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的百姓都屏息而視,在遠遠觀望的睿王府妻妾們萬分絕望之時,在前排那幫氣勢洶洶緊握着農具的莊稼漢蓄勢待發之際。
盎然間,力大無窮的儈子手奮力揮出的大刀在半空中被暗器狠狠重擊,緊握大刀的手,虎口瞬間被震得生疼,而後明晃晃的大刀哐噹一聲掉落在行刑臺上,發出令人心口發顫的撞擊聲。
“刀下留人!”林峰快馬加鞭狂衝而來,隨後的幾名暗衛稍落一程。
“來者何人?膽敢擾亂法場,必當重罰!”監斬官被眼下的情況驚到,見到來勢洶洶膽大妄爲劫法場的刁民厲聲喝道。
“屬下林峰,定北王侍從,睿王是被冤枉的,醫館署的官員可以作證,南方的災民亦可以作證!定北王已將證據交給皇上,我等先行來阻止行刑,稍後聖旨定然會來,還望大人恕罪,勞煩稍待片刻。”林峰冷酷肅然的道,凝視險險逃過一劫的睿王,掃過一衆被矇蔽雙眼的百姓,撇過那幫扎眼的莊稼漢,而後才冷冷的盯住本不打算配合的監斬官。
“此乃法場,豈是你個侍從能打斷的,今日的行刑可是皇上親自下旨,必當要竭力完成,來人,立即行刑!”監斬官聽到林峰的話,心下暗叫不好,太子可是吩咐一定要睿王的人頭落地。
“誰敢!”林峰沉聲怒喝!手中的劍已經貼在了監斬官的頸上。
情勢的瞬間扭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最爲受驚的當然是被劫持的監斬官。
而林峰口中要將證據交給皇上的定北王軒轅澈,卻是被擋在了皇宮外。
“稟王爺,據守衛說,是剛剛下達的命令,皇宮即刻戒嚴,出入必須有太子和禁衛軍統領嶽鵬的手令。”墨夜神色的凝重的匆忙來報。
“出事了。”軒轅澈的臉色瞬間凝重,遠遠的凝望緊閉的城門,片刻間便下定了決心,立刻命令到:“命林峰將睿王帶走,傳影衛軍即刻集結,另外派人將睿王的妻妾一併帶走,派人請雲家人迅速到定北王府。”
“是,王爺。”
而此刻的皇宮中,一場鉅變已然發生,而剛剛將局勢控制住的太子纔想到要設計將定北王活捉,卻不知已經錯失了良機。
“旭兒,你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皇后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面色異常的凝重,但是對於太子的決定她也只能支持,因爲情勢已經不受他們控制了。
“母后是怪兒臣心狠手辣。”太子軒轅靖陰狠的俊彥上不帶一絲感情。
“哎,母后主要是擔心你。”皇后凝視太子的目光中,有着些許無奈,幾多悲涼,但也是片刻間,便將一切都放下了,緩和了一下神色才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定北王已經回來了,那軒轅旭還能殺嗎?”
