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這話說得就有點過了,他所說確實不錯,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對上金丹期的修真者或許可以不敗,但是超過金丹期的蠻王就毫無招架之功了。但是蠻王的話已經說出口,別人想攔也已經攔不住了。
冷天風笑着看着蠻王問道:“你就那麼自信你能和修真者抗衡?修真者的強大可是有目共睹的!要不要我找個門人跟你過招試試?”
蠻王剛想答應下來,冷凌雪就開口阻止了:“爹爹,人家是客人,怎麼能這樣呢?我見過蠻大哥的功夫,確實可以力敵修真者而不敗。您怎麼能不相信我們呢?”
冷天風辯解道:“沒有的事情,我只是爲你們着想,現在世界亂得很,沒有點修爲出去闖蕩是很危險的。好吧,你們繼續介紹給我認識吧。”說着眼睛已經看向了安靜的坐在一邊的李青。
李青看到冷天風眼神看過來,主動說道:“在下李青,逍遙派門人,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這次冷天風不再說什麼了,一直安靜的聽着,接下來是何鳳環、靈兒、清兒以及黃鶯。到了黃鶯說的時候,黃鶯卻是站了起來,公公正正的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黃鶯見過冷堡主,黃鶯也是逍遙派門人。”
簡短的幾句話,卻是讓皇甫羽然等人震驚了,從來沒見過黃鶯如此嫺靜文雅,在衆人印象中黃鶯一直都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同樣震驚的還有冷天風,冷天風從黃鶯的舉止之中,體會出了上位者氣息。
冷天風好奇的看着黃鶯問道:“黃姑娘可是皇族之人?”
黃鶯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冷堡主何出此言呢?這皇族不是姓林嗎?小女子姓黃又怎會和皇族有關係呢?”
冷天風似乎想到什麼一般,摸着下巴說道:“據老夫所知,這天下不止一個大秦帝國。東面的商陽帝國皇族好像就是姓黃,莫非……”
黃鶯好像害怕他繼續說下去一般,忙攔住說道:“冷堡主多慮了,黃鶯就是一屆草民,只是在大秦帝國住了一些時日而已。”
冷天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這丫頭不簡單,那種上位者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是根本塑造不了的。若是單單在皇宮住些時日就能成爲上位者,那麼皇宮定然被擊破了。看來這丫頭來歷應該就是一個皇族,並且還是異邦的皇族。
冷天風沒有明說這件事情,只是悄悄傳音給冷凌雪讓她關注着點黃鶯,說黃鶯不簡單。冷凌雪也只是秀眉輕輕皺了一下,好奇的看了黃鶯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衆人各自報完家門,也算是相安無事,冷天風問皇甫羽然道:“不知皇甫公子對於如今修真界的形勢怎麼看?”剛介紹完就開始詢問這等大事了。
皇甫羽然略顯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晚輩不敢妄下斷言,畢竟完畢還年輕,對於一些事情還是看不明白的,這點應該還需要前輩的提點。”皇甫羽然一句話直接將皮球又踢給了冷天風。
冷天風稍微一愣,便笑着說道:“年輕人確實是謙虛點好,但是不要太過謙虛。如今的修真界,說白了也就是那幾家獨大。其一便是你們逍遙派,但是輕靈子一旦飛昇仙界,恐怕逍遙派就要凋零了。再者就是魔道的弒魂殿,據傳言弒魂殿主的修爲不在輕靈子之下,若是他也和輕靈子一般飛昇仙界,那麼修真界看來真的要顛覆了。”說這話的時候,冷天風的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不安。
皇甫羽然淡淡地搖搖頭說道:“前輩多慮了,這些都是大門大派之間的事情,我們是無從插手的。無論修真界怎麼顛覆,門派都是必不可少的。或許只有以個辦法,那就是毀滅修真界,從此就不存在修真界。只是這樣一來的話……”皇甫羽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其實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沒有修真界,恐怕普通百姓的生活也……
“皇甫公子說笑了,這毀滅修真界又豈是人力所爲?暫不說是不是有那種人的存在,就算有估計他也不會這麼做的。”冷天風如是說道,他也爲皇甫羽然的話感到震驚,顛覆修真界,這個事情他冷天風可是想都沒想過的。
皇甫羽然抿嘴一笑道:“前輩此言差矣,暫時來說是沒有人有那種能耐,若真有人可以顛覆修真界,或許修真界真的要被顛覆。”
冷天風淡淡的搖搖頭,他不能否認皇甫羽然說的這種話,現在的修真界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但是在那種情況出現之前就妄下斷言的話實在有失體統。
冷天風笑着說道:“我們先不談這個,不知道皇甫公子此次來我冷風堡所爲何事呢?”
