛的武功強大至此,飛虹七劍爲金衣三秀則將給人當奴而嘆惜外,亦爲自已七人而擔心,因爲從楚雲飛的身手可知雷子雨,江湖傳聞這兩人武功可是在伯仲之間,如此豈不叫飛虹七劍隱隱擔心呢!
此時,四人交手又出數十招,楚雲飛依然是氣定神閒,舉手投足之間顯得無比的輕鬆,每招每式已顯宗師風範,揮灑自如,招式的變化渾然天成,無跡可尋。反觀金衣三秀此時已是滿臉大汗,招數處處受制,難以施展,眼看敗局已定。
這時,楚雲飛突然一劍三式,將三人逼退後笑道:“三位如果技窮於此,那就叫我一聲主人吧!”
金衣三秀成名多年,豈是甘心給人當奴,雖然此時知道對手武功之高已是遠遠超乎自已三人所料,雖然敗象已現,可是他們並不甘心就此認輸。
楚雲飛此話一入耳中,三人齊齊一喝,道:“誰叫誰主人還不一定。”說完三人突然身形一變,其中兩人手中之劍向右一斜,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劍勢,而另外一人突然騰身而起,穩穩的站在另外兩人的肩上。
三人一形成了一個品字形,手中之劍齊齊脫手向楚雲飛疾身過去,跟着三人齊齊身形一晃,齊齊向前一衝,飛身而上抄住自已之劍。
劍一在手,三人互相之間伸出空閒的左手互握在一起,借力之下三人的身形開始旋轉前進,越轉越快,瞬間三人已不是分不清你我,只看到三人形成一個巨型的旋渦,旁人看到的只剩下三把劍所幻成的劍球,地面上的塵土紛紛被吸而起,越聚起多,瞬間一層層的灰塵懸浮圍繞着他們三人,並在半空隨他們的轉動而不斷加速。
接着只聞劍球中間三人齊喝一聲,轉動中的灰塵突然加速向前一涌,跟着劍球當中光芒一盛便向楚雲飛狂罩過去,威力之力,令人咋舌,這正是三人的壓箱功夫,如此招不濟,敗局便定。
看着這三人突然有如此變化,旁觀之人齊齊“啊”的一聲驚叫出來,就連雷子雨的心裡亦感到擔心,雖然自已對雲飛的武功可是一百個放心,可是這三人此時所用之招的威力確實驚人。
此招中,旋轉的灰塵在不斷的加速中,已變成一種威力巨大的暗器,雖不能強至讓人致命,但威力可不容輕視,如被傷及,就如同身中數萬種如灰塵大小的暗器,醫治起來非常棘手。
且這灰塵又可將雲飛的視線掩住,讓他無法判斷三人三劍合一的劍式,光看從劍球發出的劍氣,就知這三人三劍合一後威力已是大增數倍,確實不易破解。
七虹七劍看到這情景,臉上緊皺的眉頭方是緩緩一舒,暗贊金衣三秀果然不負盛名,竟練有如此威力的一招,要是對手換了是自已七人,料想已是萬萬敵他不過。
旁觀之人有爲金衣三秀之功而贊,有爲楚雲飛而擔心。可是面對如此強大攻勢的楚雲飛,臉上除了稍稍變得凝重一點外,卻看不出他人緊張之態,等金衣三秀這威力無窮的攻勢已快到達自已身前之時,反而微微一笑,口中笑道:“這還像點樣子。”
說完,一頭黑髮瞬間飛揚怒張,沾滿血跡之臉更見嫣紅,手中之劍,不斷飛舞,劍光大盛之後劃出無數的半圓,形成滿天無隙的的罩影,如狂潮般的卷向金衣三秀所形成的劍球。
緊張的氣氛此時讓大家都屏住了自已的呼吸,眼睛瞪着老大,旁觀之人已是無法判斷此時的勝負,就連高至雷子雨此時亦不敢妄下定議,心裡只能做出也許是兩敗俱傷的結論。
可是就在楚雲飛手中之劍形成的罩影將與金衣三秀的劍球接觸的瞬間,前涌的灰塵便被阻得無法推進半寸,紛紛緩緩落地,現出金秀三人的劍芒。
跟着楚雲飛的劍芒又是大有變化,瞬間擴散,形成一張劍網,身體突然又像與馬公豬婆一戰中一樣彷彿在天地間消失了,只剩那一張劍網如魔鬼之爪將劍球抓住,緩緩收縮,越縮越小。
跟着“砰”的一聲巨響,劍網與劍球瞬間消失不見,只見金衣三秀齊齊跌坐地上,口中狂噴出大量的鮮血,而已楚雲飛的身體此時亦現了出來,竟是盤旋在三人頭頂之上,隨之一飄,於金衣三秀一丈之外站穩,嘴角亦是隱有鮮血流出。
此時衆人均不說話,靜靜的看着四人,無法判斷此戰的勝負。雖然金衣三秀表面看來似乎傷得較重一點,但楚雲飛既然嘴角流血,似乎亦有受傷。
一會,金衣三秀互相扶持在搖晃間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楚雲飛的跟着,突然雙膝一軟,三人齊齊跪將下來,口中稱道:“金衣三奴叩見主人。”
七虹七劍聽着臉色大變,而雷子雨與小石頭不禁長長的吁了口氣。楚雲飛則趕緊低腰伸手一扶,道:“三位別這樣。剛纔的賭鬥不能做實。”
可是他這一扶之下,金衣三秀並不敢起身,之前說話較多的那人道:“我三人歷來言出必從,賭鬥既敗豈可不算。願賭服輸,從今往後,江湖再也沒有金衣三秀之名,只有三奴之實。”
楚雲飛見他三人如此,只好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以主人的身份請你們起來再說。”
金衣三秀一聽他說以主人身份,齊齊一笑,站起身來。楚雲飛見他們起身,問道:“你們三人傷勢如何?是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姓名呢?”
金衣三秀一人忙道:“剛纔主人手下留情,我三人傷勢並不大礙。稍做調息便可恢復七八。”接着又道:“我三人乃一母同胞,可是自小父母雙亡,名字乃師傅所起。我叫何子昌,排行第一。這是二弟何子世,三弟何子盛。”一一給楚雲飛做了介紹。
楚雲飛心裡唸了一下他們的名字,跟着問道:“是了,我看你們武功跟冥神並不一樣,爲何你們口稱他爲師兄呢?”
何子昌忙回道:“其實冥神的師傅與家師是莫逆之交,常有來往,故我們與他以師兄弟稱之,並不是同一師門。不過,自從家師離世後,我三人與他已有十幾年未曾見面了。”
楚雲飛聽着,心裡方是明白,怪不得他們口稱冥神爲師兄,但所學之技卻是大大不同,原來如此。於是笑道:“剛纔我看你們最後一招,威力確實非同小可,不知你們師傅是哪位前輩高人?”
何子昌臉紅了一紅,笑道:“主人過獎了,此招豈入主人法眼。其實家師平生未入江湖,除了收我三人爲徒之外,一生癡劍,就連我三人亦不知家師名號。”
楚雲飛知道江湖中一些奇人異士往往不願留名於江湖,金衣三秀的師傅如此,心裡有所理解,於是笑道:“不能得知高人名諱確實遺憾。”說完轉首對雷子雨道:“我的賭鬥結束了,現在該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