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牟尋的眼神中流露出許多的惶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喃喃的道:“我、我……”
“罷了,我不逼你。你也不用急着做出決定。”李世民有些倨傲的踱着步子,重新坐回了位子上說道,“這些年來,大唐對於一些番邦失去了控制力。與此同時,你們也就忘記了大唐曾經施予你們的恩惠,和對你們的寬容和幫助。你們把大唐的仁慈與博愛,當作了軟弱與無能。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是否我們大唐對你們實行的政策,是該換上一換了。換得跟吐蕃一樣,用絕對的武力與高壓政策來讓你們屈服!因爲你們是那樣的不懂得感恩,只會以怨報德。你們只認識刀劍、只信奉絕對武力嗎?那很好!今天就讓你這個雲南王,代表南詔六詔的數十萬百姓,跟在本王身邊親眼目睹接下來的戰爭。到時候,你會明白一切,也會更容易做出決定的。”
異牟尋渾身一陣陣驚顫,額角流下了一股冷汗,幾乎無言以對。
李世民漠然的冷笑了兩聲,說道:“來人,請雲南王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幾個小卒進來,將異牟尋帶了下去。臨出門的時候,異牟尋回頭看了李世民幾眼看似有話要講,但終究只是嘆了幾口氣,頹喪的走了。
馬勳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講,看到異牟尋離開了,再也忍不住,抱拳說道:“殿下,這個異牟尋明明有意要歸降大唐了,你爲何還要這樣威嚇於他呢?”
李世民笑了一笑,說道:“他的心思,我何嘗不知道。其實,西南這塊地方,許多蠻邦小國。都是更加傾向於投效大唐的。王妃,我說得沒錯吧?”
“是的。”墨衣點了點頭,說道,“就我們東女國而言,雖然這些年來也曾做出一些反覆無常之舉,但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在吐蕃人強大的武力威壓之下,我們不屈服。就有可能面臨滅族的危機。他們的暴力與殘忍,讓我們十分的懷念大唐。當年大唐強盛地時候,萬國拱伏皆相朝拜。大唐卻沒有仗勢欺負過我們這樣的小國,相反,還將自己優秀的文化和技術。傳授給我們。我們這些蠻邦的子民,蒙受大唐恩惠,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逸日子。直到吐蕃雄起,大唐因安史之亂逐漸衰弱……我們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別的不說。單論我們東女國……吐蕃人強制我們進獻金沙、香料、茶葉,甚至包括女人。可他們,對我們沒有提供過任何地幫助。哪怕是我們蒙受了天災的時候,也一粒糧食都沒有支援過,仍然強制剝削。相比之下,誰都會願意跟隨大唐了。”
馬勳疑惑不解:“既然如此,那殿下剛纔,爲什麼還頻頻威嚇於異牟尋?這個時候勸誘一下,不是很容易就能讓南詔國投誠嗎?”
“是很容易。”李世民說道,“其實不用我利誘勸說。只要我放他異牟尋回去,他也會主動的上表請求,再次歸附大唐.www,.但是這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的核心部份。西南這邊,真正決定諸邦小國的態度立場地是什麼?是絕對武力!跟着大唐比跟着吐蕃好。這樣的道理,他們都懂。可是爲了自己的生存。他們又不得不臣服於吐蕃,屈服於現實。想通過勸說、外交手段讓西南的這些小國,轉投大唐,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果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做爲後盾,如果沒有一場能夠改變西南格局地大勝利作爲誘因,任何脣舌都將是白費。就算南詔等國會心服口服的來投效大唐,可是用不了多久。現實,就會讓他們再次背反大唐。所以,我們除了用強大的武力擊敗吐蕃、震懾諸邦讓他們徹底地改變立場,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如今的天下,尤其是在西南這個邦國林立、局勢複雜的地方,需要的是有實力的軍閥,而不是口若懸河的說客。誰的刀夠鋒利,誰地鐵騎夠彪悍,誰就有發言權。異牟尋,我會讓他跟在我身邊,親眼見識這一場戰爭的。我除了要讓他心服口服的投效大唐,更要打消他心中所有的顧慮,從此死心塌地的臣服於大唐。臣服於我們地仁德、文明與絕對武力!”
