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火跪到地上,“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想辦法醫好父皇,讓父皇重掌大權。”
這話說到了軒轅嘯心裡,他承諾道,“你放心,待父皇百年,你就是唯一的繼承人。老三上位,都是炙王私下的決定,朕根本不承認他這個太子。”
這對母子剛走,太后就來了。
“母后,你怎麼來了?”
“哀家前來是有事與皇上商量。”太后挨着牀邊坐下,握住軒轅嘯明顯消瘦的手,“幾位皇子都不小了,哀家想爲他們指婚。皇上可有其他意見?”
軒轅嘯道,“母后做主便是。”
太后看着自己兒子,忽然哭了,“嘯兒,有母后在,絕不會讓你變成殘廢,你放心,母后已經派人進入了崑崙境,只要想辦法請到那裡面的神醫,你就能重新站起來了。現在誰當太子,你都不用管,只安心養着身子,以後你再一點點收拾今天對你不敬的人。”
軒轅嘯一陣激動,“母后,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后抹了抹淚水,“母后還能派你不成!我知道因爲林宛如的事,你恨上了母后,可你是我生的,我還能害你不成!母后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盼着你能好起來,重掌大權,到時候,母后就是死也能有臉去見先皇了。”
軒轅嘯有些激動,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他這一動,下身就失禁了。聞着屋裡忽然刺鼻的尿臊味,太后皺着眉起身,“來人,給皇上更衣,嘯兒,母后這幾天在想給幾位皇子立妃一事,你如果有中意的臣子,就列個單子給母后送去。”
“母后辛苦了。”軒轅嘯揮手讓她快走。雖然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母后,可在她面前尿牀,他也覺得臉沒處放。
“到什麼時候都是母憑子貴。”太后說完這句就在清月的攙扶下走了。
煙紅夏這幾天一直躲在一個廢棄的宅子裡,實在餓了就到附近的人家去偷點東西回來吃。宅子裡本來有一塊銅鏡,也被她給砸了。
她討厭自己的這張臉,恨不得親手把臉皮都撕下來,再粘一層新的。好像這樣,她就又能變成以前的煙紅夏。今日她出去時,臉上的黑巾被風颳掉,嚇哭了旁邊的一個男孩。氣憤之下,她直接對着那孩子的臉就扔過去一把毒粉。
想到這裡,她不住冷笑,她不再寂寞了,終於有人和她一樣,被毀了容貌,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想想也讓人開心。她笑着笑着,忽然淚流滿面,,我有今天都是因爲你,既然你絕情至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天黑的時候,她蒙着臉去了一趟藥店,買了幾種藥材回來,配製好後,給自己換上一件比較暴露的豔麗衣裳,直接去了春風閣。
她在春風閣住過一段日子,一進來就混到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堆裡,因爲臉被蒙着,倒有一種獨立特立的感覺,很快就有男人注意到了她。她不敢再留,輕車熟路的溜進後院。沒過多久,就冷笑着離開。
夜晚,正是春風閣生意正好的時候,花娘在前院一直忙碌到黎明時分,纔回到後院。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門主的房門,進去後發現屋裡沒人,有些失望,回屋後收拾收拾,喝了杯水開始上牀睡覺。
纔剛上牀,她就覺得全身燥熱,猛地一驚,整日混跡於青樓的人,立刻知道她被人下藥了。最後目光落到桌上的水壺裡,這壺水一定有問題。
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不停的涌下四肢百骸,花娘咬破了舌頭,找回一絲理智,掙扎着跑到外面,去推的門,“門……主……,你在嗎?”她的身音帶着媚人的柔軟,好像整個人都被扔到了火盆裡一樣,只想找個地方涼快涼快。
“花娘?你怎麼在這裡?”剛從外面回來,帶着一身的冷氣。花娘撲過來,一把抱住他,“門主,我……熱……”
大驚,一眼看出花娘是中招了,究竟是誰敢在他的地方動他的人?厲聲道,“花娘,我先送你回屋。”他抱起花娘往她屋走,花娘白藕一般的手臂已經攀上他的脖子,不停的往他身上蹭着。
他眸子一沉,快步將她送回牀上,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很快,花娘的眼神裡有了短暫的清明,看到門主就在這裡,不由的升起一絲期待,嬌媚的道,“門主,我被人下藥了。”
“我知道。”過去檢查花娘喝過的水,發現裡面竟然下了三種合歡的藥物。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又傳來花娘低媚的嬌吟,她的身子像條水蛇般不停的在牀上扭動,嘆了口了。走過去點了她的穴,“花娘,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將門關好後,他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沒過多久,就帶了逆風火急火燎回來。
“門主,你說花娘病了?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病了,你沒給她看看?”逆風跟在身後,喋喋不休問個不停。
“閉嘴!”覺得心煩,被他一吼,逆風立馬閉嘴。猜測花娘肯定病得很嚴重,要不然門主不能這表情。提心吊膽的推開花娘的門,屋裡掌着燈,一眼看到花娘安靜的躺在牀上。
他撲過來,“花娘,你怎麼了?”
