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曖夏熱,幾度春秋。
西洛的肚子已經大得超出常人了。
都說十月懷胎的女人最辛苦了,這話一點也不假,特別是西洛,這能比常人大上很多的肚皮,折騰了她十個月。
黎明破曉,皇宮的上空有一羣喜鵲嘰嘰喳喳的飛過。
雖然平日裡沒少運動,爲的就是生產的時候會順一些,可真等到要生了,西洛還是疼得死去活來。
幾個產婆在裡面忙碌着,晴天幾個丫頭也守在裡面,西洛被自己折騰得滿頭大汗,雖然極力在忍耐不讓自己痛出聲來,咬緊的牙關處還溢出她難受的聲音。
都說頭胎最難生,這話可真是一點也不假的。
南宮離人在外面徘徊着,因爲沒有聽到裡面西洛的叫聲所以心裡稍微放心了點。
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走路的,女人生孩子哪個不是叫得嘶心裂肺殺豬一樣,他的洛兒現在還沒有動靜,估計着是還沒有生。
雖然,從昨晚都在震痛了,但這孩子就是磨蹭着不出來。
南宮離也是陪了洛兒一夜的,臨陣天亮的時候說是羊水破了,產婆立刻就被召了過來。
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進去的,所以南宮離就被請了過來。
其實,西洛是很想讓他進來的,但這封建王朝破規矩很多,他又是帝王,西洛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如今這孩子一直不肯出來,害得她又疼又難受,卻聽產婆在嚷:“快出來了,快出來,王后您再使點力。”
西洛覺得吧,自己的力氣在昨晚都被耗光了,這會功夫只顧着疼了,哪裡使得上力氣。
晴天和明月青霞幾個丫頭也在一旁叫:“王后,快出來了,快出來了。”
西洛咬牙,算是拼着吃奶的力氣給往外擠。
“哇”一聲啼哭忽然就由裡面傳了出來,聲音響亮,南宮離人站在外面就聽見了,立刻就破門而入了。
孩子已經生出來了,他進去也沒有關係不是?
南宮離一跑進去就看見產婆正抱着一個一點大的孩子在清理,之後用一塊布給包上了。
至於洛兒,則還躺在牀上,一臉慘白。
“王后,還有一個,再使力啊!”產婆又忙嚷。
西洛當然知道還有一個,孩子慢慢大的時候她就有摸出來了。
只是,剛生一個力氣都耗盡了,現在還要她用力,她真擠不出力氣了。
“洛兒,洛兒……”南宮離也顧不得去看孩子了,忙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
產婆瞧見了不由叫:“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進的,君王您趕緊先出去吧,還要再生一個才行。”
“不要走……”西洛反手握住他的手,他在身邊她會覺得比較有力量,也會覺得比較安全。
生這個孩子,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現在還要生一個,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繼續生。
南宮離立刻抓緊她的手衝產婆吼:“你趕緊看着點,不用管我。”話畢又忙給西洛打氣。
“洛兒,再堅持一會,馬上就生出來了,你已經生出來一個了。”南宮離有些急促的說。
“是男孩女孩啊?”西洛不由問。
青霞這時正在抱孩子,忙回道:“回王后,是個小公主。”
西洛乍聽是個小公主心裡不由一怔,微有失望。
不是她不喜歡小公主,她只是想先生個皇兒,再生公主。
不是她重男輕女,而是,她必須生個皇兒才行,不然……
瞬間的低落被南宮離瞧在眼裡,忙出聲安慰:“洛兒,下一個一定是皇兒,你趕緊用力。”
乍聽南宮離這麼一說西洛心裡又染起一些希望,用力用力,指尖都差點扣到南宮離的手裡了,南宮離便緊握住她的手,令溫暖傳遞在她的心尖。
“王后,出來了,出來了,再用力……”產婆繼續叫。
西洛閉上眼睛,一鼓作氣,使力……
