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把人帶走

新的一輪戰鬥開始了,洛兒重整旗鼓打起精神。

現在的狀態不是要打死他,也不是要當他是仇敵,而是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自己也練了這麼久了,萬不能被他小瞧了去。

二十發子彈,若是一發也打不中他,這槍以後也別拿了,難道她只能用來唬小孩子不成。

凝視着那還泰然自若的接受她挑戰的男人,簡直是不可一世。

他手無寸鐵還要與她作戰,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這一次,霜二公子當起了裁判,時間一到他開始數:一、二、三。

“開始。”霜二公子話落下西洛的槍也又掃了出去。

新的一輪開始了,某個人自然也不會怠慢了過去,若是一個不小心洛兒就要守寡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只是,瞧洛兒那勁頭十足的氣勢,心裡又惱火。

西洛你還真的想殺死我不成?就這麼憋着勁的往他身上掃,爲了迎戰她又不能躲不能閃的,只能用自己的內功來抵制這些槍彈,像秋風掃落葉般,把襲向自己的彈全掃到別處去。

爲了不避免反彈過去傷到她,還得處處小心顧及着她的安全。

二十發子彈算起來也是不少的了,她全力以赴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自己的心裡也有數着她所發的彈數,洛兒自然也有數着。

可當瞧着都十幾發過去了也沒有傷到他一根毫毛時就惱了,要是二十顆也不能擊中他一下他日後還得不驕傲到天上去,就更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心裡憋着氣,又連發數彈,忽然覺得好不公平,人家明明是會武功的,她就是連發一百顆也不見得能傷到他,這有什麼意思,明顯的是自取其辱,讓他笑話自己了去。

憋着氣把最後的彈掃了出去,南宮離見二十發已完,他也就圓滿了,長臂一揮最後一彈也被他用內力打落在地上,人也鬆了口氣,總算結束了,瞧她也累得不輕怕也沒有力氣再進行下一輪了。

然而,胸前卻猛然就是一熱,他好像,真的中彈了呢。

西洛也是一怔,本來以爲這槍裡面只有二十發彈,雖然這槍可以裝得下三十顆,但因爲裝得太多怕她拿不動所以每次霜二公子只給裝二十顆,現在槍打完了只是氣憤的又叩着槍板不放,哪裡想到這裡面還真叩出一顆子彈來,而南宮離似乎也沒有防備,一顆彈就下擊到他的胸口去了。

瞧他站在那裡身影一晃,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有些驚愕的看了看南宮離又看了看霜二公子,霜二公子卻是一副泰然的模樣。

“你爲什麼多放了一顆彈?”西洛氣惱,冷聲質問。

“公子有規定一定要放幾顆麼?”某人完全是臉不紅心不跳,當然也不會心虛。

西洛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再瞧南宮離,他的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

嘴角動了動,他勉強說了句:“洛兒,這下子你要守寡了。”

“你還是改嫁吧。”

“你還有力氣說話麼。”西洛衝到他的面前,伸手就扶住他欲搖的身子。

由他受傷的角度也看得出來,這真是打到了要命的位置上了。

心裡又是疼又是怒的,爲什麼要多打一槍呢!

沒有功夫去氣霜二公子這奸詐的一舉,扶着南宮離就忙朝回走,和他說:“你撐着啊,我們先回去,我會把子彈給你取出來的。”又說:“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就算心裡氣惱,也沒有想過要他死。

怎麼會捨得讓他去死呢!

“我知道,你不用自責,也許,這是天意呢。”

“受了傷可以讓你這麼緊張,那也值了。”感覺到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他的腳下再沒有力氣移動,眸子也無力的合了上去。

“啊?南宮離,南宮離……”西洛一把抱住這即將要倒下去的人嘶聲吼。

“你不許死,不許死。”

“南宮離,你給我睜開眼睛,你還沒有朝我說過對不起,還沒有道歉,你休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內疚。”