“就是算定北王回來又如何,那也阻止不了我要殺軒轅旭的決心。”太子狠狠的道,軒轅旭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心,況且那該死的定北王就那麼死心的跟着他,哼!他定要他們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旭兒,你是怎麼知道定北王要回來?”皇后此時忽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太子居然已經能夠處理的得心應手了,看來真是歷練出來了。
“兒臣在睿王府裡安插了奸細,自然是從他們那裡得知的。”太子非常自豪的說到,而且也幸好是提前得知了定北王要回來的消息,否則他是慢一步,等定北王與父皇相見,那麼萬劫不復的就將是他了。
“既然定北王是匆忙趕回來的,那麼你何不趁他現在毫無防備將他給扣押了。”皇后即刻建議到,定北王的實力誰都不敢小覷,雖然他現在是不良於行的廢物,但是要想輕易的將他擒住也並非易事。
“之前未免出現意外,所以兒臣命人將皇宮給戒嚴了,沒有兒臣和嶽鵬的手令均不得出入,兒臣估摸着定北王快要到了,他應該即刻前來面見父皇,所以兒臣已經給他下好套,就等他鑽了。”太子興致勃勃的說到,非常期待等下見到定北王軒轅澈那張黑臉的場景。
“你可有將城門戒嚴給撤了?”皇后思索着太子的計謀,覺得哪裡怪怪的。
“兒臣就命人戒嚴了一會兒,等兒臣這邊辦妥後,就立刻下令給撤了,母后放心,定北王匆忙而來,肯定不會發現什麼異樣的。”太子信誓旦旦的說到。
而被他心心念念算計的定北王軒轅澈此刻卻正帶領的衆人悄然隱身。
“阿澈,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啊?”葉涵雲還未從一路的顛簸中緩過神來,就被匆忙間帶到了一個陌生個山裡。
“皇上可能出事了,而我們必須先隱藏起來。”軒轅澈低沉冷冽的道,粗啞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疲憊。
“皇上怎麼了?”葉涵雲依舊睡眼朦朧,還未徹底的清醒的大腦直接將疑問丟出。
“駕崩。”
“什麼?”
這下不止葉涵雲震驚,就連跟在他們身後的雲家人都驚嚇的瞪大了雙眸,而依舊沉浸在擔驚受怕中的睿王府一行人則瞬間停下了腳步。
“究竟怎麼回事?”葉涵雲這下徹底清醒了,連忙問到。
“到那裡再說,我們必須要快。”軒轅澈緊緊的摟着雲兒的身子猛然一頓,深吸了口氣,才淡淡的說到,只是腳下的步伐卻是稍慢了些許。
在行進了將近兩個時辰後,軒轅澈終於是將衆人帶進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只不過裡面還有人工開鑿的很多相連的小山洞可供這麼多人勉強住下。
終於能夠解放一下雙腿的衆人,毫不客氣的席地而坐,大口的喘着粗氣,如果可以,他們都想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只因爲突來的急行軍太過考驗人的體力。
而在衆人均因疲累而休息時,軒轅澈卻依舊目光卓然的凝視遠方,身邊的墨夜也是萬分擔憂的神色,直到暗衛匆忙來報:“稟王爺,林峰已將睿王救下,稍後就到。”
衆人自然也因這一消息大喜,葉涵雲則神色複雜的凝望着軒轅澈的背影,突然驚呼:“阿澈!”
而站在他身邊的墨夜則反應最快,直接抱住軒轅澈軟倒的身子,然後一把將他抱起,匆忙向裡面跑去。
葉涵雲慌忙起身追隨而去,穆雨則已經快一步的先行消失。
“阿澈。”葉涵雲擔心的喚到,軒轅澈原本的傷口就沒有好,而出了雲霧山後他們就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雖然路上他的情況還好,用藥後似乎也在慢慢好轉,但是今天看來,這傢伙根本就是在強忍着。
“王妃嫂子,你先不要擔心了,現在咱們回來了,王爺也就可以安心的養傷了。”穆雨嘆了口氣然後才安慰到。
