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哥哥不要着急,龍武這個人就是一個愛錢之輩,想來只要我們在許以其它的好處,應該可以勸說他退兵的。”獨孤飄看到一路上西門吹雪都不話說,臉色也很冷,這便出聲安慰着。
“嗯。”西門吹雪點了一下頭,然後用着冷冷的聲音道:“一會如果龍武見好就收也就罷了,如果他還想得寸進尺我就拿劍威脅他,如果他還不就範,我就殺了他。”
顯然,因爲剛纔在公西玉夜面前碰了壁,吃了虧,西門吹雪心有不甘,他是急需要找人發泄一番。
“嗯。”一向對西門吹雪言聽計從的獨孤飄也是點了點頭,顯然只要是他西門哥哥認定的方式,她就會不折不扣的去執行,而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以後在說好了。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龍武的中軍大帳之中。一路上想好了,一見到龍大少就要擺出興師問罪之意,至少也要將主動權放在手中,可是當兩人來到大帳門口的時候,確被這裡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兩位,龍公子正在與貴客交談,你們稍等一會吧。”接着兩人的是龍武的護衛長塗司。
此時的塗司也是硬着頭皮擋在了兩人面前,對這兩人的能力他是知道一些的,也清楚這樣的人是他所惹不起的,可是沒有辦法,在大帳之中的人他更惹不起,尤其剛纔人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讓他有了一種無法動彈的感覺,就憑這一手,他就清楚,怕是來的修爲更加深厚,更不好惹。
“你敢攔我們?”如塗司所料一樣,被攔下的獨孤飄兩人十分不悅。
“這個。。。不是我攔下你們,而是我在奉命行事。”塗司一臉的苦色,要說在龍武的身邊的確是很是風光,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多少都要給他一些面子的,可同樣有時候事情也很難做,因爲能夠身份來找公子的都不是凡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有時候先見誰,後見誰,難免會有安排不周的地方,那時他就會頭疼了。
就像是現在,面對着兩位神佛,塗司就頭疼起來。
“奉命?奉誰的命令?難道是龍武?”獨孤飄冷言冷語的說着。
剛纔他們就是聽信了龍武的話,去了一趟公西堡,結果確遭遇了慘敗,現在敢說中正有氣呢,再聽得塗司說是奉命擋在這裡,他們心中沒有氣那纔是怪了。
“不,不。”塗司連忙想着要解釋。
可西門吹雪確是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手一揚,一道罡氣波動直向塗司身上轟去,直接就將其推到了一旁,甚至由於力氣太大的原因,竟然讓他由口鼻之處開始向外冒血。
西門吹雪下了重手之後確是看都不在看塗司一眼,就這樣邁着大步向着營帳之內走去。
獨孤飄於一旁看着塗司受傷,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相反還冷哼了一聲,“自找麻煩。”
在說完這句之後,獨孤飄就跟在西門哥哥身後向着大帳之內而去,可就當兩人就要來到帳前,正準備用手去撩那帳布時,突然兩人心中同時生出了一種危險之感,只是這種感覺來的太快,還不等兩人有什麼準備,一股渾厚的罡氣就直砸到兩人身前。
西門吹雪是連劍都沒有時間去拔,便被這一股大力給推了出去,直摔到了帳前十餘米外。
“何人對我等動手?不想活了不成?”獨孤飄也被這股大力推出,好在她沒有來的及去伸手摸帳簾,所以所受的傷害就要小上一些,而在被推出之後,她就是一手一動,將古琴拿在了手中,完全就是一幅隨時會出手的樣子。
“丫頭說話真不好聽。”
就在獨孤飄正準備伸手撫琴給予還擊的時候,不知何時,一道白衣身影己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就見對方手一動,她那視爲生命的古琴就己然落入到了對方之手。
“什麼人?”大驚之下獨孤飄就出聲喊着。
“還我劍來!”同樣還有大喊的就是西門吹雪,顯然這一會的工夫他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竟然轉瞬之間連手中的無情劍都被奪了去。
兩位初階神佛,這對於很多武者來講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對於普通人而言就有如傳說一般,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對方連武器都給奪了去,他們又如何不驚訝?不恐懼呢?