“南宮離,我真恨你。”一出現,就用這種方式讓人難過傷心。

抱着他沉重的身子一起倒下去,卻是淚眼婆娑的在哽咽哭泣。

“洛兒,別哭,我還沒有死。”耳邊傳來細如蚊哼的聲音,洛兒一震。

“喂,你還愣着幹什麼,幫我把他弄回家。”西洛衝漠視這一切的霜二公子氣呼的叫。

他用這種方式害她殺了南宮離,竟然還可以一副我沒有錯的表情置身於事外,簡直氣得她想上去抽他幾個巴掌。

許是被西洛一語叫醒,他終算是走了過來,冷不丁的道:“這麼就容易死的人也不配爲浩瀚王。”

“東公子你現在的模樣可真是夠失態的了。”陌生又冷淡的聲音刻意提醒她現在的身份。

南宮離都已經快要死了,還提醒她自己是東公子,不要對這個人動情麼?

西洛氣得怒道:“不想幫就算了,滾。”

霜二公子微微咬脣隱忍不發,只是猛然就由地上把人給扶了起來。

“喂,你給我輕點,不要把他弄疼了。”西洛衝他叫。

霜二公子心裡氣得牙癢癢,不過是受了點傷,就怕弄疼他了。

現在自己心裡的傷比他身上的傷還要重百倍,爲何她就看不見呢。

倒真是想瞧一瞧,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這般的傷,她是否會有一絲的緊張。

中了一槍竟然讓她這樣緊張這個人,心裡也不覺有些後悔了,似乎自己反倒幫了這個人的忙。

心裡冷冷的想:但願他因這一槍而死,這樣洛兒的心也就不會停留在他的身上了。

就算傷心,也只是一時的,日後總會把他忘記的,有自己這麼個活人在她身邊,難道會比不上一個死人。

*

疼痛,渾身撕裂的痛,即使是意識處於昏迷中也能感覺到全身都在痛。

即使是在他的身上上了一些麻醉的藥水,但還是會令人感覺到痛。

一顆子彈打進了心臟的旁邊,幸好也只是旁邊,若當時她不是出於無意識的話,只怕會一擊而中。

想要由心臟旁邊取出子彈而不破壞到心臟的位置實在困難,畢竟這裡沒有任何先進的醫療設備。

燒了一鍋的開水是用來消毒的,西青也已經在聽聞這事後匆匆跑來幫忙了,水盆裡到處是血,看得人觸目驚心,平日裡那樣強勢的一個男人,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呼吸輕微得若遊絲,讓人禁不住要以爲下一刻他會就此死去。

即使是冬日裡,西洛的額頭也忍不住滲出汗水來,一顆心緊張不已,就連握刀的手也一直在顫抖。

她要親手由他的心臟裡取出那顆幾乎要人命的子彈,用眼肉很難瞧見他心臟周圍的組織,一切只能憑着她對人體構造的瞭解來進行。

若是偏了或者不能一次取出來,只會加重他的痛楚。

也或許,不小心觸碰到心臟的位置就會讓他就此死去。

想着他會親手死在自己的手裡,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轉,握刀的手怎麼也下不去。

“姐姐,你快點啊!王爺還等着呢。”西青在一旁提醒她,雖然瞧見她又難過又想哭的樣子,可現在不是難過也不是哭的時候,再耽誤下去王爺的命就要沒有了。

脈博都弱得快讓人感覺不到了,西青也禁不住要擔心的。

被西青提醒後西洛便又精神一振,打起神來認真的用自己手裡的手術刀由着傷口探了下去,明顯的感覺到昏迷中的人肌肉都在顫抖。

二皇子抿脣在一旁瞧着,在這種事情西青向來是她的幫手。

一個手術,這當然不是一般的手術,一直進行了到天黑之際方纔完成。

子彈是取出來了,之後又要縫合傷口。

到了最後洛兒已經累得完全沒有了力氣,整個人也虛脫的趴在了牀邊上。

雖然子彈是取出來了,可究竟能否脫離性命的危險心裡根本就沒有數。

他的脈博一直處於弱勢狀態,臉色也蒼白的沒有好轉過。

西青說:“姐姐,你回房休息一會吧,這裡交給我來照顧着。”

“不,我要親自照顧他。”把他傷得這麼重,她怎麼敢隨便跑開。

若不能親眼看他醒過來,又怎麼能夠放下心來。

“對不起。”霜二的聲音忽然輕微的傳了過來。

西洛沒有回頭,腦袋依然伏在牀邊上,爲這個手術忙到現在,整個人也覺得暈呼呼的。

如果在平日當然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不過是太過緊張而導致了她身心疲憊。

沒有理會霜二公子的謙意,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南宮離已經受傷了,難不成,她還要殺了這個人麼爲南宮離報仇麼!

