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身手詭異,招式奇特,招招陰毒狠辣,尤其是手中除了長劍又各使一把彎刀,只攻不守,完全是豁出命的打法,加上不斷變化的陣型,漸漸扭轉了原本不利自己的局面。
雷霆衛應付得十分吃力,雷宇已經受傷,雷崢也掛了彩,都在堅持。
而那九人之中一個得以抽身跑來沈慕恆與風婷雲這邊,風婷雲放出袖中暗器,卻被那人靈巧的閃了過去!
沈慕恆低喊一聲:“雲兒小心!”
風婷雲已經和那黑衣人打了起來,風婷雲身體輕盈靈巧,但是內力和攻擊力都不如黑衣人,她以守爲攻,步步爲營。
沈慕恆吃力的坐上輪椅,心中卻是無比忐忑,而就在這時,原本遭遇重創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竟慢慢爬了起來,在風婷雲背對着的角度準備發起攻擊!
沈慕恆見此大驚,幾乎是吼着將軟劍中捲起繳械的長劍用足內力射了出去,正中黑衣人腹部!
那黑衣人再度遭受重創,這一擊終於徹底將他送上黃泉路。
風婷雲應付得吃力,剛纔沈慕恆的那一擊,她控制不住分了心,手臂被那彎刀劃過,只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她顧不得疼,仍然盡全力應對。
這幾年,她的輕功自然練得了得,反應也是異常敏捷,但是真正的實戰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搏殺很少,應付起來難免吃力,況且這黑衣人又是置人於死地的打法絕不留一絲間隙讓給人喘息。
怎麼辦?
風婷雲遭受穿越以來最大危機!
就在此時,忽然幾個白衣人加入戰鬥,給了所有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
白衣人有七個,七把利刃持於手中,犀利的劍尖,劃破空氣,帶起了一絲凌厲的劍芒,以難以抗拒的威力將黑衣人逼退!
“什麼人竟敢插手!?”黑衣人惱羞成怒,眼看好不容易佔領的優勢,竟被這些人如數破壞!
而且這些人都是高手!
“你也配知道?!”白衣人嘲諷的回答,手中的及安毫不遲疑王黑衣人的要害刺去!
雷霆衛精神一震,在最艱難的時候得到援助這筆什麼都重要,受傷的身體彷彿早已不是自己的,振奮的精神帶來昂揚的鬥志,一鼓作氣,戰鬥到底,將這些殺手一一剷除!
片刻後,一個黑衣人倒下了。
又一個黑衣人倒下了。
一個接着一個。
終於,最後一個受了輕傷想要逃跑的黑衣人也死在白衣人的射出的匕首之下。
戰鬥終於結束了,白衣人卻並沒有留下姓名,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像他們來時一樣謎一樣的消失在樹林裡。
一切恢復了安靜。
只餘下徐徐冷風,飄蕩在夜空裡,吹散了瀰漫着的濃稠的血腥味。
霜霜和晚茶仔細的幫受傷的雷霆衛處理完傷口,而處理黑衣人的屍體也着實費了一番功夫,等到一切弄完了,天已經黑得像潑了濃墨一般。
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帶着幾分凝重。
“大家都辛苦了。”沈慕恆道。
“王爺,接下去該怎麼辦?”雷霄問。
沈慕恆:“直接趕往南山!”
“是!”
發生了這樣的事,誰也沒有心思再休息,沈慕恆沉默的坐在馬車裡,看着風婷雲的眼中滿是擔憂之色,而後目光下移,看着她的傷口,輕聲問:“很疼麼?”
