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皇甫羽然身體越轉越快,大刀慢慢收到了腰間。最後身子一擰,大刀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對着那人頭頂就砍了下來。
這些招式本就是那人的,那人從皇甫羽然稍微有點動作開始就知道最後是什麼動作。於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看到皇甫羽然的大刀砍了下來,雙手託刀到頭頂硬是擋下了這一擊重擊。
兩人分開之後,沒有絲毫停頓的兩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只見兩人同時雙手握刀收到腰間,大刀之上同時爆發出一陣光華。隨後兩個疾速旋轉的人飛快的撞到了一起,頓時間叮叮噹噹的武器相撞的聲音傳來。
兩人落地之後各自在地面一點,再次高高躍起旋轉着撞到了一起,結果還是一樣。再一次落地之後,兩人同時躍起雙手將大刀高高舉過頭頂,大刀上散發着懾人的氣勢。
兩人在空中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那人大刀就要劈下來的時候。皇甫羽然卻忽然將大刀收了起來,嘴角微微一撇,擡腳就踹到了那人毫無防備的胸口。
身在高空根本沒有着力點,無從躲避,皇甫羽然這一腳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那人胸口。只聽得那人慘叫一聲從空中砸落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皇甫羽然慢慢飄落到地上,站在那人旁邊。那人用大刀拄地顫巍着站了起來,隨即胸口一陣氣悶,喉頭一甜嘴角已經慢慢滲出了鮮血。
皇甫羽然忙伸手扶了那人一把,淡淡的說道:“好了,不要再打下去了,勝負已分,你已經受傷了。”
那人苦笑着搖搖頭,將大刀收回來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兄臺解釋一番纔好。”
皇甫羽然點點頭說道:“有話不妨明說,在下知無不言。”
那人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方纔用的是我的招數,爲何最後那一擊能夠收回並且變招?這不科學……”
皇甫羽然哦了一聲說道:“你說這個啊,剛纔我並未將全部真元注入刀身,而是留了幾分在體內,因此我才能強行收了回來。這是對本身真元的一種控制,至於注入多少的真元就看你自己了。刀雖然霸道無匹,威猛絕倫,但是也不要孤注一擲,任何時候都要留下幾分氣力來自保。否則的話,只會自食惡果。”
那人低着頭思索良久之後擡起頭笑着說道:“我明白了,多謝兄臺。在下輸得心服口服,我……”話還沒說完,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皇甫羽然無奈的看了一眼暈倒的人,苦笑一聲擡手一道真氣將那人給託了起來,回頭招呼了一聲用劍的那人便飄身飛回了樓上。
回到樓上的房間之內,沒多久的時間那人便醒了過來。他也只是真元和體力消耗過度而暫時的昏迷了而已,此時醒來之後不好意思的朝着衆人笑了笑。
皇甫羽然揮揮手示意衆人都過來見見新的兄弟,好在這房間夠大,這麼多人也並不顯得擁擠。衆人慢慢聚攏過來,將兩人圍在了中間。但是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瓜葛一般,即使被圍在中間也是遠遠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皇甫羽然看在眼裡卻並沒有直接說出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兩位,不介意做下自我介紹吧?”說着還若有深意的看着兩人。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又同時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用劍的那人先行開口說道:“在下呂方,一介散修。”
皇甫羽然點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向了用刀的那人。感受到皇甫羽然看過來的眼神,用刀那人抱拳淡淡的說了句:“周竫,散修。”
皇甫羽然微微笑了笑,想了想還是問道:“二位兄臺,可否說一下爲何要那麼廝殺呢?”
“世仇!”兩人此刻卻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這倒是令在座的衆人都感覺詫異,爲何兩人對這個話題如此的敏感。
“哦?世仇?可否說來聽聽?怎麼還有世仇一說?”皇甫羽然說出了衆人的心聲,將心裡的想法給問了出來。
呂方轉頭看了看衆人,長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師父和他的師父是好兄弟。兩人一起修煉,一起切磋。但是不知爲何兩人卻反目成仇,約了個地方進行決鬥。因爲兩人一直在一起修煉,對於對方的招數也都知道,因此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周竫卻在此時接着說道:“最後,兩人都身受重傷,回去之後不久便相繼去世了。我們兩個不能做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所以我們都要爲師父報仇。我們兩個原本也是好友,卻爲了報仇不得不對立,不得不反目。”
聽完兩人的敘述,衆人都是大搖其頭,靈兒幽幽的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父輩們的恩怨爲何要後輩們承擔呢?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的師父並不想你們去報仇,再說了你們兩位的師父皆是死在對方手中,你們又去找誰報仇?找對方的弟子嗎?難道不知道罪不及家人嗎?”