“原來如此!”馬勳恍然大悟道,“釜底抽薪,更勝揚湯止沸!漢王高明!”
“呵呵,沒什麼高明不高明的。我只是據實辦事,不喜歡搞那些虛地。”李世民笑了一笑,說道,“馬將軍,這一次多虧你從興元府帶兵來助,本王的感激之情,真是無以表達。稍後,還有更大的戰役,需要你來幫忙。還請多多費心了!”
馬勳拱手一拜,說道:“漢王太過客氣了!嚴公敬佩漢王赤子慷慨之心,纔派末將前來盡上綿薄之力。漢王是末將等人最值得尊敬的皇子,與最值得佩服的元帥。跟在漢王麾下辦事,末將等人心悅臣服。日後但有驅策,漢王儘管開口,末將與麾下將士,萬死不辭!”
“好!”李世民站起身來,點頭讚道,“嚴公與馬將軍,都是我大唐的赤子義士,令人敬佩。連日激戰,馬將軍也累了,就請回去好好休息吧!”
“末將告退!”馬勳敬了一禮,恭身退下。
墨衣輕輕的吁了一口氣,輕聲道:“再烈的馬兒,到了你手上,也服帖得像綿羊一樣李世民笑了一笑,說道:“對付烈馬,你就要比他更烈。這樣才能駕馭。像馬勳這樣的剛烈將軍,你就要在戰場上表現出你的實力來,才能讓他們對你肅然起敬。否則,就算我空有皇子的名頭,他們也是口服心不服,打從心眼裡瞧不起我。”
四下已經無人,墨衣雙手輕搭到了他的肩頭,微仰起頭巧笑倩兮的看着他:“那,如果是女人呢?”
李世民伸出雙手撫住了她婀娜的腰肢,不懷好意的笑道:“那……就要在牀上征服她!”
墨衣的心一下就突突的跳了起來,臉上霎時菲紅。但她毫不退避地迎上了李世民挑釁的目光。輕咬了一下嘴脣呢喃道:“我要是一直不服呢?”
“那本王就一直征服!”
二人之間的溫度火熱上升,李世民將墨衣緊緊抱住,使了幾分暗力,幾乎就要讓她喘不過氣來。墨衣呼吸加促臉上漲得通紅,閉上了眼睛仰面向上。李世民十足粗蠻的一下吻上了她的紅脣,雙臂抱得更緊了。墨衣激動的回吻,雙手在他背後用力的合抱。甚至還掐了幾下。
“先沐浴!”
一個巨大地澡桶,熱汽氤氳。密閉的小房間裡,盡驅嚴冬的寒意,如春暖降臨。李世民慵懶的躺在了澡桶裡,雙臂扶着桶壁。感受着熱水浸泡時那種放鬆的愜意。
出征這麼長地日子了,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洗過一個澡。軍中一切從簡,頂多就是偶爾用熱水擦拭一下。身上有些酸臭不說,肌肉更是繃得緊緊,從來就沒有一刻放鬆過。此刻泡進了浴桶。洗去了那種油膩酸臭的味道。四肢百骸都放鬆了下來,如同重生了一樣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又一桶熱水倒進來,送水的小卒子關好門。再也不進來了。李世民連着吁了好幾口氣,透過水汽,看着那個婷婷走進來地女人。
穿着鎧甲,別有一番颯爽的英姿。墨衣,無論如何打扮,總是那樣的撩人心魄,美得絕倫。
“來,一起洗。水溫很舒服。”李世民揚了一下毛巾。衝墨衣招手。
墨衣小心地關上門,嘻嘻偷笑的跑到了澡桶邊,反蹲下身子:“給我解開絛甲帶。”
李世民欠了下身子,伸手幫她解開了背後寄住鎧甲的絛角帶。墨衣頗有些急不可待的甩下了鎧甲,砸在地上一陣砰噹作響。一整副火紅的明光甲。被她像退殼一樣的扔到了地方。整個人,只剩了一套白素的內衣。
她的臉。已經紅透,眼睛時時瞟着澡桶裡地漢王,眼神中的春意似乎就要流溢出來。
數日不見,她突然感覺有些害羞。然後背轉過身去,十指蔥蔥,徐徐的解着衣物。
嬌人徐解衣,香肩斜坦,玉乳半呈……這樣的畫面,就算是修行九世的佛陀,也要心猿意馬。正常地男人,則會陷入癡狂!
