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丹飛被關了多日,現在一走路,腿都發軟,解釋道,“我哪來的……力氣逃跑,要不,先就近找個地方住下,他發現我逃了,也不敢大肆尋找。”
“萬一他找上門,你還指望我再救你一次不成?”宇文景瑞板着臉。要不是她說是公主,他才懶得管閒事。
見他一直往前走,東方丹飛被樹枝絆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喂!要不然你送我去城北吧!”見宇文景瑞好像不願意,她只好道,“那裡有玖月國早些年佈下的暗樁,到了那邊他們就會保護我。”
宇文景瑞嘴角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好,我送你過去。”他伸手將她拉起來,一手扶住她的腰,攙着她往前走。東方丹飛有些不習慣,僵着身子警惕的盯着他,宇文景瑞冷笑,“就你這副尊容,我只想吐。”
東方丹飛氣惱,伸手就來打他,宇文景瑞一個推搡,直接將她推到地上,“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纔不打你,再有下次,我就掰斷你的爪子。”他聲音陰冷,聽得東方丹飛一抖,吃力的爬起來,也不理他,一個人往城北去了。
宇文景瑞跟在後面,直到她停到一處布莊前,他才扯住她,“救人就要救到底,我還是想親自保護姑娘。”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東方丹飛大叫着來推他,與此同時,布莊的門被人推開,有夥計走了出來。東方丹飛剛一激動,脣已經被人吻住,宇文景瑞單手扣住她後腦,將她禁錮在門旁的牆壁上,他用力往前貼,完全擋住了北宮丹飛的臉。
夥計看了一眼兩人,見他們吻個沒完沒了,摸摸自己的臉都覺得發燙,哧溜一下回去了。直到店門關上,宇文景瑞才放開懷中之人,扯着她就走,東方丹飛氣憤的大叫,‘你放開我。”
剛纔的夥計將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宇文景瑞上去就甩了她一耳光,“跟我回家,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夥計哦了一聲,原來是對鬧矛盾的小夫妻。
東方丹飛被他一路扯着,進了東方鐸包下的客棧。見他放開自己,她立刻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公主無禮?”
宇文景瑞擦擦嘴,“公主的味道不錯,只是髒了點,牙磣!”
東方丹飛臉一紅,覺得胸前涼嗖嗖的,趕緊整了整衣衫,羞憤的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本公主就放過你,你趕緊滾!”
“來都來了,公主不準備見見你兄長嗎?”東方丹飛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聽有人道,“屬下見過公主。”
東方丹飛大驚,這侍衛她認識,是定王府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屬下是跟着王爺來的。”
既然確定東方丹飛是玖月國公主,宇文景瑞不禁打起了主意,他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正好缺個妃子。雖然和東方鐸口頭約定了盟約,但娶到東方丹飛會更加保險,到時候,爲了他自己的妹妹,他也會出兵相助。一時間,他看向東方丹飛的目光帶着勢在必得。
心裡卻暗暗後悔,早知她真是公主,剛纔就不應只是親親摸摸那麼簡單,應該直接上了,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看了眼一臉髒兮兮的東方丹飛,他又覺得一陣反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勸慰自己!
東方丹飛看着侍衛,一指宇文景瑞,“你認識這人不?不認識的話,趕緊給我打出去。”侍衛看了眼宇文景瑞,“公主,這位是蒼隼國的大皇子。”
東方丹飛很討厭宇文景瑞,正經人哪有初次見面就強吻人家姑娘的,冷哼一聲,“我皇兄呢?”
“在後面。”侍衛在前面帶路。
東方丹飛看到東方鐸,多日來所受的委屈全都涌上心頭,忽然撲過去抱住他就是一頓大哭。東方鐸僵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記憶裡,這個皇妹從來沒和他這麼親近過。
等她哭夠了,他才道,“你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在宮裡呆着,跑出來幹什麼?你出來就沒帶個下人?”
東方丹飛一縮脖子,對於這個殺氣極重的皇兄,她其實很懼怕,低着頭道,“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誰知道就被人抓了去,一直關到現在。”
東方鐸嫌棄的看着她,對侍衛道,“出去給公主買身衣服。”又對她道,“你趕緊回房洗洗,看看你跟乞丐一樣,哪有一點公主的樣子。要是讓父皇看到,非罰你不可!”