呂方微微彎了彎身子說道:“姑娘此話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我們只有這樣才能安慰自己的心。也唯有這樣才能不讓我們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兩人似乎心有靈犀一樣,周竫也知道呂方要說什麼,於是接着說道:“只是我們的修爲相差無幾,幾次下來都是難分伯仲,再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們兩個一同對着師父的靈位發誓,只要有人能接下我們兩個的聯手把我們兩個打敗。我們也就不再繼續打下去,便跟隨那人左右,唯命是從。”
趙信坐在一邊撫着胸口,現在胸口還有點氣悶的感覺。聽到周竫的話之後,指着兩人就說道:“所以你們就在這裡擺下擂臺,是故意引我出去是吧?怪只怪我趙信修爲不夠,還差點死在你們兩個手中。”
呂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的修爲不足我們,卻能逼得我們用出最後的殺手鐗,已經是不簡單了。也是我們不對,那招數一旦出手是收不回來的,傷了兄弟還請見諒。”
趙信擺擺手爲所謂的說道:“無妨,一點小傷,久經沙場的人哪個會怕受傷不成?”說着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此時趙信的語氣還真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軍一般。
趙信的話纔剛剛說完,周竫就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搶着說道:“不,那招數可以收手,我們做不到而已。我和公子打的那一場你也看到了吧?公子就是硬生生將最後一擊收了回來。當時若不是公子出手,我們就真的鑄成大錯,真的就傷了趙兄弟的性命。公子又能將他人招數研究如此透徹,對此,我周竫心服口服。”
說着呂方和周竫竟然同時到皇甫羽然身前單膝跪了下來,同時說道:“主人在上,受呂方(周竫)一拜!”說着當真就叩了下去。
皇甫羽然忙伸手將兩人拉了起來,誠惶誠恐的說道:“以後你們就是我皇甫羽然的兄弟,萬萬不可拘於禮節。我也不是什麼主人,大家都是兄弟。”
“你是……皇甫羽然?”呂方和周竫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不到這位就是修真界傳奇一般的存在,竟然還真的被自己給碰到了。
皇甫羽然點點頭,周竫笑着說道:“敗給你,那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以後我二人就稱你爲公子好了,讓吾等與你平起平坐,我等還真的不敢。”
皇甫羽然見周竫說得真誠,也就沒有再爲難兩人,點點頭答應下來。隨後想到什麼一般說道:“你們可曾想過,你們兩個若是聯手的話,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抵擋得住。刀劍合璧,所向披靡啊!”
呂方和周竫聽到皇甫羽然的話,同時轉頭看向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隨後兩人同時搖搖頭,有點迷茫的看向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看到兩人表情就知道自己還真的要將自己想到的方法說出來,於是低頭總結一下語言說道:“刀是兵器中的霸者,以霸道威猛著稱,刀法多走剛猛路線,以攻爲守。這些我說得沒錯吧?周竫。”
周竫想想自己的刀式,點點頭完全同意皇甫羽然的說法。皇甫羽然又轉頭看着呂方說道:“劍乃是兵器始祖,也是兵器中的皇者。劍招多以輕靈飄逸爲主,多走偏鋒,只取要害。劍招可攻可守,變化多端,是也不是?”
呂方知道這是問的自己,於是也點點頭,說實在的皇甫羽然兩句話還真的就把刀劍的有點給全部說了出來。
皇甫羽然繼續說道:“若是對上勢均力敵的敵人,兩者都有不足。刀雖威猛絕倫卻忽視了防禦,自身本就處在危險之中,即便是勝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劍雖飄逸莫測卻很難將攻擊擊中,就算保住了自身,對於對手也莫可奈何,想要勝過對手也不是一件什麼簡單的事情。”
“若是兩者結合在一起,刀攻劍守……”黃鶯搶先說道,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看向了皇甫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