“沒有人稀罕你們這些破玩藝,你們就老實的呆在這裡,在敢亂喊亂叫,就真的殺了你們。”白衣老者面露不悅之色而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西門吹雪與獨孤飄纔看清老者的長像,鶴髮童顏,一雙有些耷拉的大眼睛只有在睜開時那一剎那,竟然給人一種由自骨子裡發出的恐懼之感。
“你是誰?”獨孤飄並未見過此人,不由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啪!”
回答給獨孤飄確是一記巴掌,“老夫說過了,你們不得在叫嚷,不然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取了你們的性命,哼!”
不用說,那一巴掌就是老者打出去的,只是他的身影未動,就憑着罡氣便可以在獨孤飄的臉上留下五道指印,這般的修爲足以駭人,也足夠讓他們兩人閉緊了嘴巴。
看着西門吹雪與獨孤飄變得老實了起來,那老者這才滿意的轉身進入了大帳之中。
老者雖然不在了,可兩人的臉色確依然很不好看。
不久之前還興沖沖的去了公西堡,以爲憑着他們的名頭和修爲一定可以有所收穫,但誰知道確是碰了一個釘子。本想着回到龍武這裡可以耀武揚威發泄一翻怒氣,可誰又知道,這裡確出現了更厲害的人,這實在讓兩人感覺到運氣不好,感覺到時運不濟。
一旁還倒在地上的塗司看着老者出現在到他離開,眼中不由直冒金星。“天呀,這到底是什麼人?兩名神佛是說打就打了,這個人的本事也太逆天一些了吧。”
當然,塗司心中不僅僥倖和幸災樂禍。他還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去攔着那老者兩人,而看到西門吹雪與獨孤飄也同樣被打倒在地,不由就有了一種很痛快的感覺。
似乎是感覺到了塗司心中的那種痛快波動,獨孤飄冷着臉望了一眼,不過確是扼制住了衝動,她可不敢忘記剛纔老者是怎麼說的,別她這邊一動用罡氣,那邊就又捱上一巴掌,甚至是身死,那就真是太不值得了。
大帳之中,龍武的雙手正放在另一名白衣老者的身前,一頭的汗水顯示着他此時的辛苦。
之前的那名白衣老者此時確完全沒有了在外面那般囂張跋扈之態,相反確是一臉緊張的看着那與自己一樣的白衣老頭,目光時有時無還會在龍武的身上掠過。
可緊張確是緊張,但確沒有多說話,就是因爲剛纔龍武說過一句,如果想讓他的朋友好好的,那就儘量的少製造動靜出來,不然真出了事情,不要怪他沒有提醒。
當然,龍武的一句話不會讓老者如此的小心,最主要還是他清楚老友得的是什麼病,身體出了什麼原因,那可是活死人散呀,聽說除了有真正的解藥之外,也就只能用精神治療的方式來解決。
解藥不是沒有聽說過,藥王會就有,可老者確不願意去求人,並不想欠人情的他就聽說了富家的三公子富五車得了這個病,而正是被龍武治好了,所以他就連忙的趕了過來。
就在老者還想着是不是需要用武力威脅一下的時候,誰知道龍武就二話沒說開始醫治,只是在治之前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需要絕對的安靜,精神治療可是受不得什麼打擾的。
以老者的修爲,精神力自然不會太低,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清楚的知道用精神力給人看病是需要何等的小心與謹慎,所以纔有了西門吹雪和獨孤飄弄出動靜,被他給收拾的一幕。
大帳之內十分的安靜,除了可以聽到龍武臉頰上汗水滴落之外在無一丁點其它的雜音。
當老者看到龍武是如此的盡心盡力,甚至青衫都溼透了大片之後,他纔將目光更多放在了龍武的身上,此時的老者對龍大少己然有了一點小小的興趣,接病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全力醫治,並且什麼條件都沒有提,這至少證明此人的心計應該還是不錯的。
一名醫師知道以救人爲本,那本質上就不可能壞到哪裡去。
大帳內的安靜一直持續了足有半多個時辰,終於隨着龍武的嘴巴張開,長出了一口氣之後,然後雙手才從得了活死人散的老者身上分開。
“怎麼樣?怎麼樣了?”此時顯示了強大修爲的白衣老者這纔再也忍不住出聲問着。
此時的他與剛纔對獨孤飄兩人雷霆下手的他就彷彿是兩個人一般,在也沒有所謂的沉穩與冷靜。
龍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容看向老者道:“前輩,幸不辱命,毒素被我控制了,也多虧來的及時,活死人散還沒有完全的進入到血管之中,不然怕就是大羅金仙轉世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