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因爲他們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被凍得骨頭髮疼的太后依然保持着雍容華貴的風度,沉着臉上前一步:“是哀家。”
慕解語目光逼人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不通醫理,以您的閱歷,怕是也見過不少大夫診治,難道太后娘娘不清楚,大夫治病需專心致志,否則醫人轉眼就成殺人。太后娘娘對敏敏有何不滿,大可衝着敏敏一人來。二哥哥乃是太后娘娘的嫡孫,太后娘娘也如此狠心?”
“放肆,你見到哀家不但不知禮數,還敢污衊哀家,你可知就憑這,哀家就能將你處死。”被一個自己看不上眼的丫頭如此質問,且戳穿了心思,太后立刻惱羞成怒。
慕解語卻絲毫不畏懼,反而笑得更加諷刺:“二哥哥如今受擾,筋脈打亂,太后娘娘不但一句關懷之話也無,反倒和醫治二哥哥敏敏計較一些虛禮,太后娘娘您可真是禮教之典範。”
“你——”
“太子可好?”太后被慕解語氣得胸口起伏,正要發作,宏安帝聲音冷沉的問道。
慕解語擡眼看着宏安帝:“不好,原本中了蛇毒,敏敏正運針逼毒,餘毒剛剛除盡,正待順氣時,便被人驚擾以致敏敏運針穴位不準,二哥哥因此亂了心脈。”
“快,再施針。”宏安帝聞言,立刻沉聲命令。
“二哥哥此時心脈打亂,不適施針。”慕解語冷聲道,“敏敏已用藥穩住二哥哥心脈,只有等到二哥哥醒了才能施針,至於二哥哥能不能醒,變要看二哥哥的造化……”
“太子殿下真是因被驚擾,而重傷?”此時,一直觀察軒轅止琛的顧懷舒,敏銳看到了軒轅止琛的臉色泛紫,與種了金鍊蛇之毒的症狀相似,冷笑的看着慕解語。
“難道顧姑娘也通醫理?”慕解語嘲弄的看着顧懷舒。
顧懷舒目光陰沉的說道:“我雖不懂醫理,可也知惟有中毒之人,纔會臉色泛紫。”
“鼠目寸光。”
慕解語一再的藐視,即便是修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上火,更遑論修養不算好的顧懷舒,於是她冷笑的看着慕解語:“該不會是郡主擅自帶走太子殿下,卻發現無能治好太子殿下。現如今害怕陛下追責,故意栽贓嫁禍?”
“怎麼?皇伯父在此,尚且沒有說本宮有罪,倒是顧姑娘是恨不能現在就處死本宮?”慕解語輕蔑的瞥顧懷舒一眼,“顧姑娘是什麼身份,什麼品級,陛下和諸位王爺在此,也能輪到顧姑娘定論?”
“是不是你在推脫責任,讓太醫給太子把把脈立刻便知。”太后見顧懷舒在慕解語手上討不到好,立刻出聲道,“封忱,你去給太子把脈!”
“慢着。”封忱還沒有動,軒轅止琪就先一步阻攔,無視太后的怒容,軒轅止琪躬身對宏安帝道,“父皇,若敏妹妹所言是真,二哥卻因驚擾而重傷,那封太醫等人便是難辭其咎,兒臣唯恐有些人爲了逃避責難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