“嗚嗚嗚……痛啊……”風婷雲皺着小臉,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
一個“疼”字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進沈慕恆的心裡,將風婷雲輕輕摟緊懷裡,動作十分仔細輕柔深怕觸到她傷口,歉疚道:“雲兒,你再堅持一下,到前面的鎮子我們找大夫看看。”
風婷雲其實受傷也不是很重,那道口子並不深,沈慕恆卻將她半個手臂都嚴嚴實實的包紮起來,臉色比自己受了傷還要難看。
她心裡甜滋滋的,被自家相公呵護在手心裡的感覺如此貼心,她低笑道:“也沒那麼嚴重了啦,慕恆,你剛纔表現也很厲害哦!我先前一直擔心你上次受傷內力還未恢復,吹那首曲子又耗費了那麼多內力,怕你支持不住我纔出手的。”
“恩,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因爲我而受傷,我還是要說對不起,雲兒,真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反過來倒是你保護我……我以後絕不讓你再受傷了!”沈慕恆的的手略微收緊一些,下巴摩挲着風婷雲大的臉頰,弄得她癢癢的,嬌笑道:“好癢!你多久沒有刮鬍子啦?”
沈慕恆也被逗得笑了:“這點癢你就受不了?”
懷中的風婷雲咯咯咯的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慕恆的笑意微斂,道:“天亮我們就能到南山了,今晚你也累了,又受了傷,好好休息吧。”
馬車的空間很寬敞,兩個人躺下來是綽綽有餘的,不過風婷雲卻還不想睡,有種自信充滿着她的整個身體,或許是今天的遭遇太過觸目驚心,人有越是受刺激越是睡不着。
風婷雲忍不住問:“按照你的推測,沈令其知道他的手下有去無回,一定不回善罷甘休的。”
沈慕恆的目光沉了沉,風婷雲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這次的襲擊他的判斷是很準確的--以他對沈令其的瞭解,他怎麼可能乖乖的放行?先帝雖有懿旨他可以自由出入京城,無人可以明目張膽的攔截,可是暗地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從一開始,沈慕恆便覺察到有人在監視他們,也不難猜到是沈令其的人,他們之前沒有動手,無非是想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罷了。
剛纔南山在即,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按照他門事先商量好的計劃,故意讓雷霆衛離開就是要讓那些人放鬆警惕,他們越是輕敵他們的勝算就越大。
那些人也確實中招,被那首曲子迷惑了牽絆了,只是有一點他沒有料到--他還是低估了那些黑衣人的實力,一方面是他的內力還未完全恢復不能將那首曲子的效力發揮到最大,一面就是那些黑衣人的武功之高身形之快手法之狠厲都遠遠超出一般的殺手太多,若不是那些神秘的白衣即使趕到,他們絕麼有這麼容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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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那白衣人,風婷雲道:“你說那些人爲什麼要幫我們,連姓名都不留下?是有人指使的麼?那個人又會是什麼人呢?”她真是一肚子的問號啊。
沈慕恆心中也
有疑問,不過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好奇,只是淡淡道:“我想,所有的問題到了南山,自然會解開。”
“南山?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我怎麼覺得那裡臥虎藏龍呢?”風婷雲更加疑惑了。
沈慕恆微眯起眼,想起多年前來到南山的經歷,一切就像在眼前,可是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年。
“慕恆……”
風婷雲慵懶的靠在沈慕恆懷裡,貓咪一樣。
“恩?”
風婷雲道:“你以前不是在這裡唸書的嗎?和我說說啊!”
沈慕恆道:“以前啊,我還很年輕,按照皇帝的旨意來到這裡求學,夫子們都很客氣,他們都是很有學識的人,但是深藏不露,對每個學生都淳淳教誨,不過有些不學無術的公子不但不感激,還想方設法逃學,想想那時候也真挺有意思。”
風婷雲翻了個身,繼續說:“那開心嗎?”
