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也笑了笑,將長劍入鞘抱拳說道:“皇子殿下承讓了,卑職修爲低微,不敢與皇子殿下媲美。”
林揚飄身飛到了皇甫羽然身邊,不懷好意的看着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目光跟隨着林揚的轉動而轉動,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皇子殿下在看什麼?卑職身上有何不妥之處不成?”現在在人前,自然不能和在逍遙派一般隨意,畢竟要給林揚這個皇子留點面子。
林揚輕輕搖搖頭,沒有回答皇甫羽然的話,而是轉頭看着蒼雲帝國的國王說道:“陛下,想必方纔的比試您也都看到了,他便是那統領的不二人選。請陛下下令,命其率軍支援我朝軍隊。”
蒼雲帝國國王聳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四皇子,不是孤不給你這個面子,若是你選擇了其他人孤定會馬上下旨,他卻不行。他雖然是皇城禁衛軍總統領,但他又是我兒的貼身侍衛,所以他是我皇兒的人。真想讓他出徵你還是和我家皇兒去說吧,孤做不了主。”
林揚不由得感覺一陣頭大,在一個帝國而言,竟然還有國王做不了主的事情。讓自己跟公主去說,這不是擺明了不行嘛,要知道女人是最不講理的。但是陛下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看了一眼站在皇甫羽然身邊的黃鶯,忽然想到皇甫羽然跟自己說的聯姻之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直到黃鶯眼神變寒這才轉頭問道:“劉大人,我有事問你。”劉大人就是大秦帝國派來的使節。
劉大人躬身來到林揚身邊,林揚直接就拉了他走到一邊去了。皇甫羽然知道林揚要說什麼,朝着黃鶯使了個眼色,示意黃鶯去跟國王說一下,畢竟自己只是個統領,在國王面前說話未必好用。
黃鶯看到皇甫羽然使眼色,會意的點點頭走到國王身邊輕聲說道:“父王,這四皇子也是逍遙派的,我們也有很久不見了,依皇兒看這件事情交由皇兒決定如何?皇兒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國王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揮手遣散了衆人,自己也轉身離開了。
林揚叫劉大人到一邊去問的正是聯姻之事,劉大人不敢隱瞞林揚,只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原來是大秦皇帝的意思,和蒼雲帝國聯姻,將兩個帝國拴在一條線上,那麼蒼雲帝國就必須出兵援助了。這也是大秦皇帝打的如意算盤,只是林揚不明白的是爲何會犧牲自己的幸福來進行聯姻。
林揚想了想對那劉大人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好了。回宮之後,本皇子自然會向父王說明一切,一切責任由本皇子承擔。本皇子能夠說服他們出兵的,但是不能用我的終身幸福作爲賭注。劉大人先回驛館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劉大人怎麼敢多說什麼,林揚一直都是那麼強勢,在四皇子面前甚至比在皇帝面前都感覺壓抑。四皇子說讓自己離開忙躬身退着走了出去,他可不會去問四皇子要留在皇宮做什麼。
一時間,整個校場的人就走光了,偌大的校場就只剩下林揚、皇甫羽然以及黃鶯三人。林揚走到皇甫羽然他們身邊,抱拳對黃鶯說道:“公主殿下……”林揚原本想說讓皇甫羽然帶兵出征的事情,可話沒說完就被黃鶯打斷了。
黃鶯擡手打斷林揚的話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行!”黃鶯語氣很是堅決,絲毫不容辯駁。
一時間林揚弄得很是尷尬,是講野不是,不講也不行。爲難的看了看皇甫羽然,希望皇甫羽然能夠幫忙說句話。林揚作爲皇子是呼風喚雨,身爲修真者更是叱吒風雲,可是面對蠻不講理的女人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只是皇甫羽然未必會幫他,看到林揚看過來的眼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毫無辦法。林揚眉頭皺起想了想,還是轉身對蒙着面的黃鶯說道:“公主殿下,請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允許你的貼身侍衛帶兵出征,除了他沒有人能對付得了那些人。本皇子在這裡替天下衆生寫過殿下了。”說着當真彎腰對着黃鶯行了一禮。
黃鶯眼神還是很冷淡,緩緩將蒙面巾摘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不行,這是魔道的陰謀,目的就是要引得羽然出去。讓他帶兵出去的話,只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或許躲在這皇宮之內還能保得一時無恙,你又豈能爲了一己私怨讓他以身犯險?”