“來吧!”李世民一下從澡桶裡躥起,冷不防的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正在徐徐解衣、極盡誘惑之能事地墨衣,將她抱進了水桶裡。
墨衣輕聲的驚叫,全身已經落水。大澡桶裡的水,頓時滿溢出來,流了一滿屋子,叭叭的作響。一陣熱汽蒸騰起來,讓整間小屋如同人間仙境。
李世民呵呵的壞笑,將墨衣抱得正了,坐在自己大腿上。墨衣被驚嚇了一番。恨恨的擰着他的胸膊:“壞死了!全身都溼透了!”
“洗澡哪有打溼身的?”李世民一邊笑,一邊在她背後輕輕的撫摩,“什麼時候,給我生個世子呢?”
墨衣漾起嘴角,百般誘惑的媚笑起來:“這種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還得你這個當爹的,多多努力……”
薄薄的內衣,已然溼透。墨衣胸前高高隆起的胸膊,原形畢露。露過水紋,隱約可以看到粉紅的激凸兩點。偏偏就是這樣半藏半露,更惹人噴血。李世民感覺,一股熱流正從自己小腹緩緩上升。他伸出手,輕輕撫到了墨衣昂然挺立的乳房上,如同觀摩一件稀世的玉珍寶器一樣,細心的撫摩。
墨衣的呼吸輕輕加促,咬着嘴脣喃喃道:“親我!……”
李世民一揚手,束縛在墨衣胸前的窄窄胸衣被撕成了兩半,飄揚到了澡桶邊。墨衣的一對酥胸,幾乎是李世民所見過的最美的。潔白如玉、豐盈有致;粉紅嬌俏,嫩如荷尖。
二人的脣,已經火熱的吻到了一起。粗重的呼吸聲,本能的傳出。墨衣一手抓着桶壁,一手攬着李世民的脖子,將自己的身子牢牢帖在了他的身上,幾乎就想嵌進他的骨子裡。李世民的一雙手,則是極不老實的上下游走。從人間最美的酥胸,到平滑如緞的玉背,再到豐腴爽手的美臀……隨着李世民的動作,墨衣癡狂輕輕嬌喘,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的皮膚在熱水浸泡之下本就有些發紅,現在越來越紅了,幾乎就像要燃燒了起來。
此刻,她幾乎就要迷醉了。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癡狂的和漢王纏綿過。不知道是爲什麼,從今天第一眼看到漢王起,她就很想很想……興許是離開了太長的日子,思念已在她心中氾濫成災;興許是連日來實在太過緊張壓力太大,讓她有了渲泄的慾望;又或許,漢王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實在有不容女人絕拒的魔力!
反正,她是徹底的癡狂了!
當男人雄壯的身體,進入到她體內的時候,她忍不住仰起脖子,從喉間發出了一聲近似於吶喊般的銷魂之聲。
與此同時,李世民也是激情博發。二人在溫水潺潺的澡桶裡,用最原始、最直接、最強烈的方式,傾敘着各自的心聲。
澡桶中的熱水,如同洪災一般氾濫流出,幾乎要將這間小屋淹沒。墨衣坐在李世民大腿上癲狂的舞動,似乎永遠也不知疲倦。一陣陣令人骨頭酥軟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李世民的肩頭,幾乎就要被她抓綠了幾塊。
若不是熱水迅速降溫,這場鏖戰還不知道要進行到什麼時候。時已入夜,二人總算是洗完了澡,各自穿上衣物享用了晚宴。
半夜三更,寢居之中仍然傳來二人的竊竊私語:
“服了嗎?”
“纔沒有!”
“那本王重振旗鼓,再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