沈慕恆應了一聲,“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段快樂的時光,離開前我還想,什麼時候再回來看看夫子們,只是回京後遭遇變故,就一直耽擱下來,現在竟是因爲治好腿再度回來,機緣有時候真是奇妙得很。”
“你碰上我,算是怎樣的機緣?”風婷雲俏皮的問。
“該怎麼說呢?”沈慕恆想了想說:“以前我還不相信,後來才覺得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命中註定。就好像我遭遇陷害,就好像我會遇上你。”
“恩,我也沒想到。”風婷雲嘻嘻笑起來:“更沒想到我們會一起經歷那麼多,就好像一次神奇的冒險,不枉我來到這世界……呵呵,有時候我做夢,夢到你成了另外一個人。”
“誰?”
“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風婷雲喃喃道。
沈慕恆突然有些鬱悶,在他的雲兒心中有一個很重很重要的人,卻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擡眸看着沈慕恆蹙眉又抿脣的樣子,風婷雲忍不住笑了,穿越時空事情她無法跟他解釋,那個始終在她心中的背影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有幾次夢見,她拼命追上那個人的腳步,拉着他轉過身,看到的卻是沈慕恆的臉。
有時候她忍不住想,沈慕恆會不會就是那個人的前世呢?
也許在那個時空他們註定無緣,所以在這裡相聚?
想着想着,睏意慢慢襲來,她緩緩閉上眼睛,周圍都是沈慕恆那熟悉的氣息,然後嘴裡的話變得模糊:“慕恆,你累了嗎?”
“我不累。倒是你累了吧,快睡!”
“恩,我好像是有點困了,你親我一下我再睡。”
脣上被蜻蜓點水的一吻,風婷雲甜甜一笑:“相公也早點睡哦。”
沈慕恆“恩”了一聲卻並沒有睡,而是垂眸望着她--他的新婚小妻子。
她的臉龐顯得那麼安靜那麼可愛,長長的睫毛在白淨的臉上投射出兩道月牙般的剪影,粉紅的脣飽滿水潤,臉頰上似有若無的小梨渦,在她醒來的時候反而不那麼明顯了,但是那靈動飛揚的氣質卻能瞬間感染周圍所有人。
她是有些霸道的,在面對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時,表現出的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簡直叫人哭笑不得--可是他知道,她只是爲了他。
也但願,只有爲了他。
沈慕恆怔怔地盯着眼前惹人憐愛的睡顏,心中劃過一圈圈漣漪,忍不住垂下頭再度在她額上臉上印上自己的脣,可是她卻輕輕扭了扭脖子,像只不安分的小動物。
沈慕恆笑了笑,就那樣心無雜念的望着風婷雲的睡顏,眼底眉梢都是滿滿的溫柔笑意。
另一輛馬車上,可就沒這麼平靜了。
霜霜哪裡睡得着,雖然之前的一番血戰她們沒有看到全部過程,不過也夠她們兩個小丫頭心驚膽戰一番了。
雷宇和雷崢受了傷,沒有騎馬,而是一同坐在馬車上,看到嚇得花容失色的小姑娘,忍不住安慰:“沒事的啦,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到南山啦!”
霜霜看了看雷宇包得像糉子一樣的身體,撇撇嘴:“還說呢,剛纔留了那麼多血,我差點都暈了,這次還好包紮的及時,不然你的血不流光纔怪!”
雷宇年輕的臉上因爲失血過多顯得面色有幾分蒼白,不過精神卻並不差,顯然還沉浸剛纔打鬥的興奮中沒有回過來,毫不在意的笑笑:“我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重要的是王爺王妃沒事!”
說到這裡,霜霜更是心驚肉跳,她家王爺王妃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派了那麼多高手來圍剿他們,要不是有白衣人趕來助陣,雷宇恐怕就不是掛彩這麼簡單了,想想還是後怕,看着熟睡的晚茶,她倒是好還能睡得着。
而後掀起簾子朝車外張望,只見白色的霧氣縈繞在整個樹林間,但是黑暗已經不是那麼濃郁,空氣非常的冷,應是快要佛曉了。
看着前面駕車的雷霄,問:“怎麼樣,冷嗎?”
