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僕從們終於收拾好房子,他們進入歇腳時,梓萱剛推開臥房的門。
兩道白瘮瘮的刀光朝她撲面劈來。
梓萱下意識的後仰退倒,不想正好摔在輪椅中王子獻的懷裡。
䢻七橫刀接住那兩把刀,擋住了刺客。
梓萱趕緊站穩身體,推着王子獻往外跑,毫不猶豫的大聲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保護王爺!”
院內炸開了鍋,院內院外的護衛蜂蛹而來。
就在這時,梓萱看到一個僕從,目光兇狠的拿刀刺向王子獻。
她一把推開王子獻,沒想到僕從的刀鋒一轉,竟直朝她而來。
梓萱瞳孔放大,完了,這回必死無疑了,佛祖啊,我剛穿過來兩日就掛了。
突然,“咻”的一支冷箭,速度更快的射進了那個僕從的心口。
僕從的面色瞬間晦暗,口吐黑血而倒地,手裡的刀,距離梓萱不過咫尺!
梓萱劫後餘生的看向王子獻,只見他手持小型弓弩,神情冷漠,如王者般的桀驁,是他救了自己。
剛剛那支箭,哪怕慢一秒,吐血而亡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她驚魂未定之時,竟看到院外的圍牆上,一個蒙面人正拉開弓箭對準王子獻。
“王子獻!”她大步衝向他,把自己擋在他的身前。
“主子!”䢻七一個跳躍飛身,就着輪椅推開他們倆。
但箭頭,卻徑直射入了他的右背。
而牆頭上那個刺客,他低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箭,直直的從牆上栽倒下來。
原來當梓萱看向外面的那一刻,眼神變化時,王子獻就察覺了。
當箭射出去的時候,他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受皮外傷,但不會致命。
但令他意外的是,李梓萱,竟然不懼生死,撲過來給他擋着。
梓萱爬在輪椅上,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疼痛,回頭一看,才知䢻七擋了這一箭。
她趕緊過去,查看他的傷口,箭頭竟然貫穿了他的右肺!
而且箭頭上的血色發黑,她趕緊從袖兜裡掏出解毒丸,邊倒邊說道:“䢻七,這箭有毒,你趕緊服藥,可救你一命!”
䢻七也看到了箭頭上的黑血,雖然對王妃娘娘這藥有些疑惑,但想到她剛纔捨命去救主子的行爲,他不假思索的服了下去。
梓萱見他雖然吃痛,但尚可勉強站立,暗暗唏噓,幸好這箭毒,不是王子獻的那箭毒,不然,䢻七怕是如牆頭那刺客般,命歸黃泉了。
看到地上那個中箭立亡的僕從,梓萱就寒從心起。
此時,屋內已是一片狼藉,護衛把王子獻護在中央。
“去叫太醫!”王子獻吩咐道:“快馬加鞭,讓他即刻便來。”
“䢻七,你怎麼樣?”他冷漠的眉間,終於染上一絲關切。
䢻七吃力的說道:“主子,我沒事。”
梓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事!
她快言快語道:“箭上有毒,我給他吃了解毒丸,現在得找個乾淨的空房間,把箭拔出來。”
聞訊趕來的李嵩喊道:“我安排,我安排,快,隨我到這邊來。”
幾人男丁按壓着䢻七的傷口,把他攙扶進了打掃好的房間內。
梓萱和王子獻在等太醫,沒一會,僕人來報,說䢻七已經昏厥過去。
她怕再等下去會出人命,對王子獻道:“王爺,讓我試試吧,我學過醫術的,相信我!”
王子獻遲疑的看向她,“你會醫術?”
梓萱點頭,懇切的說道:“䢻七再不救治,怕來不及了!”
王子獻不再遲疑,揮手道:“去吧。”
得到允許,梓萱立馬進入䢻七的房間,讓裡面的侍從都退下。
關門前,她命令道:“沒有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違令者者斬!”
“是!”一干守衛應道。
梓萱放心的關上門,支開䢻七的眼皮,查探他的瞳孔和脈搏,幸虧即時服了解毒丹,現在還有救。
她見房間內四下無人,意識一動,從空間裡取出分類好的傷藥、紗布、碘伏,消毒剪,醫用手套等。
因爲是肺部的貫穿傷,她需要一個幫手,檢查需要用到的東西,都從空間拿出來後,她叫了一個侍從進來幫忙。
緊接着折斷箭尾,去掉毛刺木屑,用碘伏消毒,在箭頭撥出的那一秒,迅速按壓傷口止血,防止肺內氣壓改變。
等她上藥包紮好,王子獻剛好帶着太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