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身後至少還有回城與東安城,而就算是攻取了這兩座城池,也有揚州可擋,那是進入到風雲帝國腹地的必經之路,所以如果真的拿下揚州那一天,東疆之地纔算是真的不保了,因揚州纔是真正的交道要道,它不僅有連接風雲帝國都城風雲城的要道,還有連接通向帝國南部和北部城池的要道,真佔了那裡,纔是掌握了主動權,達到進可攻退可守的目的。
“攻回城?是不錯,那裡是唐子退兵的路線,應該沒有什麼戰力,可是我不明白是爲什麼不攻東安鎮,將林軼拿下呢?就我所知,此人才是將軍的心腹大患呀。”秦地一幅不太明白的樣子,雖然說撿柿子就應該拿軟的捏,可是現在主動權在他們手中,應該趁着大勝拿下林軼,因爲只要將此人給滅了,那在東疆就不會在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在做起什麼事情來就會格外的順利,事半功倍的。
“東安城?不妥。”聽到秦地的建議,破戰野確是搖了搖頭。
而不等破戰野說出什麼原因來,門外就有護衛爲報,說是周英將軍回來了。
一聽到是周英回來,破戰野連忙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一身鎧甲的周英就走入到了正廳之中,看破戰野到與秦地都在,連忙施禮道:“見過破將軍,見到二皇子。”
“嗯,不需多禮了,說說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破戰野從周英的臉色上己然看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想親口聽對方說一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撲通一聲,未先說話周英確是先跪了下來,然後就是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說道:“末將無能,還請破將軍與二皇子責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說出來聽一聽。”知道自己的感覺應驗了,破戰野的臉色就不太好,不過還是依習慣讓周英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英這便跪在地上,將大軍遇伏的事情講了一遍,“破將軍,二皇子,我是真不知道林軼竟然在半路上設了伏,所以遭了對方的埋伏損失了三十萬大軍,還請責罰。”
聽到周英的敘述,二皇子用着有些驚恐的目光看向了破戰野,他沒有想到這個林軼都是敗兵之將了,竟然還有這麼慎密的心思,還想着伏擊自己,不由一陣的心寒,甚至他還想,若是自己領兵的話,怕是損失只能是更大了。
破戰野聽到也是震驚了許久,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林軼都是敗兵了,竟然還有這般的心思去安排伏兵,難道他早就想到泗州城會敗,早就想到自己會派人去追擊他,早就想到了。。。若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能拿他開刀了,不然弄不好就會將大軍葬送在東安城,若是這樣,大好的形勢都要拱手送出去了。
心思迴轉的破戰野看到周英還跪在地上,這便道:“起來吧周將軍,雖然這一次你沒有取得什麼勝利,不過能將主力帶回來己然不易了,這樣,你先下去休息吧。”
破戰野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這讓周英感激不己,連忙便起身退下。
待周英走後,破戰野就看向秦地道:“二皇子,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主張攻打回城,而不是東安城了吧?”
“清楚了,還是破將軍高瞻遠矚呀。”秦地在聽到了周英的彙報之後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林軼不好對付,怕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拿下來的。
“高瞻遠矚談不上,只是我清楚這個林軼竟然能當上泗州城的城主,又與我們對峙了這麼長時間,定然手中有些本事的。而現在我們挾勝利之師,應該做的是就是怎麼找尋對手的薄弱環節,然後繼續擴大勝利的戰果。至於林軼只是守着一個東安城不足爲慮,只要我們攻下了回城,在拿下了揚州外圍,然後就可以兩面向東安城進攻,那個時候他就等於是孤立無援,那裡,他就是砧板上的肉,我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了。”破戰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顯然是想繞過林軼,先取得了揚州的控制權,先打開通向風雲城的腹地之路在說。
“好,我贊同破將軍的計劃。”秦地此時也不在反對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斤兩,論起指揮打仗他不會是破戰野的對手,即然這樣不如就不要瞎指揮的好,君不見唐子就是亂揮指,結果丟掉了泗州嗎?