“外傷到不是最要緊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他的寒冰蠱和烈火毒似乎又不受控制了。”葉涵雲非常擔憂的說到,而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面的山洞居然打造的非常精緻,就像是宮殿般,而且裡面的用具更是一應俱全,不禁樂了。
“王妃是喜歡這裡嗎?”穆雨沒有漏看王妃的表情,於是好奇的問。
“恩,先讓他睡吧,墨夜你守着王爺。”葉涵雲仔細爲他把過脈後,方纔吩咐到,帶着穆雨先行離開。
當他們一回到外面的山洞時,雲家人就圍了上來。
“雲兒,阿澈怎麼樣了?怎麼就突然暈倒了?”雲老爺子云清揚擔憂的問,他們被軒轅澈突然請到這裡,還沒有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阿澈自己卻突然倒下了。
“外祖父,阿澈之前受傷還沒有全好,這下急着趕路,又給累到了,所以才暈倒的,不過放心,他會沒事的。”葉涵雲慎重的回到。
“也是啊,趕路趕的那麼急,我們沒受傷的都去了半條命了,何況是重傷未愈的阿澈。”雲德豐嘀咕到,卻被雲卓良給狠狠推了一下,而沒有防備的他卻是險些摔倒。
“這不是趕着救人嘛,還好趕上了。”葉涵雲替軒轅澈辯解到,淺淺的一笑。
“王妃嫂子,讓大家到裡面休息吧,裡面有桌椅和牀鋪。”穆雨及時打斷,雖然這裡非常隱蔽,但是這麼人在這裡晃悠,難免會被有心人給看到,那可就會暴露了。
“恩好,外祖父,外祖母你們先隨着穆雨去裡面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下睿王來了,咱們再一起具體的說說情況。”葉涵雲忙着讓暗衛給他們領路,而她和穆雨卻是向睿王妃她們而去。
“睿王妃,你感覺可還好?咱們一起進到裡面等睿王吧。”葉涵雲感到自己的疏忽,連忙來招呼到。
“好,謝謝嫂子。”睿王妃宮氏感激的道謝,招呼府上的妾氏一起。
疲憊的人們在等待的煎熬中漸漸晃神,實在是抵不過周公盛情的邀請,待到林峰陪着睿王軒轅旭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睡眼迷濛的衆人在大廳的椅子上險險的搖晃。
而軒轅旭在被打理一番後,方纔緩過來,也不及休息,就前往軒轅澈的房間而去。
“阿旭,你還好吧。”軒轅澈在見到軒轅旭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有些擔心的問到。
“恩,沒事的,表哥,你可有見到皇上?怎麼大家都到這裡來了?”軒轅旭勉強壓下被押上斷頭臺的恐懼,他現在必須儘快掌握局勢。
“皇上應該出事了,所以我才這麼急的讓大家都轉移到這裡。”軒轅澈面色異常凝重的沉聲道。
“怎麼回事?”軒轅旭猛然擡頭驚愕的問。
“我們趕來回的時候,我怕時間不夠,就派林峰去法場,我直接進宮面聖,但不巧的是正好撞上宮裡戒嚴,我猜太子可能提前得到我回京的消息,所以狗急跳牆的對付皇上了,於是我便急匆匆將家裡人都給帶了過來,至少讓太子一時找不到咱們也不能那什麼人來威脅咱們。”軒轅澈緩和了一下神色,而後淡淡的道出其中的緣由。
“太子殺父弒君?”軒轅旭臉色大變的吼到。
“我猜的,具體情況還等暗衛的消息,現在說說你吧,怎麼就被太子給算計了?”軒轅澈直接問到,對於軒轅旭被太子算計的如此徹底,他非常的疑惑。
“之前我還不知道是被太子給算計的,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直到最後刑部的給我定的罪名,我就明白了。”軒轅旭面色發黑,語氣冷然的接着說:“先是一路追殺,要不是有表哥的影衛軍,我只怕早就明白了,而後是私自帥兵歸京的罪名,要不是丞相及時將實情稟明,我恐怕都沒有面聖的機會。”
“咦?我爹給你求情的?”葉涵雲驟然聽到睿王提到便宜爹,便好奇的問到。
“是啊,還是霞兒親自回相府求的丞相。”軒轅旭不明白葉涵雲那奇怪的神色是爲何。
“沒事,你繼續。”聳聳肩表示自己只是問問而已葉涵雲示意他接着說,但真是隻是問問嗎?
