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身後的兩個侍從對看了眼,立馬作揖道:“是,請大小姐放心。”
他們一臉兇狠的直朝梓萱跑去。
李欣然勢在必得的瞧着梓萱,其實她早就隱藏在了不遠處的閣樓,看到這個賤人死了纔過來的,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死!
這兩個人赤手空拳,梓萱並不緊張,她也不是吃素長大的,腳下一踩一勾,右手抽出身旁木棍。
兩個侍從一愣,已經躲閃不及。
梓萱一套連棍打下來,他們被打的鼻青臉腫,手腳直哆嗦。
因爲動作太大,梓萱背後和胸口牽扯的生疼,她不敢表現出來,舉起木棍,故作輕鬆的朝他們勾勾手。
李欣然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兩個廢物,起來啊!連個啞巴都打不過,要你們何用!”
那兩個侍從不甘心的爬起來,不敢再掉以輕心。
這時,突然傳來“嘭嘭鏘鏘”的聲音,並有粗獷的嗓音喊道:“獻王妃何在?”
李欣然和兩個侍從見勢不對,立馬從街尾逃離。
梓萱扭頭,看到一個騎馬而來的將領,他身後跟着隊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兵,往她的方向趕來。
她暗吁了口氣,把木棍在杵地上,支撐自己,官府的人來了,至少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保障。
騎馬的將領下馬,單膝跪地,頷首道:“末將來遲,請王妃見諒。”
梓萱說不了話,只能用木棍敲兩下地面,示意他起來。
那將領知道這獻王妃是啞巴,看到她的示意後,便起身環顧了四周一眼,人都已經跑了,再去叫送親的人也來不及了,皇上吩咐過,不能誤了吉時。
他當機立斷道:“王妃請上轎,讓將士們護送您去王府。”
梓萱意識到這親事已成定局,還不如順其自然,便上了花轎。
花轎上,她捋着一條條回憶,其實她現在這個身體也是個苦命人,雖是首輔的堂堂嫡長女,但在三歲的時候,母親死於難產,自從繼母進門後,她連吃頓飽飯都是奢侈。
過節的時候,她被叫去一起吃飯,因爲實在太餓了,吃飯快了些,被父親和奶奶責罵沒有規矩。
她委屈的掉了滴眼淚,還沒來得及分辨,就被繼母連哄帶騙的抱走了。
晚上的時候,繼母給她單獨拿來一頓豐盛的飯菜。
吃了後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的說不出話,明明是中毒,大夫卻說這是母胎帶來的,沒法治。
變成啞巴後,父親和奶奶都開始嫌棄她,除了外公家偶爾來人探望,在李家,根本就沒人關心她的死活。
思及此,梓萱搭上自己的脈,脈象細數,重壓才得脈,內傷久虛之症,可惜她現在什麼都沒有。
在現代,她有間自己的藥房和實驗室,即使中了毒也可以自己解毒和調養。
她腦海裡浮現着藥房的畫面,尤其那瓶解毒丹,是先提取本草精粹,再結合西藥煉製的,幾乎可解萬毒。
如果有那瓶解毒丹就好了!
她的想法剛落,手裡就憑空多了個東西,正是那瓶解毒丹!
她詫異的打開瓶塞聞了聞,還真是自己那瓶解毒丹,難道說,可以用意念從裡面取出東西?
順着剛纔的感覺,梓萱又成功拿出瓶治療內傷的藥,驚喜之餘,她把兩種藥丸搭配服下,好在身上沒有外傷,吃藥療養些時日,身體就能恢復。
本來還想再試試別的,不料轎子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突然傳來刺耳炮竹聲,轎簾被人拉開,“王妃,王府已到,請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