心裡忽然一震,隨之,所有的酸楚涌上心頭。

有些事情瞬間看了個徹底,當初,南宮離也是這樣想的吧。

面對執着於他的西秀,他難道還真的要親手殺了西秀而來爲她報仇麼。

原來,原來如此。

心裡苦苦一笑,這樣簡單事情爲何到現在才恍然明瞭。

二皇子對她又何嘗不是那般的執着,因爲執着於她,所以才刻意藉着她的手來殺了南宮離麼。

還是他以爲,南宮離死了後自己就會徹底忘記。

二皇子這時已經在收拾屋子,西青也幫着一起把屋子很快又收拾乾淨了。

做完這一切後二皇子離去,是去準備晚飯。

忙到現在,西洛也該吃點東西了。

西洛靜靜的坐在牀邊,瞧着那昏迷中的人。

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曾經,他傲視天下,亦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今日,他躺在這裡,如同死了一般,讓人的心也跟着靜如止水。

夫妻本是同林鳥,既然當初選擇了與他相愛,爲何,這就堅持不下去了呢。

不管前路多艱難,都應該不離不棄纔是吧,若不然,談愛豈不太可笑。

如果認定了是他,任何人也不足以成爲腳下的絆腳石,只要他的心還在。

你的心,還在吧!

伸手,輕輕撫摸到他心臟的位置。

應該是在的吧,若不在,他又豈會獨自闖西國,又豈會傻傻的給自己當槍耙。

西秀,那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當初的千百在意,如今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小離離,你醒過來,我們一起來面對。”認定了的人又豈能真的說放棄就放棄,若這就放手了,那當初所說的愛,也顯得太過滑稽。

有什麼,比彼此性命更重要的。

誰能夠像她這般幸運,生命還能夠重來一回。

“王爺……”人還未進就已經聽到楚子肖叫嚷的聲音,隨之那人也跑了進來。

本來是與沈越一起來瞧瞧他與西洛的關係處理得如何了,沒想到一進這院子就聽侍衛彙報了南宮離受傷的事實,兩個人心裡一震,立刻就跑了進來了。

楚子肖最先跑了進來,沈越跟在其後。

洛兒見是他們時微微打起了精神站了起來,楚子肖卻劈頭蓋臉的質問她:“西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要謀殺王爺不成?”與王爺相交多年,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是什麼人什麼事情可以取代的,如今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面色蒼白,這口氣也立刻不善起來。

楚子肖怒,西洛自知在這事上是理虧的,便避重就輕的說:“你真是多想了,我怎麼敢謀殺王爺。”

“哼,你腦袋裡想什麼不要以爲旁人不知道,我瞧你根本就是想要了他的命,然後與那個西國人同宿雙飛。”楚子肖因心裡惱着說話也就毫不客氣了。

西洛聽言面上一冷,道:“楚公子,你憑什麼這樣指責我?”

乍見二個人就要吵起來了沈越立刻上前打圓場道:“夠了,王爺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們就爲這事吵,這話若是讓王爺聽見,你們是存心讓他難堪不成?”

