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就在此時酒樓的掌櫃提着長袍,從樓梯上跑了上來,急衝衝的道,“老爺,方纔有一個小哥渾身是血的暈倒在後院,說您的大事兒有變。”
慕解語聞言臉色一變,立刻掙脫陸有鑫的手,一個閃身走到窗前,水袖一揮,緊閉的窗扉被大力推開,身子一躍,轉眼就消失在千饈百味樓,等到陸有鑫回過神來,轉身,只看到兩扇窗子在餘風之中擺動。
當陸家的商鋪開到五陵郡時,慕解語就悄悄的跟着陸有鑫來過一次,雖然時隔多年,然而對五陵郡還是有些瞭解,柳巷在何處,柳巷最有名的妓院——香來院,她也大概知道方向。
所以沒一會兒,她就趕到香來院。嗅着空氣之中淡淡的血腥味,一路追出了香來院的後院,沿路上有不少血跡,偶爾還有一兩個身受重傷的陸家人,慕解語也就少不得要出手略施援手。
故此,等到她追到一方廢棄的破院內時,幾乎已經聽不到打鬥之聲,只看到幾個奄奄一息的陸家人。發出了信號後,慕解語便根據一些細微的痕跡,又追了過去。
終於還是在郊外,攔截住了一輛剛剛出城的馬車。
站在鬆軟的泥土之上,慕解語一襲輕紗隨風飄蕩,寬大的水袖舞動間,水紋波動,呼應着遮面輕紗露出那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目光冷凝的看着馬車之上頭戴斗笠,身穿粗布麻衣,卻一身殺氣的車伕。
櫻花般柔美嬌軟的紅脣輕啓:“把車上的人留下。”
聲音清婉悅耳,卻藏着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戾。
車伕不爲所動,揚手馬鞭就要狠狠的抽在馬兒的身上。慕解語眸光一冷,腰身盈盈一轉,白綾飛旋而出,如同一條白蛇朝着車伕飛射而去,迅速的纏住車伕揚起的馬鞭。
車伕手腕一緊,拉住馬鞭,穩住受驚的馬兒。就在此時,慕解語足尖一點,手腕一扯白綾,凌空飛躍而來,一腳踢向車伕。
車伕雙手一擡,擋住慕解語的飛了一腳,同時手腕一錯,化掌爲拳揮嚮慕解語。慕解語身子猛然飛旋起來,手腕飛舞,白綾飄飛。
轉眼間就用白綾將車伕的雙手死死的纏住,不等那車伕反應,手腕翻,白綾猶如鐵板狠狠的在車伕臉上一扇,腳下一轉,一腳踢在車伕的肩膀,將之踢下馬車。
自己坐在馬車之上,猛地一揮馬鞭,馬兒吃痛,奔馳而去。滾落在地的車伕跳起身來欲追,慕解語卻玉腕一揚,一道道冷光飛射而出。
等到車伕閃過一根根尖銳的銀針,定眼一看,馬車早已不知去向。
慕解語駕着馬車,並沒有往五陵郡而去,反而轉道朝着郊外的朝天崖疾馳。
直到上了朝天崖之巔,慕解語才一勒繮繩停住馬車,扔了馬鞭,跳下馬車,看着遠處天水一線,不言也不語。
風,靜靜浮動。發,絲絲飄揚。
清潤慵懶的聲音打破了藍天麗日下的平靜:“慕姑娘這是邀本王一同賞風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