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去讓下人備好晚膳宴客。”慕解語看了看這一老一少心思詭異的女人,難得和她們糾纏,於是對身側的白蘞吩咐一聲,見白蘞無聲領命退下,她也跟着站起了身,“想必父親很快就會回府,本宮尚且還有事在身,就先失陪。”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就徑自對白薇道,“白薇留下,替本宮好好服侍慕老夫人。”
“奴婢領命……”
“小姐,小姐……”白薇的話還未說完,剛剛退出去的白蘞又小跑了回來,“小姐,少爺滿身是血的回來了。”
“你說什麼!”白蘞的話讓慕解語心一跳,疾步的往外走。
“哎,小姐……”白蘞歇了一口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歧義,於是想要補充,可一轉身,就只看到她家小姐的衣袂劃過門扉。
當慕解語看到慕解言只是一身血跡斑斑,懷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時,她才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有耽擱,立即上前,凝目快速的掃了一遍,身後爲少女把了脈,纔對慕解言道:“抱她進房,讓她平躺下。”而後轉身對跟着她的花想容和白薇道,“去用三少鹽塘給衝一碗水,再吩咐下人準備清水給姑娘清理。”擡眼見小跑來的白蘞,“取我的藥箱來!”
迅速做了安排過後,慕解語陪着慕解言一起走進最近的廂房,機靈的下人在慕解言抱着少女走進去之前,就已經將廂房整理出來,慕解言將少女放到美人榻上時,動作極快的白薇和白蘞已經回來,等到白薇親自給少女清洗過所有的傷口之後,花想容也趕回來。
“晉陽公主?”等到慕解語專注的爲少女處理完身上的傷口,一擡頭恰好看到已經被白薇清洗乾淨的少女清美容顏,頓時一驚。
“妹妹你說什麼?”已經退到屏風外的慕解言聽到慕解語的驚呼,頓時讓他心頭一跳。
慕解語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專注的再提晉陽公主施了針後,才淨了手,將剩下的善後工作交給了白蘞與白薇,緩緩的繞過屏風,迎上恰好在屏風外焦急的踱着步的慕解言:“身上沒有致命傷,有些傷口劃得深,所以血流得多。”見慕解言聽後明顯鬆了一口氣才道,“她有哮喘症,竟還劇烈運動,哮喘發作,你若再晚一刻將她送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說完,將慕解言蹙起了英氣的劍眉,才問道,“你怎麼和晉陽公主在一起,晉陽公主又怎會身着男裝,且一身是傷,她身邊爲何沒有隨從?”
“我今日與少彥哥哥一同約了幾個同窗去郊外踏青,幾人興致來了就去山上狩獵,我遇到晉陽公主時,她一個人騎着一匹瘋馬從山上衝了下來,我當時就追了上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晉陽公主滾下了山坡,山坡下有一片荊棘……”說到此,慕解言猛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緊張的拉住慕解語的手,“公主的臉上有不少傷痕,她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