“而後就是皇上命我主持京城瘟疫的救治,但是奇怪的是,醫館署的周海說不論是宮裡,還是京城各大藥房都少了兩味藥,而沒有那兩味藥材,就制不成治療瘟疫的藥丸。”軒轅旭嘆了口氣,掃過衆人一臉凝重的神色便又接着說:“所以我懷疑睿王府或者醫館署裡有內奸,治療瘟疫的藥方我一直貼身收着,要說泄露,指定的有內奸。”
“可是我本打算利用內奸透出假消息好讓算計我的人露出馬腳,但是我還沒有行動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軒轅旭凝重的看了看軒轅澈那分外難看的臉色,無奈的嘆口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等不見他說的穆雨急切的問。
“先是之前感染瘟疫,用過我帶來的藥丸後已經好轉的靜和公主突然發病,而且發展非常快,來不及救治就歿了,而且這期間京城的瘟疫又猛然更加嚴重的爆發,很多人都懷疑是我將瘟疫給來了京城。”軒轅旭深深的吸了口氣,片刻後方才接着說:“而這時太后也因着靜和公主的驟然離世而一病不起,沒幾天也終是熬不住薨世了,而就在這時皇上命刑部徹查我的罪名也下來了,所以事情才成了這樣。”
隨着軒轅旭的話落,幾人均是良久的沉默。
“阿旭,你可有查到你身邊的奸細就是誰?”葉涵雲忽然想到這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因爲她們現在躲在這裡可是需要隱藏的,要是不小心將奸細也給帶來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呃,還沒有查到。”軒轅旭遺憾的道。
“有懷疑的人嗎?”葉涵雲不死心的追問。
“沒有。”軒轅旭斬釘截鐵的立即回答。
葉涵雲朝軒轅旭瞥去一個白眼,無語問蒼天,這下好了,敵人都攻到家裡來了,他們卻還傻傻不知是誰。
“稟王爺,李巖帶到。”暗衛閃身來報。
“屬下見過定北王,王妃,王爺您可還好?”李巖分外激動的說到,就在剛剛,有人居然是要將他和家人全部滅口,要不是最後關頭,冒出來一批黑衣人硬是將他給救了下來,他也許就和妻兒一樣魂歸西天了。
“恩,對了,之前都是李巖派人查探消息的,他之前也有向我提要查一下府中奸細的問題。”軒轅旭對上李巖那沉痛的眼眸就知道,他那邊肯定的出事了。
“你可以有懷疑的對象?”軒轅澈凝重的問,卻是潮墨夜點點頭。
“稟王爺,屬下沒有證據,只是懷疑。”李巖鄭重的聲明。
“是誰?”軒轅旭沉聲問,心下卻已經做好了要嚴懲的打算。
“王府廚房採辦顧濤。”李巖神色肅然的說到,雖然他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此人行蹤太過可疑,所以他派人跟蹤過,但那人太過狡猾,每次會被跟丟,所以他更加懷疑。
“幸好他沒來。”葉涵雲聽到這裡萬分慶幸,但是瞧着軒轅旭的神色,卻又心生不安,於是接着問:“阿旭,你是不是也有懷疑對象啊,不管是什麼人都有可能是奸細的,所以如果你覺得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大家分析一下,千萬不要讓他接着傳遞什麼消息,尤其是,咱們現在可是在避難,要是被捅出去了,咱們可就完了。”
“沒有,不過我擔心奸細很可能不只一個。”軒轅旭萬分凝重的說到。
“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就做一下壞人吧。”葉涵雲撇撇嘴,掃視一番幾人變幻莫測的神色後,方纔對墨夜吩咐;“就說我將一個非常珍貴的藥丸丟了,非常生氣,命人即刻搜查所有人的身。”
除了依舊冷然的軒轅澈,屋中的其他幾人均是瞬間冷汗之下——王妃真行,找個莫須有的藉口,踏踏實實的搜身。