“哇……”又是一聲雷打似的哭聲,孩子出來了,洛兒立刻累得幾近暈過去,南宮離微鬆口氣,拿着手帕擦試她額頭上的汗,就聽明月在一旁叫:“王后,這次是個小皇子。”
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南宮離嘴角微扯,伏身就在她的脣邊印上一記吻痕,和她說:“洛兒,你是了個小公主和小皇子。”
洛兒本是累得合着眸子的,聽他開口她才勉強應了句:“讓我看看。”現在真是累得連看的力氣也沒有了。
被包好的小公主和小皇子很快被南宮離抱到她的身邊,西洛扭臉去看,就見這兩個孩子正扯着嗓子哇哇的哭呢,眼睛還沒有睜開來,這兩個加起來也有十二斤重,這都要怪南宮離平日裡給她補得太好了,害她想瘦點都不成。
盼望多日的孩子終於生出來了,來上朝的臣子們自然是知道這個喜訊的,在朝堂中他們就收到了傳來的消息,王后一舉得兩,一龍一鳳,這可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
南宮離特意過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臣子們,大家是一齊朝賀。
這個時候剛生過孩子的西洛已經簡單的梳洗一下躺在乾淨的牀上了睡了過去,兩個小傢伙便睡在一旁的兩個搖籃裡,幾個宮女在外輕着聲音忙碌別的。
至於笑笑,今天也早早的下了課回來了,一回來就見這裡多了兩個睡熟的小傢伙,一雙眼睛就瞪得烏溜溜的大,瞧瞧這個瞧瞧那個。
笑笑現在已經二週了,二週的笑笑可真的是懂很多事情的。
他在兩個小傢伙的身邊轉悠,由於夏熱,他們現在只是用一個薄薄的布給包着,結果小傢伙愛踢蹬,就把包着他的布給踢出來了,然後露出了他的小鳥。
笑笑一看他有小鳥,和自己的一樣啊,似乎就有些明白了什麼,之後又去瞧另一個小傢伙。
另一個睡相比較老實,所以並沒有踢出來,根本看不出來她有沒有小鳥,笑笑就有些急了,伸手就把她的布給扯開了,然後看見她下面平平的,和自己長的不一樣。
被扯開布的小公主就有些不依的動了動,踢了踢她白白的小短腿,笑笑不由得眯眼笑,又見小公主嘴巴吧唧了一下,看着挺有趣的樣子,笑笑就忽然就想起什麼似的,掂着腳尖就趴了下去,然後對着小公主的嘴親開了,還親出了聲音,吧唧吧唧的響。
正睡熟的小公主初吻就這樣子沒有,笑笑覺得這樣還挺好玩的是吧,繼續親,小公主就被他的口水給淹醒了,一醒過來就唔唔的哭,但嘴被笑笑給堵住了,哭不出聲音來,小臉就憋得通紅。
正睡着的西洛就隱隱感覺到有孩子的聲音發出來,本能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搖籃前,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笑笑……”她出聲叫,被叫到的笑笑一下子就起了身,小公主就哇的哭了出來。
洛兒皺眉,問他:“笑笑,你在做什麼?”
笑笑搖頭,忽閃着大眼睛不說話。
晴天這時就跑了進來,忙抱起來哭起來的笑笑,之後看她嘴上全是口水。
晴天忙找布給小公主一邊擦嘴一邊抱到西洛的面前說:“王后,小公主醒了,估計是餓了,我讓奶孃來喂她奶。”
西洛點頭,她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力氣了,現在就想休息一會。
笑笑這時就一溜煙的跟着晴天往外走了,西洛也沒有再作它想。
其實吧,這種事情真的怪不得笑笑,從小耳濡目染,他能不好奇麼?
小小的時候就有瞧見過南宮離和洛兒常在一起親嘴什麼的,後來他還在南宮離的寢宮裡發現了一副類似於‘春宮圖’的字畫,這事就一直記在腦子裡沒有抹去過。
南宮離常常很不要臉的把他與洛兒作出一副春宮圖式的畫,這些東西旁人自然是不會翻的,但笑笑常在他這裡出入,難免就會動手動腳亂摸一些東西,所以看到也就不奇怪了。
且說這洛兒生了孩子後,前來道賀的可真是絡繹不絕了。
楚子肖沈越先是趕過來了,兩個見這搖籃裡躺着的兩個睡熟的小傢伙,便饒有興致的一個人抱一個。
楚子肖越:“小公主長得倒是像王后呢,你什麼時候也趕緊生一個啊?”