“還好,”雷霄忍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打哆嗦,不過霜霜還是從車廂裡鑽了出來,坐到他身旁。
“出來做什麼?外面冷,快回去!”
“給你這個!”霜霜遞上一個銅質的暖手爐:“塞到懷裡,暖和。”
雷霄愣了一下,緩緩伸出手,手下暖手爐。
這個小丫頭平時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此時卻倒還是滿貼心的,不由心中一暖,柔聲道:“謝謝你!好了,快回去吧。”
“我怕你熬不住,所以出來陪你說說話,萬一你駕着駕着不小心睡着了怎麼辦?”霜霜打趣道,眼裡閃過一絲調皮。
雷霄的臉黑了黑,敢情她這麼不相信自己的駕駛技術?
不料車廂裡傳來一陣笑聲和一陣咳嗽聲。
只聽雷宇故意放大聲音喊:“千萬別睡着了啊,天亮了要是趕不到南山,你可得負責!”
“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雷霄半怒半笑道,回頭對着車廂裡喊:“要不是看你受傷了,我纔不頂替你幹駕車這個活兒!”
“大哥!小弟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吧。”雷宇壓制住笑意,不再說話了。
霧氣,漸漸散去一些。
雷霄回過頭來,發現霜霜正半眯着眼帶着笑意看着自己。
“怎麼了?”雷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幹嘛用哪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雷霄,你真的很夠義氣哦。”霜霜看到他眼
裡全是血絲,身體也有些僵硬,其實他是很累也很冷的,不過爲了大家,還是堅持着,即便快凍僵了,也沒有一句怨言。
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家王妃,雷霄侍衛是不是個值得依託的好男人呢。
不過,她家王妃一定會很鄙夷的說:“喜歡就自己搞定還要問本王妃幹嗎?!”
算了,爲了不讓她家王妃瞧不起,她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南山。
清晨的南山空氣清新而冷冽,早起的學子們沿着山路小徑晨跑,不過這支隊伍裡面並沒有風大小姐的身影,這並不意味着她偷懶賴牀,事實是,她比這些莘莘學子們更加早起!
她的目標是去後山的牧場擠奶!
原本這件事是上官的負責的,但是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風弄月這兩天都沒理他,於是重任便落在自己頭上。
這也是門技術活,開始風弄月沒少吃苦頭,差點被一隻心情不好的奶牛踢翻過去,後來硬着頭皮請教秦可嵐才漸漸掌握了正確的方法,現在已經能夠比較得心應手了,奶牛也比較配合。
另外小黑和小灰表現也是讓她刮目相看,他們是個天生的隱藏高手,屋外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警覺起來,當風弄月離開宿舍的時候他們會本能地把自己藏起來,悄悄地待在她爲他們搭建的窩裡,兩點星亮的小眼睛很乖很警惕地望着外面,觀察動靜,只要他們覺得不安全就不會探出腦袋冒險。
因此小狼崽們被帶回來的幾天裡除了上官和秦可嵐並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但是兩個小傢伙今天卻有些不安分,狼畢竟是充滿野性的動物,最不喜歡被困在一個地方,所以等到風弄月回來,他們吃完東西就開始躍躍欲動。
也難怪,他們現在小腿已經有了力氣,也暫時擺脫了生存危機,怎麼能不向往外面的陽光和新鮮空氣呢?
作爲狼媽的風弄月看着兩個可愛的圍着她轉的小傢伙,看看小灰的傷勢恢復的出乎意料的快,今天已經活蹦亂跳了,想了想說:“要不今天就帶你們出去轉轉。”
小狼像是聽懂了風弄月的話,發出興奮的低鳴聲。
他們看上了宿舍後面的小菜地。
結果是,兩個小傢伙跑到書院後面的菜地裡盡情地翻滾折騰,把小蔥壓倒了一大片,大蒜一個個被刨出來啃得全是窟窿,剛長出的菜苗被踩得東倒西歪,簡直是一片狼藉!