而山洞間的宮殿中正在嚴厲排查內奸,身在皇宮之中的太子卻是萬分心焦的搞丟了自己的奸細,哦,不,應該是心上人。
“稟太子,微臣去晚了,定北王府已經沒人了。”元亨戰戰兢兢地回稟道,心中卻在憂慮,爲什麼每次這種差事都是他去啊。
“好,很好,非常的好,你們這羣蠢豬,軒轅旭都到斷頭臺了,你們也能給放跑,還有你們,定北王他就是長了翅膀也不能這麼短的時間就飛出京城去,你們究竟是怎麼找人的。”太子怒氣滔天的咆哮到,這幫該死的奴才,什麼事都能給他搞砸,而對此事反應截然相反的皇后則笑得非常詭異。
相較於宮中的深深殺機,此刻百姓們津津樂道的確是睿王軒轅旭竟然被人從斷頭臺救走,而那個之前還囂張跋扈的監斬官已然去了半條命,但是不久之後,皇宮再次傳出驚變,人們的關注立刻轉移。
相府前廳。
“老爺,這是真的嗎?”蘇氏萬分悲痛的問,睿王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並且還連累她霞兒現在生死不明。
“聖旨上寫的怎麼會有假?只是如今睿王和定北王都不知去向,而咱們與他們都有姻親,怕是免不了會被責難。”葉鴻安面色沉鬱的說到,他一直所擔心的問題,還是出現了,而且還是如此突然,雖然他與蘇氏是那麼說的,但是很多事情哪裡會是那麼簡單。
“蓮兒不是在太子府上嗎?”蘇氏不解的道。
“蓮兒未必能有那麼大的魅力。”葉鴻安淡淡說到,凝視遠方的目光中是濃濃的不安。
“稟老爺,老夫人和二爺來了。”
“鴻安,你知不知道睿王他們去到哪裡了?快點將他們給找出來啊,婷兒現在可是懷着身孕呢,可千萬不能有閃失啊。”老夫人急切的命令到。
“娘,你先坐下,我哪裡知道他們逃到哪裡去了,這邊剛剛蘇氏也還讓我找呢。”非常頭疼的看着老夫人,葉鴻安卻是恍然了什麼。
“那你還不趕快去找。”老夫人指着葉鴻安緊緊黏着椅子的屁股指責到。
“娘,他們那是逃跑,又不是遊玩,況且現在有多少官兵都在找,要是那麼好找,早就有結果了。”葉鴻安凝視着老夫人和葉鴻宇的神色變化,心下越發的冷然。
“他們找是他們的,你找可爲了霞兒和婷兒啊,哪裡會一樣,婷兒現在可是不能受一點傷寒啊,你趕快派人去找啊,不,你自己也趕緊去找啊。”老夫人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便急吼吼的衝他命令到。
“呵呵,娘,真不知道你是爲了她們好呢,還是打算害死她們呢?”蘇氏突然冷笑出聲,語氣中是濃濃的鄙夷。
“我怎麼會害她們,我可都是爲她們好,你不要血口噴人,況且你都不擔心你的霞兒的安危不成?”老夫人蓊鬱的怒斥到,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聖旨上可是說睿王和定北王合謀弒君篡位,就是不知娘你找到霞兒和婷兒她們,你是要將她們養在相府呢,還是打算藏到你們葉府呢?或者你是想要大義滅親的將她們送到衙門?”蘇氏無比悲涼的笑着說到,這種局勢下,傻子也不會自投羅網。
“……”
而被她們唸叨的人,則就在距京城不是很遠的山洞中,悠然的小憩着。
“王妃嫂子,王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咱們是不是早些將烈焰花製成藥丸?”穆雨再次爲軒轅澈把脈後,一臉凝重的向葉涵雲問到。
“那是自然,對了自雲霧山帶來的藥材都在這裡了嗎?”葉涵雲指了指堆在桌上藥材,有些遺憾,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就帶回來了這一點藥材,真是太可氣了,而那該死的南疆聖女更加該死,要不是她們的無端追殺,軒轅澈和她還有同去的衆人也不至於九死一生。