皇甫羽然看了一眼冷凌雪抱拳說道:“是這樣的冷堡主,晚輩聽說冷姑娘身體不適,特地過來探望一番。”
冷天風卻是眉頭一皺,看着冷凌雪說道:“身體不適嗎?雪兒有身體不適嗎?你不是一直和皇甫公子在一起的嗎?”
冷凌雪想要辯解什麼,皇甫羽然開口打斷了冷凌雪的話說道:“不,晚輩說的不是冷凌雪小姐,而是冷凌雨……”
冷天風這才點點頭,明白了皇甫羽然的意思之後,便說道:“你和雨兒認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你走後,雨兒就經常唸叨你的名字。現在你來的正好,快去見見她吧。唉……我這可憐的女兒已經時日不多了。”
冷凌雪也感受到了冷天風的憂鬱和心痛,不忍的說道:“爹爹你還有雪兒呢!”
冷天風慈祥的撫摸了一下冷凌雪的小臉,笑着對衆人說道:“讓衆位見笑了,幾位就暫且先在堡內小住幾日,招待不週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完就吩咐弟子去準備廂房去了。
皇甫羽然在冷天風還在安排的時候,就已經先行離開了。不知爲何,皇甫羽然只感覺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只想快點去見到冷凌雨。
皇甫羽然第一次來冷風堡的時候,是在不知不覺中走到後院的,顯然現在也記得去後院的路。按照幾年前的記憶,皇甫羽然一路來到了當初見到冷凌雨的院子之中。小院顯然經常有人打理,一切都井井有條。順着小湖泊走進亭子中,亭內的石桌椅都還在,只是缺少了那一張古琴。
看着這熟悉的地點,皇甫羽然也是感慨良多。冷凌雨不在這裡的話,那就只能去她住的地方找找看了。
找到個弟子問了一下才知道冷凌雨就住在那小院附近,急匆匆的便趕了過去。卻在門外被丫鬟給攔了下來,那小丫鬟見皇甫羽然是個陌生的面孔,直接張開雙手攔在門口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皇甫羽然顯然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笑着說道:“我是皇甫羽然,我來見你家小姐,還望姑娘行個方便。”
丫鬟卻是直接一擡頭說道:“不行!”
皇甫羽然瞪大眼睛看着丫鬟,摸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不像是壞人,這纔好奇的問道:“爲何不可?我找你家小姐有事的。”
那丫鬟還是橫身擋在中間蠻橫的說道:“就是不行,不管你是誰,就是不準!我家小姐說了,她誰都不見,你請回吧?”
皇甫羽然有點迷茫了,誰都不見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誰都不見?你確定你家小姐誰都不見?麻煩姑娘去稟報一下,就說我皇甫羽然求見!”
那丫鬟斜着眼睛瞥了皇甫羽然一眼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說見就見?我家小姐現在誰都不見,連我都不見。我要是不經傳喚就進去了,肯定會捱罵的!”
皇甫羽然劍眉皺起,淡淡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了音律,或許這樣冷凌雨會出來見自己也說不定呢。於是皇甫羽然故作神秘的問道:“姑娘可懂得音律?”
丫鬟好奇的看着皇甫羽然,不知道皇甫羽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搖搖頭說道:“不太懂,怎麼了?”
皇甫羽然笑着說道:“我最近剛學了一首曲子,姑娘可願聽一下?順便幫我指點一下!”
那丫鬟這次倒是很好說話,點點頭說道:“指點談不上,我也就當個聽衆,欣賞一下還可以。”
皇甫羽然點點頭,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於是不再多言,翻手自乾坤袋取出冷凌雨贈送的古琴,盤膝坐在地上,古琴平放在雙腿之上。
回到逍遙派的幾年,也去四長老那邊找那個師姐學了一段時間的音律。所以現在對於這些還不算陌生,但也稱不上精通。
丫鬟看到皇甫羽然腿上放着的古琴,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指着皇甫羽然說道:“我說小姐這幾年怎麼都沒有彈過琴了,原來是你把琴拿走了。你這個……”
她話還沒有說完,皇甫羽然就將手指豎在了嘴前,輕聲說道:“噓,你聽,用心……”說着,手指撥動間,一曲悠揚的旋律就已經飄了出來。
這曲子不是其他,正是當初冷凌雨彈奏給皇甫羽然聽的那首。據冷凌雨所說,沒有人聽過這首曲子,所以現在那丫鬟也只是聽着琴曲優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