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秦王怎麼和溫二小姐走到了一起?”
終是太后出聲問了出來,衆人也想知道這其中原因,尤其是溫錦言的身上還披着秦王的衣服。一時間,全會場的眼睛不由得齊刷刷的盯向他們。
秦王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將視線投向錦言,示意她來解釋。
錦言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女參加皇上太后,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到湖邊透氣,卻沒想到腳下打滑沒站穩,跌進了湖裡,恰巧秦王路過,被他看到,秦王順勢便救了奴婢,又看奴婢冷得慌,這才賜了袍子給奴婢。”
她頭上還滴着水,這解釋無可厚非,皇帝的眸光在二人中間來來回回,又停在錦言覆着面紗的臉上,忽然幽幽出聲道:“朕看七弟和溫二小姐倒是有緣得很,只是不知道,溫二小姐對這救命之恩,該如何相報?”
錦言怔了一怔,不知道皇帝問這話的意思,溫歌吟這時卻忽然從座位上起身,笑着答道:“既是有緣,皇上何不成就一段良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纔是最好的報答,也實乃一段佳話。”
皇帝驀然看她,溫歌吟又道:“臣女聽聞,秦王的身子比之於從前已經好了很多,且至今未娶,臣女這妹妹,雖然遭過一場大難,但昔日才情學識也是名滿京城的,此二人相配,臣女以爲定爲良配。”
“良配?”秦非墨視線在溫歌吟臉上落了落反問了一句之後,很難讓人看出情緒。他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同樣回視他,眸中動了動,似是在傳遞什麼信息,皇帝卻忽然別過臉,錦言分明看到他脣角一閃而逝的冷笑。
太后隨即出聲道:“歌吟的建議甚好,不知非離可有異議?”
錦言腿上一軟,差點就一跤摔了下去。不是吧!這親事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她的動作雖小,身側的男子卻感覺到了,回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錦言當即臉上一苦,可是,她戴着面紗,別人哪能那麼輕易看到她的表情?果然,秦王在看過她一眼之後,隨即垂眸淡淡回道:“但憑太后做主。”
錦言只覺自己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該死的溫歌吟,全是她瞎攪合!原來她心裡一直都是打着算盤的,既然弄不死自己,就要把自己嫁出去,清掃所有的後路!她還真是一箭雙鵰,不但清楚了自己這個威脅,還成功的打擊到了自己,居然將她嫁給一個——廢男?
她也不是嫌棄對方的殘疾,可是,就算他美如神抵,那也不能才認識一天就要成親了呀!還有,一個半身殘廢的男人,能那啥嗎?她要是嫁過去,下半生的性福可怎麼辦呀?
錦言心急如焚,又咬牙切齒,這個溫歌吟,實在是太壞了!
既然她這麼害怕自己阻攔她的後路,打蛇打七寸,那她也定不能讓她稱心如意,才能一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