“都在了,除了王妃嫂子您送出去的九朵烈焰花。”穆雨咬牙切齒的重重說到,王妃嫂子真是大方,那可是烈焰花,居然都捨得送人。
“怎麼你心疼了?”葉涵雲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不知足的傢伙。
“當然心疼啦,那可是能製成更多的療效更好的藥丸的。”穆雨哀怨的瞅着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葉涵雲,心裡卻在腹誹,以王妃嫂子這種“心胸豁達”的人,之前還和她合夥做生意來着,怕是別最後弄得入不敷出。
“墨夜,將他給我丟出去。”葉涵雲壞壞的看着楞在那裡的穆雨,哼!居然感覺質疑她的決定,該打,要不是捨不得手中僅有的這點毒粉,現在的他定然非常“好過”。
“別,我自己走。”穆雨傷心的喊道,連忙向外顛兒去。
“墨夜,你等等,之前在那個山洞中給你的小盒子還在嗎?”葉涵雲在計算着桌上的藥材,回想在雲霧山上所經歷的那些,感覺分外珍惜,忽而又想好,還有一樣比較稀奇的東西沒有看過呢。
“在的,王妃。”墨夜立即將隨身攜帶的袖珍的盒子遞給王妃。
“這種鎖你能弄開嗎?”葉涵雲還是糾結自己打不開那把十分精巧細緻的小鎖上。
“呀,王妃嫂子,這、這是從哪裡來的?”原本還未走去的穆雨聽到他們的交談後,好奇的轉身看了眼,便十分震驚的衝了過去,想要搶過來仔細看一下的,但有怕王妃嫂子一個不樂意,會命墨夜直接將他丟出去。
“我自己撿的,你有意見?”葉涵雲語氣不善的嘟囔到,不過看他非常眼饞的模樣,便遞到他的手中,讓他看看也無妨。
而將小盒子拿到手中的穆雨萬分小心的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在鎖頭附近用手輕輕一提,叮的一聲,居然開了。
“哇,居然開了,快看看裡面是什麼?”葉涵雲好奇的盯着慢慢開啓的盒子,全神貫注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與此同時,閒來無事想要找葉涵雲好好絮叨絮叨的雲清揚,正好自敞開的房門而入,當他的目光掃過穆雨手中將要打開的精巧盒子時,頓時驚呆了,那、那不是……
只見緩緩打開的精巧的小盒子中,露出三枚乳白色且圓潤剔透的小球,而自那盒子裡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令人仿若自身花海,沁入骨髓,心曠神怡。
“這、這是……”穆雨震驚到差點將眼珠都掉下來,結結巴巴的不知所云。
“那是聖丹。”雲清揚從口而出,屋中的三人俱是一驚,而穆雨則險些一個不小心將手中的寶貝晃掉。
“外祖父,您認得此物?”葉涵雲十分好奇,着叫聖丹的東西究竟是何物,爲何外祖父和穆雨好像都十分稀罕似的。
“穆雨,想收來,不可外露。”雲清揚提醒到,而後才收起了剛剛的震驚緩和了一下神色方纔說到:“雲兒,你是在哪裡得來的這個?”
“呃?在雲霧山的一個山洞中無意中撿到的。”葉涵雲眨眨眼據實以告。
“哦?可還撿到什麼其他東西嗎?”雲清揚更加興奮的問到,雲兒這是找到地方了嗎?
“沒有了,我們當時在那裡匆忙避難,所以只是待了一下就撤離了,這還是我當時巡視山洞像要找點東西做防禦時碰到,外祖父,這個聖丹究竟是什麼?”不明所以的葉涵雲疑惑的在外祖父和穆雨的臉上來回的轉。
“咦?王妃嫂子不知道聖丹?”穆雨不可思議的盯着葉涵雲問,無所不能的王妃嫂子居然會不知道傳說中的聖丹。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的啊。”葉涵雲眉頭緊皺,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今日是聯合起來整她的嗎?
