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恨恨的啐了一口,這該死的男人,居然還是統領一軍之主帥,當個夜闖民宅的慣犯還差不多!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推門的聲音,但沒推開,門被反鎖了!
只聽紅袖在外焦灼的喊道:“王妃,奴婢聽到開窗的聲音,你還好?”
梓萱見那個主帥看向門外的眼中,透着濃厚的殺意,他想殺了紅袖,怎麼可以!
她立馬伸手拉住他,因爲口鼻被捂住,所以只能一個勁的搖頭。
主帥如閻羅一般,回頭盯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才漸漸放開了捂着她口鼻的手。
梓萱對着門外低喊道:“紅袖,我沒事兒,一隻貓而已,快去睡覺吧!”
紅袖不放心的又問了幾句。
梓萱眼見着主帥眼中的不耐,怕他真對紅袖下手,便對門外惱道:“我真沒事,快去睡吧,!”
紅袖一聽,想是自己真惹着王妃生氣了,這才退下。
梓萱暗呼了口氣,紅袖退下便好,哪怕改天拉下臉向她賠禮道歉,也總比見着她的屍體強。
主帥放開梓萱,身形往旁邊一倒,再無其他動作。
梓萱細細一嗅,聞到滿腔的血腥味,心中一驚,立馬從牀上起來,點了根蠟燭,纔看到他左手上都是血,而他,竟然昏厥在牀旁。
梓萱並不害怕,第一時間去探他的勁脈,摸到跳動的脈息,才心下一緩,把蠟燭擺在燭臺上,着意檢查他傷口在哪。
他的傷口倒是隻有一處,就在左手的臂膀上,但是那傷口......像是被犬類撕咬的一般,血肉橫飛,傷口又很深,看着無比猙獰。
梓萱先給他服了止血的藥物,怕他裝暈,去隔斷後避着他,才從空間裡拿出一應用品和藥物,給他清創縫合。
天際微微見亮時,梓萱方纔包紮好。
那主帥也終於醒了。
梓萱累極了,但還有件事沒做,她盯着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問道:“你是被動物咬傷,還是別的?”
主帥警惕的盯了梓萱一眼,冷聲道:“作甚?”
梓萱翻了翻白眼,解釋道:“給你打疫苗,如果是被動物咬傷,就要打狂犬疫苗,如果是被鐵器所傷,就得打破傷風,不然你以後會死於非命。”
傷口雖然包紮好了,但還得打疫苗才行,幸虧她空間的藥房裡醫藥齊全,中西醫的都有,不然這男人就危險了。
“疫苗?”他深邃的目光裡閃過幾分疑雲,口中卻據實說道:“是饕餮所傷。”
“饕餮?”梓萱瞪圓了雙眼,驚奇道:“莫非是傳說中的四大凶獸之一,饕餮?”
“沒錯。”主帥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道:“它本性兇殘,又被人惡意馴化,爲禍一方,竟敢傷了本帥的臂膀,我便取了它性命。”
梓萱倒吸了口涼氣,嚥了口唾沫道:“既然是動物所傷,那就知道要打什麼疫苗了,永絕後患。”
他微微頷首,淺淡的道了聲:“有勞。”
梓萱起身,去隔斷後取出疫苗和注射器,給他做完過敏實驗後,才注射。
他盯着梓萱的注射器和安瓶,道:“我自幼走南闖北,怎麼從未見過此物?”
梓萱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毫不猶豫的道:“這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研製出來的,除了我之外,無人知曉,外界的人自然沒有見過。”
待注射完後,梓萱收拾好東西,道:“好了,再休息半刻鐘,你便可以走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多謝!但本帥不願欠人情,我看你雖身爲王妃,但若遇強敵,怕是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聞言,梓萱心裡不免有些黯然,他說的沒錯,自己的毒藥在近處還能用用,可若是遠距離的刺殺,比如射箭,或者暗器,她根本就躲不過,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皇后和太子視她和王爺爲眼中釘,以後的日子,只怕艱難無比。
那主帥接着說道:“你若願意,本帥可教你射箭,算是還你今日搭救之恩。”
梓萱心中燦然,臉上卻笑道:“願意,願意!”
她暗暗腹誹道:明明是你擅闖我的寢房,若不把你救活,讓你死在我房裡,且不說孤男寡女,光你這見不得光的主帥身份,就足以讓我和王爺死上千萬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