“哼……”二個人都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側過身給對方,一副絲毫不屑於對方的模樣。

就算這事上有自己的不對,可被楚子肖這般辱罵西洛也做不到任由他胡言亂語的罵之,正像沈越所說的那樣,還是當着南宮離的面罵這等難聽的話,就算他可有聽不到,還是覺得楚子肖這個人現在實在是討厭極了。

楚子肖本就對她與西國人在一起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南宮離在她這裡出了這等事情,就算心裡也把她當成朋友,可和南宮離的安然相比,孰輕孰重也立刻體現出來了。

沈越瞧着這二個人都一副傲然的神態,嘆道:“我們還是出去說話吧,別在這裡影響了王爺休息。”

楚子肖瞧了瞧昏迷的南宮離一眼,又口氣不善的問西洛:“王爺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知道。”這不是負氣的話,是實話。

楚子肖一聽就又氣了,道:“你把人傷成這樣子還有理了?”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絲毫沒有內疚的神色,簡直讓人咬牙切齒。

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現在的心態是巴不得南宮離去死。

“公子,可以用飯了麼。”不知何時,霜二公子人站在門口開口詢問道。

西洛心裡也不願意與這楚子肖爭吵,索性甩袖就走了出去。

還是吃點東西好了,有了力氣才能夠好好的照顧王爺。

何況,她與王爺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要向這個楚子肖交待了。

西洛擡步準備走時又想到沈越也在此,便說:“表哥吃過沒有?若沒有吃不妨坐下一起吃吧。”

“好。”沈越本來在總督衙門裡是準備吃的,不過是聽侍衛匆匆跑回來彙報說王爺在這裡出事了,便忙立刻與當時陪着他一起的楚子肖趕來了。

這院子裡全是總督衙門裡的人,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侍衛就會第一時間跑去告訴他。

所以說,他每天都可以清楚的知道這裡的一舉一動。

當初安排這些侍衛進來也是爲了保護西洛的安全。

沈越要去吃,楚子肖卻站着沒有動,見此狀沈越便伸手拽他一把,可楚子肖固執得厲害,甩手就推開了他義正嚴辭的道:“沈越,你不能因爲她是你的表妹你就處處護着他,連王爺的性命也不管了。”

“我現在,要把王爺帶回楚府照顧。”把王爺放在這個西國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實在不放心。

何況,王爺受傷的真實原因,還沒有弄明白,誰知道是不是這二個人聯合着故意想要致王爺於死地。

如果以前還以爲西洛愛王爺,不會變心的話,但在看到王爺竟然像個死人似的躺在牀上時這個想法就已經改變了。

也許,變了心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爲了擺脫南宮離,彼此之間發生了爭執,她手裡剛好有一把槍,就這樣打傷了南宮離也說不定。

南宮離這個人,平日裡瞧着沒有人情味似的,可實際上,一旦他上了心,卻是個死心眼的。

他不捨得傷這個女人分毫,這女人卻要他的命。

光是想想,心裡就是又憤又怒的又痛的。

他與南宮離的交情西洛與沈越都明白,若單是用摯友這二個字來解釋也許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們的情誼。

瞧他如今這般護着南宮離就明白,在他的心裡西洛已經被他劃分爲西國皇子這一派了,對她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西洛乍一聽說楚公子要把人帶走就惱了,質問:“你有什麼資格帶走他?”她纔是王爺的人,就算照顧也是她這個當老婆的照顧,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

楚子肖冷冷的道:“如果我沒有資格,你更沒有資格照顧他,不要在我面前滿口的虛情假意,讓人看着噁心,你若對王爺真的有半分的愛意,就立刻殺了這個西國人,只有他死了,才能免了你們給王爺所帶來的恥辱。”

“強詞奪理。”西洛惱羞,什麼叫他們給王爺帶來了恥辱。

“既然你下不了這個狠心,又何必留戀於王爺,我帶他離開剛好成全了你們的恩愛。”

每一句話都在說她與霜二公子有‘姦情’,這簡直是惱人得很。

雖然霜二公子對她的確是有着不一樣的感情,但她從來也沒有接受過不是。

現在被楚公子一句句的拿來羞辱,氣憤難當,只道:“給我把這個人趕出去,休要讓他在此胡言亂語。”

西洛這話當然是對霜二公子所說的,霜二公子在接受到她的命令後已經作了個彬彬有禮的手勢道:“楚二公子,請您出去。”

楚子肖冷冷的斜睨了這二個人一眼,在他的眼裡這二個人完全是就一對狗男女了。

楚子肖瞧向沈越,對他說了句:“我要帶走王爺,你究竟是要幫你這個表妹還是要幫我,我自己現在做一個選擇。”話落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南宮離的牀上,那麼高的一個人,竟然是被他輕飄飄的就抱了起來。