“呵呵,雲兒,關於聖丹的傳說,在大楚可是人盡皆知啊。”雲清揚慈祥的一笑,凝視葉涵雲的眸光中充滿了慈愛,許久之後就在葉涵雲等得將抓狂之際,他才接着說到:“聖丹乃上古神藥,可解百毒,延年益壽,長生不老,乃是各國皇室,江湖豪傑爭相搶奪的對象,但是數百年來,誰都沒有真的見識過它,只有書上的模糊的插畫,和一些簡短的描述,而你們手上的與書中所描述的極爲相似。”
“那可解阿澈身上的毒嗎?”葉涵雲嗖然抓着穆雨的衣服問,且將剛剛還回來的寶貝盒子緊緊的握在手中。
“只要它真是聖丹,就能解。”穆雨慎重的點點頭,心中亦是充滿了歡喜,王爺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命呢,有了聖丹,什麼毒都得玩兒完,就如姜太公在此諸神退位!
“怎樣能知真假?”葉涵雲連忙問到。
“需要……”穆雨還未及說完,就被墨夜的呵斥聲給驚到。
“什麼人?”墨夜的話還未落,他的人已經瞬間消失了,只留下屋中被他的突然爆喝給驚到三個木頭人。
而後三人片刻間的眼神交流後,決定已然做出,於是雲清揚淡淡一笑,穆雨邪魅一笑,而葉涵雲則詭異的一笑。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楚京百姓在經歷了雙重的瘟疫洗禮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病亡的親屬,而最令人意外的確是短短不到半月間,楚國皇室就接連報喪,而今就連昔日的楚皇都駕崩了,當真是要變天了。
“皇上,都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嗎?”之前的皇后,如今的太后,雍容華貴的端坐在錦榻上,只是瞧着纔剛剛登基的皇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就知道軒轅旭他們的問題一日不除,皇上的心就一日不安。
“還沒,朕已經派了幾波人去找了,但見鬼的是他們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新皇軒轅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的沉聲道,雖然知道葉美婷應該還沒有暴露,但是他依舊擔心,況且他的寶貝還在她那裡寄放着。
“丞相那邊可有消息?”想了想後,太后便問到,作爲孃家人,至少應該知會一聲吧。
“沒有,上次影衛軍就這麼憑空消失的,這次軒轅旭和軒轅澈竟然也是這樣,母后,關於影衛軍的事情,是不是還有什麼咱們所不知道的?”軒轅靖忽然懷疑的問到,之前影衛軍突然消失,他還可以罵那些奴才大意,但這次他派去的可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
“哀家所知道也只有那些了,你或許可以問問丞相,因爲前任定北王與丞相葉鴻安走的非常近,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事情,但就怕關係他的兩個女兒都在睿王手上而有所顧慮。”太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恐怕由不得他不說。”軒轅靖陰測測的目光中透着濃濃的煞氣,他一定要讓軒轅旭和軒轅澈儘快斃命,否則夜長夢多!
御書房中。
“稟皇上,微臣仔細查探過,那日隨睿王和定北王一起消失的除了睿王的家眷外,還有葉涵雲的外祖雲家一家人,所以微臣懷疑丞相大人應該知道什麼。”元亨微微顫抖的身子極力着穩住自己的身形,只因皇上今日那太過冷冽肅殺的神情。
“宣丞相。”
皇宮的種種算計,躲在山洞的葉涵雲自然不知,她現在最爲在意的是她在雲霧山洞中無意中撿到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聖丹。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你們這是在怪雲兒沒有來看您嗎?”葉涵雲嬉笑着挽着雲老夫人的手,俏皮的嘀咕到。
