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白了皇甫羽然一眼,說道:“你說誰是野丫頭?信不信由你,我五歲就被師父從皇宮裡帶了出來,但是這也抹殺不了我是公主的事實不是嘛!我在逍遙派這麼多年,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這個壞人,老是欺負我,哼!”
“不是,咱說話講點良心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貌似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皇甫羽然可是一臉的無辜,真的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欺負過黃鶯。
黃鶯小嘴一撅,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會皇甫羽然了。恰好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車伕問道:“公子,小姐,咱們去哪裡?”
黃鶯想了想轉頭問皇甫羽然道:“我有辦法蓋住你的白髮,就是要委屈你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皇甫羽然眉毛聳動一下,感覺黃鶯肯定有什麼不良計策,只是現在容不得自己不答應,還是問道:“什麼辦法?”
黃鶯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那好,老伯直接去皇宮就是了。”然後轉頭對皇甫羽然說道:“那就是去皇宮,做本公主的貼身侍衛。到時候一身盔甲帶着頭盔,自然不會有人看到你的滿頭白髮了。只是這滿身盔甲真的有點委屈你呢!”
皇甫羽然莫名其妙出了一頭的冷汗,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答應你了?其實讓我穿盔甲也可以,你先答應我不能對我吆三喝四的!”
黃鶯笑着點點頭說道:“好好好,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願意做我的貼身侍衛就好……”
皇甫羽然歪歪頭,伸手打斷黃鶯的話說道:“等等,什麼是貼身侍衛?”
黃鶯手託着下巴想了想說道:“所謂貼身侍衛就是跟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要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離開半步的那種,你能做到嗎?”
皇甫羽然低頭想了想說道:“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嗎?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不過現下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了,那就試試吧。”
黃鶯此時心裡可是樂開了花,皇甫羽然答應留在自己身邊做自己的貼身侍衛,也就意味着以後可以一直和皇甫羽然呆在一起了,不興奮纔怪。
皇宮自然不比城門,守衛自然也就多了許多。皇甫羽然和黃鶯現在乘坐的馬車是沒有資格進入皇宮的,因此在距離皇宮門口兩人就下了馬車選擇走着進去。
快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兩人就被一羣禁衛軍給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統領攔住兩人說道:“兩位,皇宮重地禁止閒雜人等入內。”
這種場合皇甫羽然顯然是說不上話的,於是皇甫羽然直接就轉頭看向了別處,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黃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動不動就拿出金牌來,可是自己從小就離開了皇宮,認識自己的人又有幾個呢。
黃鶯拿出金牌讓那統領看了看,淡淡的說道:“去通知父王,就說玉昕公主回來了,看看本公主是不是閒雜人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帶了點微怒。
十幾年來,黃鶯還是見過幾次自己的父親的,蒼雲帝國的國王。當年師父也帶着自己回來過幾次,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父王還認不認得自己。
皇甫羽然一臉好奇的看着黃鶯輕聲問道:“怎麼?你回自己家還要通告嗎?好麻煩的家族!”
黃鶯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這就是皇族的悲哀,一切都要按照規定來,就算要見自己的家人都要通傳。”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那統領回來了,對着黃鶯行了一禮說道:“公主殿下,國王請您到議事殿,國王和大臣正在哪裡等您。”
黃鶯點點頭就帶着皇甫羽然向裡面走去,可那侍衛統領卻橫刀攔住了皇甫羽然說道:“此處是皇宮禁地,你暫且先留在這裡等待通傳吧。”
皇甫羽然眉頭皺了一下,一股真元就運行到了手上。黃鶯感受到了皇甫羽然身上的真元波動,忙說道:“他是我的貼身侍衛,不跟着我怎麼能行。你讓他在這裡等待是何居心?活得不耐煩了?”
那侍衛統領哪敢忤逆黃鶯的意思,馬上低頭推到了一邊恭敬的說道:“屬下不敢。”
黃鶯冷哼一聲,便帶着皇甫羽然進了皇宮。皇甫羽然去過大秦帝國的皇宮,雖然這裡和大秦不同,但是皇宮也都大同小異,因此也沒有什麼好奇的一路上也就和黃鶯閒聊了起來。
皇甫羽然問道:“鶯兒,你覺得是你們蒼雲帝國的皇宮好呢還是大秦林揚家的皇宮好?”