沈越冷睨他一眼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說得好像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一樣。
“你不出力,女人再多也生不出孩子。”楚子肖輕描淡寫的道。
“你瞧見我不出力了?我日夜奮戰。”
躺在牀上的西洛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當這裡的人都是空氣呢?說什麼葷話呢。
楚子肖便閉嘴了。
的確,他是日夜奮戰,他日夜與楚楚奮戰着鬥法。
至於那東國的公主,他更是把人涼成了黃花菜了,十天半月下來人家見他一都難,就別提說話了。
他這要奮戰,這孩子哪輩子能生出來。
兩個人閒得扯淡,南宮離進來後瞧見兩個人在抱自己的兩寶貝,立刻走過來先由沈越手裡抱了自己的小公主,之後又由楚子肖手裡抱了自己的小皇子,兩個人莫名其妙,卻聽他說了句:“這麼喜歡孩子,自己趕緊去生。”之後他抱着孩子來到西洛的面前。
楚子肖與沈越就特無語了,能生孩子很了不起麼?
南宮離也不理他們,只是哄着自己的三寶貝道:“洛兒,你瞧馨兒長得多像你啊!”其實孩子纔剛生出來,基本上是看不出來像誰的。
西洛說:“澤兒長得像你。”
南宮離便傾身在她的嘴上吧唧了一口說:“沒想到生孩子這麼苦,以後再不讓洛兒受這種苦了。”
洛兒現在也覺得,以後再不要生孩子了,有這兩個就夠了,這生孩子比挨一刀還要疼得讓人不能忍受,所以啊聽南宮離說不讓她再生了,小臉上就浮現出感動,又有些委屈,南宮離見了更是心疼她了,忙揉揉她的頭問:“洛兒,還疼不疼了?”
洛兒便說:“現在不疼了,剛生的時候疼死了。”
南宮離就帶着幾分自責的說:“都怪我以前讓你吃得太多了。”
“……”楚子肖與沈越很無語的走了。
這都什麼人呀。
楚子肖沈越走之後太后也過來了。
其實吧,她早就想過了,她就是拉不下這個臉。
聽說生了個雙胞胎,心裡也着實是高興的,這不,磨嘰了半天還是想來看看自己的孫女孫子的。
太后還沒有進來的時候晴天就匆匆跑進來說太后來了,南宮離估計着她是想看孩子的,就請她進來了。
太后走進來後就瞧見這兩個孩子被南宮離抱在手裡一個,還有一個在洛兒的懷裡,嘴巴張了張,還是說了句:“女人生孩子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生過也就好了。”
西洛便笑說:“太后,您過來瞧瞧,這孩子像誰呀。”
太后走了過來,看了看兩個孩子說了句:“倒真是生得精雕細琢的,讓哀家也抱一抱吧。”
南宮離便把手裡的小皇子給了他,太后抱在懷裡瞧了又瞧,說:“這個倒是長得像王后,男生女像好呀。”
南宮離與洛兒一怔,與他們之前說的剛好相反,他們剛正說小皇子像南宮離呢。
看來,孩子太小,還真看不出來,全亂猜。
*
第二日的時候,宮裡來的人就更多了,凌風帶着大着肚子的錦兒來了,再過二個月她差不多也就要生了。
楚楚聽說她生了一對龍鳳胎後也跑來了。
西洛休息了一夜後人已經恢復了,完全可以下牀,走路自如。
錦兒在一旁瞧着這兩個可愛的孩子,愛不釋手的摸着她們的小手,心裡有多幻想多期待自己也趕緊臨到這一日,凌風則站在一旁陪着她,時不時的和她小聲的說話,錦兒一臉的幸福,臉上染上紅潤。
一旁的幾個丫頭看在眼裡,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
幾個丫頭中,也就錦兒命好。
楚楚這時也在一旁逗着小公主,小公主正睡得香,哪裡理她。
至於笑笑,則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小公主,他多想小公主能夠站起來陪他玩。
皇宮這麼大,就他一個小孩子,連個玩伴也沒有。
幾個大人看過孩子後就一起到外面說話去了,笑笑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於是呢,趁這些大人走開後笑笑立刻就又撲到熟睡的小公主身上,對着她的小嘴就又吧唧一口,之後是摸摸她的小手摸摸她的小腳。