有了共識之後,天峰帝國的大軍連夜就開始向回城出發,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一亮,鎮守回城的城防軍就看到在城下早己然是密密麻麻的天峰帝國士兵,這時他們才知道人家要攻城。
隨後在破戰野的親自指揮這下,攻城車,投石車不斷向着回城轟出,從清裡開始大戰整整一個白天,在黃昏時分以損失六十萬將士的代價讓他們攻下了回城,唐子與白奉先等人繼續逃亡,撤到了身後的揚州城內。
說起來回城不過就是一個小城,城牆不高,城門不厚,所以才能讓人攻破了,而揚州城確不然,論起城牆的高大了絲毫也不次於泗州,所以想攻下怕就是有些難度了。
唐子在帶兵退回到揚州城之後,也馬上飛鷹傳信給了風雲城,直說需要支援,不然的話怕是揚州城不保。
唐子的這封信一到風雲城唐皇手中,就將他的注意力完全的轉移,一時間西疆的事情倒成了次要,東疆成了關鍵之所。
隨着唐皇的關注,全國的兵力都開始向着揚州地界集合,畢竟相對來講,唐寅的威脅和龍武與楚陽的威脅比起天峰帝國大軍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如此一來,不管是身在喬山郡的唐寅還是身要西來城的楚陽壓力都小了很多。
這一切也正是龍武想要的,而此時他確還不知道這些,他正在東安城中與林軼對酒當歌。
林軼是剛剛忙呼完,因爲擔心破戰野在度派兵來攻,所以從回來之後他就讓人加固城牆,雖然說有點亡羊補牢之意,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一光不是?
直到忙乎了好一陣之後,這纔有時間休息一下,他便找到了龍武,兩人座在那裡飲酒。
對於林軼親力親爲,甚至親自去城牆上搬石頭的舉動,龍武還是非常讚賞的,做爲一名城主也好,將軍也罷,就是要有榜樣作用,你先做到了,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跟着你一起做,一些事情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哈哈,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軍務繁忙,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呀。”林軼在龍武的對面座了下來,先是道歉,然後就招呼上送上來了上等的酒菜。
龍武擺了擺手,“城主大人事務繁多,我能夠理解,甚至還有些欽佩,就我所知,可不是每一個城主都有您這般的魄力,親自上城牆搬石頭,這可是一件美談呀。”
被龍武小小的恭維了一下的林軼也是笑容滿面,不過言語間還是很謙虛的說着,“這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形勢對我等不利,很多事情也只得事事親爲,要不然也不放心呀。”
看到林軼的頭腦還算清醒,知道現在形勢不利,龍武就輕輕點了一下頭。做爲一城之主也好,一位名將也罷,最主要的就是會審時度勢,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敵大意,不然的話,失敗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所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林軼先舉起了一大碗酒是一仰而盡,然後看向龍武就似聊天般的說着,“龍公子,依你之見,我們下一步應該如何?是據守東安城,等着破戰野帶人來打呢?還是退到揚州城,找機會在打回去?”
林軼說起這些問題不過就是隨口而談罷了,他當然沒有想過龍武能出什麼好主意,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傭兵團的代表而己,能有什麼見識,所做最多的就是尋找機會痛打落水狗然後賺取利益罷了。
只是因爲兩人實在談不上什麼友情,所以就是隨口一問,同時有些話他也是無人可談,與龍武講不過就是發泄一下不滿罷了。
可不曾想,聽了這句話後,龍武的表情確是認真了起來,然後思慮一番後這才慢慢的說道:“依在下之見,林城主不應該據守東安城,因爲城小牆矮,守是守不住的。”
“嗯,龍公子所言極是。”林軼點了一下頭,這一個想法倒是與他不謀而合,在城牆站忙乎了一天之後,他也算是看了出來,東安城太小,人口只有百萬,說起來只是比當初最早的臥龍鎮大那麼一點而己,而它又不像臥龍鎮有險可守,所以一旦有人來攻,可以想像,怕是最終還是會城門人亡。
“是的,東安城守不住,而就我來看,揚州城也不可入。”龍武接着拋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觀點。
“不可入?爲什麼?”聽到龍武接連否定了自己的兩個想法,林軼就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