風弄月後悔的腸子都請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勉強抓住一個,另一個繼續搞破壞,跟在後面喊也沒有用。
她忽然想起那苦逼的老爹,當年貌似也這樣跟在她和風婷雲的後面,她們也是這般淘氣不把花園弄得底朝天決不罷休。
這當爹當孃的還真是不容易!
兩隻小狼正在菜地中間用爪子刨坑,忽然,小耳朵一豎,聽到腳步聲,一溜煙銷聲匿跡。
原來是書院的夥計小李子來給農作物澆水,剛一看見亂糟糟的菜地,他頓時就傻眼了。
怒氣衝衝的責問:“這是怎麼回事?”
風弄月急中生智,裝作一臉無辜道:“剛纔我好像看到一隻貓的影子。”
“該死的!又是阿花!”小李子抱怨道:“回頭我就把它給燉了!”
風弄月尷尬的笑了笑:“聽說貓肉不好吃,是酸的。”
“那就把它燉了喂狗!總比讓它再糟蹋我的勞動成果好!”小李子還是怒氣不減。
那隻大花貓一定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成了小狼的替罪貓。
風弄月乾笑幾聲,心虛的離開現場,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小黑和小灰已經在裡面了,謝天謝地沒被發現,他們倒還算機靈,沒有跑錯地方。
但是這樣無疑是很危險的,幸好大家都在上課,不然麼被撞見就很難解釋了。
風弄月本着臉教訓小狼:“你們都知道犯錯了嗎?我好不容易冒險帶你們出去晃晃,就給我闖禍,從現在開始,你們哪兒也別想去!”
小狼可憐兮兮的看着風弄月,知道她正在生氣,都表現的異常乖巧,在自己的小窩裡趴着不動。
這幾天光景,風弄月真是比什麼時候都累,雖然小狼除了喝牛奶就是長時間睡覺,可是一旦他們調皮起來,真是管也管不住。
風弄月這才初次意識到養兩隻小狼比養阿貓阿狗的複雜得多。
正在這時候,門口有動靜,風弄月有些緊張,在開門看到是上官後才略微放鬆下來。
可是,隱隱有些不對。
現在遠遠沒有道放課的時間,也沒到中午,上官去早早回來,而且--神色異常。
英挺的眉毛皺着,脣角也抿得緊緊的,雙手握拳,時而鬆開,時而又緊握。
不對勁!
很不對勁!
好奇心真是害死人,風弄月氣了兩天,也差不多了,而且這回上官沒和以前一向來哄自己,時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有時候莫名其妙的跑出去,更多的時候是沉默着,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風弄月饒是有些憋不住了,問:“出了什麼事?”
上官勉強笑笑:“沒事。”
風弄月誇張的聳聳肩:“得了吧,這還叫沒事?!”
上官笑得有些侷促,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這兩天小狼崽怎麼樣?”
“如你所見。”風弄月指着兩個毛茸茸的小傢伙,現在他們的樣子十分可愛,肉嘟嘟的,腦袋很圓,腿也不長,耳朵也耷拉着沒有像狼一樣豎起來,看起來就和小狗沒什麼兩樣,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倒是挺憨的。”上官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不過眼神卻帶着勉強。
原來他也是會憂慮的。
那天--他的懷抱,他的表白,風弄月一刻也沒有忘記,可是她卻感到害怕,害怕這是一種手段,只是希望她把信任完完全全交給他的手段,上官,他是一個充滿野心的人,心思縝密,有着無窮的算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上官並沒有做過多解釋--或許是因爲褚流雲的打斷,或許是她還不知道怎樣面對,只是如今,看到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變得慌亂無措起來,風弄月的心裡在疑惑之餘也不好受。
究竟出了什麼事?
“告訴我,怎麼了?”第一次,風弄月放柔了聲音,真真切切地把擔心寫在眼裡,擡頭望着上官。
上官的心中泛起一圈漣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