從小笑笑就知道,長小鳥的就應該和沒長小鳥的在一起,所以他對和與他有着同樣小鳥的小皇子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即使他有時候睜大眼睛溜溜轉,笑笑也裝着沒有看見,不陪他玩,反倒是願意陪熟睡的小公主。
只是,有時候瞧瞧自己怎麼也長不大的小鳥,有點發愁。
西洛早就預言:這傢伙喜歡女人,是個色鬼。
只是,西洛再怎麼預言,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早就被這個臭小子非禮N多次了,要是鳥再大了只怕真被他給生吞活剝了。
外廳裡西洛和錦兒幾個人聊了一會,之後錦兒也就又被凌風帶走了,她是個即將生產的孕婦,一切自然是要小心侍候的。
凌風帶着錦兒走後楚楚也便準備起身告知了,西洛便笑着叫住她說:“楚楚,在沈府過得還好麼?”
提到這事楚楚神色就是一暗,她與沈越這個變態這輩子也好不了。
西洛便鼓勵她說:“男人是需要調教的,每天吵吵鬧鬧也不是長久之計不是,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孩子。”
楚楚聽言立刻就忍不住說了句:“我纔不要給他生孩子,我就沒有見過比他更沒有風度更沒有水準更沒有度量的男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他。”
西洛失笑,這不,還是承認她看上過人家了。
不理會她的怒氣,只是慢條斯理的道:“對這樣沒有風度的男人與他對着幹也是討不了好的,你們都成親這麼久了還是這樣子,要是換作我早就被磨得沒有耐心了,要是你還真想和他過下去,就聽我的,趕緊生個孩子。”其實說穿了就是想讓他們趕緊圓房,沈越到現在還沒有和她圓房,這事她自然是清楚的。
除非沈越不是男人,不然他就會有這方面的需求。
有些男人是在性中生愛,有些男人是在愛中有性。
西洛就性了,沈越就屬於缺少性的男人,如果他能在楚楚的身上嚐到甜頭,也許一切就會不一樣。
有些女人的身體,天生就能讓男人慾罷不能。
比如,她就是如此啊!
南宮離不知道對她的身體有多癡迷,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晚都要她好幾回,似乎怎麼要都嫌不夠一般。
楚楚有些泄氣的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再說氣惱的話了,明顯的她是想生的,不過是沒有機會罷了。
西洛就伸手拽她坐下來,和她講:“我給你出個主意……”她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她自己覺得沒有什麼難爲情的,楚楚臉上羞紅一片。
王后你也太敢說了吧,她都不好意思了。
西洛卻還一臉正色的說:“你聽我的,就這麼做,只要你肯下決心,就算他是彎男咱也能給他扳直了,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彎的。”
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沈越我只有對不住你了,誰讓你這樣磨蹭,姥姥還等你生個重孫子給她抱,你這樣子下去猴年馬月才能生出來?
楚楚最終還是點頭了,西洛會心一笑。
楚楚紅着臉告辭了,心裡也憋着一股氣,沈越你這個變態,我哪裡不好了?
西洛看着楚楚離開後也笑得像個賊似的,之後就又迎來了她們家西青弟弟,現在的江伯牙。
江伯牙依然是由枊風陪同來的,聽說了她產生龍鳳胎的時候他的人正在處理商務上的事情,好不容易纔抽開了身就立刻趕了過來了。
瞧着江伯牙一身神采地匆匆而來,一進來便行了個禮道:“姐姐,我來晚了。”
西洛笑道:“哪裡有晚,剛剛好。”如果全都趕到一起來她反而沒有時間與他說得多話了。
江伯牙盯着她瞧了瞧,說:“姐姐的氣色瞧着很不錯,小公主小皇子呢?”