牀上的人沒反應,他驚呼,“花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逆風,我馬給你診脈。”
“他中了媚藥,解不解在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逆風這才發現門主沒進來。
焦急的道,“門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藥的人是誰?”回答他的只有外面嗚嗚的風聲。逆風見花娘臉上一片潮紅,整個人似乎非常痛苦。他心內一片糾結,這是她愛了好多年,卻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如果他再往前一步,馬上就能擁有她。可用這種方式得到她,他不開心也不願。
他望了眼外面,門主,你明知花娘不願意,卻把她丟給我,你讓她以後怎麼面對我?他伸手拍開她被封的穴位,嬌媚入骨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竄進他耳中,他的心顫了顫,喚了聲,“花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花娘嘴裡溢出不成串的軟音,一邊攀上他的身子,一邊無意識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很快胸前就露出大片春光。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澇出來的一般,溼澇澇的全是汗水,半睜開的眸子裡一片血紅,估計再這樣下去,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逆風咬了咬牙,他不能看着花娘死。他擺脫花娘的糾纏,衝到房門口,“門主,逆風求你救救花娘,門主……”
早走了,所以根本沒人回答他。聽着屋內花娘越來越急促的聲音,他把心一橫回到牀前,“花娘,就算你恨我,我逆風也認了。”
他心疼的抱住花娘,屋內很快傳出一片曖昧的旋律。因爲煙紅夏是想往死裡整花娘,所以等她的毒完全解掉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逆風頭重腳輕的從牀上下來,幫花娘換了身乾淨衣服,踉蹌着走出春風閣。
見他出來,不悅的道,“你不想等她醒過來?”
逆風何嘗不想,可他不敢!他一臉蒼白,“門主,我怕她會失望,還請門主幫她熬點藥,補補身子,我回去了。”
“逆風,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別告訴我你不想對花娘負責。”沒想到逆風完事了就想跑。
逆風站住,“門主又何必挖苦我,你明知道我有多願意,可我怕花娘生氣,她心裡從來就沒有給我留過一點地方,我在這種時候要了她,已經對不起她了,還如何忍心讓她再失望,就讓她以爲是門主救了她吧!”
一臉慍怒,“逆風,你個沒種的東西,本門主不願意背這個黑禍,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顧。如果這件事後,她還不知道誰對她最好,她就不配做毒門中人。”
知道了又怎樣?怕是她自始至終都知道。逆風苦笑,轉身繼續往前走。撿起一塊小石子就扔了過去,直接將他砸到了地上,“敢走,本門主就打斷你的腿。”
逆風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他太疲憊了,這一天一宿,花娘就像是吃人的妖精,不停的要着,要不是他平時潔身自好,估計早廢在了牀上。即使這樣,也夠他緩好久了。
他掙扎着站起來,身子都有些站不直了,轉頭往屋裡走去,“也好,這樣就能讓我徹底死心了。”
進屋後,他挨着花娘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已是第三天早上,他一驚,轉頭看到花娘已經醒了,紅腫的眼睛一看就是哭過。他心疼的坐起來,“花娘,我……”
花娘看着他,“逆風,謝謝你救了我。”逆風的心一沉,難過的看着她。他能感覺得到花娘正在漸漸遠離他,心難以控制的抽疼起來。花娘,我喜歡你,你爲什麼就看不到?
“逆風,如果你休息好了,就回去吧!”花娘繼續說。
“然後呢?”逆問看着她,這一刻他無比懷念中了媚藥的花娘,那時候的她熱情如火,與他抵死纏綿。就像他們生來就是一體的一樣,深深的相愛,彼此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