黃鶯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皇宮,都是那種奢華得讓人心寒的建築。唯一不同的就是風格不同,住的人不同罷了,我還是覺得逍遙派好。”
皇甫羽然搔搔後腦勺嘿嘿笑着說道:“或許吧,或許你真的不適合做公主,輕雨長老可能就是看中了你適合修真才把你帶出皇宮的。”
黃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片刻之後黃鶯回過頭來鄭重的說道:“對了,羽然,在皇宮裡是有很多規矩的。在人前的時候就不要叫我鶯兒了,要叫我公主,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可是……”黃鶯臉上泛着爲難的神色。
皇甫羽然伸手打斷黃鶯的話說道:“沒有,不委屈,你本來就是公主,而我是你的貼身護衛自然要叫你公主的,何來委屈一說呢?”
黃鶯忙擺着手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皇甫羽然呵呵笑着打斷黃鶯的話說道:“好了,我的公主殿下,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在人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在人前你是公主,我是侍衛,這樣別人纔不會說什麼閒話,這也是爲我好,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說話間已經到了要去的議事殿,剛到店門口就看到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皇甫羽然知道這些就是所謂的文武大臣,面對大殿門口的正中央的座椅上坐着一個一身黃袍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一身的帝王之氣,滿臉的剛毅,一看就知道是個長久身居高位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蒼雲帝國的一國之主,被稱爲國王的*旋。
黃鶯帶着皇甫羽然進去大殿之後,站到左右兩派大臣中間躬身福了一福恭敬的說道:“兒臣向父王請安。”
坐在上位的國王仔細打量了一下黃鶯之後哈哈笑着說道:“我兒快快平身,果然是我的玉昕公主回來了,你母后還整天掛念着你呢。”
黃鶯聽到母親的消息,忙問道:“父王,母后可好嗎?”
國王微微笑着說道:“你母后好得很,就是很思念你,既然回來了有時間就去陪陪你母后。”
黃鶯低頭嗯了一聲,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有跟父母在一起過,既然回來了怎麼能不好好陪陪父母呢。
國王隨後臉上掛滿了威嚴指着皇甫羽然問道:“下站者何人,見到本王爲何不行禮?”
皇甫羽然擡頭看了一眼國王,胸膛一挺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是玉昕公主的貼身侍衛,只向公主一個人行禮!”
國王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着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本王隨時可以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本王擁有整個帝國,難道給本王行禮會折煞你不成?”
皇甫羽然纔不會受到他的威脅,仍舊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也說了,在下是玉昕公主的貼身護衛,沒必要向國王行禮。另外,在下拜天拜地拜父母,請問在下爲何要拜你呢?”
皇甫羽然說得很是自然,可聽的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國王是不容許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意願的,而這皇甫羽然此時卻公然反駁國王,實在是有點大逆不道。
黃鶯也有點焦急了,皇甫羽然不懂宮廷的規矩不願他,可是自己卻是知道這些規矩的,於是忙低聲喝道:“羽然,別忤逆父王的意思。”然後對國王行了一禮說道:“父王,他不懂宮廷的規矩,有不當之處父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國王擺擺手,只是盯着皇甫羽然看着,沒有說什麼話。此時誰也不知道國王在想些什麼,誰也不知道國王是喜是怒。只能在心裡爲皇甫羽然祈禱了,希望國王真的不會降罪這個無知的少年。
國王在盯着皇甫羽然看,皇甫羽然也昂首挺胸與國王對視着,這在整個帝國是沒有人敢這麼做的。最後國王哈哈一笑說道:“好,年輕有爲,有性格,本王欣賞你。”
黃鶯這才吧懸着的心放下了,只要國王笑了,那皇甫羽然就沒事了。國王想了想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皇甫羽然說道:“在下本是一個無名小卒,得公主賞識才能得見帝王尊嚴,既然國王您看得起在下,在下也不好隱瞞什麼,在下皇甫羽然。”
國王點點頭,隨後大聲宣佈道:“皇甫羽然聽封!本王封你做進軍侍衛統領,統帥八十萬進軍,兼玉昕公主貼身侍衛,保護公主安全,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