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一直都安靜的坐在輕靈子身邊沒有開口,現在沒有外人在場,纔開口問道:“羽然,陸伯伯都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能記得這麼些呢?”
皇甫羽然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陸伯伯他,跟我說了好多,尤其是我剛剛出生的時候。陸伯伯說,我出生的時候,正道和魔道所有門派都到我家去了,並且還跟我說了好多的人的名字。其中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絕劍--釋無天,因爲我喜歡他說的那句話。”
“什麼話?還有誰?”輕靈子沒想到還有人能夠說出一句讓皇甫羽然念念不忘的話來,接口問道。
皇甫羽然想了想說道:“犯我者,雖遠必誅!就是這句話,這纔是我喜歡的性格。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有一個好像叫什麼百曉生的,他也不錯啊,無所不知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輕靈子輸了口氣說道:“還好你感興趣的都是正道之人,沒有魔道的就好。”
輕靈子還沒說完,皇甫羽然就再一邊說開了:“千面修羅--流雲、冷仙子--紫妍、血無情--凌紅衛、丹士無雙--文鑫、以及道佛尊者--無葉。這些人都還可以的,每個人都有他值得欣賞的一面。細想一下,十多年了,想來他們也都有些名氣了吧?”
“還真是這麼回事,這些人在後起之輩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修真界將來還是年輕人的天下,現在出去就可以聽到關於他們的傳言了。”輕靈子嘆了口氣,服老的說道。
皇甫羽然撇撇嘴沒有說什麼,師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當時出現在自己家的那些人自己都要去見見的,正道如何,魔道又能如何?就像絕劍說的一樣:犯我者,雖遠必誅。
幾人閒聊了幾句,喬希已經帶着幾個人回來了。喬希回到大廳之後就對皇甫羽然說道:“無天我已經通知過了,去不去他也沒說,我們還要不要等?”
皇甫羽然點點頭,他有種直覺,那就是釋無天會來,而且馬上就會到。重重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等,他會來的。”
喬希張嘴還想反駁點什麼,門外就已經飄來了釋無天冷淡的聲音:“小傢伙,你還真夠麻煩的,讓我來回折騰,又找我什麼事?”
皇甫羽然轉頭看向喬希,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喬希看到皇甫羽然看過來的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要是直接告訴他讓他跟我去冷家,他是肯定不願意的。但我若是說你找他,估計他很快就會過來,你看這不就應驗了嗎?”
皇甫羽然擡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一臉無奈的問道:“你不是這天劍門掌門嗎?掌門一句話他還能不聽?難不成你這掌門的命令還不如我的一句話?”
喬希對此也很是無奈,其他弟子都還好說,唯獨這絕劍,天賦在天劍門是絕無僅有的,當然脾氣也是絕無僅有。整個人就像一座冰雕一般,冷得可以。並且不聽任何人命令,只看個人喜好。懲罰他喬希又不想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再說他也不想把天劍門將來的希望抹殺在搖籃裡。
喬希尷尬的笑笑說道:“我天劍門其他弟子都還好說,你偏偏就選中他絕劍,我沒有辦法才把你搬出來的。在他絕劍眼中,貌似你這個外人比我這掌門還有面子,不是嗎?”
皇甫羽然對此也是真的無語了,喬希說的沒錯,釋無天已經來了,並且是看在自己面子上過來的。既然喬希把這黑鍋推給了自己,自己自然就得背下來不是?看到釋無天已經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柄金色長劍,看來是急於趕過來直接御劍了。
皇甫羽然走前一步說道:“前輩……”
釋無天揮手收起長劍,打斷皇甫羽然的話說道:“剛纔就已經說過了,不要叫前輩,那樣顯得生分,沒看我都直接叫你小傢伙了?”
“呃……那我……該叫你什麼?老傢伙?不合適吧?”皇甫羽然猶疑着問道。
不想釋無天聽到皇甫羽然這樣說,非但不生氣還哈哈一笑說道:“好!吾今也六十餘歲了,在凡間也算是將近古稀了,也確實算得上是老傢伙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叫我老傢伙好了。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哦,是這樣的,我找你也沒什麼大的事情。我師父輕靈子帶我出來歷練,剛好要去冷風堡爲其堡主祝壽。巧合的是貴掌門也要前往,我就想你是不是也可以一同前往,正好我們路上也好探討一下劍道。你覺得呢?”皇甫羽然試探性的問道。
釋無天想了想說道:“就爲這事?什麼時候啓程?”
