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番外秦非墨VS許歡顏 許你一世歡顏69
那種預感更加強烈了些,歡顏找來聞香,刻意讓她提出當年那春桃的出身資料,當天下午,聞香便將她要的東西都拿來。
歡顏細細研究之後發現,那春桃從前只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因爲家裡養不活她,便將她賣給了當時的一戶管家爲婢,只是她才進去了沒有半年,便被這戶管家趕了出來,而那時候,她的弟弟剛好患重病,急需錢,她便自己賣身救弟弟,卻機緣巧合之下看到宮中選一批童婢,她這才入了宮。
說來也是快,她入宮之後,家境一下子就改善了,不僅僅治好了弟弟的病,一家人還在老家買了房子,日子也逐漸滋潤起來,甚至可以說富甲一方。
歡顏拿着筆在白紙上勾勾畫畫,擰眉道:“不應該啊,按照宮中婢女月銀,她一個童婢,一個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不可能那麼快讓家裡過得好起來纔對。”
她想了半響,對着聞香道:“這份資料,前面的經歷是來自於春桃自己的口供?”
聞香點了點頭:“宮中會象徵性的查驗一番,確定她所說無誤,身世清白,纔會讓她入宮爲婢。”
歡顏又盯着那資料看了半響,隨即將資料往聞香面前一推道:“聞香,你去幫我問問張公公,張公公人脈寬廣,想必宮外也必定有人,我覺得這個春桃一定有問題,當日齊妃事發時,她曾爲了保命供出齊妃,並且將所有事情都推到齊妃身上,既然如此,齊妃就不可能是她足以捨命的主子,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爲了齊妃向我報仇?”
“最關鍵是,當日,她分明是有機會逃脫的,可是,我看得出來,她分明是下了決心要我死,甚至不惜與我一起同沉池底,既然如此忠心護主,當日爲何又對齊妃見死不救?”
“娘娘的意思是,這春桃根本就是另有目的,亦或受人指使?”聞香反應過來,不由得大驚,若當真如此,那這個春桃可是隱藏得夠深的!
她自入宮,學習禮儀之後,真正意義上第一個伺候的主子就是齊妃,而且一伺候就是七八年的時間,可是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卻一直都是對齊妃僞善,假意忠誠於她,那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果她當真是受人指使,背後另有其人,那這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可真是不一般。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歡顏的臉色不由得也凝重下來,一時間,有些失神。
聞香看了她一眼,頓時也滿臉凝重,收起那份資料後,道:“奴婢立刻去找張公公,讓張公公安排人查清這春桃的身世。”
歡顏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聞香這纔出去安排去了。
獨坐殿內良久,歡顏起身走到窗前,已經春二月,可外頭的天卻似乎不見得半點暖和,依舊春寒料峭,彷彿剛入冬一般。
歡顏對着掌心呼了一口氣,捂在臉上,頓時臉上暖意融融,她輕嘆了下,如果聞香背後真的另有其人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更復雜了。
三日之後,聞香來報,就在春桃死後的第五日,遠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春桃一家人全部自縊而亡,與其說是悲憤過度,倒不如說是生怕宮中滅九族的聖旨下達,而當年可能知道些內情的人,幾乎都是搬家的搬家,死的死,散的散,全不知去想,可謂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歡顏正理着天寒上上送來的桃花,這樣的時節,鮮少有開桃花的地方,唯有天寒上這樣的高地,纔有異於地表的溫度,得來如此豔麗的桃花。
歡顏探出柔夷,扣下花枝上的一朵花瓣留在指尖,細細看了,這才道,“看來,這春桃背後果真有人,而且,還不是一般人。”她將花瓣放在掌心,“不過,不管你是誰,既然想對我不利,那我便必須將你挖出來,否者,這深宮裡,我如何能安眠?”