“攔住他。”西洛怒,隨之又說:“不要傷到王爺。”

霜二公子神色一斂,應道:“是,楚公子,得罪了。”話畢揮掌就朝楚公子抓了過去。

然,沈越還是身影一閃,抓住了他擊向楚公子的手臂冷冷的道:“你連碰他一根指頭的資格也沒有。”一個拳頭便又朝這人的俊臉上打了過去。

西洛看在眼底,心裡一沉,沈越,他竟然也選擇棄了她。

難道,連他也以爲,自己是要害南宮離的麼?

楚公子抱着南宮離飛一般的奔去,這邊有由沈越纏着霜二公子,霜二公子縱然武功不弱也沒有分身法術,只能由着楚公子帶着南宮離走了。

西洛瞧在眼裡痛在心裡,只得冷冷吼道:“都給我住手。”

沈越與霜二公子一起住了手,西洛直視向沈越道:“連你也不信我了麼?”

沈越望向她眼底裡隱忍的痛意,搖頭,道:“不是不信。”又說:“由王爺住在楚府也沒有什麼不妥的。”眼神瞥了一眼這西國皇子,繼續說:“我倒很想知道,王爺究竟是爲何會受此槍傷的,難道,真的是你開的槍麼?”

“那是個意外。”西洛解釋,卻發覺自己發出的聲明竟然是這樣的蒼白無力。

意外,誰會相信。

她一個弱女子竟然能意外的令南宮離受此重傷,險些要了他的命。

霜二公子微微抿脣沒有言語,到現在西洛也沒有把這事情推到他的身上來,這讓他有些欣慰,說到底她的心裡也是在乎自己的吧,如果沒有在乎,她大可以把這一切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來,也不必承受這種衆叛親離的痛楚了不是麼。

瞧着她強忍傷痛的樣子,心裡疼惜她,暗暗對自己說:日後一定要更好的照顧她。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就算所有的人都棄你而去,皇甫霜飛也不會離開你。

永遠像個忠實的僕人一樣,守護在你的身邊。

只等你它日張開眸子回頭看來,你就會發現,全世界都遺棄了你,惟有我,還在繼續愛你。

沈越瞧着她,她說是個意外,他也想要相信,可,有一個西國人在她的身邊,他也不願意受此重傷的南宮離再冒一丁點的危險。

嘴角微動,終是說句:“表妹,我等着你趕走這個西國人的那一天。”話落,絕然而去,不再回頭。

走得那樣毫不猶豫,讓人的心莫名的就碎了一地。

被最要的人不信任,被重要的人遺棄,心也冷了一地。

本來就疲憊的身子再也不能堅持的站立,忽然就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看那空空的牀鋪,上面似乎還有他溫熱的氣息。

明明,她纔是他的妻。

現在,卻連留下他的能力也失去。

是我的錯麼,南宮離。

爲何,都要如此的逼迫我。

心,痛作一團,緊緊的抱住自己,無聲落淚。

“公子,爲何不把我交出去?”霜二的聲音輕輕響起,像催眠的曲。

“如果把我交出去,公子也就不會如此難過了。”

“你也覺得我錯了麼?”西洛緩緩擡首,望着他詢問。

“公子何錯之有呢?明明是他們欺人太甚,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就會去王府裡把人爲公子搶回來。”霜二公子眸子一涼,擲地有聲的道。

西洛看着他輕輕搖頭,道:“不必。”等南宮離醒了一切自有定數,犯不着現在就與這些人撕破臉。

雖然南宮離的傷很重,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楚子肖也本身就是一個醫者,有他照顧南宮離,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南宮離有他們這等真誠的朋友,應該爲他感到高興纔是。

而且,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把南宮離放在這裡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她已經開槍打傷了南宮離,誰知道她現在安的是什麼心呢,他們對自己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朋友間的信任,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何況她現在還讓一個西國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想通了,也便不在那麼傷心了。

心裡只盼望南宮離及時醒過來,他醒了就會和他們解釋,他們就會明白那並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