“當然,還有我也很生氣呢。”雲雨菲不落人後的指責葉涵雲的疏忽,哼!她們都被困在裡許久了,雲兒居然今日纔來看他們。
“表姐,雲兒錯了,您的就大人有大量饒了雲兒,好不?”葉涵雲嗲聲嗲氣的討好到,她實在是太忙了說,今兒還是託香玲和石悅的諄諄指導,她才恍悟犯了大錯,這不她就直接衝過來找罵了說。
“居然還知道錯了。”雲雨菲啼笑皆非的嗔怒到,但是那狂瀉而出的笑意實在是沒有說服力,而瞬間破功。
“好了,不要再逗雲兒,來坐下外祖母有話要問你。”雲老夫人滿是寵溺的將葉涵雲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麼了?這麼嚴肅?”葉涵雲疑惑的瞧着外祖母和兩位舅母的臉色變化,還真是不明白自己除了這件事,又哪裡做錯了。
“雲兒,你與阿澈成親比葉熙霞,葉美婷她們還早了一兩天,而現在葉美婷都懷上身孕了,你現在感覺怎樣了?”雲老夫人希冀的凝望着葉涵雲被衣物遮的嚴嚴實實的腹部,頗有深意的問到。
“咳,外祖母,雲兒還小,不想這麼早要寶寶啦。”葉涵雲羞紅的俏臉紅得發燙,嬌嗔的對雲老夫人和舅母撇去一抹無辜的笑容。
“雲兒,你姨娘去的早,可能沒有來的及與你講,作爲女子最爲主要是就是要早日爲夫家開枝散葉,哪有嫌要寶寶早的。”雲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尊尊教導着,決定他們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一定好好將雲兒跳腳一番,否則怎麼能夠勝任定北王府當家主母的位置。
“王妃,穆少主找您有急事。”正在這時香玲匆忙間闖了進來,打破了雲老夫人好不容易營造的授課氛圍。
“好,這就去。”葉涵雲連忙向雲老夫人和舅母以及表妹道歉請辭。
在走出房門的一剎那,葉涵雲深深的吸口氣,仿若重生般,急色匆匆的去找穆雨。
“穆雨,如何了?”葉涵雲匆匆趕來,氣喘吁吁的問,她等這個結果等了許久了,只希望一定要是真的。
“是真的聖丹,我反覆試煉過了。”穆雨終於釋然一笑,王爺這下終於有救了,而且連烈焰花都省了。
“那還等什麼!”葉涵雲拿起其中一顆就走,穆雨則將剩餘的兩顆裝會小盒中一併帶上。
原本就萬分焦急的兩人匆匆忙忙的奔走,不想路上卻遇上了睿王妃等人,而且葉熙霞還狠狠的撞到了穆雨,兩人甚至差點就雙雙跌倒,終於在幾番寒暄與道歉後兩人這才安然離開,而穆雨則嘀咕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明明是她撞的我說,爲什麼道歉的反而得是他,哼!
葉涵雲與他並肩而走,自然也是聽見了,卻並未多言,僅是心中給他狠狠的記了一筆。
“阿澈,我找你有事,你、呃,阿旭也在呢。”葉涵雲高聲叫嚷的衝了進來,高舉着手中的藥丸,卻尷尬的收了回來,因爲當她見到軒轅旭那驚愕的表情時就知道,她這下丟人丟大了。
“怎麼了?”軒轅旭淡淡的問,不知道雲兒最近在忙什麼,但是能夠察覺到一定是什麼大事,但是雲兒沒有明說,也也就只有等了,而今日雲兒這風風火火的模樣想來是辦妥了。
“呃,我和穆雨整了一味藥,要你嘗試一下效果。”因爲有軒轅旭在場,葉涵雲說有些隱晦。
“好。”並未多問什麼,軒轅澈接過雲兒手中的藥丸,放入口中,帶着奇異香味,入口即化的感覺令他心頭一震。
“感覺怎樣?”見他很快就服下,葉涵雲期待的等候效果,卻是忍不住問到。
“很好。”
於是,軒轅澈繼續與軒轅旭商討剛剛的話題,他們該怎麼破眼下的殘局,只是將將片刻後,軒轅澈突然間僵了一下,而後臉色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整個人仿若熟透了般,在葉涵雲驚詫的衝向他想要給他把脈時,軒轅澈卻彷彿是再也承受不了般狂吼一聲,而後便消失在衆人眼前。
“阿澈!”
“王爺!”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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