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石,若按老者所說,這是一顆傳訊玉石一般的存在,只要將真氣輸入其中便可得到想要的消息。皇甫羽然試着把真氣輸入到玉石之內,只覺得一個信息就傳進了腦海之中。
這信息很是簡單,卻讓皇甫羽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信息只有四個字--重寫修真,意思也就是說打破修真界現狀,顛覆了修真界,自然就會重寫修真界歷史。
皇甫羽然從玉石中的信息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有點驚奇的看着老者。老者伸手捋了捋雪白色的鬍鬚,笑着說道:“天命所歸,天命既是如此,公子也就不便說些什麼了。此事,公子一人知曉便是,知之者越多對公子越是不利。”說着還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跟在皇甫羽然旁邊的靈兒等幾個女孩子。
皇甫羽然原本還在糾結於這天命所歸,但是轉念想想自己若要報家族之仇,勢必要顛覆修真界,那麼和重寫修真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樣想着皇甫羽然淡然一笑,擡擡手說道:“如此,小子就多謝前輩送的玉石了。只是……這玉石不太好看,看來要找個人給雕琢一番了。”說着還一邊搖着頭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玉石。
老者笑着說道:“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老夫倒是可以代勞。”
皇甫羽然眼睛一亮,隨即把手中的玉石遞給了老者,笑着說道:“那就有勞前輩了,不知需要多久?”
老者接過玉石問道:“但不知公子要雕成什麼,這麼一塊上好的玉石,雕成什麼才合適呢?”
皇甫羽然低頭想了想,又轉頭看看身後的四個女子,轉頭說道:“玉佩,四個玉佩,不知可能雕琢得出來?”
老者掂了掂手中的玉石,點點頭說道:“綽綽有餘了,但不知這玉佩要雕成何等摸樣?公子可將玉佩樣子畫將出來,或者直接形容給老夫一聽。”
皇甫羽然思量良久,才擡起頭說道:“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好了,前輩直接讀取我的思想便是了。”說着還真的就閉上了眼睛。
靈兒身體顫抖一下,想要開口阻止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皇甫羽然既然決定這麼做了,自己私自打斷的話反而會引得羽然不高興。
老者也是明顯的愣了一下,在修真界中就真的沒有人敢這麼大膽讓別人窺探自己的想法。這需要很大的勇氣,需要將自己徹底撤掉防禦。這樣一來,被探視的人就會很危險,生死全在那探視之人的手中掌握着。
不過老者也只是猶豫了一下,隨後便伸出手探到了皇甫羽然額頭之上。老者緩緩閉上眼睛,盞茶時間之後老者收回手掌,淡淡的說道:“公子,玉佩三日之後可雕琢而成,屆時老夫親自送上,不知公子下榻何處?”
皇甫羽然也睜開眼睛,聽到老者這麼說,忙說道:“我們住在天羅酒樓,怎敢勞煩前輩親自送去,三日後晚輩親來取便是。如此,晚輩就先行一步了,告辭!”說着抱拳行了一禮,帶着靈兒幾女轉身走了。
老者在後面看着皇甫羽然等人離去的背影,搖搖頭淡淡的說道:“紅顏焉爲禍水,多情自笑薄命!但願你能看透……”說着話,老者的身影以及那桌子和布幡全部消失不見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皇甫羽然帶着幾個女子一路走向天羅酒樓,路上再也沒有哪個人去看路上賣的東西了,全都對皇甫羽然今天的遭遇特別感興趣。
黃鶯好奇的問道:“喂,你那個什麼天命到底是什麼東西?”
皇甫羽然斜視了黃鶯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向前走着。對於皇甫羽然的無視,黃鶯感覺很不舒服,但黃鶯向來就是那種一笑而過的人,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靈兒語氣中帶着憂慮說道:“羽然,你今天似乎做的有點過了,怎麼可以完全撤去防禦讓人……”
皇甫羽然知道靈兒是關心自己,忙打斷靈兒的話說道:“靈兒姐姐,羽然知道的,羽然有分寸的,他不會對我怎麼樣,這是一種直覺。就想鶯兒那種特殊的感覺一般,很奇妙。”說着還看了一眼黃鶯。
反觀黃鶯卻是被說得滿臉通紅,方纔自己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靈兒繼續說道:“還有,鶯兒問的那個事情……我們都想知道,都想爲你分擔。”
皇甫羽然轉頭看看其他幾人,被皇甫羽然看到的人都是鄭重的點點頭。皇甫羽然擡頭看看天空,淡淡的說道:“重寫修真!”