她啓脣一吹,那花瓣頓時從她掌心跌落,在空中打了幾個圈兒,落在了白玉地面上,一動不動。
聞香見了,眉眼一跳,旋即道:“那娘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聞香搖了搖頭,“這件事,李公公是瞞着皇上在查的,所以皇上還並不知情,但是這件事情,去年春桃死的時候,皇上便讓人查過,只是當時沒有從春桃的身世上面着手,不過眼下看來,之所以一直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卻原來,是一直有人在毀屍滅跡,干擾我們,否則,不可能連皇上也查不出來。”
歡顏黑瞳透着異樣的光來,定定看向外頭的天,眼光從窗外射入,落在紅漆色圓木桌子上,打出一道亮痕,她忽而便眯起視線道:“聞香,也許我們一直怪錯了人。”
聞香一怔,不解這話是何意,正要再問,卻見歡顏已經站起身來,順着那道陽光走了過去。
光芒從外頭灑入,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聞香一擡眸便看到,不知何時,秦非墨竟然進了殿內,她當即一驚,正要行李,秦非墨對她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示意她出去,聞香急忙躬身,轉身退下。
臨走前,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那一室金光,一對璧人,當真只讓人覺得,那是天下最般配的身影。
身子被人環住,歡顏一驚,隨即回過神來,卻並沒有回頭,反倒是整個身子懶懶朝身後靠去,窩在他懷裡,將全身大半的重量都交給了他,整個人,懶洋洋的:“非墨,要不然,我們把慧慧和安安送出去一段時間吧?”
“送出去?”身後人一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歡顏回過頭來看他,陽光下,他的俊顏迷人極了,丰神俊朗,氣宇軒昂,時間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是越來越成熟了些,身上的東西讓人看到的,更多是沉澱,那雙眸子也越發深邃迷人。
歡顏看着他的臉,一時有些癡迷,竟看得微微失神:“安安果然像極了你,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秦非墨頓時笑道:“那是自然,朕的兒子,自然長得像朕。”
看到他脣邊的笑意,歡顏這纔算是回神,再次看了看他,這才從他的懷裡離開,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他們鮮少看過外頭的風景,你瞧他們上一次出去多開心,所以我想,讓人帶他們出去看看風景再回來,這樣有利於他們的成長,你說呢?”
秦非墨挑起眉頭:“提議是不錯,只不過……”
“哎呀,哪裡來的只不過,只是讓人帶他們出去看風景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不用這麼多意見吧?”歡顏順勢就枕在她的肩上,看他,自生完孩子過後,她身高竟長了不少,先前還低了他整整一個頭,如今,踮起腳尖,下巴已經能擱上他的肩膀了,這讓她在某些方面又尋回了些自信。
秦非墨勾起食指,擡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吻了下,這才道:“相送他們去哪裡?”
“就行宮吧,那裡地處深山,既不會魚目混珠,也清靜,適合他們看看風景,開闊一下眼界。”
秦非墨頓時擰眉:“行宮有什麼好的?這個時候,溫度不是更低?”
“那都不是問題啊,眼下馬上就三月了,溫度要升起來了。”
“非要送他們去?”
“當然。”
“那好吧,不過朕不放心他們單獨去,不如,我們也一起去好了。”
歡顏呼吸一滯,瞪向他道:“就讓孩子去看看而已,我們倆瞎參合什麼啊?”
秦非墨看她一眼,臉色這才嚴肅下來,看着她道:“你怎麼突然要送他們離開,到底有什麼事情?”
歡顏抿着脣,看着他:“非要問?”
“當然,不止要問,你還要答!”
歡顏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從他肩上下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兒道:“你可以不把他們送去那裡,送到行宮只是一個幌子,我只是想引蛇出洞而已。”
“引蛇出洞?引什麼蛇?”
歡顏回過頭來看他,輕啓朱脣,緩緩道:“千年蛇妖!”
秦非墨頓時一怔,眉頭凝了起來,看着她,不語。
這個番外大概六七號左右完結,之後直接後記,是關於錦言和秦非離的,四女的情節會參在後記裡,其餘兩女的歸宿也在後記裡交代,後記不會太長,最多一週時間,嗯,就這樣哈。