“在裡面。”西洛笑着應下,請他一起走到裡面。
兩個人走進去看小公主小皇子的時候笑笑就百般無聊的趴在那裡睡着了,嘴角上還流着哈喇子。
江伯牙伸手去觸碰小公主的臉蛋,小公主微微動了動身子踢了踢腿,一會就睜開了眼睛。
“小公主醒了。”江伯牙笑着伸手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這裡的動靜立刻就吵醒了笑笑,醒來後的笑笑就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江伯牙把小公主抱了起來,然後摸摸她的臉蛋說:“長得真漂亮,長大一準是個美人。”
笑笑就有些嫉妒似的瞪着他,伸手去拽他的衣衫。
江伯牙低頭看了看下面的小傢伙,就聽笑笑叫:“叔叔好。”叫了聲後立刻露出笑眯眯的風流桃花眼,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可惜,江伯牙對這可愛的孩子無感,只是應他一句:“笑笑呀。”語畢繼續逗小公主。
他比較感興趣小公主和小皇子,抱抱小公主後又去摸摸小皇子。
笑笑徹底被忽略了,西洛這時就喊:“青霞,把笑笑帶出去玩。”青霞聽見了立刻跑進來把笑笑帶走了。
這半天,都差點把他給忘記了。
如今的笑笑已經不像小時候不肯走就會哭了,知道西洛讓他走他偏走了,只是一步三回的看向江伯牙,他還在抱着小公主呢,這是他的好不好!
可惜,他太小,還沒有機會抱小公主。
此時,兩姐弟在這裡,西洛瞧着這張英俊到詭異的臉,笑着說:“伯牙,你已經十六了哦,可有中意的姑娘?”
江伯牙聞言微微一笑,道:“還沒有。”
“是你眼架太高了吧?”西洛捉狹道。
“不是,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江伯牙一副很淡漠的樣子,談論這種事情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羞澀的。
西洛便說:“這朝中大臣有不少還未出閣的女子,我給你留心一下。”
“姐姐,這種事情還是讓我自己慢慢找吧,何況,我才十六而已,不急。”
聽着一板一眼的話,的確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西洛只是有些不放心的道:“我是怕好的姑娘到時都被人家挑走了,要是看上了哪個我們要趕緊訂下來。”
江伯牙聞言就笑了,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提前訂下了也不見得就是你的,姐姐你越活越……”下面的話沒有說話出來,只是微笑着看他,那意思分明是說,越活越回去了,用西洛的話就是越活越愚腐了。
她有什麼辦法,還不是提他着急嘛。
如今,他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姐姐,他又跟了她麼多年,長姐如母,她能不爲他操着點心。
現在也是先提醒他一下,給他個準備,要是真瞧着合適的了一定會給他訂下來的。
夜空,星光燦爛。
早早的,楚楚先沐浴了一個香噴噴的澡,穿上了看起來比較性感的衣裳,胸圍半露着,幾乎能看到裡面去了,之後還特別的準備了上好的美酒佳餚。
由於東綠丫頭出面,跑到沈越的書房去找人。
沈越也剛好是沐浴完後坐在案前看一些書卷,七綠丫頭就探頭探腦的進來說:“相爺,夫人說今夜星光燦爛,特別準備了美酒佳餚與您一同賞月,握手言和。”
沈越眉毛都沒有擡一下的應了句:“言和可以,美酒就免了。”
七綠忙又說:“小姐已經在您的房間裡候着了,相爺您還是趕緊去吧。”
沈越聽到這裡方纔眉毛動了動,在他的房間裡等着?她想搞什麼鬼?
猛然站起就朝外走,這個死丫頭每天不折騰出點事情是不舒坦吧?