“你……你答應了?”皇甫羽然瞪大眼睛問道。
釋無天點點頭說道:“是啊,爲什麼不答應?可以探討劍道,我爲什麼不去?還是說你不希望我去?”
皇甫羽然忙解釋道:“怎麼會?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真是的,我怎麼會不希望你去呢?我們即刻啓程,你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老……傢伙!”皇甫羽然開口叫他老傢伙還是有點怕怕的。
釋無天灑然一笑說道:“絕劍,一人,一劍,足矣!”
“好,好一把絕劍。那我們就出發吧,時間無多。”輕靈子讚賞了釋無天一句就轉身向外走去。
皇甫羽然和靈兒自然是跟在輕靈子身後,喬希也帶着釋無天等人跟在後面離開了天劍門。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大搖大擺的從天空飛過,疾速趕向了冷風堡。
十天以後,一行人如期到達了冷風堡。
冷風堡,修真界的一個小門派,沒有什麼名氣,但就這樣,堡主冷天風的壽辰還是邀請到了正道數大門派前來。因此,場面還不至於冷清,人氣值將要追趕上論道大會了。平常時候,各門派掌門是不會輕易聚到一起的,這也算是一個契機了。
冷風堡大門外,一中年漢子正站在門口迎接着陸續前來的賓客,一邊拱手行禮,一邊帶笑說着歡迎之類的話。中年漢子身後站着一個小女孩,小丫頭穿着一襲粉色小套裙,頭上扎着兩隻羊角辮。機靈的大眼睛關注着來往的衆人,嘴裡問道:“安叔,這些人都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說着還將小嘴撅了起來。
被稱爲安叔的中年漢子愛戀的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腦袋,笑着說道:“雪丫頭,今日是你父親的壽辰,這些人都是來祝壽的,以前都沒有來過的,你自然是沒有見過。你怎麼不和雨丫頭一起在後院裡?跑到大門口來做什麼了?”
小女孩搖着兩條辮子說道:“在後院多沒趣啊!後院又沒有這麼多人,姐姐她只知道彈琴,又不看我練武,無趣無趣!還是這裡熱鬧,人來人往的。”
安叔一邊接應前來的客人,一邊跟女孩說道:“你要是覺得在後院悶呢,在這裡也可以,不過你要乖乖呆在這裡,不要亂跑,免得夫人又擔心你。聽到了嗎,雪丫頭?……嗯?雪丫頭?”說完之後發現背後沒人答話,好奇之下回頭看去,哪裡還有小丫頭的影子,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無奈的笑了笑,回過頭來繼續招呼前來的客人。
話說這小丫頭不想聽安叔的嘮叨,趁安叔不注意,轉身溜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嗎?我怎麼不知道?安叔又在哄我,我纔不會相信這些人都是修真界的高手什麼的呢?”說着還擡手指了指前面幾人,巧合的是這丫頭擡手指着的人正是跟在輕靈子身後正在和釋無天在說些什麼的皇甫羽然。
小丫頭也沒在意自己指着的是誰,低下頭就要向一邊走去,腳下隨意的踢了一下。不想這一下還就剛好踢到一塊笑石子,小石子就想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就飛向了不遠處皇甫羽然的後腦勺。
皇甫羽然正在和釋無天談論劍術,哪裡還會留意到飛來的石子?因此直接就被石子命中了後腦勺,只聽到皇甫羽然“啊”的一聲,伸手捂住後腦勺轉過頭來,一臉憤怒的喊道:“是誰打我?”
小丫頭見自己隨意的踢了一腳,竟然踢到人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張得大大的嘴巴,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看到皇甫羽然轉過頭來,馬上轉身就要跑開。
皇甫羽然自然是看到了這小丫頭的異常,料想應該是這丫頭打了自己就想要跑開。眼睛一眯,皇甫羽然身形一閃就朝着女孩追去。
女孩見皇甫羽然追了過來,而且還是運行身法追過來的。腳下一滑,閃身躲過一邊,站定在原地大聲說道:“站住,你幹嘛追我?”
皇甫羽然被女孩一吼,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歪着頭問道:“還問我?你幹嘛打我?”
“誰打你了?纔不是我!”女孩猛搖着頭說道。
皇甫羽然手指着女孩說道:“你拿石頭砸了我就想要逃跑,還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