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清理門戶

殘酷王爺的棄妃

流景接着道:?幸虧王爺當時有神功護體?所以在將毒素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纔不至於當場斃命......但是如果不根治這種毒?長此下去?對身體絕無益處!只是風險確實很大......所以王爺還是自己決定這毒是否要解!

她站在原地?雖然心亂如麻?但面上還是維持着慣有的冷靜?只等待着他的答覆。三年前?她習得一身的醫術?第一個便是研習‘七日醉’這種毒?只是沒想到?事隔今日?她卻要親手將他身上的‘七日醉’解去。

好!本王同意解毒!?冷不防的?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的傳來。

流景猛地擡頭?卻見他絲毫不加掩飾的擡眼看她?那目光中的熱切讓她不由的一愣?她暗暗咬牙?淡淡的將目光迎上?她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躲閃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果然?見他雙眉緊簇?額上的黑線似乎蠕動的越加頻繁了?雖然狀況堪憂?但她卻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是多心了。

將一粒藥丸命紅書餵給他吃?又吩咐了些藥童去準備器具?馬上便開始着實將他體內的毒蟲引出。

——第一夜——

從今天開始?無論做什麼?請王爺一定要配合!?密室裡?流景星眸一轉?卻透着無聲的威嚴。品書網

琉瑾裕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任由她爲他做着一切。

殘月站在一旁?只見流景在琉瑾裕的手腕和腳腕處紮上一層又一層極其柔軟的棉布?並扣上用精鐵打製成的鐐銬?將琉瑾裕的整個人固定在精鋼鑄成的太師椅上。

殘月一見?正想出聲阻止?琉瑾裕卻戾眼掃了過去。

殘月瞥了瞥嘴?退後一步。

流景自紅書手中接過金針?素手起落間?金針已插遍琉瑾裕上身的?位?其速度之快?當真可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其速之快認?之準?讓殘月都目瞪口呆。他未想到長清居然收了這樣一個徒弟。

琉瑾裕則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可是過了一會?在金針的刺激下?這種‘七日醉’的毒蟲卻越加頻繁的活動起來?琉瑾裕頓時覺得頭疼欲裂?折磨了他三年的極其熟悉的痛感如潮水般涌來?疼痛比以往更甚?它似一個一個巨浪毫不歇止地狠很甩打在他身上?這是鐵人也難以承受的疼痛?琉瑾裕硬是咬緊牙關?雙目緊閉?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卻沒有一絲的晃動?可見來人有着多麼堅強的意志力才能克服這樣的煎熬。

即便如此?殘月還是看出了他的痛苦?擔憂地注視着他的舉動。

深吸一口氣?轉眼不無擔憂的向流景問道:?景兄弟?裕他會有危險嗎?

流景仔細觀察着琉瑾裕額上黑線蠕動的變化?並不作聲?當毒蟲蠕動越來越快的時候?她才吩咐紅書:?紅書?是時候了!

彼時?紅書端來了湯藥?餵給了琉瑾裕喝。

琉瑾裕只覺有一股液體如烈火一般穿過他的身體?瞬間在全身燒灼開來?體內毒蟲遭遇突而其來的襲擊?頓時四處亂串?掀起的疼痛比之剛纔更勝百倍。這萬蟲噬體的痛楚讓身體似乎就要爆裂了?劇烈震動的全身甚至帶動太師椅都挪動了位置。

這種痛楚讓他的黑眸不由的圓瞪?以此來舒緩?時光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幾個時辰之後?琉瑾裕已面目猙獰?形同厲鬼?他虛脫地癱在太師椅上。

流景見狀?心像被針紮了一般?但還是示意殘月摁住他的身子?將塗有麻藥的金針紮在了他的頭皮上?就這般如法炮製?他的頭上已經插滿了金針。

疼痛來的更加強烈?他雙拳暗握?雙目緊閉?鼻尖一股淡淡的藥香若有若無。

待金針拔盡?琉瑾裕痛楚盡消?殘月解開他身上的鐐銬?將渾身無力的他抱至??一層層地揭去他手腕腳腕上的棉布?只見純白的棉布上血跡斑斑?手腕腳腕上的傷痕讓久在刀口上舔血的殘月皺緊了眉頭?他輕聲詢問:?裕?你覺得怎麼樣子?

琉瑾裕氣若游絲??放心?本王死不了!

已經將毒蟲引出來了嗎??殘月回過頭?問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流景。

流景將一粒藥丸讓琉瑾裕服下?說道:?嗯!這是大魂丹?幫助恢復功力的!

現在已經將你體內的毒蟲引了出來?但是放心?這些毒蟲目前被麻醉?所以暫時不會發作?今晚?便可以服食‘一順清蘿’的湯藥?服食過後會有些昏迷?不過不要緊?都是正常的!

琉瑾裕恍惚從鬼門關打了個轉回來?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而流景貌似氣定神閒?實際上錦衣已然溼透了。

等流景回到自己的寢居已經是後半夜了?卻怎麼翻來覆去都睡不着?於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今晚月色霧薄?碧綠的湖面上籠了一層輕煙?氳氳氤氤?飄飄緲緲?好似幻境。遠處的山川在水霧中隱隱綽綽?忽隱忽現?有若仙山。山隙間的瀑布宛如玉帶垂下?在湖面上激起千千萬萬的水珠兒使人目不暇接?那潺潺水聲更是如珍珠落玉盤一般引人迷醉。

流景坐在湖邊?沉浸在靜謐之中?原本以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只是如今卻又聚在了這裡......心底的焦躁越來越大?她除去外衣?輕輕地滑入水中。

水?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她全身心的放鬆?她尤其喜歡如浮萍一般浮在水面上的感覺?不想自己從哪裡來?又將到哪裡去?遙望天際?一種難言的悲苦襲便了全身。

夜深人靜?在這如夢似幻的小鏡湖?流景不認爲還會有其他人出現在這裡。

但是很明顯她錯了?因爲她已看到一葉扁舟?由遠至近。

流景換了一個姿勢?只露出頭?好奇地看着那葉扁舟。

因爲有霧?流景還未看清楚舟上的人?卻先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酒香?是誰在這舟上飲酒?而且舟上的人似乎還在緩緩吟着什麼。

隨着扁舟漸漸飄近?舟上的人也漸漸清晰。當流景看清來人時?心中大驚?他不是剛剛纔服食了湯藥?此時不應該在chuang上休息的嗎?爲什麼會在這裡?

今晚的他似乎與平日判若兩人?孤寂?愁苦?焦灼?不安?流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她看到舟上放着好多個酒罈子的時候?更是驚地目瞪口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