她已經摺騰他一年了,說實話他真是受夠了,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的想要休了她。
不過,到了後來,他基本上都變得麻木了。
這丫頭休不得,不然楚子肖還不得和他翻臉。
匆匆走了出去,就是想看一看她又要折騰點什麼出來。
“相爺,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剛一出門就被慕寒星給攔在了前面,聽她笑眯眯的問。
進府這麼久了,這個女人的表情每天如一,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從來是不慍不火的,就算他不肯圓房她也毫不勉強,而且完全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更不會露出怨婦的表情給他看。
儘管如此沈越也覺得這些女人有點讓他不厭其煩了,如果這輩子都要註定與這些女人打交道,他能怎麼樣?理與不理完全隨他心情。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忽然好了,便開口說了句:“走,隨本相去走一走。”
一旁的七綠驚了,慕寒星高高興興的去他去了,小臉上帶着淡然的快樂。
她似乎從來都是一個不知憂愁的人,從進沈府的第一天,她就不知何爲煩惱。
沈越不懂這個女人,當然,他也不想去懂,她只要老老實實的就好,恰恰她還是很乖巧的,不像楚楚整天給他整出一堆事情來。
慕寒星隨着沈越去了,七綠悶着袋跟在後面,心裡唸叨:“這個女人真討厭,夫人想與相爺賞月,她湊什麼熱鬧。”
可事實上,楚楚的目的真的不是賞月。
在沈越來到之前她正在房間裡擺出各種自認爲比較勾魂的表情,她都這樣賣力了,就不信迷不住那個死變態。
楚楚顯然也忘記了,既然是變態,當然就是非一般的人類,要是輕易被迷住了,就不用變態了。
這廂的沈越還沒有走進去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楚楚的聲音:“相公,今天的月亮很美吧?”聲音刻意裝得柔情似水的,沈越聽得惡寒,慕寒星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七綠剛想張口大聲報句相爺來了,才哪嘴巴纔剛張開,聲音忽然就沒了,啞穴被沈越點了。
之後這廝就無聲無息的走了過去,慕寒星也極爲配合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相公,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美酒,你嚐嚐好喝麼?”又是刻意的變聲,似乎怎麼也不滿意一般,她來來回回試了好幾種聲音,沈越的臉不陰不陽的沒有表情,只是看戲似的看着她一個人在裡面自說自畫的表演。
穿得像青樓的妓女一樣,刻意上了精緻的妝容,是打算來勾引他的吧。
他就知道,這丫頭怎麼可能會想出好的事情。
什麼握手言和,分明是想趁機非禮他。
嘴角冷冷扯過一抹笑,接口一句:“夫人這唱的又是哪一齣?”話畢竟然還鼓起了掌。
慕寒星嘴角掛着淺淺的笑,一聲不響的看着,面上的表情依然是饒有興趣,似乎也很好奇她在做什麼。
正專注演習的楚楚立刻就石化在原地,一擡頭就看見這對狗男女一起走過來了,然後在一旁看好戲的看着她,瞬間,各種惱怒恨全部涌上來。
這也太太沒面子了,被他們用看猴耍雜的眼神觀摩,特別是慕寒星也在場的情況下,這種失了面子的尷尬讓她既想立刻撞死又想立刻撞死這對狗男女。
因爲他們是一起出現的,現在看他們就越發的不順眼了。
不想在慕寒星的面前太失水準,所以她很快就機靈的笑着說:“相爺,我剛剛學了一個新戲,正在試嘗呢,相公覺得我唱的可好聽啊?”
沈越嘴角微抽,也就她可以睜着兩眼說瞎話。
慕寒星笑盈盈的說:“不知道姐姐唱的是哪一齣戲,我也很喜歡聽戲的,能再多唱幾句嗎?”
楚楚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道:“抱謙得很呀,我這戲剛學的,還沒有學得精,就不獻醜了。”一邊說罷一邊利索的抖抖自己的衣裳,一派瀟灑隨意的模樣,又不失她高雅的貴氣,畢竟,她也是生在富貴之家,從小就有着良好的教養,該優雅的時候也是絲毫不輸旁人的。
沈越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說你繼續表演。
楚楚依然帶着笑說:“相爺,我特意準備了美酒佳餚,算一算時間,今天剛好是我們成親一週的日子,相爺可否單獨陪楚楚坐下喝一杯吧?”這也是對慕寒星下逐客令了。
沈越微微一怔,他還真不記得,他們已經成親一年了麼?
這丫頭該不是又在胡扯吧。
------題外話------
小公主的初吻,就這樣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