見宇文景瑞從外面進來,東方鐸問,“你從哪把她救出來的?”
“在一家客棧,也是我與公主有緣,住在了同一家。”宇文景瑞故意瞄了眼東方丹飛的嘴脣。東方丹飛惱怒,氣憤的道,“我去洗澡。”
東方鐸問了客棧名字,讓侍衛過去將看守東方丹飛的男人捉過來,他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劫持了一國的公主。看她那一身的狼狽,估計沒少吃苦。
極光不小心發現了蒼隼國二皇子宇文景盛一直和天瓊國的右相林延安有書信往來,便每天抽時間去一趟右相府,看看能不能將證據拿到手。今日,他又無功而返,一回來就看到東方丹飛不見了。心裡一驚,完了,這可怎麼跟公子交代?
將客棧附近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人,又不敢大肆的查,只好去了賀蘭大將軍府,向賀蘭唏求助。賀蘭唏聽說那女人逃了,立即道,“我派人協助你去找人,但那家客棧你別再回去了。”
如果那女人真是玖月國的公主,定是被人救走的。萬一回來報復,極光一個人哪裡是對手。雲暮不在這,她得幫他照顧着。
極光懊惱的點點頭,“郡主,我再出去找找。”
“保護好自己,發現可疑之人,也別衝動。”賀蘭唏叮囑。
軒轅炙在楚傾瑤的照顧下,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剛纔走了兩盞茶的功夫,就有暗衛從外面進來,“王爺,太子和七皇子從寺裡回來了。”
軒轅炙沉着臉,“本王很想知道,太后用了什麼法子,能一起支開兩個皇子。”
七殺從外面進來,“王爺,宮裡傳來消息,太后已經派人去傳賜婚的聖旨了。
楚傾瑤惱怒,她不信太后沒聽說楚修晨的事情,看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要極力促成這樁婚事。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傳旨太監殺了。”軒轅炙話落,楚傾瑤就是一愣,只見他一臉戾氣,似乎對太后很是不滿,他又道,“太后與北宮子鳶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管什麼條件,本王都不允許。”
七殺領命出去,楚傾瑤把軒轅炙扶回牀上,“不管韓家二表哥最後娶不娶得到珂雪公主,我都代韓家謝謝王爺。”
“你要怎麼謝?”楚傾瑤愣了下,見他目光灼人,自嘲的道,“人都是你的了,真不知道要怎麼謝了。”
軒轅炙向她招手,她上前一步,“怎麼了?”
他伸出雙手一攬,就將她抱到了懷裡。楚傾瑤驚呼,“你的傷還沒好。”軒轅炙不給她逃的機會,微涼的薄脣已經落了下來,屋內的溫度隨着這一吻漸漸升高,似乎到處都充滿了旖旎曖昧。楚傾瑤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感覺自己就要掉到地上了,她伸手一抓,正好抓到了叫囂的某物,軒轅炙悶哼一聲,有些把持不住。
楚傾瑤尷尬的收回手,試着解釋,“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軒轅炙的墨眸染上**的色彩,呼吸都粗重起來,似乎是在極力隱忍。可他卻出乎意料的推開她,“阿楚,我累了,你出去!”楚傾瑤臉上的紅暈還在,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動理解爲他是受了打擊,心情不好,扶他趟好,一個人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沒想到竟然看到了綿姨。看到她眼中的詫異,綿姨不悅的瞪着她,“怎麼,我回來你很意外?”
楚傾瑤心情不太好,“要不是看到你,我都要忘了還有你這個人。”
綿姨氣憤的伸手就要來打她,她輕鬆的退開,“綿姨,你會武功我也會,真要動起手還不知道誰贏,我不惹你,並不是我怕你,是我給軒轅炙面子。”
綿姨指着她,“楚傾瑤,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爲你,炙兒怎麼會落得如此悽慘?你趕緊走,炙王府不歡迎你。”見楚傾瑤冷着臉,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自己,她又道,“我求求你,放過炙兒吧!楚傾瑤,炙兒不娶如一是什麼下場,你也看到了,你如果真喜歡他,就請你高擡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若我不放手呢?”楚傾瑤大怒,一個兩個都以爲自己是誰?境主是這樣,綿姨更是。要她說境主就是個僞君子,什麼討厭毒門,那他自己給人下毒又算什麼?沒準軒轅炙母妃的毒,都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