皇甫羽然淡淡的一句話將衆女子都給震住了,這消息太震撼了,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本說這句話。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除了皇甫羽然這個當事者。
忽然黃鶯驚叫一聲怒喝道:“啊!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的?那麼慌慌張張的!”
一個衣衫有點破爛的男子連忙躬身哈腰的道着歉,神色慌張的跑開了。黃鶯一臉不開心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衫,隨即往腰間一摸,驚慌的大叫道:“有賊!竟然偷了姑奶奶的錢袋!”
靈兒關心的上前問道:“很重要的東西嗎?”
黃鶯急得跺腳說道:“錢倒是沒什麼啦,關鍵是我的令牌還在錢袋裡。不行,我要去找他,敢偷我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要把那人生吞活剝了。說着還轉頭四顧,好像是真的在找那個人一般。
皇甫羽然伸手拉住要暴走的黃鶯,將一個橘黃色的錢袋遞到了黃鶯面前。黃鶯看到錢袋,驚喜的一把搶了過來,忙打開翻看了一番。嘴裡不敢相信的問道:“怎麼會在你這裡?”
皇甫羽然白了黃鶯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自己走路還敢走神,枉你還是修真者,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放在乾坤袋裡。”
黃鶯聳聳肩膀,這次明顯是自己的錯,以前都記得將錢袋放在乾坤袋中的。只是這次買胭脂拿了出來就隨手放在了懷裡,不想竟然被人給偷了。
皇甫羽然淡然的揮揮手說道:“行走江湖,自己多留點心,哪裡都有危險。一個插曲莫要放在心上了,看天羅酒樓到了。”
衆人順着皇甫羽然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座高四層的閣樓出現在街道之中,真的猶如那賣冰糖葫蘆的老者說的一般。這天羅酒樓在這羅天城也算是鶴立雞羣一般的存在,很容易就能找到。
這天羅酒樓不愧是羅天城最豪華的酒樓,此時就連一樓大堂都坐滿了食客。皇甫羽然擡腳走了進去,馬上就有店小二迎了上來說道:“公子爺,幾位啊?是吃飯喝酒還是要住宿呢?”
皇甫羽然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要在這裡住下,給我準備五間上房。”
小二笑着應聲就要離開,靈兒叫住小二說道:“不用了,小二哥,給我們準備四間上房就可以了。我和清兒住在一起,讓她一個小孩子自己住靈兒也不放心。”
店小二詢問似的看看皇甫羽然,見皇甫羽然點頭才轉身離去,同時嘴裡大聲喊着:“四間上房!”
皇甫羽然翻手拿出傳訊玉簡,正要給趙信和李青等人傳訊,就聽到趙信的聲音傳來:“你們纔來啊!我們都等了你們半個月了!”
皇甫羽然不屑的白了趙信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三天前到這裡的,試問你如何等了我們半個多月的?”
趙信哈哈一笑過來給了皇甫羽然一個熊抱,說道:“這不是就這麼形容嘛!你們來了也就好辦了,這些天我們……”
皇甫羽然擡手打斷趙信的話說道:“等會回房間再說,這裡人多嘴雜!”
說話間店小二已經安排好了房間回來了,對着皇甫羽然躬身說道:“公子爺,您要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您需要交納一百兩銀子來作爲押金。”
皇甫羽然沒有問爲什麼,隨手拿出一張銀票遞了出去,因爲皇甫羽然身上的銀票最低的都是一百兩的。
店小二接過銀票看了一眼忙笑着說道:“幾位請隨我來。”
衆人跟隨店小二直接從樓梯上了三樓,看了看幾間房間還算滿意也就打賞了店小二讓其離開了。
趙信看看沒人了,轉身走出去說道:“我去把他們都叫過來。”
不大一會,趙信便帶着李青林素素何鳳環以及辰羽和點雲走了進來。衆人進來之後便自己找位置坐了下來,看看皇甫羽然想要說點什麼。說實在的,衆人來到這羅天城,大多都是收到輕靈子的傳音並不知曉具體要做什麼。
趙信當先從懷中拿出一卷羊皮卷,在桌面上展開來說道:“這三天,我和李青師兄將此地的地形摸了一遍,大致繪製出來這麼一張圖來,你們過來看看。”
衆人都湊到桌前看着鋪在桌面上的羊皮紙,黃鶯好奇的問道:“趙師兄繪製這地圖做什麼用?”
趙信鄭重的說道:“我們都不知道來這羅天城所爲何事,但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先把地形弄清楚,到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