只是,想着那是眼前的人刻意害她造成了南宮離的傷,還是忍不住憤怒。

猛然,擡手就給他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俊美的臉頰上有着鮮明的五指印。

那耳光自然是狠狠的甩在皇甫霜飛的臉上,至此,她也纔算有得以喘息的機會與他好好算這一筆帳。

被甩了耳光的人微微愣住,瞪大眸子瞧着她,神情上盡是不可置信。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甩耳光給他。

“很不服氣麼?”西洛冷冷站起,神態傲然。

既然在身爲皇子的他面前,她也從來沒有謙卑過。

也許,她從來都不知道謙卑是爲何物的。

“沒有。”很快便又恢復常態,作爲一個僕人被主子打一下罵一下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管什麼時候,沒有我的同意,你都不許再傷他一根汗毛,倘若你在我的面前耍任何心計手段,想要利用我來傷害他……”

“公子是想要爲他報仇麼?”皇甫霜飛沉靜的問。

“你還要當我的僕人麼?”西洛冷冷的反問。

“當然,我永遠都是公子的僕人。”

“既然如此,作爲僕人的你,有什麼資格來算計你的主人,既然算計了,就要接受主人的懲罰,剛剛的耳光不過是我對你的警告,如若再犯,我的懲罰不會僅此……”

在你的心裡,我僅是僕人而已麼?

這話,幾欲衝口而出,終是止住了。

因爲清楚地知道,得到回答一定是:當然,這不是彼此早就知道的事情麼!

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畢會一路走到底。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她最需要的只有自己,只是她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若不在意,她大可以現在就趕走他這個借她之手傷了她心愛之人的兇手了不是麼。

她已擡步,朝外走了出去。

一個轉身,只帶走一身的冷漠。

西青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剛剛的一幕自然是全收於眼底。

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這二皇子囂張太久,終於瞧見他這狼狽的熊樣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朝西洛行了一禮,道:“姐姐,飯菜已擺上,先用餐吧。”又說:“用過餐姐姐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幾個大案子要處理呢。”自然是指收購各酒樓的事情。

西洛點頭,天還沒有塌下來,日子還得過。

南宮離,明天會醒來麼!

楚府

處於昏迷中的王爺忽然入住,整個楚府的人都緊張起來了。

本來一家人還正因爲王妃身份被揭露的事情而鬱悶,想當孫女婿的時候卻得知是女兒身,想當孫媳婦的時候又得知是王妃,一家人正在一起批鬥楚子肖的時候他又帶着浩瀚王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回來了,身後還跟着總督大人。

一時之間楚家的人也立刻忘記追究楚子肖這不肖子的知情不報之罪來,倒是關心起王爺的傷情了。

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子肖自然也沒有說王爺是被王妃弄傷的,只是說要在這府裡養傷,讓大家也不必聲張,到時弄得人心惶惶。

畢竟,他是浩瀚王,若是被他的人知道他在這漢城裡受了此重傷,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不知道他的部下會不會帶着兵馬殺過來把人帶走。

對於南宮離在軍中的威望絲毫不用質疑,若他有個三長二短的事情傳出去,他的人一定會爲他報仇血恨,就算身爲王妃的西洛,只怕那些人也不會就此放過。

由楚子肖的行動上也不難想像南宮離手下那些人將來會如此行動。

一個人的威望與信任不是一朝一日建立起來的,必然是經歷過幾番生死風霜。

------題外話------

到了這章女主可以體會到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原來也不比男主更好呢,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若彼此相愛,就該多包容多體諒。

喜歡我們家二皇子的,思想上也要準備一下。他不是聖母,他是一個對女主幾近癡狂的人,而且手段絕對毒辣,瞧他爲女主報仇對付西秀這一點,便埋下了伏筆。這是他的性格。

這樣的人,會視我們小離離爲第一號仇敵的,所以別期待他們會和平相處。

女主雖然不是萬能,也沒有絕世的武功,但,從往後的日子裡,她就是一個傳奇,所以別怪她囂張,她會有這囂張的資本。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她都有辦法控制着他爲自己所用,因爲她還是神醫東公子,她本是狂人,別期望她謙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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