林揚擡起頭來剛好就看到黃鶯略帶氣憤的表情,同樣林揚也是一臉的驚訝,任他怎麼去想也想不到蒼雲帝國的玉昕公主就是黃鶯,這個在逍遙派一直調皮搗蛋的小女孩。只是林揚現在是真的不明白黃鶯話裡的意思,皇甫羽然躲在皇宮?難道這就是皇甫羽然說的難言之隱?
半晌之後林揚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問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爲何羽然他留在皇宮就是安全的,難道他得罪了什麼人?”
黃鶯嘆了一口氣,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看皇甫羽然,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說道:“一言難盡,還是先回去乾元宮再說吧。”說完就轉身向外走去。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自己修真者的身份,也就沒必要再隱藏什麼了,於是出了校場三人便展開身形一路奔向了乾元宮。本來就不遠的距離在三人飄逸的身法之下,只是片刻就已經到了。
回到乾元宮之後,三人落座,皇甫羽然揮手就將門給關上了。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林揚,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點。只是作爲兄弟,我本就不打算隱瞞於你。你可知道我們離開大秦皇宮之後做了什麼?”
林揚眼珠轉動幾圈,有點疑惑的說道:“傳言說有人去無機門搗亂,我當時就想到可能是你們,難道真的是你們?把無機門鬧成那樣,無機門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黃鶯接過話說道:“沒錯,無機門的事情就是我們做的,只是沒有做那麼徹底,畢竟人家一個大門派還是有點根基的。憑我們當時的修爲前去無異於以卵擊石,若不是有滄瀾海域的靈獸以及十萬大山的聖獸幫助,恐怕我們都要交代在無機門。也正因爲這樣,惹怒了無機門,無機門聯繫各大門派對我們進行通緝,十萬大山差點毀於一旦。”
林揚聽得都有些入神了,眼神中帶着點迷茫還帶着點嚮往。皇甫羽然沒有理會林揚的表情,接着黃鶯說的繼續說道:“我們被迫在暴逆荒野住了兩年,萬獸山和血魔宗的爭鬥正巧被我們遇上,那一戰驚天地泣鬼神,那一戰易星易大哥被血魔宗掌門殺了。隨後我們回了十萬大山,卻中了圈套被正道給圍了起來,索性師父和魔尊同時出現這纔算解了圍。”
林揚彷彿置身其中一般,感受着當時的氣氛,忙問道:“然後呢?繼續說下去!”
皇甫羽然輕嘆一口氣說道:“我父母的靈魂被拘禁在傀儡門的拘魂陣中,爲人子女者怎能無動於衷。於是在躲避正道追捕的同時我們一路向南,直衝傀儡門而去。當然這次沒有靈獸的幫助,定然又會艱難百倍。可我們還是講拘魂陣給他摧毀了,拘魂陣是傀儡門的根基,沒有了拘魂陣傀儡門實力要下降好多。傀儡門一戰,所有人都身受重傷,逃出傀儡之時還是被傀儡門大長老追上。離火炎原的金烏和*卻在那個時候出現,*爲了救我被那大長老一擊致命。金烏趁傀儡門不注意將我們帶到了離火炎原,希望憑藉離火炎原的天然火焰來抵擋追殺。”
皇甫羽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黃鶯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題有多麼的沉重,既然皇甫羽然不願意開口,那就由自己來說好了。於是黃鶯想了想說道:“離火炎原的火焰阻擋修爲低的人是足夠了,但是前來追殺的人哪一個是修爲低的呢。他們追到了離火炎原,趙信被傀儡門的傀儡術控制了,變成了不死傀儡。而素素他爲了幫趙信解脫,毅然選擇了自爆,那一刻趙信和素素同時化成了碎片……”說道這裡,黃鶯眼中已經隱隱滾動着淚珠。
林揚只感覺心裡一陣刺痛,焦急的問道:“你說什麼?趙信他……他死了?這怎麼可能?不會的……傀儡門,這個仇本皇子就先給你記下了。”隨後轉念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其他人呢?靈兒呢?清兒呢?他們人在哪裡?”
黃鶯似乎不願想起那天的事情,搖着頭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當時羽然入魔了,一招將在場所有人都打傷了,然後轉身就跑了。我怕羽然會出什麼事,便跟了出來。至於其他人……我真的不知道。出來之後我就把羽然帶到了我家,也就是這皇宮內,既然修真界躲不開,那就在普通人的世界中躲避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